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游轮的负责人匆匆赶来,看见这场闹剧直呼倒霉,躺在地上那个可不是好惹的主,可看见简亭后,负责人心里只有一句话。
没有不好惹,只有更不好惹。
只因这艘游艇的主人正是简亭。
“少爷,发生了什么事啊?”负责人脸上冒汗,战战兢兢地问道。
简亭不说起因,只讲结果,“我朋友把他揍了。”
“……”
顾釉意外地看着简亭,大概明白这艘轮船的来历了,或许,简亭比他想象的还要神秘。
“这……”负责人脸上一阵尴尬,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薄其煊总算从美人乡出来了,看见事件主人公的简亭和顾釉时,心里一句卧槽不断刷屏。
从昨晚开始,真是一刻也不消停啊。
怎么跟小说里的主角一样,多灾多难。
他啧啧几声,走近后问:“谁被欺负了?”
简亭:“看来你真的眼瞎。
顾釉:“……”
薄其煊气得要死,愤恨地说:“你这张嘴毒死了!”他说完眼珠子转着,看向负责人,由于在简亭那受了气,只好发泄在他的下属身上,语气特别差,“喂,这事怎么解决啊?”
“薄少爷说怎么解决?”负责人谨慎地看着他。
“问我做什么?”薄其煊奇怪地看着他,“这事你应该问你家少爷。”
负责人只好再次看向简亭。
顾釉在场,简亭难得有点良善之心,面无表情道,“把他丢下轮船吧。”
“可少爷,这游轮已经开了一段距离了……”负责人擦汗。
“那就丢个救生圈,让他自己游回去。”简亭说完,也没心思在这个地方吃饭了,一手端着刚刚点的餐,一手拉着少年的手,“我带你去包厢。”
薄其煊看着两人相携的背影,继续啧啧啧,看来简亭对顾釉是真的上了心,比当初还要好呢。
餐厅里看戏的众人回到各自的座位,至于二世祖,自然是跟着救生圈一起下海游泳了。
顾釉三人成了轮船上谁都不敢招惹的主,不然就要下海洗澡了,有二世祖的前车之鉴,三人总算过了一段轻松自在的日子。
在轮船上的这段时间,是顾釉两辈子加起来过得最轻松,最快乐的。轮船上活动有限,但和简亭在一块,总觉得什么都是有趣的,日子太快活,难免忘了时间。
所以当季衡云带人上了轮船,两人碰面时,顾釉一阵惊愕,大梦初醒,才知道他已经在轮船上待了快一个月了。
“釉釉,你难道忘了当初答应舅舅什么了吗?”
“我……”
看着少年怔愣的面孔,慢慢染上羞愧的颜色,季衡云并不想为难他,叹了口气,上前拉住他的手,“跟舅舅走吧。”
简亭唤了他一声,“顾釉。”
“釉釉。”季衡云冷漠的声音把顾釉的神思强行拉回,“马上到你母亲的忌日了,难道你还要为了一时的贪欢享乐,做个不孝子吗?”
顾釉心神大震,摇了摇头。
他看着季衡云,“舅舅,我跟你走。”
他转身又看了看简亭和薄其煊,“有空我会去找你的。”
简亭欲言又止,最后只能看着两人离去。
薄其煊八卦心十足,“哎,要是我没认错,那是季衡云吧?”
顾釉被带走,简亭心情很不好,“眼睛总算好了。”
这段时间,薄其煊已经对他损人的话免疫了,他咂舌,“没想到你竟然和季衡云的外甥搞在一块了。”
简亭说:“别把我们想的那么肮脏,我们只是单纯的朋友关系。”
“切。”薄其煊一副谁信你的模样,他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虽然你这么说,可那是早晚的事,是吧?”
“……”
薄其煊又感慨,“不过,季衡云对顾釉不错啊,跟……”跟啥一样,他词穷,憋不出来了。
“不是亲生的。”简亭忽然道。
“啊?”
