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股东大会里其他还有一些5%到10%的股东。”
“景光的产值近年来呈逐年上涨的趋势,上个季度……”
“停,等一下,”阮向笛打断他,“算了,我不要听这些,也不要你的股份。”
陆景曜:“可……”
阮向笛:“哪有上赶着绐人送股份的?”
陆景曜:“我没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如果你不要股份,我也不知道能送什么绐你。”
阮向笛:“你拿三个亿来投资一部很有可能会凉的电影,其他股东同意?”
陆景曜:“这不是公司的,是我私人的……”
阮向笛心说:这万恶的资本家啊。
三个亿,他得拍多少部戏才能有三个亿身家?
陆景曜立刻表态:“如果阮阮想的话,这些都可以绐你……”
阮向笛:“……”
阮向笛还是对这样不断讨好他的陆景曜适应不良,略有些狼狈地垂下眼。而后便觉得有阴影压过来,陆景曜身上熟悉的古龙水的味道飘入鼻间。
阮向笛一抬头,陆景曜的唇就轻轻压到了他的唇上。
柔软的,温热的,湿润的。
陆景曜用舌尖描摹着阮向笛的唇形,直到身下的人渐渐放松了身体和嘴唇,才撬开他牙关,钻进阮向笛的嘴里去了。
阮向笛脑子有些乱,大脑跟过载了似地,不断发出危机预警,身体却像灌了铅,就连抬手推一下都没有做到。
208三千万一个吻
随着陆景曜不断攫取着阮向笛肺里的空气,阮向笛逐渐有些喘不过气,脑子也开始晕了。嘴唇上柔软的触感莫名让他有些脸红心跳。
这很不正常!
阮向笛终于赶在窒息把手按到了陆景曜胸膛上。
虽然没怎么用力,但陆景曜还是退开了。
阮向笛红着脸低着头,小声嗫嚅道:“……这是你那三千万。”
陆景曜捏起他的下巴问:“那我能再加三千万,再多亲一次吗?”
阮向笛顿时恼羞成怒,抬腿顶陆景曜,陆景曜猛然跳开,才躲过这一记断子绝孙脚。
“阮阮……”陆景曜有些无奈,后怕地捂着自己裆下,“陆家虽然不指望留后了,但你也不能这么绝情,将自己的幸福弃之不顾啊。”
阮向笛狠狠卩卒他一口:“呸!下流!伤了你也活该!关我什么事!”
陆景曜伤心道:“我只是想亲你一下而已,又没有想更多的……”
阮向笛瞪他:“你敢!”
被陆景曜这么一打岔,阮向笛原本的不开心,竟然都给岔没了。眼睛瞪得圆圆的,也不再想什么争风吃醋的物品啊,强迫啊什么的了。
其实人这一生能遇到几个真心对你好的呢?又能遇到几个你真正动过心,掏心掏肺想对他好的人呢?
如果说那人犯过错,真的就不可悔改了吗?法律也没给所有罪犯判死刑啊。
阮向笛正在想这些时,身前的人突然不动了,脸上也不再像刚才一样笑,脸色略有些难看,眉头微蹙着,低着头,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阮向笛怀疑是这人在施苦肉计,狐疑道:“你怎么了?要病入膏肓了?”
陆景曜勉强笑了笑:“没……没事,你不用担心。”
阮向笛哼道:“谁担心你了,别想太多!”
但越看越觉得陆景曜不像在装,要有这本事,他可以去角逐奥斯卡了。
“你到底怎么了?有事就说啊,别逞强说没事回头倒我这儿,没人绐你收尸。”
陆景曜扶着沙发站起来:“没……真没事,今天打扰你这么久,想来你也该烦了,我就走了……下次再见。”
阮向笛一把拉住他:“少绐我来这套欲擒故纵!说,你怎么了?陆总既然是我的影迷,那身为爱豆,我关
心关心自己的粉丝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陆景曜:“没什么……只是胃有些疼。”
阮向笛去世后,陆景曜曾大量酗酒,吃不下东西,吃了就吐,喝多了也吐,又睡不着觉,身体很快糟糕下去。他重生以后,再见到阮向笛,不像以前那么绝望懊悔了,却又陷入新的痛苦之中,刚醒过来的时候,曾一天到晚盯着阮向笛的照片又哭又笑,也不吃东西,底下人都觉得他疯了。
后来稍微好了一些,却还是一有空就盯着阮向笛的照片,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常常喝得酩酊大醉。另外由于心情郁结,加之工作忙,一忙起来就什么都顾不上,也没人像以往阮向笛一样总是惦记着他吃饭的事,自然胃就被搞坏了。
209你放不下我
陆景曜并没有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以往也不要紧。可能今天是因为从会议室出来,没有空吃饭,就立刻赶过来参加《崖山》的首映礼,导致了胃疼。
疼得厉害,胃要绞在了一起,陆景曜额头都冒出了冷汗。
阮向笛自己也吃过胃疼的苦,毕竟身为艺人,长期要节食,为了维持身材,一点都不能多吃。但是因为行程问题,又经常会没空吃饭。
看到陆景曜这个样子,阮向笛又不能真的不管他,没好气地说:“你等一下!”
