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1 / 2)

小孩真会说话,换我就叫叔叔。

易承昀:

从花束里抽了一枝,闻徵将花别到易承昀西装上,又给自己别了一朵,像完成了个重要的仪式一样,莫名心情大好。

易承昀不明白他的心思,两人从影院内部通道下停车场,没想到竟意外听见两个熟悉的声音:

可是我想看电影,为什么不可以包场?

樊锐:电影可以回去看,你提前联系的记者,我已经让人打发了。

闻祈:为、为什么?

樊锐:我警告你,如果

似乎听到由远而近的脚步声,正在争吵的樊锐和闻祈双双回过头,看见他们时也是一愣。

注意到易承昀和闻徵皱巴巴的西装,以及闻徵手上捧的玫瑰,闻祈脸色顿时煞白:

你、你们怎么会

按闻祈知道的消息,难道易承昀和闻徵不是貌合神离、假面夫夫?!就算眼前的只是演戏,未免有点过于真实。

镇定自若朝樊锐点了点头,易承昀示意从背后开来的跑车,礼貌开口:

抱歉打扰,我们的车到了,你们继续。

对了,我们刚看电影定的是情侣座,包了一整晚,你们不介意,可以用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闻徵示威般朝脸胀成猪肝色的闻祈挥了挥手上的玫瑰,幸灾乐祸道:

情人节快乐。

把气得脸歪的闻祈抛在车后,闻徵瞥了一眼好像又开始吵架的樊锐两人,嘲讽道:

我还能吃上樊家和闻祈的喜酒吗?

易承昀挑眉问:你很期待?

斜睨了他一眼,闻徵理直气壮道:是啊,樊锐那时把樊荣抓来婚礼捣乱,要是他们不办婚礼,我哪有报仇的机会。

易承昀不动声色扯开话题:回去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按他的理解,闻徵刚在电影院的反应,可以当作是默许两人履行夫夫义务的意思?

你准备了什么?

后知后觉两人是在走流程,闻徵喉结不由滑动了好几下,这时方记起:

原来他们还没在清醒的状态下做过。

你喜欢的山羊奶酪配罗曼尼康帝红酒。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易承昀接过他手上的玫瑰,下车后向他伸出手:

我教你

被他牵着回到卧室,一路上忐忑不安的闻徵在房门被打开那刻就惊呆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布置好的香薰烛台,桌上隐蔽的地方,偷偷藏了几盒红酒味的阻击袋。

易承昀应该没有尽全力,闻徵趴在枕头上时这么想:不然他肯定就废了。

像骑在一匹烈马上颠簸大半晚,闻徵全身软成一滩水,骨头快化开;后面他根本不愿动,随便易承昀怎么折腾。

做攻有什么好?!

晕晕沉沉睡过去时,闻徵这么想,累得要命,还不如当下面装瘫痪让人伺候来的舒适。

尤其是,当他早上醒过来后,发现易承昀在完事后不仅给他清理过,而且从某处清凉的触感来看,那人甚至给他上了药。

平心而论,这次比第一回好太多,起码能正常走路。

一想起那次,闻徵下意识拼命摇头:实在令人害怕。

为了和他当假夫夫,易承昀真是拼了,虽然到现在这个假显然得去掉。

只是,比起真夫夫,他俩好像又差了点什么?

懒洋洋坐起身,闻徵看向睡在他身边易承昀,不知道这人昨晚什么时候睡?

房里的窗帘被拉上,易承昀两眼紧闭,呼吸沉稳。

闻徵侧过身,一手撑起头,默默打量他的睡颜,忽然恶作剧心大发:

先是小心翼翼朝他的睫毛吹了一口气,见他没有反应,便壮着胆子抬手戳了戳他的脸。

难得这么听话。

闻徵得寸进尺伸手揉了一把易承昀黑碎的刘海,暗搓搓决定给他编个小辫子,等他醒来看到时脸色一定精彩。

正当他准备动手时,蓦地听到床头柜上响起嗡嗡的震动声,以为是自己的手机,他没多想随手拿过来一看,弹出来的讯息显示发件人是楚洋:

在鼎盛下药的人找到了。

一个激灵弹起身,闻徵霎时间睡意全无,鼎盛就是当初他宣布退役后,去喝得酩酊烂醉,以致被意图不轨的黑手趁机下药的地方。

如今回忆起来,他只记得那会浑身发热,意识知道不对,大脑却指挥不了身体;他只能凭着本能踉跄往外走,中间似乎还有人拦过他,被他强行推开;在酒吧外意外撞上在电梯口的易承昀,再后来

快起来。

纠结半刻要不要立刻打电话给楚洋问清楚,闻徵暂时按捺住冲动,轻轻摇了摇易承昀:

太阳都出来了。

是不是昨晚没吃饱?

易承昀被他晃醒,翻了个身一把伸手将他搂进怀里,胡乱在他耳垂上吸了一口:

要再来吗?

除了这个你脑子能不能想点别的。

被他弄得背后发颤,闻徵气得一口咬在他的胳膊上,忿忿道:

先放开我。

怎么了?

对他动不动咬人这个问题,易承昀认为该考虑纠正办法,不过并不生气,半贴在他背上,慢条斯理握住他的手:

你拿的是我的手机?

经过昨晚,易承昀发现了一件不知算不算意料之外的事,当他试过用不怎么温柔的方法对待闻徵时,那人嘴上哼哼唧唧抱怨,双手却是一直抱紧不放。

原来看上去事事要压他一头的小骑士,内心是有这种兴趣,感觉两人以后还有很多关卡值得探索。

刚不小心拿错了,看到了上面的信息。

心虚把手机交到他手上,闻徵边试图钻出他怀里,边催促道:

你快问楚洋下药的幕后主使是谁。

看清讯息,易承昀眼神一凛,表情看上去凝重不少,随即给楚洋回拨电话。

闻徵看到他披衣服站起,低声和电话里的楚洋说些什么,竖起耳朵只听到里应外合熟人这几个字眼。

他怎么说?

着急知道答复,闻徵连衣服也来不及穿,半爬起身追问:

快告诉我。

结束通话,易承昀一回头,便注意到他身上若隐若现的痕迹,随手捞起一旁的浴袍给他裹上,耐心解释:

在你酒里动手脚的是酒吧里一个临时服务生,家里欠债几十万,还不上钱被樊家买通。

樊家?虽说对这个答案并不意外,闻徵拉住他的手,锲而不舍问:

那是樊锐还是樊荣?

目前棘手的就在这里,如果主使是樊荣还好处理,假如是樊锐,你接下来恐怕要多留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