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2 / 2)

魅魔的庄园 蜀七 2388 字 2023-09-04

gu903();同时也得让弗兰度士兵尽快进攻圣城。

池晏让克莱斯特直接带着魔族去阻截班森的士兵。

如果他预料的没有错,现在弗兰度那边应该正策划着怎么攻打圣城不打才是脑子有问题。

以前两国开战,都是边界先爆发矛盾,从外往里推进,要付出的代价更大,路上的每一座城和关卡,都意味着要付出更多人命。

但圣院却给弗兰度开了另一条路,弗兰度的士兵现在直接就在圣院不远处,到时候弗兰度的士兵里应外合,难度瞬间小了几个等级。

对弗兰度来说,这是最好的机会。

如果他们连这个机会都不会把握,池晏也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现在池晏只需要耐心等待,当弗兰度士兵有动静之后,他再次切断了圣城的粮食供给。

虽然现在城外的几条关卡都是女王的士兵,但商人们还是对池晏言听计从毕竟池晏财大气粗,他们的货物不用花时间花人力运送,池晏的人就能来拖走,价格还高于他们的心理价,怎么可能不卖?

但这也只针对粮食。

不仅没有反对的人,还有些贩卖工艺品和肉类的商人后悔,早知道池晏今年也收粮,他们就直接卖粮食好了。

卖工艺品和肉,卖是能卖出去,但肯定没有粮食省心,挣得还多。

有了去年的经验,不少吃到好处的商人幸灾乐祸,觉得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

粮食源源不断流进池晏的手里,这些粮食一部分充作军粮,一部分放到救济所,还有一部分交给莱特。

现在圣城的穷人几乎都站在了池晏的身边,他们要维护自己的利益,就必须得维护池晏。

当两边的利益完全捆绑之后,才能统一战线。

池晏不是不相信人性,只是不愿意去试探人性。

他读书的时候,学生之间都还有勾心斗角,亲戚之间背后都要说坏话戳脊梁骨,光凭感情,说什么都是虚的。

连爱人之间都经常不是那么一回事。

既然他前期已经付出了那么多,就不能给他们反手捅他一刀的机会。

不过这个时期的穷人也没什么力量,最多给池晏一点民心。

毕竟就连在现代,近代史上都是先团结的工人阶级,农民那都是后期方针改变。

与圣城的暂时平静相比,弗兰度的士兵显然已经有些忍耐不住了,他们的食物还没有吃完,但也不能顿顿吃饱,毕竟有这么多人,敞开肚皮吃,再多的粮食也吃不了多久,而且还要留下一部分,之后打仗充当口粮,将军又收到了几封信,都是国王催促他开战。

将军硬着头皮拖到了现在,实在不能继续拖下去了,再拖下去,他担心国王不会允许他们再回弗兰度。

他家人还在弗兰度,即便他狠心抛弃家人,他的士兵也没有那么狠心。

家之所以是家,除了家里的人以外,还有家乡的土地,家乡的一草一木。

将军?小兵正在给将军洗内衣,作为将军的亲兵,他有一堆事需要忙活。

内衣洗了还不能晾晒,这个天气挂出去就是冰坨子,只能扭干以后在室内慢慢烘干。

将军坐到椅子上,叹了口气:陛下又在催我了。

小兵也无话可说,他憋了半天,只憋出一句:将军,冬天结束之前,我们必须要打过去。

不打过去,他们没法交差。

而且小兵也觉得他们将军实在太胆小了,这种性格说好听了是谨慎,说难听了就是胆小。

他们都已经走到这儿了,从出来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没有退路,要么打要么逃,总得选一条路,可将军既不敢逃,也不敢跑。

多亏他有个好姓,生下来就是贵族,否则按能力,下辈子他都当不了将军。

命运有时候总是垂青傻子。

小兵悄悄的叹了口气。

但他们确实不能再等了。

将军失眠了两天,每晚都睁大眼睛看着头顶,头疼欲裂,但就是睡不着。

他的母亲就掌握着兵权,从小到大,他都生活在母亲的铁血教育下,从会走路开始就要学会拿武器,十岁就被母亲丢到士兵当中,和士兵们同吃同住。

可即便是这样,母亲死的时候仍然不想让他接任。

只是除了他以外,母亲没有另外的孩子。

那时候他还不服气,他也不觉得自己比任何人差,现在他明白了,母亲没有错。

是他接不下这么重的担子。

他可能能当个厉害的士兵,但当不了厉害的将军。

他总是希望把一切都安排好,稍有风险他就想换一条路走。

最后哪一条路都没有走通。

前段时间他总是做噩梦,梦见母亲站在风沙中,手里拿着重剑,一次又一次把他打趴在地上,他哭着喊着问:母亲!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是你的孩子!

母亲只是抿着唇,用一种怜悯的,悲哀的眼神看着他。

布德,你总是不明白,我们对陛下来说,只是一把刀。

如果这把刀没有杀人的本事,没法打胜仗,我们连路边的石头都不如。

其他贵族有自己的领地,我们没有,我们只能依附于陛下。

母亲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他的母亲并不是个美丽的女人,她一生的大部分时间都活在风沙中,双手布满老茧,脸上的皮肤被风吹的皲裂,因为只用重剑,她的手臂比男人的更为强壮,但她的脊梁却再也打不直了,她只是说:布德,如果有一天你死在战场上,不要怕,妈妈一定在等你。

后来,母亲死了。

母亲死的那几天,他该吃吃该喝喝,甚至在母亲的葬礼上都没有流泪。

对于母亲的死,他一直没有真实感。

毕竟从小到大,他都觉得母亲无所不能,她强大又严厉,她手里的士兵都对她唯命是从。

他不敢奢求能像母亲一样,只求能及其一。

只是现在,他终于明白母亲的话了,可他也没有回头路了。

布德忽然哽咽起来,他捂着脸,在黑夜中无声哭泣,为什么他不像母亲呢?

如果他像母亲,那他现在一定知道自己要做什么,要怎么做。

布德又失眠了一夜,天快亮的时候他才短暂的睡了一小会儿,等他醒来,就让自己的部下去点名,整理好粮草,他们该出发了。

部下们也知道国王催了好几次,说不出继续留在这儿的话。

只能下去让士兵们做好准备。

当粮食准备好,士兵们准备好后,他们就踏上了真正的征途,只是他们心里没有雄心壮志,只有惴惴不安。

虽然国王承诺会有后援,但是他们现在毕竟是在异国他乡,在敌国的腹部,如果出现意外,他们才是被围剿的那个。

布德骑在马背上,他裹着兽皮做的披风,冷得发抖,他穿着尖头靴,转头看跟在身后的士兵们。

骑兵还好,骑兵后面的步兵只能低着头,弓着腰,脑袋顶着寒风往前走。

前往圣城的路不好走,但因为是深冬,一路上他们也没遇到人阻拦,附近的城市领主不会天天让卫兵在城外巡逻,就算领主下达了命令,卫兵也有办法偷懒,阳奉阴违,天黑之后,他们就会就地休息,挤在一起取暖,睡不好,也吃不好,赶路的时候甚至不敢说话,唯恐一张嘴就喝进一肚子冷风。

赶路途中要是饿了渴了,就吃几口雪,也有人冻伤,路上冻死了十多个本来身体就不太行的人,但也没人有空埋葬他们,都是在雪地挖个坑,再用雪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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