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纸箱很轻,她放在地上,拿过刀片,哗啦一声,纸箱开了。
纸箱里满是血迹斑斑的白色连衣裙还有深红色的,还有一些温语竹母亲的遗照。
温语竹瞳孔猛地一缩,惊声尖叫,整个人的身体往后一仰,俨然吓得不轻,房间内响起她害怕到哽咽的抽泣声,她身体都在颤抖,侧开眸,不敢往纸箱里面看去。
温语竹视线一顿,看见了地上的一封字条。
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她颤抖着手打开,映入眼帘的只有一句话。
——【我回来了,这是送给你的见面礼,好久不见。】
温语竹大约能猜到是谁,除了他,没人会做这种愚蠢至极的事。
温语竹手指紧紧的捏着这张纸,纸张被她的指甲戳破,她目光死死的盯着箱子,好半晌后,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慢慢的撑起身子,跌跌撞撞的往箱子那边走过去,然后将母亲的照片从箱子里拿出来,刚刚打开箱子时的恐惧已经不在,她轻轻的拂去上面的灰尘,低声道:“妈......”
温语竹接下来的两天都接到了这类的快递,她去物业要求调查监控,却没有发现一丝丝的痕迹,他很隐蔽,温语竹忽然觉得有些棘手,也曾想过报警,但是每每一拿出手机,她就想起收到箱子的第二天,她收到了一条短信。
——【你胆子大的话,可以试试报警,但是我一定会让你后悔终生。】
温语竹深知这个人的脾气,他很疯狂,能够疯狂到让人觉得这人就是个精神病。
温语竹打算搬家,正在找房子,悄悄换掉时,手机忽然响起,是顾寒打的电话。
温语竹抿了抿唇,可能是在那里被恐吓住的心理,她觉得这通电话来的正是时候,可以给她一些慰藉,她划下接听键。
顾寒没想到她会接,顿了顿道:“吃了没?”
温语竹低低的嗯了声。
手中依旧紧紧的握着那张纸,她忽然有种冲动,想要和顾寒说自己遇见了危险,但是她却怎么都发不出去声音,感觉喉咙干的发张发疼,只能轻轻的恩了声,像是回应。
顾寒以为她不愿搭理他,于是低声道:“我这几天要出差,你照顾好自己,有事就打电话给我,或者打电话给张秘书。”
温语竹不知道为何,莫名对这句话感到一些慰藉。
她嗯了声,彼此沉默了一会儿,她挂断了电话,挂断前,他听见他说:“明天是阴雨天,有打雷,你要小心。”
温语竹不知道为何,眉心忽然跳的很厉害。
她低低的嗯了声,旋即,看着被她放在暗格里的那个满是鲜血的箱子,低声道:“你要出差几天?”
顾寒一愣,像是没有想过她会问这个问题,“怎么了?”
他没说,但是只要她一句话,他不出差都可以。
温语竹的内心像是在打擂鼓战,一下一下的,耳膜也被刺激的很疼,自从那天开始她就没睡过好觉,感觉后脑勺也疼,安静了片刻后,她抿了抿唇,低声道:“没事,就是问问,挂了。”
电话响起嘟嘟声。
挂断电话之后,顾寒眉眼微蹙,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温语竹有些许不对劲,这几日她虽然不说,他也能知道她还有气。
所以他没有敢再提起回家这件事,往日打电话她都不会接,更别提今日还多过问了他两句,顾寒嘶了声,忽然看向了一旁处理文件的张秘书。
“张秘书,你说一个人对你的态度从坏到不理不睬再到会询问你两句,这代表什么?”
张秘书:“是太太吗?”
顾寒睨了他一眼,淡淡道:“除了太太,还能有谁?”
还能有谁,一个皱眉一个低沉的情绪都能牵动他的心。
张秘书恍然大悟道:“那还不简单,太太消气了啊!”
“能过问你,就是代表她已经开始原谅你了,”见顾寒心情终于好了点,张秘书道:“顾总,你听我的,我对女人可真是了解通透,我女朋友经常这样,这时候,你只要继续出差,等过几天回来,你就打个电话叫太太来接你,她肯定会的!”
顾寒蹙眉,“真的?”
“当然啊!”张秘书道:“距离产生美。”
顾寒若有所思的点头,旋即道:“去把出差的资料整理一下,晚上出发。”
张秘书立刻答好。
凌晨的时候真的下了大雨,伴随着打雷,温语竹从睡梦中被惊醒,忽然听见客厅传来了细小的动静,像是人在走路。
外面的门啪嗒一声响起,合上。
脚步声很沉,一下一下,由远到近刺激着耳膜......
温语竹咽咽口水,手紧紧的抓着被子。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恐怖,我写到一半刚好是凌晨,感觉背后阴森森的,特别是我家岁岁还在后面盯着我,猫爪子一直按着我的背......
前三十红包,你们期待的甜要来啦,虽然只是短暂的咳咳......
