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破产首富的儿子》TXT全集下载_4(2 / 2)

“你之前成绩挺好的,在这个节骨眼上自我放弃真的太可惜了。或者说你有什么别的爱好吗?体育特长?表演、唱歌天赋?但是你要知道除了专业课外,还是有文化课考试的,不学不行。”

高老师是个花很多的人,哪怕岑白一声不吭,他一个人就能说到上课铃响,最后做了个结尾:“如果你实在是有讲不出口的原因,那以后老师放学陪你做作业好不好?老师是很有爱心的,一定会帮助你们提高成绩的。好了,快去上课吧。”

岑白整个后背发凉,敢情最后的话才是高老师的真实意图,之前那些所谓的大道理和开导不过是迷烟,什么狗屁爱心,毒心才是。

他才不要像个小学生一样被老师盯着做作业,当年的他很听话,爷爷交给他很多家族企业生存发展知识,也表示希望他能拿到某所国外大学金融管理专业的学位证书,他的回应是当着老掌门人的面把辅导他功课的家教全都赶走了。之后的几年,爷孙俩一直上演着此等大战,不知疲倦。

最后他长大成人了,老爷子的考验他全都交上了完美的答卷,老爷子这才不再逼迫他学自己不喜欢的东西。

没过多久,老爷子突发脑溢血就那么离开他,而他当时正在国外的分公司和一群饭桶发脾气,那个时候脾气大到极点,在听到助理说老爷子没了的时候,他整个人陷入冰窟,什么情绪都没有了。这么多年他们爷孙俩相依为命,虽然他一直觉得自己活得像是老爷子的下属,可此刻他才感觉到他们是同血脉的亲人。

是他不管怎么胡来放纵的底气,从此以后他的世界里空落落的,这个世界对他太吝啬了,让他在失去的时候才知道了亲情的重要,而他还没学会怎么爱。

无穷无尽的财富是填满他心口空虚的重要法宝,之后的日子里,他收购有潜力的公司,扩大商业版图,钱越来越多,他以为自己得到了真正的满足,但是在夜深人静的夜晚,那种寂寞感犹在。

他不想让那段痛苦的记忆重现,因为爷爷过世之后他才真正的长大,而他不再被人爱着。

柴峻见他从办公室回来后就开始发呆,眉心拧着,比起那些莫名其妙让人误会的亲昵举动,更让自己不能理解的是此刻。

他好像有什么事情想不通,浑身发出不要靠近我的气息,配着这张精致的脸,加上这种冷厉的气势,要不是穿着校服,很像思考中的精英人士。

就是这种感觉,岑白在沉默的时候总会散发出只有经历过社会摧残的成年人才有的沧桑感,而这个时候的岑白是最为陌生的。

柴峻好几次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握紧手里的笔将念头给压下去了,自己岑白来说不过是个能说得上话的同桌而已,还没有好到可以随心所欲倾吐心事的地步。

多少还是有点让人失落。

从这节课开始到下午最后一节课之前,岑白一直保持沉默,哪怕柴峻偶尔和他说两句话,看过来的视线是那么冰冷,好像压根不认识自己一样。

为什么要特地点最后一节课?因为岑白在去卫生间之后就没回来,显然是翘课了。

柴峻将岑白这种反常的反应视作是受了来自家庭方面的刺激,比如说知道了他爸爸其实再外面有人而且还给他生了一个弟弟。

所以柴峻想了半天,最后还是给自己的同桌发了一条安慰的消息过去。

冬天的风冷的要命,岑白手扒着墙的时候感觉两只手都快被冻掉了,利落地翻上去,选中一块地势略高的地方跳下去。本来他没打算逃课,但是为了躲老高在校园的犄角旮旯里受冻也挺遭罪的。

刚落地听到手机响,打开一看居然是柴峻发来的。

【别太难过,会好的。】

简直莫名其妙,按掉手机放回裤兜里,走了两步想到什么,还是拿出来回复。

【?老高要盯着我做作业,我就不回去了,我不难过,我一定会好。】

最后一节课本来是自习,不过这个时候经常被老高拿来开班会,大家其实挺喜欢这个幽默又和蔼的老师,看到岑白的回复,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高老师一直往这边看,带笑的眼睛里装着淬毒的箭,只是因为没有目标而不得不忍着。

“咱们有些同学太天真了,以为躲过初一就能躲过明天吗?没关系,今天不能明白老师的苦心,明天继续了解,相信经过多沟通交流,这些问题都能顺利解决。”

