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宇晴说不出话,怯生生瞄了他一眼,又马上垂下头。
坦白说,我还在生你的气,毕竟我不是什么圣人。闻徵摊开手,诚恳道:漂亮话谁都会说,我眼下只想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提高整个团队的得分。把私人情感带到日常训练是很不专业的,如果你相信我的水平,就留下来。作为一个专业运动员,如果你真的对你自己以前做的事感到愧疚,就用比赛成绩来弥补。
嘴唇动了动,温宇晴眼眶通红,竟开始低低地啜泣起来。
你出去想清楚。闻徵递给她一张纸巾,心里吐槽,怎么好像我在欺负你一样,明明是你男友害得我差点一辈子看不见,按捺着性子:明天早上五点集训,不要迟到。我会每天将你的表现和后备骑手作对比,前途是自己争取的。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闻徵没好气站起身,刚好收到易承昀的讯息:有没有需要帮忙?
他下意识回复:你是在我房里装了摄像头吗?
易承昀:?
你之前查过我这边一个叫温宇晴的骑手的男朋友,就是他害我出意外。闻徵想了想:虽然他不是幕后黑手,没听你说过怎么处理他,但至少在比赛前,让他不要再接近这个小姑娘。
闹情绪退赛这种事只能发生一次,闻徵清楚,如果队友没办法稳住心态,他不得不管些他不愿意管的事。
为什么你连小姑娘的事也要管?易承昀的语气听上去不太对劲:周末我可以过去看望你吗?
说了是封闭集训,我刚归队,不能带头违纪。闻徵看向窗外,摩挲着手上的戒指,浮起一个笑:别急,很快我就能回来。
那好吧。易承昀本来也不想让他难做:等你回来,我有事对你说。
这句话几乎要让闻徵留下心理阴影:有什么事直说不行吗?你上次说这句话的时候,可没什么好事发生。
我找到你藏起来的玩具了。没料到他反应这么大,易承昀好整以暇转动手上的钢笔,望向窗外:这回保证是好事,我给你想了好多个游戏。
他觉得闻徵应该早猜出来,只是没戳穿。再说,凭两人的关系,恢复记忆的事,他根本瞒不住,也没打算瞒。
给我统统扔掉。闻徵头发快炸开:要是你不扔的话,我就、我就,半天没想出狠话,闻徵灵机一动:我就去找个草原上套马的汉子。
自从上次在心中许诺过只要易承昀没事,以后也不说讨厌他,闻徵察觉自己连放狠话也不够气势,全是那人害的,他又记了易承昀一笔。
还以为你要用亲自下厨来威胁我。易承昀低笑了一声,对玩笑话不以为然:玩具种类可以慢慢谈,游戏你会喜欢的,不打扰你休息。有事随时打给我,你要是喜欢套马的汉子,我不介意跟过去学。
闻徵忿忿不平埋怨道:你就这么扯开话题!话音未落,电光火石之间,他脑中无比清晰:自己初次展示厨艺天赋,是在大学野营时,如果易承昀失忆,不应该知道。
难不成这人无聊到特地在小本本上记下,闻徵是暗黑料理天才?!
不,闻徵还是更倾向于他已经想起来,但又想谋划些什么?闻徵一拍桌子,不管哪个原因,都不能放过他。
半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足够让草原迈入盛夏。
结束短期集训最后一天训练,闻徵的衣服几乎被汗水湿透,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去淋浴,一眼便看到酒店门外停了一辆眼熟的凯迪拉克。
你等等我。敲了敲车窗,闻徵抬手示意易承昀不要出来,解释道:我东西已经收拾好,换身衣服马上下来。
对接下来的危机一无所知的易承昀:我可以陪你上去。
闻徵没办法,将人带回房间,冷着脸道:不准偷看。
我哪需要偷看?易承昀心里这么想,板着脸点点头:我就在这等。
尽管半个月没见,他知道闻徵训练辛苦,没有做其他事的意思,只想好好过一晚二人世界。
为什么你笑的怪怪的?等闻徵从浴室出来,易承昀看到他的眼神,本能警觉起来:你在生气吗?我来得太早。
怎么可能?闻徵俯低身,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指尖摁住他衬衣上的一颗扣子,故意舔了舔嘴唇,拖长声调道:我也给你准备了惊喜。
作者有话要说:易总·危
无奖竞猜:易总是在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呢?
(比较卡文很抱歉,这个月中旬前正文会完结,养肥的小天使阔以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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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两人离得很近,易承昀能看清闻徵睫毛上挂着的水珠,像孔雀羽上镶嵌的钻石,可爱闪亮;那人莹白的皮肤被热气熏得白里透粉,从半敞开的浴袍领口看进去,结实流畅的肌肉线条一览无遗。
易承昀喉结滑动了好几下,双手扶住他的胳膊,自控力岌岌可危,不忘体贴问:刚看你很累,要不休息一会、明天再来?
内心大大翻了个白眼,闻徵昂起下巴,揪住易承昀的领口:看不起谁?
虽然每次先睡过去的都是闻徵自己,这回必须不同,他要翻身。
你之前不是问,我们到底为什么会结婚?慢条斯理解开他的领带,闻徵半眯眼舔了舔唇,像故意要摧毁易承昀仅剩的理智:我想用行动来向你解释,而且你说过,一个合格的丈夫,是不会拒绝履行夫夫义务的。
不禁感叹他的创意,易承昀双手环住他,正想遂他的愿,却被闻徵用手指抵住唇:不要这么着急。
低咳了一声,易承昀收紧双手,隐约察觉到他在谋划些什么,却并不急着拆穿:好像更有趣了!
果然这招对他万试万灵,闻徵一圈一圈把易承昀的领带缠在手上,眼中闪过一抹狡黠:哼,男人!
接下来我们正当闻徵准备步入正题,可惜话音未落,房外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两人均是一愣,易承昀霎时记起自己特地赶来的目的,像被从头浇了一盆冷水,握住他的手委婉劝道:快把衣服穿好,可能有急事。
哪个不长眼的?闻徵悻悻从他身上爬下来,接过他递来的衬衣和外套,小声嘀咕:我是最后一个离开训练场的,其他人急着回家,能是谁?
像回答他的疑问,门外传来一个沧桑的声音,似曾相识:闻徵、闻先生在吗?我是秦、秦伯伯,有事想跟你谈。
gu903();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秦伯伯是谁,闻徵脸色一沉,扣纽扣的手顿住,警觉问:他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