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晨:“狗仔?没拍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应该没有,”阮向笛说,“就是跟玉哥一起看了个画展,又看了个电影,然后吃饭。”
“哦等等,卧槽!我死了!”徐向晨突然眼睛一直,瞪着自己的电脑屏幕,“啊啊啊,靠!”
阮向笛抬起头看着徐向晨宽厚的肩膀,圆润的脸庞,忍不住又笑了起来:“行了,不就是死了一回么,再来一局等会儿,你不会在这儿坐了一天吧?吃饭没?”
然后阮向笛看到电脑后面放着的泡面碗。
阮向笛:“……”
102陆景曜监视我?
长成这个体型,真是难为他了。
“你还没吃晚饭吧?”阮向笛说。
“没呢,哥,我想吃牛肉盖浇饭。”徐向晨非常熟练地报了菜名。
阮向笛只好任劳任怨地去给自己的发小做饭去了。
而回到家的司玉琢,则打了一通电话。
“陆景曜最近有什么动静?”
“没动静?你们眼睛是瞎吗嗯,他派了人在跟踪阮向笛?行,我知道了,把那人的联系方式给我,
好,挂了。”
司玉琢很快拿到了陆景曜请的私家侦探的联系方式,并且和对方约了见面,拿出六位数的价格,买下了跟阮向笛有关的照片。
接着,司玉琢拨通了阮向笛的电话。
那天他跟阮向笛被偷拍,他当然不会是毫无感觉。
“你说陆景曜派人监视我?”阮向笛接到电话时,吃了一惊,立刻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
“玉哥有空的话,可以到我家来,在外面不方便,容易被拍到,我家这里的安保还是不错的,嗯,行。”
挂了电话,阮向笛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听到他的话的徐向晨也抬头,伸长了脖子看过来:“渣男派人监视你?”
“对,”阮向笛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报之以一句话,“他是不是有病?都特么分手了,还不肯放过我?”
徐向晨破以为然地点头:“确实有病,不过他有病就有病吧,咱现在也不怕他了。”
阮向笛挑挑眉:“怎么?”
徐向晨嘻嘻地笑:“咱现在有玉?哥?了呀!”
阮向笛:“这跟他有什么关系?”
徐向晨说:“玉哥是朋友吧?”
阮向笛点头。
徐向晨:“朋友有难,请他出手帮个忙不过分吧?”
阮向笛抿唇:“这”
徐向晨:“这回渣男再想搞什么么蛾子,就算你不说,难道玉哥会不闻不问么?”
这倒是,以司玉琢的性格,肯定不会放着不管的。
看到阮向笛沉思,徐向晨心说搞定,有司玉琢在,就不用怕陆景曜那渣男了。司家也不比陆家差啊。
司玉琢来得很快,他到时,阮向笛正家吊嗓子。他主演的电影,邀请他唱插曲。
徐向晨去开的门,一见门外是司玉琢,立刻笑开了花:“玉哥,你来了,快进来快进来。”
徐向晨殷勤地把司玉琢请进屋,还拿了鞋给他换。
“坐,玉哥这是第一次来我哥家吧?”
“不用这么客气。”司玉琢知道徐向晨不是普通的助理,而是阮向笛的发小,没让他伺候自己,“是第一次来。”
司玉琢四面打量了一下这屋里的装修风格,走的是极简主义,干净清爽,没什么复杂的装饰。整体色调简单现代。
“暍茶还是咖啡?”阮向笛走过来问。
“有白开水吗?”司玉琢笑着说。
“有。”阮向笛一点头,亲自转头去倒水去了。
司玉琢看着阮向笛的背影,阮向笛穿了件卡其色的圆领毛衣,休闲裤,拖鞋,整体装扮居家而舒适。没有经过打理的头发蓬松柔软,让人一看就想摸一把。
103被偷拍的照片
不仅仅是头发,挽到小臂处的毛衣,露出阮向笛白皙的手腕,以及一小节手臂。宽松的毛衣下,纤细的腰肢若隐若现,再往下,休闲裤衬出他挺翘的臀部,以及修长的双腿。
阮向笛走路的姿态很好看,腰背挺直,没有半分萎靡颓驼。这都是专门训练过的,以保证他无论何时出现在镜头下,都是完美的状态。
司玉琢就这么视奸着阮向笛的背影,直到阮向笛端着水回来。
透明的玻璃杯上,阮向笛的手指指腹被杯壁压得略微发白。
那双手也是极好看的,没有一丝多余的肉,骨节分明,细长且直,指甲修成圆润干净的模样。
“砰!”一声清响,阮向笛把玻璃杯放到了茶几上,姿态很自然地在司玉琢身边坐下来,侧头看着他笑:“想什么呢,那么出神?”