接下来,该祁远出场了......哈哈哈哈哈啊哈
第29章从八楼跳下来
凌晨两点。
外面天黑漆漆,暴雨呼啸,雷声不断,偶尔有闪电划过,把卧室划出一道光,温语竹被雷声惊醒,猛地坐立起身,她浑身是汗,冷汗。
卧室里虽然有暖气,但是温语竹还是感觉很冷,周围地空气好像瞬间下降了好几个度,又是一道雷声轰鸣响起,温语竹吓得一颤,眉心忽然跳的很厉害。
隔着卧室门,她的视线定住在门上,像是想透过门看某些东西。
耳边忽然传来了模糊的声音,她只觉得是自己还在睡梦中没有完全苏醒,亦或者是因为这几天精神太过于敏感,而导致的幻听,她忽然听见一句机械的女声响起。
“密码输入正确......嘀嘀嘀......”
外面下了大暴雨,门被推开的声音被掩盖住,玄关处开了一盏玄色的灯,冷冰冰的倒映下,将一道影子拉得老长,地上有些许的水迹,湿哒哒的,将脚步声弄得越发的沉。
温语竹咽咽口水,她睡觉的时候喜欢点一盏小灯,此刻就悬挂在床头,将她的影子倒影在墙上,外面雨声轰鸣,她听见忽远忽近的脚步声渐渐的由远到近......
很真实。
温语竹捏着被子的手收紧,心中的擂鼓战又开始敲响,她一边害怕,一边又想要证实是否自己真的神经出了问题,她强忍着害怕,掀开被子下了床。
赤脚踩在地毯上,温语竹就在下一刻确认了门口的声音不是她的幻觉,而是真的有人。
门把转动,温语竹听见啪哒一声,是她的门开了,她紧张的咽咽口水,当看见来人时,她整个人跌坐在床上。
男人一身黑,身上还带着外面的雨水,头顶上的鸭舌帽压下,他嘴角的一道疤很是明显,笑起来的时候,略显得狰狞恐怖,在这雨夜里瘆人得很。
温语竹感受到了寒气,目光带着惊恐的望着男人。
他笑,手轻慢的将鸭舌帽摘下,嗓音带着讽刺的笑意,道:“温语竹,好久不见。”
温语竹捏着被子的手收紧,哪怕心中对这一幕再恐惧再害怕,也不敢表现出一点点,她视线紧紧的盯着男人,咬牙道:“又是给我寄东西,又是半夜偷闯进我的家。”
“这样好玩吗,”温语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温圣。”
温圣摘下鸭舌帽,将鸭舌帽的背后扣子勾在小尾指上,旋即,垂眸,似笑非笑的垂眸望着她,半晌后,道:“没想到姐姐记性这么好,你我都多少年没见了,你居然还能一眼就认得出我来,看来我这个弟弟在你心中也算是很称职了,要不然,你早就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
“你说我说的有道理吗?”温圣笑,也不嫌恶心的喊道:“姐姐。”
温语竹可没有那种心情和温圣你一句我一句的瞎扯,她自然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相对于来说较为危险,暂且不说温圣娴熟的进来她家里这一点,就论他这个可以给她寄那些恐吓的东西的性格,她就笃定温圣现在的情绪简直很不正常。
她深知在这么下去自己会吃亏,但是温圣这人,你越低声下气的求他放过你,他便越是踩在你的脸上,不但不会放过你,甚至会变本加厉。
温语竹咽了咽口水,面上看上去依旧淡定,道:“温圣,你现在出去,我当作你没来过,我也不会去追究你,只要你现在出去,你寄过来的那些东西,我也当作没看见......”
“想多了,”温圣笑了笑,嘴角的那块疤显得更加的狰狞,“你以为我回国了之后到现在才来找你,是因为我不忍心下手?”
温语竹没有这么想,温圣没那么善良。
她没应,温圣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往卧室的阳台上看了眼,道:“要不是这几天你以前在国内的那个穷前男友天天跟痴汉一样守在你家楼下,一守就是一晚上,你早在几天前就没命了。”
温圣口中的人是顾寒,温语竹眸光一顿,忽然明白了一件事,顾寒刚出差温圣就来了,看来不是他已经想好了该怎么对付她,甚至有备而来。
屋内点了灯,窗帘上倒映出两个人的影子,像是一出皮影戏,让出差到半路折回的顾寒看到了眼底,他眸光阴鸷的望着窗帘上一男一女的身影,心口像是堵了一口气那般难受。
他出差到一半,总觉得不想让温语竹好不容易原谅了他而他又不在,虽说可以随时回来,但是却不能在她打电话的第一时间里出现在她的眼前,所以他半路折回了。
谁知道,折回的后果就是眼前的这一幕,太明显了,光亮倒在窗帘上,像是皮影戏,他清楚的看见温语竹的长发影子和那个未知的男人正在用手撩起衣服擦拭脸。
就那么的急不可耐?
在他刚走的这晚上就和别人在一起了?
