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不想耽误那些给我送巧克力和情书的男孩女孩,但至于那个小骗子,既然他要喂胖我,我不好意思拂了他的好意。
易承昀几乎想抬手戳他脸上的酒窝,藏起眼底不可告人的心思,像是有意气他:
而且真的很好吃,每次我都扫得一点不剩。
一时气得说不出话,闻徵瞪着那人欠揍的笑脸,让他感觉发火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
眼看闻徵快要爆炸,易承昀用力搂了搂他,扯开话题:
我们今晚到楼上的玻璃房吃晚饭怎样?那里比较安静,没人打扰。
没等闻徵意识到他的话里潜伏的危机,易承昀及时露出一个迷惑人的笑,补充道
今晚月色很好,在上面可以看到马场,视野开阔。
就这么在易承昀的坚持下,闻徵在晚饭时走上楼,才发现玻璃房被重新布置了一番。
原来的长桌子被推到一边,房中间放着一张雅致的圆桌,桌上摆着一簇玫瑰。
房间里的照明全依赖墙壁上的烛台、以其从玻璃天花板上透下来的月光,整个房间沉浸在白色的月辉和暖黄色的烛光中,温馨而静谧。
视野是很好。闻徵在桌旁、易承昀身边坐下,抬眼时不由精神一振,他们的正面是一片落地窗,窗前是一望无垠的草地,此时正笼罩在漆黑的夜色中;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另一边马场里的点点灯光,远处高低不平的山脉延绵不绝。
闻徵由衷感叹:你选房子真是有眼光。
大方接受他的称赞,易承昀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举起红酒抿了一口:
我在别的地方也很有眼光。
少得意。闻徵收回视线,拿起刀叉,专心对付桌上的牛排。
最近两人一起吃饭时,易承昀的话比以前多了些,有时会是闻徵在听,他在说,而两个人都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上甜点之前,闻徵想起今天下午的事,开口道:
对了,今天秦中来找我,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易承昀静静看着他,问:是有什么顾虑吗?
我今天还看到樊荣被送去精神病院的消息。
闻徵蹙起眉头,掩饰不住眼里的担心:秦家会不会和樊家联手对付我们?
不会。易承昀摇头,安抚般拍了拍他的手:
要是闻家倒台,秦氏等着分一杯羹,但他们不会和樊家联手。两家生意上纠扯不清的东西太多,没法结成联盟。
易承昀说话的时候,脸上依然是那副镇定自若的模样,语调不疾不徐。
闻徵下午七上八下的心不知不觉安稳下来,重新绽开一个浅笑:那我们开始吃甜点吧。
好易承昀喉结滑动了几下,他可等着这刻。
待厨房阿姨送来甜点,易承昀向她打了个眼色,屋内片刻后便只剩下他和闻徵。
两人面前换上餐后喝的甜酒,桌上各放了两块精致的提拉米苏,闻徵记得易承昀不喜甜,因此给他带的是朗姆酒香味,给自己买的则是香草味;咖啡色蛋糕透着暖意,被盛在银边蕾丝碟上,以两片摆成心形薄荷叶作装饰,能淡淡闻到香甜的奶油和芝士味。
吃了两口,闻徵便推了推易承昀的手,托起下巴问:让我尝尝你的。
易承昀抬头看了他一眼,一手摁住他想把勺子伸过来的手,抬起另一只握住勺子的手,将一小块蛋糕送到他嘴边:
不是要试吗?张口。
烛光中,易承昀深邃的黑眸看上去幽深神秘,静静地凝视着他。闻徵不知为何心跳漏了一拍,说不出拒绝的话,乖乖张开口,殷红的舌尖卷走银色小勺子的蛋糕,像只等待投喂的小奶猫。
可可粉撒在闻徵的下唇,易承昀看他半昂起头舔了舔,没来由地唇干舌燥,哑声问:
喜欢吃吗?
