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向笛低头看陆景曜的脸,生气道:“你干什么?”
陆景曜:“对不起。”
“……”阮向笛:“没、没事,下次不要再这么莽撞了,你伤还没好……”
阮向笛话没说完,陆景曜抱住了他的腰。
细腻温热的触感,有一点痒。
阮向笛不禁想:陆景曜什么时候这么会撒娇了?阮向笛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陆景曜一这样,他就没办法。
陆景曜道:“只是太开心了。”
“没想到你会一杀青就过来。”陆景曜说,“我太开心了。”
230留宿陆景曜家
“杀青后暂时也没什么工作,刚好顺路……就过来了,”阮向笛企图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而且,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理应来看看。”
陆景曜笑着点头,也不戳穿他,问:“吃过晚饭了吗?”
阮向笛调整了一下姿势,顺着沙发和陆景曜的力道,滑到陆景曜身旁坐着,陆景曜仍旧可以保持着抱着他的腰的姿势。
“吃了杀青宴。”阮向笛说。
“杀青宴?”陆景曜嗅了嗅阮向笛身上,嗅到一股淡淡的酒气,“你喝酒了?”
以往陆景曜不许阮向笛在外面随便和别人喝酒,总觉得阮向笛喝着喝着就会被占便宜,而且还不自知。
阮向笛习惯性地心虚,捏着食指和拇指:“就一点点,陪导演和制片人喝的。”
阮向笛不爱喝酒,以他的咖位,一般也没人能逼他喝。也就只有像导演制片人这些得给点面子。
陆景曜道:“偶尔少喝一点也可以,但是别喝太多,对身体不好。”
阮向笛静静地看着他。
“……而且,”陆景曜说,“确实也不太安全。”
阮向笛:“你又来了。”
陆景曜:“我说真的,你对自己的魅力没有一点了解……只要不是那种直得要死的直男,都会被你吸引的。”
“哪有你说得那么夸张……”阮向笛抱怨道,“不要以为所有人都是你。”
陆景曜道:“行行,算我多嘴,那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阮向笛嫌弃地推开他,别过脸:“为什么总是要亲啊?”
陆景曜:“我们都多久没见了,我简直思念成河……就一下。”
陆景曜环着他腰身,一副不亲不松手的样子。阮向笛坚持了半晌,还是妥协了:“一下,就一下……”
他闭上眼,靠近陆景曜,飞快地在陆景曜唇上啄了一下,立刻就退开了。
“别这么不正经,伯母还在呢。”阮向笛说。
陆景曜笑得像个傻子,摸着自己的嘴唇,点点头,笑道:“那你去洗个澡,咱们睡觉吧。”
阮向笛确实累了,杀青宴有那么多人要应付,之后又坐了几个小时的车才到陆景曜家,疲惫得不行,没多想就熟稔地走到了浴室。去了才发现浴室里自己的一应洗漱用品都在,就好像他从没搬离过陆景曜家,就好像他们一直同居在一起。牙刷是他喜欢的那一款,牙膏是他喜欢的味道,沐浴露也是他喜欢的气味……
洗澡洗到一半,阮向笛想起自己没衣服,想叫陆景曜,又觉得不好意思,凯蹦了许久。
“衣服放到门口了,开门就能看见。”恰好在这时,陆景曜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真够贴心的,阮向笛松了一口气,洗完澡,他要开门时,突然想起一件事,贴着门向外道:“我要拿衣服了,你不能偷看。”
陆景曜:“我不偷看。”
阮向笛:“你保证?”
陆景曜:“我保证。”
得到确认,阮向笛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浴室门拉开一小条缝,发现睡衣果然就在门口。
而且连睡衣都是陆景曜以前给他买的。
231—切如旧?
抓住熟悉的睡衣,阮向笛飞快地向外瞄了一眼,发现陆景曜果然背对着这边,没有偷看。
算你听话!阮向笛哼哼地想,拿着睡衣进去换上。
宽松柔滑的丝绸质开衫式睡衣,柔和不刺目的藏青色,衬着阮向笛白皙细滑的皮肤,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侧,水滴顺着发梢一点一滴往下落。因为热水,脸颊和嘴唇都发红,眸子乌黑润泽。
“景曜?”
从浴室走出来后阮向笛叫了陆景曜一声。
陆景曜一回头,就愣在了那里,眼睛看着阮向笛,险些挪不开。
阮向笛手背在身后,被他看得有些无措,道:“怎么了吗?”