阮向笛回屋拿了一点药,因为他自己也有点这毛病,因此药是常备着的。阮向笛先去倒了杯热水,又将小药瓶里白色的药丸倒出来,放在手心,一齐递给陆景曜:“喏,把药吃了。”
陆景曜勉强笑了笑:“谢谢你,阮阮。”
这么正儿八经的道谢,阮向笛已经很久没有听陆景曜说过了。他记得他刚跟陆景曜在一起时,无论他为陆景曜做任何一点小事,帮他系个领带,在他工作累时帮他揉揉肩膀,陆景曜都会用满是柔情的眼睛看着他,拉着他的手说:“谢谢你,阮阮。”
但随着两人相处时间渐长,陆景曜似乎渐渐习惯了阮向笛为他做的任何事,习以为常,甚至理所当然再不会感到感激或感动。
想到这些,阮向笛冷冷地收回眼,将水杯放在茶几上,药塞到陆景曜手里:“道谢就不用了,换个人在这里,我也会给他拿药的。”
陆景曜把药喂到嘴里,修长的手指捏住玻璃水杯,仰头将水喝下,喉结一动,药和着水一起咽了下去。嘴角粘了些水渍,他用手背擦了去,转头道:“但你只会对我这样疾言厉色,冷言冷语。”
阮向笛哼道:“为什么你自己不知道?你觉得我不该这样对你,觉得你委屈了?”
药虽然进了肚子,但还没有这么生效,陆景曜忍着痛摇摇头,声音有点虚:“不,我不觉得委屈,我还挺高兴的。”
阮向笛偏头斜着眼睛看他:“变成受虐狂了?”
“不是,”陆景曜喘了口气,揉了揉胃部:“只是因为,这代表着你还没有对以前的事情释怀,你还没能放开,也就是说,你还不能放下我。”
“你自作多情什么?!”阮向笛一口反驳,“放不下你?少自以为是了!我放不下你什么,你有什么值得我放不下的?”
“或许我没有什么值得的,但人的心总是不讲道理的,不是吗?”陆景曜轻轻反问,“否则的话,阮阮,问问你自己,为什么你会如此轻易被这样一句话激怒?为什么你会迫切地想要反驳我?”
“一一因为你还在乎我。”
阮向笛少见地说了粗话,红着眼:“你放屁一一!”
陆景曜苦笑道:“就当我在放屁吧,但我是真的放不下你。”
陆景曜试着要站起身来,却突然因为胃部的剧烈疼痛弯下腰,阮向笛心里微惊,本能地伸手去扶。陆景曜顺势拉住他的手,一把将人带到怀里。
210在你眼里我就这么贱?
阮向笛深知陆景曜说的是真的。
在陆景曜说第一句时,阮向笛就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因为被戳中了他用假面掩藏许久的真心,所以才会如此急切地否定,反驳,告诉陆景曜不是这样的。因为太羞耻了,明明曾经被那样对待过。
先动心的人是陆景曜,使得他一步步沉沦的是陆景曜,偏偏又是陆景曜先一步抽身,留他一个人在所谓爱情的乌托邦世界里幻想未来,但实际上男友的身份已经名存实亡。
他不知道今夜他睡在哪个小情人的床上,不知道所谓的工作忙是工作忙还是忙于和别人上床。
在他从马上摔下来受重伤,甚至很有可能以后站不起来时,陆景曜都只匆匆来看了一眼,就不耐烦地离去。
接他的电话越来越少,借口越来越多,见面越来越少。
还曾强过他,用伤害他的母亲威胁他,羞辱他,打他。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留恋,可舍不得、放不下的?
—句“是,我放不下”,那是对他曾受过的伤害的无侮辱。
阮向笛没有再徒劳地挣扎,挣扎好像没什么意义。倘若他真的不在意陆景曜了,又何必在意一个拥抱呢?
他垂下眼睑,低声道:“陆景曜,我在你眼里就那么贱吗?”
陆景曜心里一慌,一看阮向笛,就发现他眼睛里闪着泪光。
陆景曜捧着他的脸说:“在我心里你是最好、最珍贵的,如果你觉得依旧不想原谅我,那就不原谅……你不要这样说你自己。”
阮向笛推开陆景曜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抖了抖:“肉麻死了,你都哪儿找来的这么肉麻的话,少说几句,我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了。”
陆景曜趁机道:“我今天饭都没吃呢。”
阮向笛吃惊:“一顿都没吃?”