顾寒自嘲的扯了扯嘴角,手指狠狠的松了松领带,然后将西服一脱,手握拳用力的砸向了车门,黑夜里,响起砰的一声,怒火在心中燃烧,渐渐有增长的趋势,他深知自己没那么大度。
不管温语竹是否结婚,哪怕没有,他都受不住看见睡在自己心尖上的人和另一个男人亲密无间,哪怕她不喜欢他,他都不愿意......他自认就是这么一个不讲理的人。
顾寒咬牙,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冲动,他掏出了手机,按下了温语竹的电话,他在心里和自己说,如果这通电话接了,那么他便给她机会,主动下来,如若没接,那么他便不会客气,出了人命他也要那个人付出代价......
温圣将早早的就准备好的纱布和手套戴在自己的手上,他一边抬眼看着温语竹,一边咬着绷带打结,灯结打完了,他低声道:“看什么看,趁我心情好,说吧,想要哪个时间段死,我都满足你。”
温语竹知道温圣没有在开玩笑,他敢这么放肆的进来她家里,就敢做出他现在所设想的事,而且她和温圣之间的恩怨不是一句两句就能消掉的。
温语竹看着温圣那张和温亮正七八分像的脸,忽然觉得有点释怀,罢了,不如就真的做个了结,他若是想让她死,那么她也绝对不会让他那么轻松的活着。
大不了你死我活,反正她也没觉得活着有多少意思。
几乎是念头刚从脑海中闪过,手机忽然震动了起来,在手中的震感异常明显,她的心蓦然跳的很快,还好她的手机震动时的嗡嗡声不明显,不然温圣肯定早就发觉了。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温圣,然后轻蔑地勾起嘴角,“温圣,你转头看看,我妈正在看着你呢。”
温圣脸上的笑顿时僵硬了下,像是很不可思议,又像是被这句话唬住了,他下意识地转头一看,就看见他那天寄给温语竹的遗照.......
当时没觉得多可怕,现在在开了一盏灯的卧室里看见,饶是温圣再大胆,也被吓得不轻,他强装镇定的稳住了情绪,然后察觉到自己被温语竹看了笑话,转身冲着她吼道:“你是不是想现在就死?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
温语竹却忽然冲着温圣吼道:“温圣,我到底欠了你什么,你至于这么对我赶尽杀绝,前几天又是寄死人的东西吓我,今天又大半夜的偷潜入我的家,戴上纱布和手套干什么,想杀我不留指纹是吗?”
温语竹的态度变得有点快,温圣愣住了,要不是这附近没人,他恐怕还真的以为温语竹刚刚在和别人通风报信,他冷笑,脚步渐渐往温语竹的床上走去,“真被你猜中了,我今天就是来拿你命的。”
温语竹深呼吸,整个人强壮淡定道:“人被杀都有个理由呢,我不能死的不明不白吧,说说,到底是什么让你杀我的念头这么的深......”
“温语竹,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温圣轻蔑的笑了笑,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嘴角处的伤疤,面目狰狞道:“你知道因为你给我的这个疤,我有多恨你吗!”
这个疤痕温语竹是有印象的,她看着温圣,忽地嘲讽的笑了下,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疤痕是你一直叫温亮正偷骗我出国的代价吧,你别忘了,我本可以不出国的,但是是你,和你妈妈,为了不让我好过,一直叫温亮正把我骗出国,这些你想过吗?”
当年温亮正破产了,不知道对家是谁,什么都不要,就是要他们出国,但是温语竹和温亮正本来就不亲,户口也不在他那里,她大可不必出国的。
但是那天开始,温亮正频繁的打电话给她,说是国外的公司现在需要人手,但是温圣太小了,而且公司本来就是温语竹母亲的,美名其曰叫温语竹去学习。
温语竹当然不能辜负母亲临终前的嘱托,加上那时候刚和顾寒分手,做什么事都觉得难受,就当是散散心,她便答应了,谁知道,到了国外的时候,温圣压抑不住心中的欢喜,和温语竹说了实话。
当时的温语竹可谓是走的步步艰难,因为她想买票回去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所有证件都没了,而不单单她的没有了,温亮正和温圣的也都这样。
温语竹当时怒气中烧,偏偏温圣还故意凑上前来气她,说什么:“哎哟哟,听说你最近被人甩了,看看,这还没缓过来呢吧,就被老爸骗到国外来了,是不是很难受啊。”
温圣笑得很欠,“我和你说哦,我们这次出国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有可能一年两年,一个月两个月,有可能一辈子都回不去,惊喜吧!我特意叫老爸带上你的!你就等着吧,我看你这个大小姐在外国怎么生存!”
温语竹眼底都是惊愕。
温圣还在说:“不过你嘛,要是实在混不下去了,凭你这张脸倒是可以陪几个人睡一下,不比你陪着你那个穷男友好上几倍啊!”
温圣的话真的是每每一句都往她的心里插去,和顾寒分手,后知后觉才发现自己被骗,还有这一字一句地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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