陆景曜连忙把脑子里的黄色废料收一收,咽了咽口水道:“没,没什么。”
阮向笛低头看了看自己,竟也有些不好意思,他当然明白自己穿的有点太“诱人”了,开衫式的领口露出锁骨及下方大片皮肤,轻薄的布料勾勒出纤细的腰、挺翘的臀,以及笔直的腿。但衣服是陆景曜拿的,他也没办法。
“我睡哪儿?”阮向笛问。
陆景曜眼神仍不太敢往阮向笛身上放,怕自己看多了忍不住,视线刻意地避开阮向笛:“这个……因为你来得太突然,家里没有准备,没有你睡的房间。”
“现在让保姆收拾,又有点太晚了……”
陆景曜像模像样地解释着。
听着他的话,阮向笛就明白了他的意思,静静等陆景曜说完。
“所以,你要是不嫌弃的话,今晚先跟我凑合一晚上,行么?明天再绐你收拾新的房间。”
毕竟是在别人家里,自己又是不请自来,大晚上还要麻烦别人替他收拾一个房间出来,似乎不太合适。阮向笛看了看陆景曜的房间,他以前当然都是在那儿睡的,但现在两人关系尴尬。
“……你不愿意地话,我现在去叫人再收拾一间。”看到阮向笛犹豫,陆景曜立刻道。
“不,不用麻烦了。”阮向笛说,“……就跟你一起睡吧。”
陆景曜暗暗放下悬起的心,他告诫自己,一步一步来,千万不能心急,引起阮向笛的反感。
“反正都是男人,”阮向笛不知道是解释绐谁听,“我出道前上班的时候,跟同住的舍友也睡过一张床呢。”
陆景曜脸一僵。
阮向笛扶着陆景曜,两人一起到了卧室。阮向笛才发现这里的陈设竟也没有变,还是和他走时一个模样。他记得去年因为童采薇的事,他以为陆景曜变心,就干脆地收拾东西走人了。陆景曜那时想必已经重生了,所以竟没有拦他。
“都还是你喜欢的模样。”陆景曜说,“床单的颜色,窗帘的颜色……自你走后,我都没舍得改变过。”
“我想要你回来,又知道你不肯,所以只好留这样一点念想,怕你万一不回来,我一改掉,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别笑话我。”
阮向笛耸耸肩:“窗帘的颜色显得有点旧,床单这个颜色太鲜嫩了。”
陆景曜回头看他,笑道:“你可以重新挑你喜欢的。”
232同床同梦
阮向笛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大大地打了一个呵欠。
“困了就快睡吧,”陆景曜说,“有什么话,有什么事,明早起来再说。”
陆景曜替阮向笛牵开被子,自己躺在外侧,把内侧留给了阮向笛。阮向笛一向是喜欢睡那个位置的。
这些小习惯,陆景曜都记着。
阮向笛向从前一样躺上床,拉起被子盖住半个身子,偷偷看了陆景曜一眼,便转过身,背对着陆景曜,蜷起身子,闭上眼。
这是他最爱的睡觉姿势。
身体很疲惫,眼皮都在打架了,可精神却已经清醒,脑子里全是种种般般和陆景曜有关的事情。从前的陆景曜,现在的陆景曜,从前的他们,现在的他们……很多事情都跟以前不一样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变过。
阮向笛的脑子乱乱的,直到陆景曜的胳膊从后面穿过他的腰,搂住了他。脑子瞬间全部被此刻的感受所充满,再也想不到其他了。
阮向笛的身体僵成一块木头。
陆景曜伤还没好,要是推说不定会把他弄伤……阮向笛给自己找着借口。
陆景曜的下巴在阮向笛肩头蹭了蹭,还没停下,手竟然顺着阮向笛的肚子往上下摸,摸到他的胸膛,摸到他的腰,一寸一寸,像摸骨似的,细致,密密麻麻。阮向笛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
阮向笛的腰很敏感,当陆景曜的手摸到阮向笛腰上时,阮向笛倏然抓住了他的手,低声咬牙道:“别碰我!”
陆景曜顿了顿,随即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陆景曜收回了手,抬手关掉灯,离开了阮向笛的身体,退到一边。
“阮阮,你好像瘦了。”陆景曜说。
原来刚才只是在摸他瘦没瘦吗?阮向笛无声地呼出一口气,垂眸在黑暗中看了一眼自己下身。
妈的,估计是太久没发泄过,陆景曜这么一摸,他竟然就……阮向笛恨恨地瞪着自己老二,不争气的家伙,就有那么想要吗?
……其实还真的挺想要。
无关乎感情,只关乎生理,他似乎也需要一次发泄。
但现在爬起来去洗手间解决,未免太明显了,让陆景曜给他解决,那就更不可能了!
所以阮向笛只有一个选择,忍!
