郭津:一个大好青年,怎么说瞎就瞎了?
等、等等!
郭津感慨着,突然意识到不对:这么暗、几乎一点光都没有的情况下,正常人能看得跟他这么清楚吗?
这么一想,他立刻就觉得眼睛热热的,有点像是莫姑姑说的汇内力于目
原来武功这么方便吗?人形夜视仪啊这是
郭津正案子感慨,那位李公子却警惕起来,敢问这位少侠可是认识在下?
郭津清了清嗓子,开始客套,阁下可是大名鼎鼎的鸣山剑派长老李平之子李长老声名赫赫,其子定然也非凡人。自那日别院外相见,君之风采,过目难忘啊
毕竟那样蠢到嚣张的人可不多见。
郭津看着对方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压也压不住地疯狂上扬。
隔了片刻,似乎是意识到这么黑别人也看不见,他立刻不再压抑,整张脸的表情都笑得扭曲起来。
郭津:
辣眼睛他只恨不得看不见。
过奖过奖,这位
郭津适时补充,小弟姓郭,单名一个津字,籍籍无名之辈,不敢挂李公子唇齿。
李明悟黑暗中抬手摸索了一下,一巴掌拍到了郭津的后脑勺上,语气亲热,哪里哪里,郭兄弟实在是自谦了,能留到这会儿,想必郭兄弟也不是一般人啊
这是把他也当做参加试炼的人了。
郭津被这一巴掌拍得直抽冷气,心底暗自骂娘,抬头却看见时越冲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离开原地。
郭津不明所以,还是照做了。
只是,他刚离开原地,一支一头削得尖锐木箭飞驰而来,笃地一声,深深插入地面。
郭津:石化.jpg
他干咽了口口水,顺着那木箭来的方向看去,意料之中,什么也没看出来。
兄弟、郭兄弟,你没事儿吧?
那李公子倒也是莽,这明显附近有机关的情况下,他竟然敢在旁边瞎走,伸着手想要摸郭津的位置。
没事儿。
郭津惊魂不定地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答道。
对方诡异地沉默了一下,旋即便语气略显夸张地感慨着万幸、万幸之类的话。
郭津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怪异感来。
这个人,有点奇怪。
担心这地方还有什么别的机关,郭津一刻也待不下去,回过神来,立刻就要走。
李明悟张了张嘴,不知道想说什么,但最后却是咽了下去,和郭津一起往外。
郭津是跟着时越走的,许是因为这次有个看不见路的,时哥带人走到了大路上,路边的夜莹石闪着莹莹光辉,虽然不像是夜明珠那样名贵,但也依旧十分土豪了。
郭津正感慨着时越的体贴,而那边李明悟这才看见原来还有一人,满脸惊诧,神色一时分外滑稽。
三人简短地互相介绍几句,得知两人无门无派,李明悟脸上不由露出些傲然之色,又自动自发地担起引路大哥的职责。
郭津:
并不是很愿意被他带路。
他本来想拦来着,毕竟这位大哥不太聪明的亚子,谁知道会把人带到什么沟里去?
但他很快就发现自己想太多:他实在是低估了时哥的能力。
只简简单单闲聊上几句,李明悟便全无所觉地、按照时哥意思的方向走去。
还就觉得那是他自己选的
郭津:
他只想跪下大喊一声666!
这话术、这引导能力,牛逼啊!
而且,这亲和力
几句话过去,两人就已经称兄道弟了,这可比郭津刚才那几句吹捧换来的兄弟,要真诚多了。
时兄弟在机关一道很有见地啊?
说起这个话题,李明悟脸上的轻浮之色都散了几分。
时越轻笑了笑,家中晚辈喜好此道,便跟着学了些皮毛,不比李兄精通
这话不知哪里触动了李明悟,他神色有一瞬间动容,但是旋即就恢复那自矜又轻浮的模样,哪里哪里不过痴长兄弟些年岁,多学了些罢了时兄弟要是有难解之处,尽可以来问我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郭津在旁听者,一阵无语。
真是好大一张脸
李明悟顿了一下,又以一副过来人的口气劝道:机关陷阱,终究都是小道好好习武才是正理,时兄弟可勿要因、因
郭津猜测他本来想说的是因噎废食,但是文化水平有限,想不起这个四字成语,最后只拍拍时越的肩膀,强行改了后半句,可一定要好好修炼
郭津差点憋不住笑出声,这大兄弟也是很有才华了,也得亏时哥够淡定,竟然还真能和他聊得有来有往。
他憋笑间,那两人已经换了话题,就是论起了江湖上有名的机关师。
这个话题,便无论如何也绕不过一个人
前魔教长老,鬼使,吕湃。
其所做之机关人偶栩栩如生,好似鬼怪附身,又因为其长相凶恶,好似恶鬼在世,故而,得了鬼使这个名号。
讲起这个来,李明悟突然一脸神秘。他甚至凭着他那几乎睁眼瞎的状态,警惕环视一圈四周,确认这条路上再无其他人,这才压低了声音,冲两人道:两位兄弟可知,这位吕大善人究竟是何人?
郭津:
真巧了,他们不仅知道,还知道得很清楚。
不同于郭津一脸想要吐槽又没地吐的便秘表情,时越配合地表现出惊讶,尾音上扬语气疑惑,难道不只是一个漠北富商?
哈。
李明悟自短促地笑了一声,声音满是自得,时兄弟的江湖经验还是浅了些,当年的漠北,可是马贼横行,凭一个普通的行商,如何能站稳脚跟?
他声音又低,我有八分的把握这个吕大善人,就是鬼使吕湃
郭津:
真不巧,我有十成十的把握。
那些木人侍女不说,就是刚才那些机关,说不定就是他所设
郭津:不、我觉得不是。
要是鬼使的话,总不至于掉价到用木箭,起码也是精铁的吧?
而此刻地牢外,精铁的箭镞在月光下泛着凛凛寒光。
暴露在这种兵器下,易周只觉得浑身不舒服、肌肉不由自主地绷紧,和被人拿剑指着脖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但是,剑尊还气定神闲地抱臂站在一边,易周却不好自己找个地方躲起来。
但单说站在剑尊旁边,着压力已经很大了。
易周暗自感慨:刚才应该跟裴前辈一起离开的,失策了
站得久了,对那压迫感也适应了一些。
易周不由大着胆子打量起剑尊。他自认为看过去的目光十分隐秘了,但还是一落过去就被对方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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