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焦急,身体却不知道该怎么动,眼看着宝宝哭得越来越凶,只有把他又交给育儿师。
还是你来吧。
育儿师笑道;您不必要去这么仔细地模仿我,只要托好宝宝的颈椎和背部臀部就好,现在宝宝的听觉视觉还没有发育完整,所以他对嗅觉会特别敏感,您可以看到,刚刚宝宝一到您怀里就不哭了,因为您身上有他熟悉的味道。
重黎一听,又想试试了:那我再试一次?
女佣拿来了干净的尿布和温水毛巾,育儿师说:我先给他换尿布吧,等会儿您再抱抱他。
重黎站在一边,学着育儿师给宝宝换尿布。
他学得认真,真要上手时又开始浑身僵硬了,最后佯装镇定地抱着抽抽搭搭的小奶娃,机械地拍着他的背哄他睡觉。
女佣和育儿师都很无奈;您真的不用这样,放松一些,平常心一些。
刚出生的宝宝只会用哭来表达情绪,您注意一下就好,不必要太在意,新手父母总会遇到一些小问题的,习惯了就好了。
育儿师让重黎把小婴儿放进婴儿床里。
在宝宝醒来的时候,可以多和他互动一下,交流一下感情。
育儿师猜想,重黎现在这样不知所措是因为还没有适应现在的角色,对于这个小奶娃,他的责任感要大于对宝宝的感情,所以对自己的要求,也更倾向于做的更好更有效率,而不是出于父母对孩子发自内心的照顾。
多陪陪他吧。
给小婴儿换好了尿布,育儿师和女佣悄悄离开了婴儿房。
重黎在婴儿床边坐了下来。
小奶娃和他大眼瞪小眼。
过了会儿,小奶娃不太撑得住了,打了个哈欠便闭上了眼睛。
重黎便把光脑拿过来,在婴儿房里工作。
睡了两个小时,小奶娃饿了,又开始哭,重黎连忙叫来了育儿师,然后又僵硬地学起了喂奶,手忙脚乱哄他睡觉,然后在一边工作。
如此反复,直到叶炎回来。
早上出门一脸菜色的是叶炎,现在一脸菜色的变成了重黎。
我觉得我大概是误会了你。重黎只照顾了小奶娃一天,就仿佛有了应激反应,小奶娃一哭,身体就开始不受控制的变僵硬,他真的太能哭了,精力也太旺盛了,一点都不像刚出生的小孩,别说你天天回来陪着他就能治住他,他在我肚子里待了十个月,我都没办法让他安静下来。
但是很可爱啊。
叶炎在外面工作了一天,回来又是兴致勃勃;对宝宝多一点耐心嘛。
哎。
重黎叹了口气,倒不是对小婴儿没耐心,他是对自己没有了耐心。
现在外面的状况越来越复杂,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神廷。
叶炎回来之后,主动接手了照顾小奶娃的工作,重黎就坐在一边,看他笨手笨脚又紧张兮兮地哄着小奶娃。
育儿师在一边哭笑不得:您和主君都需要放松一点,这是小婴儿,不是炸/弹。
不不不,还是紧张一点好,要不我粗手粗脚的,把他摔到了怎么办。
小奶娃大概感受到父亲的紧张,一直哼哼唧唧的不肯喝奶,叶炎急得抓耳挠腮。
我试试吧。
重黎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打算接手,一天下来,他抱小婴儿的姿势终于不那么僵硬了,不过依然还是让宝宝不太舒服。
小奶娃嘴扁了扁,张嘴开始哭。
重黎的心一下子乱了,抱着小宝宝不知道如何是好。
叶炎更紧张了,说话都开始结巴:他、他怎么又开始哭了、我、我去找人来问问
听到哭声的育儿师连忙回到婴儿房。
还是我来吧。
育儿师接过了宝宝,叶炎和重黎尴尬地站在一边。
这对新手父母的学习之路看来还长,看表情,两人明显因为不会看娃而备受打击。
两人都是骄傲的人,这还是两人齐齐第一次摔在了坑里。
终于把宝宝哄睡了之后,两人疲惫地去换衣服洗澡,打算回到卧室睡觉。
叶炎自觉劳累过度消耗太大,又给自己加了一顿夜宵。
当父亲不容易,尤其是当一个年轻的父亲,他一边吃着夜宵一边唉声叹气,重黎正好洗完澡出来,听到叶炎发牢骚,说;嫌麻烦可以把他扔了。
不行。叶炎嗦了一口面条,我不仅不会把他扔了,我还要给他生个妹妹,让他从小时候起就有竞争意识。
重黎正在铺床,听到这话,突然后背一凉。
第96章
重黎问:给宝宝生妹妹?谁生?
当然是我们。叶炎美滋滋地想着,我连小名都想好了,就叫小咸鱼,软软嫩嫩的,又乖又听话,想一想就觉得生活又美好了。
别拉上我,和我没关系。还有,别给小宝宝取乱七八糟的外号。
重黎继续弯下腰铺床:总之,爱要女儿你自己去生。
我又不能单性繁殖,生孩子也要讲科学啊。
叶炎两口把面吃完,然后把盘子送到了门外,打算去刷牙。
而且小姑娘不可爱吗?不比调皮捣蛋的小男孩好多了,就连衣服的款式都多不少,还有那么多好看的小裙子。
重黎想起叶炎买回来的那几条小裙子,不禁打了个颤。
有竞争力才有进步。
要向乖乖的妹妹学习。
憧憬着八字还没有一瞥的妹妹,叶炎心里都快乐地要冒泡泡了,接着,就被婴儿房里的哭声打破了美好的幻想。
大概是心灵感应,小奶娃背负着要向妹妹学习的期待,哭得愈发大声。
来了来了。
叶炎让重黎先休息,自己去哄小奶娃,重黎不放心,跟着叶炎去了婴儿房,两人手忙脚乱了好一阵子,才成功让宝宝重新睡着。
都这样了你还想再要一个小姑娘。
重黎疲惫地上了床:何况还有那么多事情没有解决。
叶炎也掀开被子躺下:情况其实比你想象的要好,而且做做梦不好吗,可以舒缓情绪。
他知道重黎一直担心着外面的情况。这段时间为了稳住神廷,皇室和长老院的接触更频繁了一些,两者关系看起来也有所缓和。
双方谁在猜测着对方下一步的举动,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重黎说;我看过那些你带回来的调查记录,现在也没有明显的证据证明谢恩就是邪教徒。
叶炎说:所以我把范围又扩大了,不仅是谢恩,还有神廷的官员们是否和当年的邪教有关,我也一并让特勤机构列入调查计划,那两部游戏相关的卷宗,我也全部都调出来,现在正启动重新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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