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啊?余瑶无奈地拱起身子,脸埋进了枕头里,勉勉强强地爬起了身。
跟你说个事。被子焦急地催促了她一声。
你说啊,我听着呢。余瑶懒懒散散地嘟囔着,回应了一声,困意依旧萦绕,让她半梦半醒着。
外面的那些东西好像昨晚上看到你的那个朋友了。被子说道。
啊?哪个朋友啊?余瑶晕晕乎乎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说是你最近认识的那个?好像是个驱鬼师的女人?
余瑶懵了懵,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直勾勾地盯着被子,梁雨白?看到她什么了?
额看到她,被一个陌生女人带走了。被子缓声道。
余瑶趴在床上,仔细地盯着被子,被什么样的陌生女人带走了?我认识吗?她当时状态怎么样?
说是晕倒之后被带走了?具体我不知道啦!你别问我,你自己出去问。被子嚷嚷着,没有多说什么。
余瑶点头,似乎出去问别的东西确实更快来着。
她立即爬起身,准备出去洗脸刷牙,忽地又想起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被子,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一床被子还能长腿跑出去?
呸!被子怎么会长腿,我要是长腿我第一个把你踢出去!被子闷声闷气地嚷了一声,是那些东西想要把这个消息传达给你,他们一样一样的传递过来的,你就当接力那样吧,昨晚上喊给我听的,是楼下的花坛听到之后在那叫了好久呢。
哦余瑶点了点头,谢谢你啦。
哼,我也是被喊的烦了,不然谁想告诉你啊。被子轻声哼哼着。
这个语气跟说法的态度倒是跟梁雨白有那么点像,余瑶心情一下就好了起来,回头将被子整整齐齐地折叠在床上,轻轻地拍了拍,那我出去洗漱了,总之还是谢谢你把消息传达给我。
说完,她就蹦蹦跶跶地转身出了卧室,往厨房奔去。
白医生!我有个重要消息!余瑶一进厨房就开始喊着。
白访回头夹了一筷子凉菜塞在了她嘴里,随后才询问,什么事?你一醒来就有事,是不是做梦了?
余瑶鼓着脸颊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之后,才把刚才被子说的事跟白访讲了一下。
陌生女人?白访拿着铲子沉思了两秒,梁雨白最近才来的这边,在这个城市里应该没什么结仇的女人才对,要非得说上一个的话,估计就是那天吃饭的时候,她提到的那个被附身的女人,她来这边的真正目的。
余瑶小鸡啄米地点头,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只有这个了!它们还说当时的梁雨白是晕倒的,我有点担心。
梁雨白昨天晚上应该是去解决夜来河的事了吧?是在回来的时候出事的?白访用铲子将锅里的煎蛋翻了个面,继续思考,如果想要知道她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之后又去了哪里,只能去夜来河看看,然后路上问问当时附近的一些东西了。
余瑶用力点头,所以我们等会要出门。
行,不过白访盯着平底锅里的煎蛋默了默,我今天上午还有预定要来店里的客人,已经推迟了两天,今天必须去了,只有下午才有空了。
余瑶一顿,大概是这两天跟白访出去走走,她都快忘记白访的正业了。
没关系!!我自己去找就好了!白医生先去工作!然后你有空了我再联系你!余瑶泪汪汪地扑上去抱住了白访的腰,整个人挂在她身上之后开始叹气,都怪我不好,让白医生陪着我乱逛了两天。
白访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最近也没什么新客人,是个老顾客,没关系,那你等会出去的时候,小心点啊,记得有事跟我联系。
余瑶点了点头。
两个人在客厅吃完了早餐,余瑶换上衣服之后,就准备出门。
我出去了哦,白医生下午有空的话,记得叫我。余瑶临出门之前,还恋恋不舍地赖在门口。
嗯,会的。白访点头,向她保证着,盯着余瑶不舍的宛如小媳妇的模样,忍不住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早点回来。
这种宛如新婚妻妻的甜蜜氛围一下就冲的余瑶脑子晕晕乎乎的,她嘿嘿笑着挥挥手,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白访家。
等再到楼下之后,她才回神,打起精神来,开始寻找梁雨白的线索。
消息是昨晚通过这一片所有会说话的东西传递过来的,最后一站,就是楼下的花坛,在楼下朝着上面唯一能说话的被子扯着嗓子喊了好久,本来应该是直接传达给在这的余瑶的,但她睡的实在太沉了,最后还是被子给听到后传达的。
临近夏天之后,花儿们基本都成熟了,植物跟老物件不同,只有新长出来的花儿才会吵吵闹闹,等到完全长开之后,反而变得安静很多。
余瑶下楼之后,就先去跟楼下花坛打招呼,询问昨晚听到的消息来源。
从哪里传过来的,就从哪里找回去。
余瑶一路询问着昨晚传达过那个消息的物件们,寻着消息找了回去,最后到了一条街道边,说话的是一个在路边的老旧邮箱。
她昨晚就是站在这的,好像身体很虚弱的样子,浑身都湿了,脸色苍白的很,扶着墙壁一直咳嗽。邮箱不紧不慢地道:然后就就有一个穿着黑衣服的女人过来跟她说话了,接着就把她带走了。
余瑶疑惑地蹲在那,戳了戳邮箱,什么样的女人?你能形容一下她的特征吗?
你们人都长的一个样了,两眼一鼻子,没什么特征,反正就一个黑衣服的女人,大晚上的,我没看清。邮箱回应了一声,不打算再多说什么了。
那你们呢?都没有看清?还是说那女人真的没什么特征?余瑶又回头看了一眼四周相隔不远,也能看到这个位置的其他东西。
一、一样啦,没看清,完全不知道是谁。其他东西也吞吞吐吐地回应着。
余瑶支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她是常年跟这些东西打交道的,能察觉到它们似乎隐瞒了什么消息,物件从不会说谎,除非跟自己存亡相关,估计这些东西全都被威胁了吧。
她点点头,也不打算继续询问多的内容了,站起身,无视了街道边盯着她看了好一会的路人,向物件们询问着,那你们应该有看到她们朝着哪边去了吧?
哦,方向啊,你就现在朝直走,是朝着这个方向过去的,再多就看不到了,往前走一段你应该还能问问其他东西。
余瑶点头,开始顺着面前的街道往前走,一直走到了下一个路口处,才开始转头寻找其他的目击物件。
但这一片她没跟梁雨白来过,这里的东西认识她,但不一定认识梁雨白,她站在那跟他们描述了一下梁雨白昨晚的特征跟状态,又讲了一下黑衣女人。
黑衣女人你们可能没注意,但跟她一起有个浑身湿漉漉还晕倒着的女人,这样的组合平时可见不到,你们应该有印象吧。
啊,是她啊。物件似乎想起了什么,但态度跟其他物件一样,一提起黑衣女人,就开始变得吞吐了。
不用说太多,只需要告诉我,她们朝着哪个方向去了就行。
哦,那就行了,你的右手边直走,然后那个红绿灯左拐一下,剩下我就看不到了。
嗯。余瑶点头,谢谢啦。
没事。物件淡声应着,随后又小声嘀咕了起来,原来另一个也是你的朋友啊。
嗯?余瑶又听到它在小声嘀咕什么,但街道上吵闹,没太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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