一节课四十分钟,接近一个小时,岑白还是第一次体会到所谓逃课的新鲜和刺激感,闲来无事,坐了去市中心的车,在商场里百无聊赖地乱逛。

乐雪的生日快到了,毕竟是原主的妈妈,也是要陪伴他很久的人,他想为她挑选个生日礼物。

从原主的记忆里知道乐雪喜欢首饰,但是因为岑氏集团破产,以前拥有的那些全数不属于她,离婚之后,连手上的婚戒都摘除了,光秃秃的看起来太过单调,所以他看中了一条价位适当的手链。价钱不算太贵,毕竟他不想让乐雪心里有负担。

人生总是有许多莫名其妙的偶遇,而且还是仇人。

岑白在抬头的一瞬间看到一个女人带着一个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男孩走过来,大概是气场的碰撞,让他一眼就猜出了这个女人的身份。

无非就是胜利者前来炫耀,想要将本已经低到尘土里的他们彻底踩死,今天如果是原主,很可能一米八几的大男生就这么被人狠狠地冷嘲热讽一通,然后装着一肚子的难过回家。

岑白活了这么多年从没吃过亏,但在这个世界上碰到了,那些人非要上来找麻烦,他就陪他们练练手。毕竟他在视察集团娱乐公司工作的时候看过几个演员对戏,那是真正的高手,演什么像什么,他当时好奇还多问了几句,那些演员很热情地传授给他技巧。

徐敏一身昂贵名牌在不远处站定,笑着说:“我刚才从这边过去就觉得眼熟,幸亏多看了一眼,不然就和你错过了,阿白,你在这里做什么?想要买首饰吗?看中哪款,阿姨买给你。”

岑白站直身体,嘴角上扬,脸上流露出几分玩味:“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徐敏就知道那个老东西想当好人,完全没提过他们母子俩的事,当初说好一离婚就和她结婚的,都已经这么多天了连提都不提一句,换谁能高兴?万一哪天他死了,他们母子俩哪儿能争得过那两母子?

“我和你爸爸现在是男女朋友,这个是你弟弟小杰,岑杰,快喊哥哥。他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你也可以喊我一声小妈,如果你要是介意的话还是喊我阿姨就好了。第一次见面,阿姨应该送你份见面礼。”

岑白上下打量一遍这母子俩,他倒是对这个所谓的弟弟有点感兴趣,真是完美继承了岑老板的所有优点,胖的像头猪,还不高兴地冲他翻白眼,嚣张跋扈地说:“你看我干什么?”

岑白摸着下巴笑起来,无所谓地说:“哦,你也知道你丑所以不让人看吗?真是心地善良,怕看坏别人的眼睛。”

第12章打扰

岑白不得不夸岑老板本事好,一瞒就瞒了十几年,见光的和不见光的全都安抚的服服帖帖,换成别人早后院起火了。

显然这母子俩比起岑老板的道行简直差远了,因为岑白一句不怎么好听的话就想撸起袖子来上手。

岑白就站在那里,神色淡然地看着他们,突然他扯出一抹笑:“生气了?生气也没办法,外人只知道岑兆亮的儿子叫岑白,而不是什么岑杰,心里不舒服让他把你们介绍给外面的人,你看他敢吗?现在又是个破产老板,说出去又有谁愿意听?我帮你们打个电话?”

他知道徐敏不敢,她甚至都不敢让岑兆亮知道今天和自己见面的事,这世上的人都喜欢捡软柿子捏,也不怕他一个回头咬死他们。

徐敏安抚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笑着说:“咱们一家人闹得不好看有什么好?阿白,我们一会儿吃顿饭吧?我想你是对我有什么误解,给我个机会,我们坐下来好好聊聊。”

岑白懒得理他们,转头让服务员将自己看好的手链包起来,将打了蝴蝶结的首饰盒放进口袋,当着母子俩的面拨通了岑兆亮的电话。

岑兆亮显然对他有亏欠,电话接的快,慈祥热情的声音在此刻十足的倒人胃口:“儿子有事吗?”

岑白一手插在裤兜里,淡淡地问:“这边有个人说是你的朋友非要请我吃饭,我不好拒绝,要不你和他们说说?”

徐敏到底还是怕了,拉着儿子的手快步离开了,临走前终于收起那副虚假笑脸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岑老板刚回了句好,又听话筒那边传来儿子略冷的声音:“不用了,他们走了。”之后电话就挂断了。

岑白收好手机,时间也差不多了,不紧不慢地往家里晃。

夜晚的城市霓虹灯闪烁,车水马龙,有人羡慕欣赏这份繁华,而人只敢站在黑暗里远远地望着,站在繁华盛景下是他们一辈子的奢望。被生活压垮的脊梁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挺直,又在什么时候不用那么匆忙劳累?

