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明约好今年要在这里见面,为什么他没来?
不仅仅往后那年,从七岁到十五岁,将近十年,易承昀的留言只有一句话:他今年也没来。到十七岁那年,则变成:他不记得我了。
脑子里轰隆一声,像有什么倒塌,闻徵记起,那是两人在澳洲遇到之后。
你终于来了。这是易承昀当时对他说的第一句话,那个人到底是什么心情?
狼狈和老板娘道谢,闻徵跌跌撞撞冲出餐馆,想也不想就拨通易承昀的电话。
他完全没有注意到,现时在华国国内,已快凌晨一点。
然则易承昀在铃声响过一声后,便迅速接通,熟悉的、低沉的嗓音:怎么了?
我不是故意忘记的。
闻徵握住电话,极其丢脸地在街上半蹲下,用手捂住脸,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想问你睡了吗?开口时,闻徵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得不行:
我还有几天就回去了。
比赛的事情还顺利吗?易承昀听出他声音里的不对劲,不过没有刻意追问,而是放缓声道:
你知道马德里附近的柏叶城堡吗?下次我们可以一起去。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柏叶城堡,闻徵刚按捺下去情绪又快绷不住:嗯,好。
半倚在路灯杆上,大概是安静的夜晚、以及看见易承昀的脸,给了他勇气,他听见自己说:
只是、很想听你的声音,你不要挂断好吗?
第34章(上)
我不挂断。
易承昀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点模糊的鼻音,可能是因为半夜被吵醒的关系,但没有半点不耐烦:
你现在在外面吗?你那边也是晚上,在哪里逛?
我在马德里附近,
扶住路灯站直身,闻徵把几乎到嘴边的话又也了下去,今天的事不适合在电话里草草解释,必须得等易承昀见面:
柏叶城堡在的那个小镇,如果能在这个小镇找到地方住的话,就明天再回去。
下一刻,易承昀便收到他发来的手机共享位置,一见熟悉的镇名,心下明白了七八分:闻徵想起来了?
你吃饭了吗?印象中小镇有一个温馨的家庭旅馆,装潢可能朴素一点,但老板的海鲜炒饭很好吃,我把位置发给你。
把一旁的电脑拿过来,易承昀顺势打开明天的待处理事项,戴上耳机,对闻徵提起:
这几天你不在,宙斯看上去有点闷闷不乐,你看。
收到他发来的小旅馆位置以及宙斯的照片,闻徵心底不知不觉平伏下来,嘴角微微向上挑,回道:
我要把这个当做头像。
这条消息没发出去多久,他竟看见易承昀先他一步,把头像换成了宙斯。
只是他的头像是宙斯站起来向镜头伸出左手,而易承昀的头像则是宙斯凑到镜头边上,像要亲上来的样子。
闻徵眼珠一转,悄悄把易承昀的备注改成:宙斯的爸爸;改好后,他像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独自捂住嘴偷笑。
按照易承昀给的定位,他很容易找到那家小旅馆,恰逢旅游淡季,里面只有他一个客人。当他在餐厅里坐定,才想起两人通话了快有一两个小时,他等下就要去睡觉倒没关系;但易承昀可能只睡了三四个小时,又要去公司。刚才的冲动过去后,闻徵现时心底被别的情绪取代,尽管有点不舍,他忍不住开口道:
我已经到旅馆了,你还是去睡觉吧。
还有,闻徵顿了顿,似乎因为第一次对易承昀说这种话,感觉很不习惯:
你要注意休息。
话一说出口,闻徵别扭得声音都僵了,为不让易承昀听出端倪,不得不没话找话:
缺少睡眠对心脏不好,像是要梦游什么的,熬夜会令身体机能下降,不持久。
话音刚落,他顿时有种想撞墙的冲动:话说他们以前到底是怎么沟通的?!
易承昀:
这个我可以用行动说服你,是你多虑。
电话那头似乎传来一声轻笑,闻徵尴尬得头皮发麻,又听他说:
那我现在把手机放到一边,等你准备睡了,你再挂断。
如获大赦般松了口气,闻徵愉快答到:好!那你要去睡。
但我这里是半夜,中途醒来我睡不着。靠在背垫上,易承昀微微勾起嘴角:
我记得有人说他要唱摇篮曲才能睡得着,我觉得大概我也需要。
可、可是我不会。怕在旅馆里弄出太大的骚动,闻徵捂住手机,压低声道:
你可是个总裁,怎么可以听摇篮曲?
易承昀挑眉反驳:总裁为什么不能听摇篮曲?你剥夺了总裁的人权?
没想到,就总裁可不可以听摇篮曲这一点,闻徵和易承昀居然从吃饭辩论到睡觉前,直到闻徵服软,接受了易承昀那你用数绵羊代替的提议,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的时候,闻徵毫不意外地看到手机再度耗光点亮,看来两人又通话了整晚。
等他整理好随身物品,准备回马德里上课,充好电的手机弹出一条讯息:
你昨晚好像有打呼。
闻徵当场炸裂:你才打呼!我从来不打呼。
气鼓鼓等了好一会,没有等到易承昀回信,闻徵倒是收到裴思雨的讯息:
他和推荐的那位骑手已经下飞机,在赶来碰面的路上。
我发现,如果不跟易承昀吵架的话,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和他说话。
回城路上,闻徵这么对裴思宇说:
即使我想着要对他温和一点,最后说出来的东西也会变了味。
裴思宇不解: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
一想起昨晚,闻徵心情复杂,好像两人一直以来就是这么说话,没有什么不自然:
对了,听说楚洋在摩洛哥出差,你有空要不要顺路过去看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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