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2 / 2)

gu903();对了,你还没告诉我这次去哪!闻徵坐上飞机,后知后觉问:什么都没准备!

那边有备衣服,放心,是你喜欢的地方。假期那么短,易承昀不想在路上浪费时间,看了眼手表:休息一会吧,三个小时眨眼就到。

国内么?闻徵脑内蹦出几个心仪地点,丝毫没要休息的意思,一改常态,不停缠着易承昀讲话。结果证明,他果然没白期待,下飞机那刻,登时震撼到说不出话:

鲜美的芳草气息扑面而来,草原尽头与地平线相接,勾勒出一道蓝青分明的弧线;微风拂过时,如同绿色的海洋在燃烧,一碧千里,美到任性。

换衣服。易承昀看他眼都直了,根本不愿迈脚,无可奈何摇了摇头,提醒道:有一段路要骑马,穿西装可不行。

知道了。胡乱点头,闻徵任他牵着走,依旧挪不开眼,感叹道:草原还是这里的好看。

飞快换过一身便装,两人骑上当地马,闻徵像个放暑假的小学生,一蹦一跳骑在最前,时不时转过头朝易承昀招手:快来!

风呼呼吹过耳边,似乎连空气都是色彩明朗的,举眼望去尽是蓬勃辉耀的绿,凡俗的困扰被踏碎在马蹄声中。

好畅快,他们预定的住宿在草原另一边,闻徵翻身下马时,意犹未尽道:我觉得这边的马很不错,要是好好训练,不比国外温血马差。

那是,易承昀在他身后下马,看他头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禁不住用手抓了一把:饿不饿?

不提还好,提起闻徵才觉肚子快要咕咕叫,听易承昀说:他们似乎准备好了。

傍晚的草原,天上的云霞被染成半片金黄,清爽的晚风吹散旅途的疲惫,风中夹杂诱人的酒气和肉香。

烤到金黄油亮的烤全羊,用手撕下热气腾腾一大块,肉汁四溢,入口外酥里嫩,配上一杯香醇浓郁的马奶酒,独特的草原风味让人回味无穷。

等吃饱喝足,互相搀扶回到他们住的蒙古包时,闻徵走路已摇摇晃晃,一推开门,他脚一软,两人重重绊倒在地毯上。

我今天好高兴。索性摊开四肢让自己躺得舒服些,闻徵抬头看天,陶醉笑道:好漂亮。

易承昀订的是星空蒙古包,顶上帐帘打开后,透明玻璃屋顶上方,巨大的天幕中银河倾泻、群星点点,美不胜收。

你睡了吗?闻徵翻过身,一手抓住易承昀的手,蹭到他身边,脸颊因酒劲红扑扑:不准睡,快起来。

醒着,易承昀没想到闻徵才几杯下马酒就醉成这样,勉强撑起身,耐着性子听他说:我有事要对你说,你不许插话。

你相信有前世今生吗?闻徵定定看着他,乌眸在璀璨星空映衬下,像黑钻石一样神秘:上一辈子我

忘了多久没翻开那段记忆,闻徵像在说一个平淡的故事,与他无关;恨意早消散,仿佛白天飘过的一朵乌云,被风吹到地平线另一端。

你握住我的手,易承昀本不相信虚幻的东西,可闻徵说这一切时的表情,令他察觉到些不寻常:看,眼下才是真的。

说了你不要讲话。抽了抽鼻子,闻徵摇摇头,草原的烈酒让他脑袋晕乎乎,却执着地抬手捂住易承昀的嘴:我很后悔,曾经满脑子只有恨,包括和你结婚,也是为了报复闻家,没想过自己错过了些什么。

我当然知道。

易承昀默不作声,抬起手用指腹摩挲闻徵的发红的眼尾。两人结婚的初衷或许没那么美好,然则在易承昀看来,闻徵只会跟他在一起,未来的陪伴比开始的方式更重要。

和你一起以后,我才渐渐发觉,或者我重来一次的意义,不仅是报复。那天听你说等了我这么多年,我又觉得难过,要是酒精作用下,闻徵头脑发胀,说话语无伦次:我不会再让你等,你起来。

双手胡乱揪住易承昀的衣领,闻徵整个人的重量压在他身上,脸颊浮起两朵红晕:我想跟你重新开始,他的额头抵着易承昀的额头,像只撒娇的猫,半闭起眼,两人鼻尖蹭到一起,像唱诗一样念道:请采摘我吧,你的花朵-将为你盛开,直至永远!

