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澜之打开家门,雪球一听到开门的声音就冲到了门口,然而主人没有像往常一样撸她,而是第一时间进了卧室,把秦书放到了他的床上。
脸颊接触到柔软的枕头,秦书心满意足的蹭了蹭,一点醒来的迹象都没有。
穿着正装睡觉怎么想也不会舒服。谢澜之脱下西装外套,扯下领带,随意地扔在一边,接着又解开了衬衫上的袖口,向床边走去,垂眸看着床上的人。
秦书安静乖巧地睡着,完全没有防备,就算对他做些什么,他大概也不会有知觉。
谢澜之脱下秦书的外套,拿下领带,一粒一粒地解着他衬衫的扣子,打算给他换一身干净宽松的衣服。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秦书白皙的胸膛露了出来,前一秒还很淡定的谢澜之指尖一个停住,目光不由自主地来到某两个地方。
其中一个地方,还曾经被他弄疼过。想到当时的情景,谢澜之不禁弯了弯唇。
他找来一件没怎么穿过的T恤给秦书换上,又把秦书的西裤脱了,扫了两眼学弟的腿,替人盖好被子。
做完这一切,谢澜之给自己倒了杯冰水。
一首陌生的日语歌响了起来是秦书的手机在响。谢澜之从西裤里拿出手机,看到来电显示,回到客厅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明显愣了一下,你谁啊?我弟弟呢。
秦书在睡觉,我是他学长。谢澜之说,他喝醉了。
我是他哥,秦画。
谢澜之笑了下,哥。
秦画:???弟弟的学长是不是太自然熟了点?
秦画暂时没心思多想,问:我弟弟醉得厉害吗。
厉害,谢澜之朝卧室的方向看了眼,不省人事,七十万的份子钱也没吃回来。
秦画懊恼道:艹,我都让他们悠着点了。
谢澜之不咸不淡地说:你不是说要他替你把其他人喝死么。茅台汾酒二锅头,阎王面前不低头?
这人到底谁啊,知道的太多了。
秦画又问:我弟弟在哪睡觉?
我家。
秦画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谁还没几个关系好的朋友。那麻烦你了,回头我去你们学校请你吃饭。
好。
打完电话,谢澜之去主卧看了眼,秦书仍然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睡着。他拿起自己的手机,给吕儒律发了条微信。
【水门柬:你是不是和秦书说了什么。】
吕儒律立刻来了个否认三连。
【红鲤鱼绿鲤鱼与驴:(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jpg)】
【水门柬:。】
【水门柬:他已经告诉我了。】
【红鲤鱼绿鲤鱼与驴:卧槽*999,他不是吧!!!】
【红鲤鱼绿鲤鱼与驴:太不像话了,这是□□的背叛!】
不用吕儒律再说什么,谢澜之大概都猜到了。
恐惧使吕儒律疯狂地刷着屏。
【红鲤鱼绿鲤鱼与驴:我发四我只和小情书一个人说了,当时他心情不好来着,我一个嘴快就说了。】
【红鲤鱼绿鲤鱼与驴:澜哥对不起!(土下座.jpg)】
【红鲤鱼绿鲤鱼与驴:我为我的无知嘴贱郑重道歉!】
【水门柬:你告诉他后,他有什么反应。】
【红鲤鱼绿鲤鱼与驴:emmm,一开始还好,他只是觉得你眼瞎,还说你喜欢的海王肯定是个绿茶。】
谢澜之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红鲤鱼绿鲤鱼与驴:后来,他好像越来越不淡定了。还用鸡腿收买我,让我调查你到底喜欢哪个海王,说要拯救你于水深火热。】
【水门柬:】
这算什么,海不自知?我醋我自己?
【红鲤鱼绿鲤鱼与驴:澜哥,有一说一,我和小情书都觉得海王不是良配,你要不还是考虑考虑?换个人喜欢?】
【水门柬:不换。】
【红鲤鱼绿鲤鱼与驴:???】
别说海王其他的鱼没了,就算他们还在,他也不会换。
所以谢澜之放下手机,伸出手,轻轻拨动着秦书的睫毛。
能不能把你的喜欢全部给我。
秦书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他躺在被子里恍惚了许久,闻到被子上熟悉的味道,才意识到自己是在谢澜之家里。
他记得他在婚礼上喝了不少酒,谢澜之帮他挡了最后一杯,他就被带走了,原来是被带回家了啊。
秦书朝掌心哈了口气,果然还带着酒味。他掀开被子,发现自己穿着一件宽大的T恤,下身只穿着内裤,整个人都石化了。
这是,谢澜之帮他换的衣服?
秦书扑通一声躺了回去,在床上扭成了一只蛆。
谢澜之听到动静走了进来,秦书?
秦书立刻不扭了,他躲在被窝里,被子盖住了鼻子,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哥
谢澜之打开灯,说: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
秦书胡乱地点点头,我的衣服呢?
椅子上。
秦书换回自己的衬衫西裤,来到餐厅。餐桌上放着刚送来的外卖,秦书开心道:晚上吃砂锅粥啊,我喜欢。
谢澜之问:有哪里不舒服么。
秦书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得出结论:除了饿没别的。他中午光顾着喝酒了,都没怎么吃东西。
除了一大锅鲜虾砂锅粥,还有七/八样精致的小点心。秦书喝了小半碗粥,吃了两个虾饺,感觉胃没那么难受了,说:哥,今天麻烦你了。
不麻烦,谢澜之顿了顿,你喝醉后很乖。
是吗。秦书很少喝醉,也不知道自己喝醉后是什么样子的,既然谢澜之说他很乖,他大概是一直睡到现在吧。对了哥,我送你的花呢?
在我妈那,谢澜之说,她比我会养。
吃完饭已经是八点了,秦书用逗猫棒逗了会儿雪球,说:我差不多要回寝室了。
还早。谢澜之说,再留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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