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他的吐息让闻徵耳下的皮肤一阵酥痒,不自觉偏过头看他,正好对上那人深邃的黑眸,像有一汪深潭,多看会把人吸进去,闻徵有点走神:
喝、喝红酒跟洁癖有什么关系?
低笑一声,易承昀欺身上前,顺势将没反应过来的闻徵摁在地毯上,一手握着他的酒杯:
没想到闻公子真是个纯洁的小朋友。
这是看不起他?闻徵刚要反驳,却被易承昀下一秒的举动惊呆了。
那人一手伸入他的浴袍、大大撩开,同时另一手举起酒杯,血红色的酒液便似小瀑布一样缓缓流下,滴答滴答落到闻徵敞开的皮肤上。
嘶
微凉的液体让闻徵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这是一种微妙的感觉,葡萄酒顺着身体曲线往下滑,流过的地方似要烧起来一样,血液里有些什么在叫嚣。
看上去很可口。
不知道闻徵有没有领会这层的意思,易承昀两眼迷醉地盯着他,莹白的皮肤染上淡淡的枚红色,像落入红酒里的白玫瑰花瓣:
你说呢?
话音刚落,闻徵蓦地睁大双眼,易承昀竟俯低身,开始尝他身上的红酒
当两人身上全沾上浓郁的红酒香,闻徵双手勾住他,随着他的掌控一颠一颠时,模糊地想:
说好的洁癖呢?
翌日清晨,心情大好的易承昀在闻徵的额头印下一吻:我中午回来。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闻徵勉强睁开眼,心里抱怨了易承昀几句,全身酸软的感觉让他几乎起不来,只能指望泡温泉缓解。
吃完早餐后,他着手修改将来的训练计划,忽然听到门铃响起。
难道易承昀没带房卡?
关上电脑,闻徵懒洋洋起身,在猫眼里看了一眼,脸色瞬间黑下去:闻祈居然还有脸来?!
闻徵,你在吧?
摁了半天铃没人给他开门,闻祈曾几何时被这个看不起的弟弟这么怠慢过,隔着门扬声道:
我有事找你。
低头给易承昀发了条讯息,闻徵不慌不忙换过一身衣服,这才慢腾腾打开门,乜了在外面等得不耐烦的闻祈一眼,一手撑在门边,全然没有让人进去的意思,开口拖长声音问:
有何贵干?
被他的态度气得脸色煞白,闻祈左右看了看走廊,按捺住怒气,压低声道:
让我进去,这里不方便说。
里面不方便让你进,是我们夫夫的私人地方。
闻徵环起胳膊,夸张地叹了口气,故作无奈道:
不过既然你脸皮这么厚,我也没办法。
心里狠狠用恶毒的话咒骂闻徵,闻祈迫不及待走进房里,映入眼帘的便是昨晚他们留下的一地狼藉,脸上毫不掩饰地露出鄙夷的表情。
大喇喇坐在沙发上,闻徵没放过他的神情,嗤笑一声,冷冷开口:有话就说,不说滚。
半点不把自己当外人,闻祈居高临下看他,命令道:把易承昀让给我。
闻徵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你说什么?
我可以请求爷爷和爸妈对你一视同仁,你不就是想要这个?
轻蔑地瞄了闻徵一眼,闻祈想起这个弟弟以往是怎么费尽心思讨父母开心,远远不及他哭一声,优越感油然而生:
你是闻家人,知道易氏能救闻氏吧,我是为了我们家的公司,要求你这么做。爸妈也同意,这是你唯一能给家里的补偿。
闻徵被他气笑了:你是不是大清早喝酒了?怎么醉得尽胡说八道。莫非因为顶不住项目被追查,闻家如今沦落到要靠拉皮条度日?
噌一下站起身,闻徵身上刹那间爆发的气势让闻祈退后两步,寒声质问:
他们是我的长辈,尊重和培养我是他们的义务,不如说是做人的基本。你用我应得的东西来做交换条件,是不是脑子不太好?
闻祈被他气得发抖,话也说不利索:你、你
这么多年,我老早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不吸血别人,是不是就不能独立行走?不靠家族和男人,自己奋斗是不是会死?
步步逼近对方,闻徵受过二十多年的委屈不断涌上心头,他捏紧拳头,咬牙切齿道:
看到你二十多岁的人,完全没有半点作为家族长子的担当,我替爸妈感到心痛,决定要替他们教你点道理。
唔
被闻徵一拳揍得眼冒金星,闻祈难以置信地望着手上摸到的血,失声尖叫:
你疯了吗?
收到闻徵的讯息,易承昀马不停蹄赶回来,打开门便见屋内两人剑张跋扈,闻祈脸上像打翻颜料似的,一抹红一抹白,他转向闻徵:
你们在做什么?
闻徵及时退开一步,理直气壮回道:老公,他故意拿脸撞我的拳头,看撞得都流血了。
睁眼说瞎话!
一手挡住流血的嘴角,闻祈一秒换上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眼泪汪汪:
易总,你的丈夫对我动粗,我明天还要拍戏
你不应该擅闯我们的房间,
漠然打断他的话,易承昀一眼没看闻祈,反是关切问闻徵:
有没有大碍?保镖正在来的路上。
从小到大,闻徵被闻祈用相同的套路,在家里、在学校诬陷过不下千遍,今日总算是有机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手好痛,怕是不是骨折了。
装作没看到易承昀身后的樊锐,闻徵甩了甩手腕,脸不红心不跳说出准备好的台词:
我大哥说樊家没安好心,接近他是为了等闻氏倒下后分一杯羹,硬是逼我劝你和闻氏联手对付樊家,被我一口拒绝,他就在这耍泼。
闻祈情急扯住他的衣领:不、不!你别含血喷人!
这时,门外樊锐的声音几乎把崩溃边缘的闻祈击沉:不要动手。
闻祈浑身发抖,像见鬼一样僵硬转过头,对上樊锐的目光,哀声道:我真的没有!
回去说。
樊锐大步流星踏入屋里,抓住闻祈的手,客气而疏离道:
我们俩的事,不劳闻先生操心,失陪。
待那两人出去,易承昀关上门,走到闻徵身前:出气了么?
没有,闻徵自己也没料到,他不仅没感到半点愉快,反觉这一切都可笑至极:
我不想变成跟他一样恶心的人。
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易承昀轻声道:我们回家吧。
两人一起坐车回易家别墅,闻徵路上有点无精打采,直到出来迎接的管家周军对他说:
闻少爷,马场那边说,有人寄了一份礼物给你,我让人拿过来了。
礼物?
先前闻徵参加比赛时,每次会收到不少支持者送来五花八门的慰问品,大多是玩偶或是零食,但仅限于比赛前后,这还是第一回有人送到他工作的地方,他不由弯起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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