半晌,屋里安静得只有两人的呼吸声,易承昀胸膛像被猛烈一撞,一动不能动。脑子甚至有片刻停摆,静谧中,他悄悄用余光打量闻徵,顿时哭笑不得:扔下一句大杀器后,闻徵竟伏在他怀里睡了过去,浓密的睫毛在下眼睑投下一片阴影,那人双手环住他,像个抱住宝物不撒手的孩子。

易承昀:小笨蛋。

几丝调皮的阳光从窗帘边缘探进屋里,天空变回白天的湛清湖蓝,暖意笼罩整片草原,远处偶尔会有羊群或马匹跑过,生机勃勃。

扯过被子盖住头,闻徵习惯想去抱身边的人,却扑了个空。他蓦地睁大眼睛,被子上还残留易承昀的体温,可房间里就剩他一人。

醒了?易承昀提着早餐进屋,见闻徵茫然搂住一团被子呆坐着,那人抬头对上他的视线后,两眼方似逐渐苏醒过来,便试探问:有没有头痛?

摇了摇头,闻徵随手打开窗帘,看到外面阳光明媚,咂舌道:我睡了这么久?已经快中午?草原下马酒名不虚传,闻徵掀开被子,赤脚凑到打开食盒的易承昀身旁,吸了吸鼻子,坏心眼问:易总这是客房服务?

闻先生想吃什么?易承昀顺着他的话,坐直身,一本正经道:我来为你服务。

我要易总喂我。闻徵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易承昀果真端起碗,舀起一勺热腾腾的羊杂汤,待放温才送到他嘴边。羊杂被煮得软软糯糯,汤汁温热鲜香,暖到人心底。闻徵盯着他细致的动作,哪里看得出平日那个雷厉风行的总裁,不由握住他拿勺子的手,任性道:我也喂你。

附近有我投资的一个马场,吃完之后去看看吗。易承昀手上的碗被闻徵接过去,看他饿的狼吞虎咽,低声问:还记得昨晚什么时候睡的吗?

我记得我们吃了一个烤全羊,和牧民喝酒,一起跳舞到天黑。闻徵看他似乎欲言又止,一口气喝下半碗汤,打趣问:怎么啦?你该不会偷偷摸摸对我做了什么吧嗯?

易承昀挠了挠他的下巴:我要对你做什么、还需要偷偷摸摸?

闻徵早就想跟他一起到马场走走,因这里和他们在城郊的马场大为不同,草原幅员辽阔,这里的马成群放牧,极大限度保留了马的悍性。

牧民打开栅栏的一刹,几十匹马恣意飞驰,无拘无束,马蹄节奏响亮,传遍整片草原,顺着白云飘向远方,这是属于血脉中天生野性的召唤,似能勾起人心底对自由憧憬。

我们去认识一位新朋友。易承昀牵起闻徵的手,走近一圈被木栅栏围起的草地,一匹小马跑过来用嘴扯他的衣服,他宠溺摸了摸马儿的额头:他叫三太子。

这是一匹看上去只有四五岁的小白马,得到易承昀不许咬的命令后,又好奇用鼻子嗅闻徵伸过去摸他的手;马儿清澈明亮的大眼睛仿佛凝着水,能看进人的内心,他的毛发洁白如雪,没有一丝杂毛,阳光照射下如同耀眼的珍珠。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