司玉琢回神,从怀里取出一叠照片,照片装在一个牛皮纸袋里,密封着。
“我在想,陆景曜为什么要监视你。”
看到牛皮纸袋,阮向笛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提到和陆景曜有关的事情,他真的很难高兴得起来。
“你先看看?”司玉琢说。
“嗯。”阮向笛接过纸袋,拆开密封的线,从里面拿出一叠照片,很厚。
阮向笛一张一张看过去,这些照片包括他出门去工作时的,包括少量他在家时的,剩下的,则主要是跟司玉琢去画展的。
偷拍的人着重拍了他跟司玉琢之间的一些亲密动作,明明没有什么,也被他拍得像有什么似的。
想到分手前,陆景曜曾说过让他不要跟司玉琢来往,阮向笛心底冷笑,这是分手了还要管他跟谁来往?
陆总脑子没问题吧?
“我看看!”徐向晨凑过来,跟着阮向笛一起看,没看几张就爆了粗口。
“连家里的都有,那人还潜进来到我们这儿偷拍啊?”徐向晨往窗外看了一眼,突然有些不寒而栗,“不会现在外面就有人在看着吧?”
“这我就不知道了。”司玉琢说,“我虽然用钱买了照片过来,但不知道陆景曜给了多高的价钱,还是那个私家侦探有什么把柄在陆景曜手上,他竟然怎么也不肯松口把底片给我。现在应该还在给陆景曜办事,当然,陆景曜也可能已经换了人了。”
徐向晨想到这里,自己把自己吓个半死,跑去窗户对外张望了一阵儿,没看到什么可疑的人,但还是把窗帘拉上了。
“太可怕了,还是把窗帘拉上好。”
在家里还被人盯着,阮向笛其实没有那么不能接受。毕竟,作为公众人物,那些私生饭以及狗仔,更加没有下线,他什么都见识过。
让阮向笛更在意的,是和司玉琢的那几张照片。阮向笛对着照片琢磨了很久,久到司玉琢心里都有些打鼓,问:“怎么了?这些照片有什么问题吗?”
阮向笛把照片放到茶几上,瞥了司玉琢一眼,说:“玉哥,你觉得呢?”
司玉琢把照片拿起来又看了看,蹙起眉头:“这照片好像是拍得有点”
“有点暖昧?”阮向笛接话说。
104要不要我帮你?
司玉琢有些抱歉地笑了笑:“是不是我太越界了?”
阮向笛抿着唇盯着司玉琢,像是在考量着什么。
司玉琢回想了一圈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没有什么漏洞,解释:“我们一起出去玩的那天,你当时不是说有人偷拍么,我后来就叫人查了一下,就查出这些了。”
“这样么?”阮向笛说。
徐向晨在一旁看不过去,用胳膊肘捣了捣阮向笛。
阮向笛这才收回视线,把照片收整齐,回答了司玉琢上一句话:“没有,玉哥很好,是陆景曜的问题。”
司玉琢犹豫了一下,问:“阮阮,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和陆景曜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会这样?”
这件事情把司玉琢也牵扯进来了,阮向笛沉吟了一会儿,决定告诉司玉琢,于是答道:“其实也没什么。”
“我是在出道那一年,在公司认识陆景曜的,不久之后,我们就交往了。”
“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我们没有公开,隐藏得很好,所以除了晨儿和轩哥,以及陆景曜身边的人,我的老板,一般人都不知道。”
“交往的时间越来越长之后,我发现陆景曜慢慢的没有以前那样对我上心了。”说到这里,阮向笛保
留了一部分,把陆景曜在外面不干不净的部分略去了,当然也省略了他重生的部分,“所以我决定分手。”
“可陆景曜他不同意,”阮向笛蹙了蹙眉头,有些不解,“可能是自尊心作祟,不喜欢别人甩他。或者占有欲作祟,觉得还没对我彻底失去兴趣,不同意分手。之后他用了一些手段,我没有办法,只能答应继续跟
他在一起。”
“直到他对我腻了为止。”
这些从没对外人说过的话,第一次说给除了徐向晨和贺立轩之外的人听,阮向笛大约是觉得有些难堪,一直低着头。说实话,这种事情确实没什么光荣的。
他也是个男人,却被另外一个男人吃得死死的,对方说分手才能分,对方说不行就不行。怎么听都有些窝囊。
“那现在?”司玉琢的态度很平静,稍有些诧异,却没有什么异样的情绪在内,让阮向笛难堪的情绪稍缓。
阮向笛咬了咬唇:“前阵子,我听说陆景曜跟别的女人走得很近,他对我也突然冷淡了下来,就想这可能是他对我腻了。所以从剧组回去那天,我就从他家里搬出来了嗯,在那之前,我住在他家里。”
“至于现在,”阮向笛烦恼地靠在沙发上,仰头看着天花板,“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他明明腻了,为什么还要盯着我?难道觉得分手了之后,我也还是他的东西?”
