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笛皱了皱眉,又摸了摸:“猫的鼻子平时都是凉的,湿润的,汤圆现在有些温热干燥,是发烧了。你那里有宠物用的温度计吗,我给它量量。”
“好像有的。”司玉琢说,“我去给你拿。”
量完后,阮向笛发现汤圆发烧39.6°C。
“有点糟糕,要是这附近有兽医就好了。”阮向笛说,“汤圆才两个月大,免疫力很差。”
司玉琢:“听助理说,附近好像有一家宠物诊所,我这就让助理去买药。”
“不用了,”阮向笛轻轻抱起汤圆,“我帯它去吧,让医生看看,不能随便吃药。”
司玉琢:“那我跟你一起去。”
“哥,我呢?”徐向晨忙问。
阮向笛回头看他一眼:“你看家。”
徐向晨:“别啊,这大晚上的,你明天还要拍戏,我去吧。”
徐向晨话音才落下,阮向笛已经跟司玉琢一起出了门。
徐向晨咕哝:“算了算了,他要去就去。”
由于那个“附近”的诊所有些远,两人开着车过去时,刚赶上老板要关门,幸好赶上了。医生给汤圆看后,给它开了药,嘱咐两人要定时定量喂它吃。
等两人回到酒店时,已经十一点了。阮向笛给汤圆喂药,汤圆不肯吃,哄了好半天,才总算把药吃下去了。
阮向笛又张罗着要给它把小窝给铺得暖暖的,最后看着汤圆安安静静地趴着休息了,阮向笛才松了一口气。
“你早点回去休息吧,折腾了一宿了,”司玉琢说,“明天还要早起化妆拍戏呢。”
阮向笛也累了,但是看着汤圆生病,他怎么也没办法放着不管。
“你晚上要好好看着它啊,别让它再着凉了。”阮向笛嘱咐,“小猫很脆弱的,一个感冒也不能马虎。”
“知道了,”司玉琢笑着说,“你快去休息吧,你自己还帯着伤呢,晚安。”
灯光照着司玉琢柔和的笑容,一时间晃了阮向笛的眼。
“晚安。”
080你也喜欢陆总吗?
自从陆景曜那天离开后,他连续几天都没有联系阮向笛。阮向笛拍戏之余,也不免想陆景曜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陆景曜不联系他,他觉得轻松的同时,也有种少了什么的感觉,人的习惯是可怕的。
这天睡前,阮向笛照例在脑子里想了陆景曜一下,便想起了生病的汤圆,心里略有些担心,希望它吃了药,明天能好一些。随后想起司玉琢,想到他摸自己头发的那一下。
想到此,阮向笛不由得抬起手,像司玉琢那样摸了自己的头发一下,掌心按压在发顶上时,阮向笛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他半梦半醒地想:软吗?
随后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汤圆果然好多了,只是还有些没精神。阮向笛要拍戏,没空亲自照顾它,只好让司玉琢多看着点,司玉琢特意请了个兽医到剧组来,给汤圆看病。
休息期间,阮向笛看到那兽医时,觉得有些好笑。
“你这也太夸张了。”阮向笛说,“哪用得着还专门请人跑一趟?”
司玉琢说:“我不太懂,助理虽然有养猫的经验,我怕他忙的时候顾不上,就觉得还是请个专业的人来看看比较好。”
兽医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长相很温厚,笑起来让人很亲近,姓孙。
“司先生请我来的时候,我还以为猫咪怎么了呢,结果过来之后,发现已经好了很多了,只要继续按时吃药,明天就差不多好了。”
“不过司先生不让我走,我就只好继续在这儿看着了。”孙医生说,“听说汤圆是你们捡来的?”
汤圆不是什么名贵的猫,就是普通家养的土猫。
“嗯,”阮向笛说,“玉哥在路边捡的。”
孙医生就跟两人说了些注意事项,像汤圆这么小的猫,敏感又脆弱,免疫力低下,很容易出问题。
孙医生一边说,阮向笛就拿出手机一边记,阮向笛的手机屏保是陆景曜,这是陆景曜换的。孙医生乍一看到,有些惊讶,笑着问:“阮先生喜欢陆总?”
阮向笛一愣,反射性地说:“不是!”
他反应太大,让孙医生有些奇怪:“怎么了吗,现在挺多年轻人喜欢陆总的。他年轻,长得帅,又有真才实干,现在陆氏集团在他的帯领下,蒸蒸日上,就是我也很佩服他呢。”
阮向笛这才知道,孙医生说的喜欢不是他以为的那个意思,只是他太敏感。
“是挺佩服他的。”阮向笛垂眸看着屏幕上的人,这是一张生活照,生活中的陆景曜比电视上更有亲和力,触手可及,有温度。他刚认识陆景曜那年,陆景曜才二十七岁,就接手一个偌大的公司,虽然有叔叔支持,可股东会里还是有很多人不服他的,太年轻了。
陆景曜刚刚没了父亲,母亲受打击太大,成天吃斋念佛,他却没时间悲痛。一面要照顾母亲,一面用铁血手腕震住了所有不服他的人,将陆氏牢牢握在了手里,是真的很厉害。
“而且,陆总这几年洁身自好,没像其他有钱人那样一个接一个,不过,这两天听说他突然跟童氏的大小姐走得很近,你们知道吗?”
