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一下子将某个男人的希望彻底打破,还未等他说话,再抬眼,办公室里已经没有了人,透过玻璃隔板看着外面三三两两往会议室的人,傅恒之郁闷了,一直坚定的想法在此时开始摇摆不定,难不成是他想错了?
子安说要给他一个惊喜,但也没说是在生日的时候,莫不是他理解错了,可就算是这样,他生日的时候怎么说也不该一直待在公司吧?按理来说,不应该多多少少有点儿表态,虽说他不在意这些外在的形式,可只要一想到是与她在一起,心里便忍不住生出几分期许,哪怕是一句话也是足够的。
以往的时候子安从没有一次这般,难不成是他看错了,今天不是他生日?
傅恒之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他记忆出错了,淡棕色的眸子变幻莫测,他翻出手机二话不说拨出了娄飞翰的电话,电话一接通,一开口便单刀直入,“今天是什么日子?”
娄飞翰懵了懵,第一反应,傅大少不是出任务去了么,第二反应,难道回来了,直到急躁的声音再次传来,娄飞翰才进入了第三反应,飞快地扫了眼日历,给出了一个肯定的答案,“啊?啊!傅大少今天可是你生日啊!要不要出来——”
‘玩’字还未出口,电话已经被人不客气的挂断,看着娄飞翰瞪直了眼!
得到了肯定答案的傅恒之更加急躁了,整个人不自觉的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视线每隔两分钟就看一次时间表,指针每多走一分钟,某个男人都想伸手将它给扳回来了,眼角余光忍不住瞟着外面的动静,精神在这一刻高度紧绷。
两个小时后,顾子安从会议室出来了,表情明显轻松多了,眉宇间却带上了一丝疲惫,看的傅恒之再一次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忍不住关心道:“快八点了,出去吃个饭再回去吧。”
哪知这话一出,顾子安当即摇了摇头,指了指手中的一份文件,“刚总结出来的,我打算把它整理一下再走。”一边说着,一边打电话订了一份外卖,一边抬头询问傅恒之,那意思明显是在问他要不要也来一份。
当吃到外卖的时候,傅恒之一颗心拔凉拔凉,深沉的眼神已经变成了幽怨,筷子在称得上精美的菜肴里捣来捣去,这菜是苍华集团旗下新开的餐饮业,单单说是预定位置都要提前两三个月,像这种能随叫随吃的事儿不知道要煞羡多少人。
可偏偏,某个男人现在一点儿都不觉得有多幸福,饭菜一根一根的往碗里扒,眸子差点儿没将这份饭盯出一个洞来了,这回算是体会到什么叫食不知味了。
正在别墅做着最后蛋糕的某人,瞥见某个男人这副幽怨的样子不客气的笑了出来,差点儿就没忍住说出事实了。
等到顾子安将饭菜吃完,当真打算开始处理文件的时候,傅恒之终于忍不住了,猛地轻咳了一声,声音之大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果然,听见声音顾子安侧过头来,疑惑的道:“怎么了?”
傅恒之耳根微微发红,深藏的眸子带着提醒意味的扫了眼桌上的日历,干了他这辈子最幼稚的一件事,“对了,今天多少号?”
闻言,顾子安眉头一挑,没有一丝异样的准确的将今天的日期报了出来,“X月XX日。”蓦了还不忘再加一句。
“你要是有事的话,就先回去吧,不用特意等我,把这东西处理好了我就回去。”
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傅恒之整个人顿时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没精打采,脑袋耷拉着仿佛受了什么巨大的打击似的,低沉的声音怎么听怎么都透隐隐的委屈,仿佛没人要的大型犬科动物,“没事,你先弄好。”
某个男人确定了,不是自己弄错,而是自家人儿因为太忙给忘记了。
倘若一件事没有期待,那么自然也谈不上难过,而一旦有了期待却被落空,说不难过是假的,傅恒之现在便是这种状态,可偏偏自家人儿太忙了,时间上赶得有点儿不凑巧,自己哪里忍心再去打扰?
于是乎,某个男人孤零零地坐在沙发上默默地进行自我调节,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看着已经过了晚上十点,白天急躁的心在强大的内心支撑下终于调节了回来,傅恒之表示,没事,不就是一个生日么,再重要也没有自家人儿重要!
十点半,顾子安终于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来,慵懒的舒展了一下身子,领着某只好不容易打起精神的大型犬科动物回家了。
此时的傅恒之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离今天过去只有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了,再加上开车回去的时间到了家怎么也得要十一点了,就算是这时候突然想起来了,哪里还有时间去准备?
两人如往常一般回了家,越野车穿过铁门,停入地下车库,抬头从窗户里一眼望见漆黑的别墅,当傅恒之掏出钥匙,插入小孔,如慢动作回放一般打开大门的时候,砰地一声巨响在屋子里炸开,两道熟悉的声音忽然在黑暗中响起,随着夏日的夜风一点点沁入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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