嗯。闻徵对即将来临的危机毫无察觉,喝了一口红酒,半闭眼抿了抿嘴,暗红的酒液让他的两片唇瓣上看上去水光潋滟。
那再来一口,易承昀眸光一暗,再次将勺子送到他嘴边。但这一回,他有意无意用圆滑勺子底部轻轻滑过闻徵的唇,像是故意逗他似的,小小的金属勺子只碰一碰上小巧的舌尖,像蜻蜓点水,马上移开。
闻徵被迫张大嘴,易承昀没有用半分力,但总在他总快要吃到的时候,像在他口中捉迷藏一样;微凉的金属划过舌尖,仿佛有一丝丝别样的感觉,迅速在身体里蔓延。
在易承昀恶作剧般的玩弄下,涎液措不及防从闻徵的嘴角缓缓滑下,反射出银制勺子的光。
一小块蛋糕足足喂了有好几分钟,当易承昀轻轻收回手时,闻徵的胸膛不断起伏,泪眼朦胧;如果他不是手扶着桌子,整个人怕是要坐不稳,连指尖都在微微哆嗦。
他脸颊上浮起是是醉意的红霞,在烛光的映衬下,像太妃苹果糖一样红艳。
你太过
分字还没说出口,易承昀忽然强势欺身上前,堵住了他的嘴,在闻徵惊讶中,用舌尖勾走他留在口中的提拉米苏。
香醇中夹杂着一点苦涩的朗姆酒、甜腻的巧克力、幼滑的乳酪和稠香鲜奶油,层层叠叠的味道错综复杂,完美糅合成醉人的美味。
后来闻徵的记忆很零碎,印象深刻的是,他被摁在落地窗前的,或是仰面躺在窗前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头顶是透明的玻璃天花板,皎洁的月光在他们头顶明亮如镜,窗外是一望无际的草地,让他有一种两人是在野外、而正被月亮偷窥的错觉。
你喜欢。敏锐察觉到他的变化,易承昀在大汗淋漓中撑起身,闻徵的两手还被钳制在头顶,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低沉道:
你喜欢在这里。
绵密的吻落在闻徵的双眼、下巴,像一点点小火苗四处蹿起,暖意流向全身后来易承昀抱着他,沙发因为剧烈晃动发出奇怪的声响。树影摇曳,墙上烛光跳动,蜡烛缓慢燃烧,在烛台上汇聚成一滩烛泪。
清晨的时候,闻徵是被手机震动声吵醒的。睁眼时才发现,他和易承昀已经躺在卧室的床上,自己身上也被换上了睡衣,然而手腕和被睡衣遮掩的地方,遍布昨晚的痕迹。
他拉了拉衣摆,硬是撑起酸软的身体,伸手摸向震动不停的手机。他身旁的易承昀好像察觉到什么,在他才刚够到时,长臂一伸,直接把他按回怀里,紧紧搂住,像护食的猛兽。
闻徵:
最近他们好像已经不需要借口来履行夫夫义务,就像昨晚一样,更多时候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已经滚在一起。
看上去易承昀还没有睡醒,原来刚刚只是潜意识的动作。那人的头枕在闻徵肩上,口里不满地唔了一声,像是在抗议闻徵不要乱动。
我今晚要飞去西班牙。窝在他怀里,闻徵无奈地小声说:本来想昨晚告诉你。
两人醒来后,相互默契地没有提昨晚的事。闻徵匆匆在易承昀上班前告别,便开始收拾行李。
早上的手机震动,是他昨天联系的其中两位选手的回信,回复里似乎对他的邀约颇感兴趣,答应他中午可以在马场见面。
看上去这个团队已经有雏形,中午和另外两位选手见过面后,闻徵精神振奋不少。
这位先生,下午正当闻徵和教练研究训练录像时,忽然听见场外响起一阵喧哗声,其中还有马场助理为难的声音:抱歉,就算你有预约,也不可以随便进入训练场地。
另一个声音听起来是位高傲的年轻男生:是你们的闻先生请我来,我想直接找他,他应该不会介意的。
你好,你是蔡善蔡先生的吗?眼前穿着运动装的青年和印象中履历表的形象重叠在一起,闻徵从办公室里走出来,礼貌向对方伸出手:我给你发过邀请,但不知道,你今天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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