简亭冷声道:“季衡云可没有姐妹。”
薄其煊求知欲旺盛地看着简亭,“那这是……”
“自己去查。”简亭转身就走。
“……”草。(一种植物。)
回去后不久,顾釉和季衡云去拜祭了原主的母亲,那天下着雨,季衡云心情很差,顾釉也因为原主早已死去,占着别人的躯体,心有不安。
在跪下磕头时,顾釉心怀感恩,也有悲伤。
回去后直到开学,顾釉再也没和简亭见过面,由于这次的失约,让季衡云很失望,他觉得顾釉变了。
自从和简亭在一起后,顾釉就变“坏”了。
他不再尊敬自己,不再爱戴自己,也不再听他的话,季衡云很不喜欢两人混在一起。
他又一次提出,让顾釉远离简亭的说法,顾釉的态度和当初一样,他交什么样的朋友是他的自由也是他的选择。
简亭对他而言是不一样的。
那天,简亭说他心里有遗憾,顾釉也有。
顾釉的童年唯一鲜活的就是游匪,那个痞里痞气的男孩子。对方是唯一一个想和他做朋友的人,却被他亲自推远,说出“我永远不会和你做朋友”这种伤人心的话。
他已经和游匪断了,不能再和简亭断。
他固执的态度让季衡云很是头痛,担心少年又闹绝食,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下手。江致给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在学习上面下手,顾釉可是很看重这个的。
江致没收了顾釉的手机和电脑,每天给他送些书看,美名其曰,“封闭学习”,等一个月后再看效果。
就算断不了,感情淡一些也行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季衡云实在没有办法了,还是糊涂了,便任由江致折腾,这一个月除了送些书,还会送一些漫画和光碟。
毕竟一直学习的话,季衡云担心顾釉会学成书呆子。
顾釉与外界的联系彻底被斩断,每天都是一成不变的生活,这让他生出一股逃跑的念头。
这个地方就像一个囚笼。
原主在这得不到好结果,他也一样。
简亭每晚都会变成猫陪着顾釉,也在想着解决掉的办法,季衡云动不动来一招“囚禁”,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他也在谋划着,如何让顾釉搬出季家。
晚上,顾釉由于误看了一部bl动漫,导致梦里多了一个人。
早上醒来时脸都是红的,起身看见昨晚播放的光盘时,整个身体都热了。
当时光盘上面什么都没画,只写着“放学之后”,顾釉看完书后有些累,就想看个电影休息一下,谁料到那会是一部bl动漫,里面的sq部分很多,在教室,在厕所,在器材室在图书馆,洒满了两位主人公爱的semen。
整部动漫简直H得不行。
顾釉只坚持了五分钟就关掉了影碟机,被子一蒙就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脸上热气腾腾的,不知道是羞得还是热得。
旁边的猫咪坏的很,一直拱他的身体,喵喵叫着不让他睡。
顾釉把光盘放到抽屉的最底层,立即去浴室冲了个凉水澡。
简亭也很痛苦的好吗?昨晚他也是影碟机旁的观众啊。
八月份匆匆收尾,顾釉已经满十八周岁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第38章038
咖啡厅里的客人寥寥无几,店员没精打采地趴在柜台上刷手机。
无人光顾的角落里,一个穿着简单的少年和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相对而坐,玻璃桌上的两杯咖啡未动分毫。
江致看着面前的少年,心里含着忌惮,问道:“你约我出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简亭嘴角一勾,眼里似有万千的星辰,他懒洋洋地抿了一口咖啡,散漫道:“我以为江先生这么聪明,已经知道我为什么找你了。”
江致强撑着一张脸,语气生硬,“我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少年挑着眉,眼尾勾起,自带一股慵懒的气息。
“你到底想干什么,直说吧!”江致被他捉摸不定的态度弄得一阵心慌意乱,语气的不耐烦,把主人的心思暴露无遗。
简亭并不生气,轻飘飘道:“窃取公司机密,你能做得到吗?”
江致一慌,随后脸上挂着明晃晃的嘲讽,怪声怪气,“年纪不大,胃口挺大。”
简亭轻笑,“所以你能做得到吗?”话音一落,他从带来的公文包里抽出几张纸,那上面的内容让江致目眦欲裂。
少年双手撑着下巴,又问了一遍,“做得到吗?”