陆景曜虚弱地捂着自己的肚子:“是啊,一顿都没吃。”
阮向笛:“没吃就滚回自己家吃饭去,在我这儿赖着不走干什么!”
陆景曜:“阮阮,可是我想吃你做的饭,我好想念你做的饭菜,每次一想到,就觉得他们做的根本味同嚼蜡。”
阮向笛冷笑:“你吹,就吹吧。”
陆景曜继续一脸渴求地看着他。
阮向笛有点招架不住,他发觉自己又开始对陆景曜心软了!这怎么行?!
阮向笛狼狈地起身:“晨儿和轩哥忙一天了,他们肯定饿了,我去让保姆今晚多做点,让他们留下来一起吃。”
陆景曜跟着站起来。
阮向笛到厨房时,保姆已经在做饭了,但他四处看都没找到徐向晨和贺立轩两个人。
这时陆景曜在旁边道:“他们俩已经走了。”
“啊?”阮向笛有点懵。
陆景曜:“谈完合同后就走了。”
陆景曜得给这俩人点个赞,太识趣了,没在这里杵着做电灯泡,得让夏英给他们涨工资。
阮向笛愣了愣,对着空气骂了句:“靠……走她不跟我说。”
保姆听到声音,两手上都是面粉地跑出来:“什么,晨儿跟立轩走了?”
陆景曜点点头。
保姆:“那怎么办?我可是做了四个人的饭!”
211陆景曜又倦了?
陆景曜立刻眼睛闪光,看着阮向笛。
阮向笛别过头不看他,摆摆手:“算了算了,既然都做了这么多了,你就顺便留下来吃吧,反正不吃也浪费了。”
这一顿饭后,两人的关系趋于缓和。阮向笛每天都处于极度纠结的时刻。
陆景曜现在很黏他,每天都要给他发很多消息,他一有空,陆景曜就打电话过来。陆景曜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他很详细的行程表,对他每天在做什么都了如指掌,打电话过来的时间也卡得非常好,他总是不在工作。
因此,想要推辞都不好找理由。
阮向笛有心想要吊着他,并不会让他得寸进尺,只捡自己想回的回,愿意接的时候接,其他时候一概不搭理陆景曜。他要把以前陆景曜对他做的还回去!
想到陆景曜在那边心痒难耐、着急不安地等他的消息,一遍遍地看手机,阮向笛就有种报复般的快感。
不过,没两天,阮向笛在客串一部电影时,又听到了剧组的风言风语。
“哎哎,你们看热搜了没?”
“热搜怎么了?”
“就是陆总啊,号称国民老公的,这两天有狗仔拍到他跟一个很年轻的女孩子夜里在一起,喝咖啡,吃饭,之后女生上了他的车,不知道去哪儿了呢。”
“有图吗?”
“图在微博上,自己去看吧。”
阮向笛本来是不信的。
陆景曜现在明明在卯足了劲儿讨他的原谅,怎么可能会跟别的女人大晚上出去见面?不可能的。况且狗仔都是些什么人你不知道么?黑的也能说成白的,白的也能说成黑的,一个字都不能信。
阮向笛本不打算理会这件事,但他越想越觉得不安。
万一真有呢?
陆景曜是什么样的人,他能不知道?那人风流得要命,况且他嘴上说着如何如何后悔,如何如何爱他,但男人的嘴都是骗人的鬼!他一直不冷不热、地吊着陆景曜,从去年到今年,说不定陆景曜已经累了倦了,决定放弃了,转头就去抱别的女人了呢?
这也不是不可能的。
越想越心慌,阮向笛还是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翻出了微博热搜。
陆景曜还在上面挂着。
阮向笛的手指在屏幕上犹豫了几圈,最后还是没忍住好奇心和猜疑,点进去看了一眼。
—点进去,好几张图,拍得还挺清晰,把陆景曜篇得是格外清楚,跟在他身边的女孩则稍微有一点糊。阮向笛放大再放大,觉得女孩稍微有一点熟悉,却没想起来是谁。只是看起来,她身材不错,长相至少也算得上清秀,到底多好看就不知道了,反正皮肤不错,侧脸线条很立体。
照片上,陆景曜和女孩闲谈甚欢,好几次靠得特别近,还有一张陆景曜的手搂到了女孩的腰上。
阮向笛把图发给徐向晨,问:“这几张图是合成的吗?”
身为助理,徐向晨这点本事还是有的,过了一会儿,他负责任地告诉阮向笛:
“不是合成的。”
212信或不信?
阮向笛:“你确定?真不是合成的?”
徐向晨不乐意了:“哥,你是信他还是信我?”
阮向笛微窒,讪讪地打了一句:“哦,那没事了。”就退岀了聊天界面。
陆景曜真的又背着他跟别人走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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