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王还是摇了摇头,说道:“使者言弱秦,使秦王不得东出,这一点,寡人还是非常赞同的,可寡人听说,秦军,已攻下了宜阳,即使我桓军现在参战,恐怕晋国也没那么容易就将秦军击退吧?”
见他提起这个,晋使连忙道:“殿下有所不知,宜阳之失,并非表面看起来那般,实则,乃我王军事谋划,意在诱敌深入。”
“是吗?”桓王笑了,笑着说道:“可宜阳,乃军事重地,扼秦东出之咽喉,何其重要,什么样的谋划,需用此地为饵?使者此言,未免有些自欺欺人吧?”
“这……总之,只要殿下肯相助,我军拿回宜阳,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晋使又道。
“我看未必吧?”桓王说了一句,又道:“好了,话已至此,要本王出兵可以,但桓国,有一个条件。”
“请殿下明示。”晋使说道。
“恩……”桓王沉吟了一下,道:“这样,只要晋王兄肯割让上郡,那我桓国,即刻出兵!”
“什么!?”听到这话,晋使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忍不住问道:“殿下可是在说笑?”
“呵呵。”桓王确实又微微笑了笑,也不言语,静待晋使答复。他对上郡,可是垂涎已久,且其性贪,能要地的时候,绝对不会手软。
这是典型的趁火打劫,何况晋国数代强盛,什么时候给人割过地!晋使回过神后,那是立马就受不了了,不由声音加大了几分:
“桓王殿下!您如此行事,有拿晋国当朋友吗?”
“当然,桓晋一直友好,本王与晋王兄,亦情谊深厚。”桓王笑呵呵道。
“既如此!殿下又何出此言!莫不是要趁此机会,敲诈我晋国!”晋使愤愤不满。
而见他如此,桓王不由微微摆了摆手,道:“哎?使者不要激动嘛,此次秦国攻晋,全因晋王兄当初白泽刺杀秦王一事,若桓国参与,实在没有什么理由啊,因此,若无上郡,本王无法向三军将士交代啊。”
“那都是秦王诬陷之词,意在寻找由头,攻我晋国,殿下岂能相信!”晋使急道。
“可本王当初也在白泽啊,秦王也确实遭遇了刺杀,此事,若非晋国所为,还能是何人?”桓王反问。
“这!”晋使更急了。
可桓王不等他再说话,已是又道:“今我桓国,条件已开,一个上郡而已,贵国不会如此小气吧?”
“小气?”晋使被气的脸色都变了,说道:“殿下刻意刁难,恕本使不能答应!亦不敢答应!”
他此次来,只是游说桓王,请其出兵的,关乎割地,他当然没有那个权利,桓王也明白这一点,于是说道:“既如此,那本王可以等使者传书回国,禀告晋王兄,请他再做定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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