081他们是郎才女貌
“童氏?”司玉琢问,“哪个童氏?”
孙医生说:“也是跟陆氏一样做房地产的,司先生可能不太了解。”
司玉琢微微蹙起眉头,转头看向阮向笛。
阮向笛看起来很冷静,没什么异常,还能笑:“我确实对房地产这个行业不太了解,孙医生能说说吗?”
孙医生说:“你上网上一搜就知道了,栗阳市房地产,除了陆家,就是童家了。这个大小姐也不是花瓶,这些年并没有按部就班地继续跟家里一样进行房东产开发,而是投资了一些其他的新兴产业,比如电竞。”
“而且人也长得漂亮,不是那种网红脸,很有气质的气质型美女,他们要是强强联手,啧。”
聊了几句之后,阮向笛又要上场了。拍戏时黎雁敏感地发现阮向笛似乎心情不大好,偷偷问他:“笛子,你怎么了?是不是汤圆病又不好了?”
阮向笛摇摇头。
黎雁见他不愿意说,就没有追问,免得又惹得阮向笛不高兴。
等阮向笛拍完下来,吃晚饭时,阮向笛才有空翻了一下手机,搜了一下童氏。童氏的大小姐叫童采薇,是童家老总跟爱妻唯一的女儿,非常宠她,家教也很严。并没有听说跟什么男人走得很近。
不过,阮向笛把两人名字放在一起搜了一下,还是发现了不少两人的同框照,尤其是最近两天的,他们一起出席了几场活动。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金童玉女,十分养眼,就连网友都在评论区里喊话,让他们快点结婚。
“就知道你心情不好。”司玉琢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
阮向笛吓了一跳,连忙把手机收起来。
司玉琢瞥了一眼,拿了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他:“光吃饭,不嫌干吗?”
“谢谢。”阮向笛抿唇道。
司玉琢说:“我刚才帮你问了一下,陆氏跟童氏最近好像有打算合作开发一片别墅区,所以接触多一些。”
阮向笛暍了一口水,手伸进口袋里摸了摸还热着的手机,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陆景曜跟谁走得近,跟谁走得近,对他也没什么坏处。相反,如果陆景曜能喜欢别人,或者要跟别人结婚,阮向笛真要拍手叫好了,这样他就可以跟陆景曜分手,不用再被这人限制来限制去。
司玉琢笑了一下:“我以为你会感兴趣,看来是我想多了。”
阮向笛低头扒了一口饭,觉得这饭也不那么可口了。
“盒饭是不好吃,不过在剧组,条件比较艰苦,只能忍忍,等有空了,我帯你出去吃大餐?”司玉琢说。
阮向笛兴致缺缺。
其实他该高兴的,他明明该高兴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晚上结束拍摄回酒店后,徐向晨不知道怎么又知道了这件事,昨昨呼呼地跑来他房间,进门就骂:“哥,那渣男好像又渣了,我在网上都看到了,你知不知道?现在网上都说他跟那个童采薇是一对呢!”
“我就说这渣男的话不能信!靠!”
作者有话说
嘤,你们为什么好像都不太喜欢评论,我写得没意思吗?
082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阮向笛在看明天的剧本,背台词,闻言从剧本上抬起头来,淡淡说了句:“这样不好吗?”
徐向晨被噎了一下,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挠挠头:“哦,好像是没什么不好的。他要是跟那个童采薇结婚了才好呢,以后就不会缠着你不放了。”
“是啊,所以这是一个好消息才对。”阮向笛说。
徐向晨觉得他说得对,但又隐隐有哪里不对。见阮向笛一心看自己的剧本,不免有些烦躁,又觉得自己烦得没有原因,泄气地坐在阮向笛身边,踢了踢腿:“哥,你一点都不生气吗?一点都没有不开心吗,我原本还担心你会难过的,毕竟”
毕竟你曾经那么喜欢他,喜欢得无可救药。
阮向笛知道徐向晨的意思,他以前可不就是贱么,陆景曜这又不是第一次跟别人不清不楚了。如果不是他默许,怎么会放任这样的绯闻到处流传。
是有些难过的,其实也说不上难过,只是有些少许的失望。他还以为,陆景曜废这么大力气把他留下,是有几分真心在这里面的。他心底里稍微有这么一点妄想的。
“有什么好难过的,”出口的话却淡淡的,“他又不是一次两次这样了,还能指望他为我守身如玉吗?”
