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证据早上出门的时候,裴哥还用了我的漱口水!裴与屠和漱口水!你能把这两样东西联系到一起吗?不是孔雀开屏求偶去了是什么?
那漱口水是刚开学时,吕东望为了结识Omega买的,被一层楼的alpha教官们群嘲,其中裴与屠的嫌弃最掷地有声、言犹在耳:娘娘腔才用漱口水呢!
因而漕令新闻言彻底震惊了,半天才憋出一句:但是,但是他们都是alpha啊。
吕东望叹口气:你不知道,我跟裴哥从小一起长大,我了解他。他可能是颜性恋,颜性恋你懂的吧?就是只看脸。
漕令新想到裴与屠的极度颜控,勉强理解了一点,但还是觉得难以赞同:可平教官再好看,也是硬.邦.邦的alpha呀,Omega多好啊,又软又甜说起来,昨晚的新闻你听说了吗?
太平街就是星城最有名的酒吧街那边,有家夜店搞了个什么信息素之夜的主题派对,有个Omega没控制住信息素,导致半个南城的alpha都被动发.情了。
卧.槽!卧.槽!半个南城?这也太夸张了吧?那Omega的信息素得又多甜啊,假的吧?
或许吧,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个Omega的身份,但整个星城都传遍了,连学校里也都在谈论这事儿。
吕东望羡慕道:这种好事我怎么就碰不到,让我闻一闻也行啊。
漕令新:我是说,如果老裴能体验一下就好了,说不定就能重新喜欢Omega。
吕东望正色道:漕哥,这我得批评你了,都星际时代了,你怎么还歧视AA恋呢?
我也不是歧视AA恋,漕令新说,就是有点担心老裴,以平教官的暴脾气,要是知道了他的小心思,不得把人打残啊,老裴身手虽然好,但架不住平教官出手狠啊。
吕东望也陷入沉默,你说得对。
平教官的单人宿舍,或者说单人小公寓里。
平墨边用保养油擦一把战术短刀,边说:事情就是这样,那个酒吧号称和臭名昭著的人口贩子鬼耳有莫大的联系,但从陪酒男模、坐台小姐到打扫卫生的大妈,全都是自愿打工,相关部门查了多少次,最多只能以扫黄办出面罚款草草收场,想蹲守鬼耳的不止我一个你站着不累吗?
正试图凹造型的裴与屠:
裴助教除了凹造型之外,今天还特意打扮了一下,洗完脸破天荒地擦了润肤乳,用了吕东望的漱口水,还专门打了发蜡,把那一头一向不怎么听话的刺毛给梳得柔顺服帖。
平墨:还有,你头发怎么这么油,没洗吗?
裴与屠装不下去了,操,你到底是不是Omega?把抹发蜡指认成没洗头的傻直A行径,他五岁之后就没犯过了。
平教官却骤然沉下脸:我们昨天不是已经谈妥了吗?
裴与屠下意识想胡撸自己的头发,结果摸.到一手发蜡,悻悻地收回手,这不是房间里没别人吗,你放心,老子答应的事不会反悔,你这秘密我不说。
这样最好。平墨垂下长睫毛,继续擦那把宝贝刀。
这种战术短刀,名为死神镰刀,是用特种钢材v金12制成的,牛皮刀鞘,全金属刀柄,据说外形还被申请了专利,乃是把杀人的好刀,一把的价格就抵得上一名中尉小半年的津贴。
平教官不讲求吃穿,军刀倒是一把比一把贵。
裴与屠瞪着他熟练的擦刀动作,仍有些难以消化这人是Omega的事实。平教官的确是万里挑一的漂亮,身段也软,信息素更是甜得叫人难以自持,可他这做派,怎么看都是个暴躁凶横、不讲道理的大兵。
自从昨晚咬了平教官之后,裴与屠就升起一股微妙的,这人已经是自己所有物的错觉,可一大早起来,兴冲冲地过来跟他见面,平墨倒没事人似的,若不是他亲口承认,裴与屠都要怀疑昨晚又是一场春梦。
哎,平墨,裴与屠说,昨晚之前,咱们是不是也见过面?就以你猫耳的状态。
平墨擦刀的动作一顿,旋即面不改色地说:没有。
裴与屠:可是我闻过你的信息素,在梦里,不对,不是梦,那晚咱们抱在一起,还摸过你!
平教官啪一声将战术短刀竖插.进茶几里,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做了椿梦少他妈往我身上扯!
你!姓平的你裴与屠撸胳膊挽袖子,却到底把没出口的脏字咽了回去,若这人还是那个alpha平逼王,他可能像从前一样,硬碰硬地跟他干一架,可如今他知道真.相了,自己怎么能打Omega呢?
好A不跟O斗。
行,那不说这个。裴与屠认输。
其实平教官这样恼羞成怒,已经算是肯定的回复了,裴与屠甚至还有个更大胆的猜想:那只猫会不会也是平墨?
之前他去听过《大学生生理健康》课,那一节是专门讲兽人的,一些兽人会在特定条件下变成动物,咪.咪的尾巴和平墨的尾巴花色那么像
巧的是,那晚的椿梦里,也有那只猫的影子。
可看平教官的样子,不像是愿意坦白的,但未来相处的时间还长,裴与屠不急着一天就打破砂锅问到底,平白惹姓平的发脾气。
等等,不对啊,明明是自己拿住了他的把柄,为什么反而怕他发脾气?
就听平墨已经转了话题:我想套出鬼耳的行踪,但那个二老板跟我说了点有意思的事,我猜想你应该感兴趣。
什么事?
他们对外称酒吧只是酒吧,跟鬼耳的大生意没关系,但鬼耳的名气太大,也会有人贩子主动联络他们,那二老板跟我说,最近有个很有意思的牙子,是联军大的一个男生,他想要他们帮忙卖掉两个同学。
裴与屠脱口而出:陈江豪?
平墨摇摇头:可能吧,但这是二老板的一面之词,也不能尽信。
裴与屠却开始顺着这个思路分析:陈江豪想要卖掉周藜和季安?他那天拦住我,提及了风铃酒吧,这和二老板的说法就对上了,那周藜和季安为什么要说谎呢?陈江豪本人为什么反而失踪了呢?
平墨把战术短刀拔.出来收好,又从小客厅的储物柜里抽.出一把□□,将滑石粉仔细撒在刀身上,不知道,动脑子破案不是咱们的专业,我们只负责执行任务和冲锋陷阵,你觉得有用,就把这消息上报,自然有人去查。
裴与屠深以为然,作为老师,他们的责任已经算尽到了,但他更关心另一个问题:你找鬼耳干什么?
长久的沉默。
裴与屠看着平墨用棉布将吸饱了旧油脂和灰尘的滑石粉一点点擦掉,在他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却听平教官恨恨地开了口:我找他有私仇。
就是这个人,害得我有部队不能回,只能千里迢迢跑回主星,在学校里带孩子。
在这一批参与全军任职教育培训,借调来联军大的教官中,平墨的确是个个例,他不是借调,而是长期任职,而且其原部队番号、军职、过往都一概不知。
这一批教官,基本都是尉官,裴与屠身为上尉,却要给平墨做助教,他合理怀疑平墨至少是个校官,年纪轻轻就做到校官,在整个联盟都凤毛麟角,有这样的大好前途,不去域外继续打拼,却要留在学校里天天给一帮小崽子做体能训练,实在是大材小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