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春生叮嘱几名保安:“一定要保护好蓝总的安全。”
“是。”几名保安应声跟了出去,中年保安又嚷了一句:“就是豁出自己命来,也要确保蓝总毫发不伤。”
站前广场,几位陌生的年轻人挤在村民中不停地叫嚷,他们一会儿喊“蓝欣芮滚出来”,一会儿数落着蓝欣芮所谓的“罪状”。但奇怪的是村民们却不嚷不闹,表现很平静。
谢磊、李银娇还有服务站的几名工作人员横立在服务站大门前的台阶上,阻止他们进站。
谢磊面向村民,声嘶力竭:“蓝总是什么人,想必在场的父老乡亲比我更了解她。她为了桃花,可以牺牲家庭,可以不惜生命,可以用光家里全部的积蓄。可你们中居然有人说,蓝总侵吞了政府给公司的十万元奖金,这里我得纠正一下,十万元奖金是政府奖励给蓝总个人的,而不是奖励给公司的。所以,即使蓝总把这笔奖金收归囊中,也是合法合义占有,根本扯不上侵吞,更何况蓝总分文未要,她已经把十万元奖金全部捐献给了公司,用来创办桃花旅游艺术团。你们中还有人说,蓝总侵吞了旅游红利,有证据吗?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大家,蓝总从来没有私自动用过公司一分钱,赏花旅游节千万元收入现在还一分不少存在银行,等着分配呢。你们中有人不了解真情,就胡编捏造,造谣诽谤,掩盖事实,这是居心不良、很不负责任的表现,是有阴谋的,是法律所不容许的。”
一位脸上带疤的混混扒开人群,满脸杀气冲到谢磊面前,满嘴阴阳怪气:“哎哟,看你人长得不赖,咋说的没一句人话,尽是他妈的屁话。你以为你是谁呀,你只不过是围着蓝欣芮摇头摆尾的一条母狗,狗语逆耳,闭上你的狗嘴,别损伤了我的听力。”
“请你说话放尊重点。”
“尊重?你配大爷尊重吗?你也不问问大爷我是谁?”
这人就是土城出了名的混混“刀疤”,因为十几年前在一次混混们的冲突中,脸部被利斧砍伤,留下了一道很深的刀的疤痕,所以就落得个“刀疤”的浑名。
谢磊脚一跺,上前一步,怒视刀疤,厉声道:“你滚,马上给我滚。”
“哈呀,脾气倒不小,有种。”刀疤抡起拳头,在谢磊眼前晃晃,“信不信,我一拳过去,你这仙女般的容颜立马给了马克思。”
“来呀,有种朝这打,我要眨一下眼睛,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娘养的。”谢磊指着自己的脸,目光凌厉逼视刀疤。
“这是你自找的,你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刀疤再次抡起拳头,直向谢磊脸部砸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只见一只飞脚闪电般正中刀疤的手腕,刀疤一声惨叫,踉踉跄跄往后直退了四、五步。原来,站在谢磊身边的李银娇,一直默不作声,静观其变,做好了随时出手防卫的准备。夹在人群中的另外几名混混见刀疤吃亏,嗷叫着冲出人群,直奔谢磊、李银娇而来。
“住手。”蓝欣芮、李春生,还有接待站的十几名保安,冲出大门,护在了谢磊、李银娇前面。
此时的蓝欣芮虽然满腔怒火,但却非常理智、镇静。她知道摆在眼前当务之急的一件事是息事宁人,避免事态扩大。他环视了一遍现场,语气柔中带硬:“我相信,也可以肯定,你们今天来不是真心想闹事、想打架,因为任何非法手段不但不能解决问题,而且还可能激化矛盾,给他人更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请你们务必保持冷静和理智,千万别胡来,我不想在场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蓝欣芮,你不要假装慈悲,我们不吃你那一套。你表面上装得比谁都仁慈,实际上比毒蝎还毒。”刀疤咬牙切齿怒斥道。
蓝欣芮冷冷一笑:“这位兄弟,你说我毒,怎么个毒法?说给大伙听听。”
“真让我说?”
“说吧,想说什么,当着大伙的面说清楚,别背后嚼舌根、动刀子。”
“那我就不客气啦!”刀疤故意咳了两声,“蓝欣芮,你给大伙说句实心话,你到底吃了村民多少红利?”
“就这个问题?”
“你先把这个问题交代清楚了,待会还有呢!”
“那我告诉你,我一分钱也没吃,也不想吃,更不敢吃。”
“你就讹吧,骗鬼去吧。一千万的旅游收入,你给村民多少了?”
“该给的一分钱也不会少。给足村民的,交足国家的,留下就是集体的,集体的那部分全部用于旅游基础设施建设。我给你透个信,这一千万我蓝欣芮决不会拿走一分一厘。”
“拉倒吧,谁不知道,你还侵吞了政府十万元奖金。”
“你用错词啦,奖金是奖励给我个人的,即使我占有它,也算不上侵吞。”
“凭什么你能得奖金,而别人不能?”
“你问得好,我也认为奖金不应该属于我一个人,而应该属于大家,属于桃花。所以,我可以很严肃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十万元奖金,我个人不会占用一分钱,我已经把它全部上交给了公司,作为桃花旅游艺术团的专项资金。”
“满口臭烘烘的,你以为就你这么一说,我们就能信,有证据吗?”
“有。”李文超绕过人群,冲到刀疤跟前,亮出一份银行转账凭单,“这就是蓝总个人奖金全数上缴公司的证据。”
刀疤瞟了一眼,顿时瞠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