阮向笛又牵起嘴角笑起来:“如果这次是真的,那刚好等着他主动把我从他家踹出来,不就好了,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陆景曜的电话来得猝不及防。
阮向笛看到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时,心头不由自主地跳了一下,狠狠撞击着胸腔,闷闷的,有些发酸。
“喂?”电话那端,男人的声音带着细微的电流传过来,略有些失真。
“嗯。”阮向笛应道。
陆景曜的嗓音稍显疲惫,听到阮向笛的声音后,舒了一口气。阮向笛可以想见他伸展肢体,靠在椅背上的情形。
“还没睡?”陆景曜说。
阮向笛:“在看剧本。”
陆景曜:‘‘白天拍戏累了吧,晚上记得早点休息,别熬太晚了,不然第二天没精神。”
“嗯。”阮向笛说。
阮向笛的话一向少,可今天这么言简意赅,也有些反常,陆景曜听出来了,不解地问:“怎么了阮阮,你好像不太高兴?”
阮向笛:“没有。”
陆景曜沉默了一下,解释说:“这几天我妈病了,公司里也有个大项目,正在关键时候,我在医院公司两头跑,比较忙,所以没顾上你。”
阮向笛:‘‘阿姨没事吗?”
陆景曜以为阮向笛不再生气了,温声道:“她没什么大事,就是人年纪大了,总有些病痛,免不了的,你不用担心。”
阮向笛踌躇了一下,问:“我听说你跟童氏有合作?”
陆景曜:“是啊,我说的那个项目就是跟他们合作的,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来了,以前不是都没兴趣吗?”
阮向笛有点想问关于童采薇的事,但又觉得没什么好问的,和他有什么关系呢?
083阮向笛出事
“阮阮,我过两天来看你,好不好?”陆景曜说。
阮向笛皱眉道:“我最近都没什么空,你来干什么?”
陆景曜:“就是想看看你,只听声音,总觉得不够,我想看到你真人。”
说不行似乎也没什么意义,反正陆景曜说要做的事情,从来都会做。
“那你随便来吧,到时候我没时间的话,你就在旁边看着我拍戏好了。”
挂了电话,阮向笛将手机丢到一边,重新拿起了剧本。
徐向晨说:“那渣男又要来探班?”
阮向笛点头。
徐向晨:“他还来干什么?他不是都要跟人结婚了吗?”徐向晨突然被点起了怒气,上回陆景曜来,可是打了阮向笛一巴掌!
阮向笛失笑:"网友那么说而已,到底怎么样还不知道呢,等《1936》播出,肯定有一堆人说希望我跟黎雁结婚呢,难道我还真跟她结婚?”
“行吧,”徐向晨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过这次他再来,你不能跟他单独相处,否则他再发神经打你怎么办?”
阮向笛静静看着徐向晨:“你觉得他会同意?”
徐向晨:“我不管,我不放心你,你吃亏怎么办?”
阮向笛弯腰把剧本放下:“算了,不说这个,你回自己房间吧,我睡了。”
第二天的拍摄照旧。
第二天拍到了极为关键的一幕戏。主角沈音徽的父亲在酒会上被洋人枪杀,沈音徽本来在戏园子里听桃白唱戏,接到这个消息后,匆匆赶往现场,却遇到了一场混乱的枪击案。
里面有一场吊威亚的戏,是阮向笛在二楼被洋人攻击,结果不小心摔下来,只有手抓着扶手的边缘,整个人悬空吊在那儿。幸亏女主桃白及时赶来,一枪打死了那洋人,跟沈音徽的朋友一起将沈音徽拉了上去。
阮向笛拍戏两年,对于吊威亚已经十分熟悉了,没想到设备出了故障,阮向笛直接从二楼摔了下去,整个人重重地砸到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
这一砸不得了,阮向笛是主演,在娱乐圈风头正盛,他出了事,这整个剧组的进程都要被耽搁下来,一天亏的钱就有十几万,还要被粉丝们骂。
“笛子!”
“哥!”
“阮哥!”
一时间,从导演到场记,所有人都围了上去,现场乱成一锅粥。
“笛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司玉琢竟是第一个上来的,由于不知道阮向笛的伤情,他没敢随便动他,免得造成二次伤害,凑到阮向笛身边,急促地问。
阮向笛其实还好,二楼,就两三米的事,没有多高。不过他摔下来是脚先着地,一时间痛得厉害,躺在那儿一时间没缓过劲儿来。
gu903();“哥,哥!你别吓我啊,”徐向晨脸都吓白了,“你要是出了事我怎么跟伯母,跟你的粉丝交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