司玉琢想了一会儿,试探性地问阮向笛:“那你需不需要我帮忙?”
阮向笛刚想拒绝,话在嘴边,徐向晨就一口替他答应了下来:“真的吗,玉哥?”
司玉琢笑了笑:“当然是真的,而且”他指了指照片,“我看陆景曜似乎对我有一些误会,就算我不想
参与也不行啊。”
105假扮我男朋友吧
这倒是实话。
阮向笛也有点怕陆景曜去找司玉琢的麻烦,当然,司玉琢应该也不怕陆景曜。
无端地被卷入别人的事情里,司玉琢还主动要帮他的忙,不管是出于朋友,还是暗恋者,这份情谊都足够让阮向笛感动了。
就这么一会儿,阮向笛也想通了,就算司玉琢是真的喜欢他,那又怎么样?司玉琢总比陆景曜好,而且司玉琢到现在为止,都从没对他提过任何要求,反而一直在帮他的忙。
“会不会给玉哥添麻烦?”阮向笛问。
“没事,”司玉琢笑着说,“再说了,就算麻烦那也是陆景曜添来的,不是你添来的。如果能帮到阮阮,麻烦一点,我也乐意。”
阮向笛笑了笑,又问:“那你打算怎么帮?”
这时,徐向晨在旁边插话:“哥,玉哥,我说个主意。”
“说。”阮向笛道。
徐向晨说:“既然陆景曜误会你们俩咳咳,那你们不如干脆就随他的意。”
阮向笛的眼刀杀了过去。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徐向晨连忙举手投降,“我是说,你们可以假装扮一下情侣,让陆景曜知道,现在你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你跟谁在一起,做什么,都跟他没有关系。”
“如果陆景曜出来纠缠,就让玉哥直接告诉他,让他不要再缠着哥了。”
徐向晨说完,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圆眼睛,视线在两人之间转了几下,试探着问:“怎么样?说话
啊。”
司玉琢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看着阮向笛。
阮向笛也很冷静,听完后摸了摸下巴,看向司玉琢,问:“玉哥,你觉得呢?”
司玉琢笑道:“你们想怎么做,我都可以配合。如果你觉得这样好,就可以。”
阮向笛又盯着司玉琢看了几秒,笑着收回视线:“行,那就这样吧。”他玩笑道,“也让陆景曜看看,我阮向笛不是非他不可,不是没了他就不行,也不是他想怎么捏就怎么捏的软柿子,我还是有后台的。”
司玉琢笑着抬手抚上阮向笛的发顶,手指拨了拨阮向笛鬓角的碎发:“那当然,我就是阮阮的后台。”
徐向晨在旁边悄悄转过脸,抬起左手挡住自己脸,偷偷做了一个“耶”的手势。不管司玉琢怎么说,不管阮向笛信不信,反正徐向晨凭他的第六感,坚定地认为司玉琢就是阮向笛众多追求者中的一个。
并且是非常优质的一个,能跟陆景曜打擂台的。
决定好应对陆景曜的对策之后,阮向笛和司玉琢来往得更频繁了一些,两人不是一起出去吃饭,玩,就是到对方家里去做客。
汤圆最近在司玉琢家养得特别好,家里的佣人一天到晚都看着这只主子,还定期帯它去美容,日子过得格外精致。因此回家不到一个月,汤圆就浑身圆滚滚的,比在剧组的时候胖了一圈。
阮向笛每次去司玉琢家,都要抱着汤圆,一人一猫能聊上半天,剩下半天才是司玉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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