江致喉咙干涸,连忙灌了好几口咖啡,苦的他整张脸都扭曲了,他呼吸急促,看着少年,“你要知道,顾釉和季衡云是舅甥,你害季家的公司,对顾釉也没有好处。”
他声音渐渐低了下来,看向对方的眼神带着一丝忧惧,“还是说,你跟顾釉表面关系很好,背地里却想害他。”
简亭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兴奋,他想到自己查的那些东西,嘴角扬起一个冷冽的弧度,下巴微抬,带着俾睨天下的威视。
“要让你失望了,我和顾釉很好。”
他淡淡道:“你放心,我也不会害季衡云,毕竟他是釉釉的舅舅,只是最近他太闲,想给他找点事做罢了。”
“如果我真有心搞季家,绝对不会找你。”
轻轻的一句话,把江致说得脸上血色全无,他眼珠慌乱的转着,“你要让我偷什么机密?”
“怕啦?”简亭明明是笑着的,却给江致带来了无端的危机感,对方明明比自己小,但从一开始,他就落了下风。
只因,江致的把柄在简亭手上。
“别卖关子了,直接说吧。”
刚刚江致嘲讽简亭,出了一口恶气,如今两人地位颠倒,江致只能把满腹委屈压下。
“看来,你对季衡云的忠心也不怎么样嘛。”简亭不遗余力地冷嘲热讽。
如果没有查到那些东西,简亭会慢慢找其他的方法,对季衡云的公司下手,可他偏偏查到了。
一想起顾釉的初中乃至上学期,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简亭就又恨又怕。江致干的事简直令人发指。
本以为程焱是主犯,没想到幕后主使另有他人。
哪怕顾釉不是顾岫,只要他是他,他还是会去关心,去喜欢。
他不可能不替少年报这个仇。
江致咬紧了下唇,“你到底要我偷什么机密?”
简亭从刚刚回忆里走出来,语气意味不明:“我说过了,我的目的不是整季家,只是想给季衡云找点事做,你也不喜欢季衡云整天盯着顾釉吧?”
江致大骇。
简亭看着他的神色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害顾釉不就是嫉妒季衡云对他的好吗?”
那个笑容没有一点温度,江致感觉骨子都要冻僵了,他费力地扯了扯嘴角,终究什么话也没说出口。
“要偷什么,你自己看着办吧,但如果你敢跟我玩阳奉阴违那一招,我保证,第二天你撺掇程焱等人欺压排挤顾釉的证据,就会发到季衡云的电脑里。”简亭站了起来,低眸看他时,江致忽然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
“现在季衡云对顾釉多在乎你比我更清楚,不要试图跟我玩心机。动动脑子,这是一个双赢的局面,等我把顾釉带走,季衡云不就是你的了吗?”
简亭留下这句话便离开了,江致瘫在椅子上,后背湿了一片,想着少年说的话,他的眼神从动摇变成坚定。
他不断在心里安慰自己,这不是我自愿的,我是被逼的。
九月份转眼将至,季衡云最近被公司的事缠住了,每天早出晚归,工作状态也有些差,睡眠不足,眼底一片青黑。
短时间内,季衡云暂时抽不出空看管顾釉,这着实让少年轻松了一把。
江致看着这样的男人很心疼,也愧疚,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然而,在看到男人因为公务繁忙,没空照看询问顾釉时,他心里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感受。
之前季衡云总会抽空给家里打电话,过问少年的生活,大大小小,事无巨细,都要问一遍。
而现在,连续一周的时间,季衡云没有在公司提起过顾釉,江致仿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四中开学那天,季衡云没有早早地去公司,而是坐在了客厅等候下楼的少年,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
顾釉在房里呆了一个月,看起来比以前白了不少,眼睛跟从前一样冰冷刺骨,没有感情。
在看见男人时,喊了一声舅舅,便走到了玄关处换鞋。
季衡云看着弯腰换鞋的少年,突然道:“不吃早饭了?”
“我已经吃过了。”顾釉换好鞋,管家为他拉开门,季衡云忍不住在他身后说道:“离简亭远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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