阮向笛忍的同时,陆景曜更不好受。
自从去年和阮向笛在酒店的那一次之后,他就再没和任何人发生过关系,由于阮向笛的事情压在心头,平时根本想不起这方面的事。就算憋得狠了,也只是用五指姑娘来解决。
其实,从阮向笛穿着那套睡衣从浴室走出来时,湿漉漉的眼神把陆景曜一看,陆景曜当时就有反应了。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到了床上,原本没打算占阮向笛便宜,他是真的单纯想确认一下阮向笛是不是瘦了。
结果摸着摸着,身体的自然反应不受他控制啊。
阮向笛刚才的声音明显是生气了,只是摸了几下就这样,更别提其他的了。还是不要在这个时候去触他的霉头比较好,陆景曜想。
233清晨自然反应
因为疲惫,阮向笛躺了不久,就很快睡着了。清醒着的只剩下陆景曜一个。
听到身旁的人平稳悠长的呼吸声,陆景曜的心莫名地宁静下来,他轻轻转过身,看向阮向笛。只不过阮向笛是背对着他的,他看不到阮向笛的脸,有一点点遗憾。
但是,能再次和阮向笛睡在同一张床上,陆景曜已经很知足了。手在伸出和收回之间犹豫许久,还是挣扎着轻轻搭在了阮向笛的腰上。
靠近一点点,他就觉得自己幸福许多。
失而复得,有什么比这更让人欣喜呢?
阮向笛第二天醒来时,发现自己缩在陆景曜的怀里,原本还瞌睡连天,瞬间清醒了。阮向笛看看自己和陆景曜的姿势。
他们面对着面,陆景曜的胳膊环着他的背,他的脸贴着陆景曜的胸膛,甚至能听见男人有力的心跳声,响在耳畔。
阮向笛的耳朵有一点热,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腿间的东西,轻薄的丝绸裤料被撑起一个小帐篷,别提多尴尬了。
他一抬眼,见陆景曜还闭着眼睛,呼吸平稳,应该还睡着,就不想动作太大,把陆景曜吵醒,以免陆景曜醒了两人都尴尬。
阮向笛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保持冷静,只是习惯,习惯……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根本不是什么余情未了的证明。然后试图轻轻抬起陆景曜压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但是他才一碰,陆景曜就动了动,似乎要醒来。阮向笛吓了一跳,又不敢动了。
他可不想让陆景曜发现自己在他怀里硬了。
虽然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不是因为陆景曜本人,但也不想。
阮向笛想了想,无声无息从陆景曜怀里钻出来是不可能了,于是试着转过身,背对着陆景曜,再把陆景曜叫醒一一这样陆景曜就不会发现他的尴尬了。
阮向笛动作又轻又慢,终于顺利地转了身,然而还没等他松一口气,阮向笛的身体又僵住了。
阮向笛感觉到自己屁股上,有个什么硬硬的东西抵在那里。
不用想都知道是什么。
阮向笛半晌不敢动弹,生怕陆景曜擦枪走火,毕竟陆景曜用强的话,他根本反抗不了。
——昨晚他是脑子秀逗了才会答应同床睡!
阮向笛咬咬牙,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阮向笛向前挪了挪身体,想要离陆景曜远一点,起码离那凶器远一点!
但他没动两下,陆景曜就突然收紧胳膊,把他搂了回去。
同时阮向笛听到耳边男人低声咕哝道:“阮阮……”
未睡醒时慵懒沙哑的男低音,瞬间让阮向笛的耳朵腾地红了。
下面更硬了。
完蛋,这次自欺欺人也不行了,这次就是因为陆景曜才有反应的。
“阮阮……”陆景曜收拢胳膊,几乎把阮向笛勒进他怀里。与此同时,那顶在屁股上的硬物愈发鲜明了,甚至有热度穿过布料,透到阮向笛的皮肤上。
“陆景曜!”阮向笛脸红欲滴血,“你还装睡!快给我松开!”
234我帮你
陆景曜无动于衷,还在装睡,企图蒙混过关。
阮向笛气不打一处来:“松手!再不松手我咬你了!”
陆景曜这才睁开眼,但却大胆地并没有松手,反而低下头,嗅了嗅阮向笛脖子间沐浴露的香气。灼热的呼吸扑在阮向笛颈侧敏感的皮肤上,他只觉得汗毛都炸了起来,色厉内敛道:“干什么你?”
“阮阮……”陆景曜又低声叫了一遍,阮向笛头皮又是一炸。这低音炮攻势谁挡得住啊,尤其是在他还欲求不满的时候。
下一秒,阮向笛感觉到自己命根子被人抓住了。
“嘶!”阮向笛轻抽一口气,一把攥住了陆景曜伸进自己裤子里的左手手腕,声音都有些抖了:“陆景曜……”
本意是拒绝,可声音出口时,竟像哀求,哀求更多似的。
阮向笛也知道自己声音不对,立刻闭了嘴,用力攥着陆景曜手腕,想把他推开。
陆景曜却抬起左腿压在他身上,让他更逃不开了。
“……我帮你。”陆景曜低声说,“不做别的,只是帮你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