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输也很累的好不好。
而且克莱斯特特别擅长布置陷阱,池晏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克莱斯特沉默了几秒,忽然说:刚刚已经让了。
池晏瞪大眼睛:有吗?
克莱斯特指了指早就连出四子的白棋。
池晏眨眨眼:
看来他对棋类游戏没什么天赋。
池晏会的棋类游戏不多,就两个,一个是五子棋,还有一个是飞行棋。
可惜他长久不玩飞行棋,已经把玩法忘干净了。
池晏往后一躺,认输认得干脆极了:不玩了,我输了,早点睡!
克莱斯特把棋盘收进柜子里。
池晏有些困,他打了个哈欠,忽然说:我想看你的翅膀。
这句话落音,克莱斯特瞬间展开了翅膀,黑色的翅膀在烛光下泛着流光,每一根羽毛都在微微抖动。
池晏瞬间不困了,他站起来,一脸痴汉模样地走过去,对着克莱斯特的翅膀上下其手,克莱斯特面无表情的站着,但耳朵已经红透了。
池晏玩的起劲,他觉得克莱斯特的翅膀就像他的器官一样,克莱斯特能让羽毛柔软服帖,没有一点攻击性,也能让羽毛像钢铁一样坚硬锋利,池晏摸到翅根,那里跟克莱斯特背上的皮肉衔接在一起,十分柔软,还有绒毛和小片羽毛。
魔族有翅膀的多吗?池晏忽然有点遗憾自己不是魔族了,他也想有一对翅膀,谁不想飞呢?池晏还记得清朝的时候有一位傻大胆,为了飞天坐在椅子上,椅子周围捆满了爆竹,最后他飞了一笑截,然后升天了。
池晏少年时期做梦,也做过自己飞天的梦他爸妈说是因为他在长个子,才有这种暗示梦,只是他没飞起来,个子也没长出个什么名堂,高中毕业的时候才离开了三级残废的队伍。
克莱斯特被池晏摸翅根的时候,翅膀一直在微微抖动,隐藏的刺刀也出了鞘,正蠢蠢欲动,池晏忽然提了个问题,他板着脸,额头青筋正在鼓动,近乎咬牙切齿地说:不多。
池晏好奇地问:有白色的翅膀吗?
如果一头金发,再有一对白色的翅膀,那就跟天使没什么区别了。
应该挺好看的,毕竟想要俏一身孝。
克莱斯特嘴角抽了抽:有。
池晏没想到真有,连忙问:谁?在领地里吗?
克莱斯特:我母亲。
池晏松开了手。
克莱斯特冷静的近乎冷酷,他说:我母亲有一对纯白的翅膀。
当那双翅膀展开的时候,克莱斯特才第一次知道白色是什么颜色。
明明在深渊之下,伸手不见五指,但那抹白却尤其显眼。
他的母亲也不像其他魔族一样丑陋,她是个可以称得上美丽的魔族,并且和坎贝尔夫人的美是两码事。
她不像是个魔族,也不爱同类相残,她去世之前最爱做的事是飞到悬崖凸起的岩石上,望着上空发呆,在那个位子,她能看到深渊之上的一抹光亮。
池晏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
克莱斯特摇头:没什么。
比起他,他的母亲才是魔族里的异类,明明是魔王,却从来不会管教魔族,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追寻着永远触碰不到的那一抹光。
克莱斯特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
不知道是哪个魔族,可能早就死了,可能现在还活着。
不过死了的可能性更大,毕竟魔族是活不到老的。
对魔族来说,一生只有三个阶段幼童、成年、壮年。
一旦他们开始衰老,就会被更年轻力壮的魔族攻击,成为对方果腹的食物。
池晏用自己最轻,最温柔的声音问:你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一个小小的,很早就失去母亲的小魔族,哪怕继承了魔王之血,也只是个没人照顾的孤儿。
克莱斯特:魔族不会攻击幼崽。
他不太愿意提及那时候的事,不是因为他当时弱小,而是因为不想让池晏知道那时候的他靠同类的血肉填饱肚子。
他不提,池晏哪怕心里清楚,也不会感到害怕。
池晏从背后抱住克莱斯特,似乎想用自己胸膛的温度给克莱斯特一些安慰。
有时候他觉得克莱斯特强大异常,无坚不摧,有时候又觉得克莱斯特跟他一样,都是需要人关心和爱的普通人。
不说这个了。池晏僵硬的转换话题,你明天想吃什么?想不想再吃面条?
克莱斯特从善如流:可以。
池晏松了口气:那今晚我们早点睡,明天我准备进城一趟。
克莱斯特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池晏。
池晏:我准备去城里的圣院看看,顺便提一下接手大城的事,不然等上次来的那个圣使再过来,不知道要等多久以后。
这里唯一的通讯方式就是写信,而且只能派专人送信,很多平民找不到信使,可能一家人住在两个相近的城市,但是却很多年都见不了面,甚至互不通信。
池晏没办法给一个到处收税,居无定所的圣使送信,只能自己去跑一趟了。
克莱斯特:好,我明天陪你去。
第二天一早,池晏就被管家叫醒,这次进城阵仗比以前都大,毕竟以前还没现在这么乱,除了克莱斯特和两名骑士,管家以外,还有六个魔族充当侍卫。
这六个侍卫还是管家精挑细选出来,长得不那么磕碜的。
艾伯特和卡尔这两年也吃胖了不少,原本合身的盔甲也穿不上了,只能穿着棉衣上马,池晏坐在马车里看着,为他们骑着的马默哀了两秒钟。
倒是克莱斯特,骑着一匹黑色的马,英姿飒爽,一头长发被微风吹拂,倒是有几分武林高手的影子。
池晏再次觉得自己男朋友简直帅呆了。
管家坐在池晏身边,发现池晏的目光总是追随着克莱斯特,重重地咳了一声。
池晏这才转头看向管家,很是关心地说:你生病了吗?要不然回去休息吧,再找坎贝尔夫人拿点药,你年纪也大了,这次就不该让你也跟着出来
管家原本板着的脸再池晏关心的问话中慢慢舒展开,露出了一点笑模样,他严肃地说:大人,我身体还好,还能再侍奉您几年,我这次不跟着您一起走,卡迪又怎么能得到历练呢?
他老友的儿子看来是来不了了,老友那边也再没让人传过信。
估计已经哎!
世道如此,死个把人太正常不过了。
连国王都死了。
马车慢慢的在路上摇,克莱斯特和两名骑士骑着马,而魔族就走在马车旁边。
池晏正想说话,就忽然被一阵颠簸打断。
你们!停下!有陌生人的声音在喊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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