岑白手握成拳支着下巴眼睛里装满了真正的流光溢彩,面无表情地看着飞速退开的风景。

回家后打开门,一阵甜腻的奶香味传来,他对这种味道算不上喜欢,脱了外套自觉地去卫生间洗手。

乐雪端了汤出来,坐下来笑着说:“我今天下午做了好几种,拿去给隔壁的张奶奶尝,她说味道很不错,比店里卖的都好吃。我想了想还是打算到蛋糕店里去应聘,我们没钱,开店也不现实,给人打工只要出力气就好。”

岑白见她满脸兴奋,话到了嘴边还是咽下去,算了,只要她高兴就好。

他今天逃课,高老师居然没有给乐雪打电话告状,但是告状与不告状也没什么差别,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比起无所事事地闲逛,可能认真做好一个学生比较重要,最起码能让乐雪放心。

其实他们母子俩的话很少,往往是乐雪一个人兴高采烈地说着平日里的见闻,好半天他才会回应一声。别看他像是个健谈的人,在属于自己的时间里他更喜欢安静。

乐雪怕他还放不下所以卖力地开解他,岑白明白,作为妈妈的用心良苦,他总算感受到了。

卡失灵,遇到岑杰母子俩,好像之前的好运气已经到头了,他有种预感接下来会有很多的事情一股脑儿地找过来。

虽然一直搞不明白卡和柴峻有什么关联,他也只能在柴峻身上找问题了。

他才打算把柴峻这个人从小到大的经历掰扯一遍,手机视频通话邀请打断了他的思绪,谁能想到还真就应了说曹操曹操就到的话,接通之后率先进入视线的是柴峻那张惨白如死人的脸,额前的碎发被打湿一缕一缕地粘在一起,清润低沉的悦耳嗓音此时听起来沙哑又难听。

“岑白,你能不能来我家一趟,秦叔不在,我一个人动不了。”

岑白是知道柴峻的毛病,要不说能成为书中最大的反派BOSS,猫都没他命大,一次一次在鬼门关徘徊硬是没跨过那道门槛,然后转头反而要了别人的命。

这种狠角色说实话他还是蛮喜欢的,但穿越到这个世界之后他抱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态,如果不是发现某种联系,他会和这个反派保持距离,不为别的,不想麻烦。

脑袋里转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行动显然更加诚实,打开床头灯开始换衣服。

柴峻有点不好意思的撇开视线,对面屋子里的光虽然不是很亮,却依然看得到岑白瘦而有力的身躯,皮肤很白,好在很快就被衣服给遮挡住了,原来这人居然有裸睡的习惯,从外表上还真是看不出来。

好在时间不算晚,乐雪还在客厅里看电视,听儿子说同学生病了要过去照顾,心里虽然有点不放心还是答应了,叮嘱他有什么事情记得给她打电话。

富人居住的别墅区往往在人少的地方,岑白打车去柴家,一路上车越来越少,连车窗外的风景都变得张牙舞爪。

如果不是看在柴峻一副快要咽气的份上,他绝对不会来。

下车后习惯性地看了眼房子的布局和占地面积,对于一个还未成年的学生来说这种住宅确实挺奢侈了,他站在门口刚想着要不要给柴峻打个电话,门从里面推开,走出来个长相年轻的医生,看到他笑着说:“是岑白吧?小峻刚吃了药躺下,进去看他吧。”

岑白点了点头,想来这位就是柴峻最信任的家庭医生刘少岩,走进屋子里,很简单的装修,熟悉的只有那股属于一个人的寂寥和空旷。

脱了鞋,就那么光着脚上楼,踩在台阶上他被冰得直抽气。

在卧室外面站了片刻,他才推开门进去。

柴峻脸色苍白地埋在被子里,生病的缘故连眼睛都变小了,看到他进来,强扯了个笑:“这么晚了还麻烦你跑这一趟,实在不好意思,当时情绪有点太激动了,就怕……外面冷吧?水在那边,你自己倒一杯暖暖身体。”

岑白不渴,屋子里有地暖,他脚站定的地方热意暖暖地往上涌,很舒服,而是就着柴峻没说完的话问:“就怕什么?”

柴峻轻笑一声,嗓音依旧和刚才一样难听:“发病的那刻喝了药给刘医生打了电话,在等救命的这段时间里想万一我要是这么死了,连个能告诉的人都没有,想到我们俩也算是有交情的人了,就打给你。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岑白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病中的柴峻皮肤白的有点惹人心疼,尤其是在视频里看到他随时可能真的闭上眼睛,岑白怎会不受震动?

自己就是死过一回的,经历过之后更加认定他还是怕死。

岑白在旁边坐下,没有伺候过人的大少爷好半天才挤出一句:“你要不要喝点水?家里没保姆?你每天都是怎么过日子的?虽然死不了,但是这么不怕死你也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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