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敲门声又响了起来,顾愿看傅召面色如常,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什么不对,他还以为自己和傅召一样。
他道:我去开门。
顾愿打开了门,映入眼帘的是傅晖大大的笑脸:大哥呢?
顾愿对傅晖并没有好感,虽然傅晖长得英俊,看起来是一个颇为端正的人,不知为何,看到傅晖的目光,听到傅晖的声音,顾愿就浮现丝丝缕缕的厌恶感。
傅晖看似不经意的扫了顾愿一眼。
刚刚顾愿和傅召在做什么并不难猜。顾愿的一双眼睛很漂亮,浅色瞳眸,水色粼粼,看向他时是冷冷淡淡的,肤色胜雪,此时却染了红晕,唇瓣略有些红肿,一看就是方才被傅召吻过。
傅召整理了一下被顾愿抓乱的衣袖:你现在有什么事情?
傅晖笑着道:傅灏带了几瓶好酒,咱们几个兄弟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大哥和嫂子不对,大哥和愿哥天天都在一起,这个时候怎么也好和嫂子继续在一起。
傅召眸划过一丝厌恶,不过也只是一瞬间,接着,他对顾愿道:你先好好休息,晚上还有酒宴。
顾愿点了点头,现在他也不想和傅召在同一个房间长久待下去,顾愿觉得自己并不能经受得住傅召的诱惑。
不知道为什么,顾愿敏锐的感觉到傅召对傅晖的感情并不算很友好,隐隐带着几分厌恶几分仇视。顾愿本以为傅召是看不上他的这些兄弟,会很漠视这些人。
无论傅家有什么样的事情,顾愿本身都不会插手进去。他并不是好奇心很重的人。
傅召突然捏了顾愿的下巴,当着傅晖的面在顾愿的唇瓣上吻了一下:等我。
两人关门出去,傅晖笑着道:大哥,你和愿哥的感情很好嘛。
他说不清心什么滋味儿,傅召面容仍旧和平时一般难测,旁人很难分清傅召是喜是怒,傅晖也不例外。
傅召道:我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好,顾愿对我很忠诚。
傅晖勾了勾唇。忠诚?男女之间他还会相信痴心的女人对男人忠诚,但男男之间同为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在刺激的情`欲面前,就连看起来清冷的顾愿都会露出惑人的一面,傅召真能保证自己年轻的伴侣会一直忠诚下去?
但他并没有说出来,只是笑了笑,用开玩笑的语气道:大哥,愿哥长这么漂亮,你可不能随便相信,得将人给看好了,别让他在外面乱搞,娱乐圈的明星最喜欢玩了。
平时傅晖就爱开玩笑,在众多兄弟,他就属于那种看起来油嘴滑舌没什么心眼的人。
傅召冷冷的勾唇:谁敢碰我的人?
他扫了傅晖一眼:你觉得有人敢吗?
傅晖心底莫名一凉,他隐隐感觉出来了,傅召最近似乎心情不佳,对待任何人都没有好脸色,也就见了他那个貌美如花的小美人才会多一点温柔。
他总觉得这个时候的傅召怪怪的,但不知道哪里怪。
提前来傅家的还有几个与傅家交好的家族的少爷,平时关系都不错,一群年轻人在一起玩牌喝酒,傅家的年轻人笑得正欢,压根忘了自家老爷子已经不好了。
顾愿在傅召和傅晖离开房间后,他仍旧觉得脸有些热,去了洗手间洗了一下脸。
洗手台的镜子倒映出顾愿的面容。
浅栗色的头发,浅栗色的眸子,肤色胜雪,眉目本该冷冷淡淡,此时却仿佛含着几分春情,脸颊也泛着一点红晕。顾愿按了按自己的唇瓣,傅召的气息仿佛还在鼻息间。
不知道为什么,傅召在他的脑海一直挥之不去。
顾愿又洗了一把脸回来。
手机叮咚一声响了。
谨发了一条消息:老子要被谈给折磨死了,晚上约不约?
顾愿回了个不约,又加了一句我在傅家,晚上有事。
傅家?那你小心点傅晖啊。谨道,这人喜欢男的,他挺会装的,曾经想潜我朋友,我朋友一个钢铁直男被他掰弯后又被他甩了,对了,他最爱的就是你这一类的漂亮弟弟。
顾愿:???
我已经嫁给他哥了。
谨道:所以才让你小心他啊,搞不好他倒打一耙说你勾引他。他左右逢源在傅家长辈眼的形象似乎很好,仗着家有钱有势不止祸害了一个人了。
只是听谨这么说,顾愿对傅晖的形象又打了折扣。
谨道:今晚不约,明晚约吗?想喝你珍藏的酒了。
不约。
谨发了几个可怜兮兮的表情包,顾愿把手机放在了一旁,衣柜里有傅召的衣服,现在时间还早,顾愿换了一身傅召的睡衣,在床上看了一会儿电影。
电影看到一半顾愿就困了,他闭上了眼睛,手机里仍旧发出声音,音乐断断续续的,顾愿困得睁不开眼睛,明明知道手机开着,他仍旧没有去关。
睡意席卷了上来,顾愿还在回想着傅召,这个执念太过严重,以至于他梦里都是傅召。
不过似乎是个不算美好的梦境,梦境却很真实。
顾愿梦见自己和傅召婚后,第十五天傅召没有回来,第一百五十天,傅召也没有回来。
琐碎的时光无趣又沉闷,顾愿本来就不是爱玩的人,每一天的生活仿佛都是重复着前一天,结婚也像是未婚。
傅召提出离婚前夕,顾愿喝醉了酒,他好像醉了,又好像没有醉,梦的顾愿清楚的知道自己没有醉。
但他却带着醉意装醉,踮脚吻了傅召的唇。
傅召的唇冰冷,这个吻也是冰冷的,淡淡的酒香气息弥漫,混杂着傅召身上淡淡的古龙水气息,顾愿心里蓦然就生出了一股悲凉又孤独的感觉,那一刻他才明白,哪怕他和傅召结婚,夫妻是世上最亲密的关系之一,两人步入婚姻生活,他却没有靠近傅召一步。
一直以来,顾愿都是原地踏步,远远的、远远的看着傅召,从不曾走进他的世界。
梦的一切太过真实,顾愿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枕头有点冰凉。
gu903();傅召似乎喝醉了酒,身上有淡淡的酒气,他抚摸着顾愿的脸:怎么哭了?做了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