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1 / 2)

你梦里和我认识吗?他继续问。

见,见过一次。宁响的声音越来越弱。

只是见过一次?对了,按照你说的,我们梦里说不定还曾经产生过矛盾。只是凭借着宁响的三言两语,他就飞快的推论出事情简单的轮廓。

宁响刚才其实一丁点都没有提及过他们两个在梦里的交集,这时候不由脸色更白。

但是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我感觉不到你的丝毫敌意,说明就算你的梦里,我们的矛盾也不值一提,江城徽继续飞快的分析道,而且你一开始并没有诱惑我的想法,本来,你只是想成为我的合作者,或者,单纯的属下?

宁响不敢做声了。

更进一步的感情发展显然出乎你的意料,但是你并没有抗拒,我确定你在这上面并没有伪装什么。江城徽站了起来,一步步走进宁响,把他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阴影底下。

所以,你为什么忽然要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我呢?有什么你不得不说的原因?江城徽的眼睛眯着,居高临下的打量着已经缩成一团的青年。

你刚才说,梦中你的父亲是车祸过世的,这一次是坠海,是在这件事上出现了什么改变?或者没有改变?他缓缓的弯下腰,脸一点点的逼近宁响。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愿意冒着让我们关系破裂的风险,把这一切都告诉我?江城徽原本对着宁响永远都是温和包容的,但是这时候,那些表面的伪装全都退尽,露出了冷冽的一面。

说!他在宁响的耳朵边上沉声道。

可怜的宁响又是一颤。

他似乎是被江城徽一连串的逼问吓住了,张着嘴,木着眼,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所以,是我会出危险?不对,如果这样你肯定会告诉我,所以是你?江城徽的脸上似乎有风暴正在酝酿,你的梦又是一个什么样的结局?让你因为你父亲的死,而想把我彻底推开?

宁响唯一想要隐瞒的事情,短短几分钟内,就被这个人轻而易举的剥茧抽丝,根本掩盖不住。

他不过是想把自己的无耻作弊行径摊开,让江城徽转身离开他。

事情是怎么进行到现在这一步的?宁响有些懵。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镜中花水中月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51章坦白

江城徽一条腿的膝盖压在宁响一侧的沙发上,两只手搁在沙发靠背上,把宁响彻底圈在中间小小的空间里。

明明并没有肌肤相触,但是这种感觉似乎比拥抱还要更进一步。

宁响就像一只受惊的兔子,用力的抵着沙发靠背,试图从江城徽猛烈压过来的气势里缓一口气。

他的脑子本来就晕乎乎的,在江城徽一连串的逼问下,更是完全变成了一滩浆糊。

不,不是这样他就连否定的声音也虚弱无力,眼神慌乱,只想逃开。

但是无路可逃。

江城徽的手臂收紧,更进一步逼近这只惊慌的兔子:看着我的眼睛,说实话!

宁响被迫和江城徽正脸相对,鼻尖都几乎碰到了一起。

江城徽的眼神就像鹰隼一样犀利,在这样一双眼睛面前,可怜的宁响根本藏不住任何秘密。

他终于撑不住了。

宁响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眼睛里盈盈一片水光,原本灰白的脸色反而因为激动而浮现出一丝血色,但是鼻尖依然凉得像冰。

江城徽的鼻尖轻轻的触碰着宁响的,像威吓,又像是安抚。

这个可怜的家伙哆哆嗦嗦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肩膀和手臂都紧紧的蜷缩着,似乎还在做着最后的抵抗,但是泪水已经止不住的大颗大颗落下,润湿了面颊。

看上去真是可怜又可爱。

江城徽的眼神微微放缓,但是一想到自己的猜测,转眼又沉下来。

他垂下头,去吻宁响湿润的眼睛。

宁响这回却并没有乖乖配合,而是试图挣扎逃跑。

江城徽毫不犹豫的扣住他的双手,让宁响再动弹不得。

乖乖的,不要乱动。江城徽就像是哄着不听话的孩子,声音里有多温柔,手上的力道就有多坚决。

吻落在宁响的发上,眼睛,还有脸颊,然后是唇。

温温热热的,又像羽毛一样轻。

宁响终于忍不住扬起了脖颈。

就像是一个抗拒不了神灵诱惑,试图把自己彻底献祭出去的祭品。

温顺的等待着死亡的判决。

江城徽却并不是冷酷无情的神明。

他温柔,强大,而且拥有绝对的掌控力。

被这个人抱住,那些悲伤,担忧,恐惧,好像都暂时远离了。

剩下的只有亲吻。

宁响终于不再颤抖,体温也回升了上来。

他的眼睛还是湿润润的,一片水光氤氲。

江城徽松开禁锢,宁响的手软绵无力的落下来,怔怔的看着江城徽,嘴唇翕动。

江城徽没忍住,又压上去狠狠的亲了好一会。

宁响终于不再挣扎,就乖乖的靠在沙发靠背上,任江城徽亲。

他的眼睛半闭着,鼻尖沁出丝丝汗珠,双唇微微张开,温顺极了。

简直想让人做出更过分的行径。

但是现在时机不对。

江城徽强迫自己抽身离开,再一次居高临下的看着臂弯里的人。

宁响跟着微微抬起头。

江城徽原本想用更冷酷的方式询问,但是最终自己反而忍耐不住,再一次把身形纤细的青年紧紧的抱回来怀里,在青年的耳边温柔的诱惑道:告诉我,你为什么忽然想把你的秘密告诉我?

宁响呆滞的眨眨眼。

江城徽张嘴含住了宁响的耳垂,在唇齿间慢慢碾咬。

宁响抖了一下。

我我只是不想再骗你了。他的声音如同梦游。

那就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我。江城徽松开宁响的耳垂,唇却依然紧紧的贴在他的耳边,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危险的诱惑。

宁响又是一个哆嗦。

我,我三个月以后就会死。他终于绷不住,说出了原本最想藏起来的秘密。

还有三个月的时间。

江城徽一僵,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

宁响觉得自己身上的温度也跟着在降,皮肤,血液,五脏六腑,都跟着被冰冻起来。

但是说出去的话,却没办法收回来。

他索性自暴自弃一样,竹筒倒豆子什么都说了。

无论是梦里他爸的事情,还是自己最后的遭遇。

江城徽慢慢直起身体,看着把头几乎缩进了膝盖里的宁响。

宁响把自己缩成一团,看上去越发的瘦,脖颈雪白纤细,肩胛骨的轮廓从薄薄的衬衫底下透出来,让人忍不住想去触摸。

这样一个人,说不定很快就会从自己的身边彻底消失?

江城徽微微眯着眼睛,眼底一片晃动,最后却重新坚定下来。

终于说完了,发现江城徽半天不做声,宁响结结巴巴的继续说:我,我没关系的,虽然知道自己也许很快就会死,是,是有点憋屈,但是我这辈子已经活得值了,再怎么说,我就算死了,也是一个成功人士,不至于像梦里那样

gu903();江城徽一把把这小子的脑袋拽起来,再一次狠狠的压住,用自己的嘴堵上了宁响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