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然则一见四下无人,闻徵侧身用力将易承昀摁在墙上,发狠揍了他一拳,趁他痛得弯腰的机会,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警告道:
再敢说些乱七八糟的,今晚等你睡着阉了你!
易承昀稍一抬眼,饶有兴致对上那人的怒容,此刻闻徵扬起两道浓眉,下巴微昂,漆黑的凤眸睁成杏圆,炯炯有神,淡粉的嘴唇微微张开,像只张牙舞爪的小猫;以他的身高,可以看见里面小巧鲜嫩的舌尖,要是把手指探进去
一时忘了疼痛,易承昀喉结不由滑动,镇定自若回道:
别怕,这里是我家,就算我要收拾你,也得等回去。倒是你,像只惊弓之鸟,不熟悉的人还以为我家暴你还怎么的。
不远处传来佣人的脚步声,闻徵嫌弃地甩开他的衣领,恨得牙痒痒:少嘚瑟。
理好衣服,易承昀直起身,精光在眼中一闪而过,隐去坏心思,顷刻恢复到先前冷静的模样:
走吧,爷爷很想见你。
书房门一打开,闻徵便闻到一阵沁人心脾的檀香味,红木雕花罗汉榻的小几上摆着一个纯金二龙戏珠古董香炉,缕缕青烟四散开,气氛宁静祥和。
靠在躺椅上的老者头发花白,见两人进来,合上手上的书:
可来了,快过来坐下。
乖巧坐在到易爷爷身旁,闻徵小时候偶尔在闻爷爷和闻父口中听过这位老人的彪悍事迹,加上易承昀是跟他耳濡目染长大,可见绝不是省油的灯;闻徵打起十二分精神:
爷爷好。
长得真是一表人才。
握住闻徵的手,易爷爷在易承昀的帮助从躺椅上坐起,靠在软枕上,朝孙子挥了挥手:
你先出去,我要跟乖孙婿好好聊聊。
易承昀不自觉皱起眉头,委婉阻挠:爷爷
听爷爷的话。
估计是要敲打敲打他,闻徵对这种套路习以为常,装作顺从的样子附和道:
你去忙你的吧。
房里一老一少各怀心思,看着满脸欲言又止的易承昀消失在门后,闻徵遂听易爷爷开口:
你是不是以为,我要给你下马威?
心中一动,闻徵疑惑抬起眼眸,不由怔住;老人的眉目与易承昀极为相似,只是多了沧桑和沉稳,听易爷爷又问:
我看起来像个老糊涂吗?
闻徵下意识否认:当然不是。
易爷爷笑了笑,没有戳穿他,抬手指向檀木书柜:
看到那个锦缎盒子了吗?我腿脚不好,你能帮我拿过来吗?
那是个做工精致的黄缎礼盒,花纹考究,放在书柜角落,但没有一丝灰尘。
待闻徵将盒子拿到两人跟前,易爷爷点头:打开看看。
小心翼翼捧起盖子,闻徵不由屏住气息,迟疑问:这
铺面绸缎的方盒中,端正摆着一顶黑色纯丝绒阔檐圆顶礼帽。
光看第一眼,闻徵便看出这顶礼帽价值不菲,看上去应是来自英国皇室爱用的莱斯工坊传统工艺手工定制。
这是承昀太爷爷留下的帽子,他是华国第一批留洋学生。
长着厚茧的手指摩挲过帽檐,易爷爷一直在端详闻徵脸上的表情,缓声道:
不知道你戴的话要不要改一改。
心下一惊,闻徵讶异抬起头,睁大眼睛:我戴?
我下午看过你比赛的视频,挺好。
和蔼地拍了拍他的手,易爷爷阅人无数,多少知道孙子没看走眼,况且易承昀下午态度已经摆得很明确,便道:
这个留着你在奥运的时候戴,可以么?
没想到易爷爷会关注他的比赛,闻徵激动扶着他的手,颤声应道:我会努力的。
我年纪大了,现在除了看到后辈们平安稳定,什么也不求,你懂么?
易爷爷枯瘦的胳膊捶了捶膝盖,他的腿是在易承昀爸爸下葬那天,变得行动困难,他声音低沉:
承昀很喜欢你,我希望你们以后和和美美,这样我就安心了。
从爷爷的房出来,闻徵愣愣捧着手上的礼盒,半刻没回过神,一不注意胳膊被用力拉住,易承昀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你们在里面说了什么?
说你坏话。没好气甩开他的手,闻徵宝贝地护住礼盒,懒得跟他计较:
这是爷爷给我的礼物,你别动。
易承昀:
晚饭时,孟怡让佣人准备得很丰盛,不住给闻徵夹菜,提起两人婚礼的事:
婚礼会在易家大宅的花园里举行,妈会联系最好的设计师和花店,宾客限制人数,只请和两家生意上最密切的,还有几个走得近的亲戚,你们看怎样?
易承昀难得对她语气柔和:谢谢妈。
闻徵坐在他旁边,一心一意对付碗里堆成山的菜肴,同样谢道:
妈真好,你也快吃吧。
见两人心情不错,孟怡如释重负,顺势问:
你们喜欢就好,慢慢吃,时间这么晚,不如你们今晚就留这吧?
没有立刻回答,闻徵看了易承昀一眼,后者正好也看向他。
放下筷子,易承昀轻快答道:好吧,恰巧我明天休假,有点事,留下正好。
他转过头问闻徵:你呢?
闻徵没听懂他的逻辑,不过既然老攻都这么说,在易家人面前得给他点面子,答应道:
我也一样。
话说完,闻徵后知后觉:晚上岂不是非得跟易承昀同床?!
俗话说怕什么来什么,晚饭过后,闻徵望着两米宽的大床,头痛欲裂。
于是当易承昀洗过澡,从浴室一出来,一眼便看到床上鼓起一个大包。
轻步走到床边,他用手指戳了戳把自己裹成个球的闻徵,试探问:
你睡了么?
那人没反应,易承昀忍住笑,自言自语般:看上去是睡了。
啪嗒一声响,房间里倏地一片黑暗。
约莫过了半小时,闻徵悄咪咪掀开被子一角,竖起耳朵听了会动静,一手暗搓搓往枕头底摸去然后摸了个空。
欠揍的声音在床另一端幽幽响起:在找这个?
第6章
猛拨开被子,闻徵愤怒回过头,只见易承昀那张善于迷惑人的帅脸被暗黄的手机光照亮,笑得一脸狡黠,那人手上正握着他藏起来的马克笔。
像怕他看不清楚,易承昀一手打开灯,一手灵活转动笔杆,漫不经心开口:
十年了。
闻徵眨了眨眼:他竟然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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