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苏婉容穿进一本书里,成为被炮灰的原配。
原配性情胆小又懦弱,心中只有妇德,以夫为天,十分温顺。她从不抹浓妆,也不穿艳衣,生怕被人说她不够端庄稳重,配不上这叶少奶奶的身份。
丈夫却嫌弃她呆板无趣,每日只与小妾卿卿我我,把原配扔到一边不闻不问。
急着上位的小妾栽赃原配与货郎有染,为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原配一时想不开,吞金自尽,留下丈夫与小妾逍遥自在地过日子。
……
苏婉容冷冷一笑,挽起了衣袖。
既然丈夫这么渣,请不要怜惜他,狠狠地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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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标签: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苏婉容
一句话简介:虐夫一时爽,一直虐一直爽!
第1章
仅仅只是一个趔趄,等稳住身子抬起头之后,苏婉容眼前的景象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静谧昏暗的夜巷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让人触目惊心的大红色,耳边传来一阵阵嘈杂声,仔细一听,里面有唢呐、锣、鼓等,吹吹打打,异常喧嚣热闹。
堪称流氓乐器的唢呐疯狂地叫着,高音非常之高,尾音非常之长,苏婉容只听了一瞬,就觉得自己的脑袋又晕又疼。
她下意识地抬起手,想要揉一揉太阳穴,恍然发觉自己的右手竟然沉重无力,定睛一瞧,哟!一只黄澄澄的双囍龙凤黄金镯子,正沉甸甸地挂在手腕上呢。
苏婉容呆了呆,随即用左手托住粗大的镯子,掂了掂,粗略估计得有五十多克。
真是让人又惊又喜!
喜的是一笔横财从天而降,落在她的手腕上;惊的是,她敢保证,自己绝对没有买过这样的东西!
镯面宽约近两厘米,衬得手腕十分纤细白嫩,指甲盖上染着大红色的丹寇,和身上的大红嫁衣相互辉映,如同新鲜流淌出来的血似的,引起苏婉容一阵阵迟来的不适。
她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头上顶着的红盖头垂下来,把她的视线禁锢在一个过分狭小的空间里,左手一抬,就要掀开这碍眼挡路的东西,好看个究竟。
不想,从侧边飞快地伸出一只大手,不容置疑地按住了红盖头,并把她的手拉下来,带着些许教训的意味,重重地放在她的身侧。
“新娘子,可不兴自己掀盖头的,这样不吉利。再忍一忍,再过几条街就要到了。”
苏婉容转了转脑袋,循声望去,左侧有一个小窗,绣着黄色囍字的帘子被掀开了一小半,声音就是从那里发出来的,那只大手也是从那个地方伸进来的。
外面依然锣鼓喧天,身下摇摇晃晃,从掀开的那道缝隙里,能看到外面特属于大白天才拥有的明亮光线,以及穿着奇怪服饰的各路行人。
苏婉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不再乱动了。
轿子外面的人观察了一会儿,认为新娘子不会再不懂事了,这才满意地放下轿帘。
苏婉容的强自镇定坚持不到三分钟,就宣告破功,她在轿子里摸摸索索,观察了好一阵子,总算有了一个大胆且又诡异的认知。
比起这个认知,更可怕的是,他们到底要抬着她去哪?
不,她不想去!
快停下来,放她回去!她不想在这里!!!
正陷入无尽的恐慌,试图拼死挣扎的时候,仿佛天灵盖被人突然掀开,一大堆纷乱的讯息带着千军万马的气势,从头顶倾泻下来,那汹涌的姿态比汛期的黄河还要更加猛烈。
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消化完脑子里的东西,暗暗骂了一句MMP,原来这是一本书啊。
倒霉催的,她还成了书中那个被炮灰的原配。
叶家少爷叶锦鸿考上秀才之后,与早已定亲的苏家姑娘成了亲,开始也过了两个月的甜蜜日子,只可惜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妻子不再新鲜之后,叶锦鸿便觉得日子无趣,不肯呆在家里,每日只跟着一帮狐朋狗友出去吃喝玩乐,寻花问柳,胡作非为,把妻子扔到后院坐冷板凳,不问不闻。
原配从小是听着妇德长大的,再加上性情胆小又懦弱,一心以夫为天,十分温顺,从不抹浓妆,也不穿艳衣,生怕行差踏错,被人说她不够端庄稳重,配不上这叶少奶奶的身份。
看到丈夫如此荒废虚度光阴,成日流连花街柳巷,她也曾小心翼翼地劝过,希望他能抽空看一点书,争取将来在功名上更进一步,得来的却是对方的一个白眼,外加不耐烦地训斥:“我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取得成就,轻松一下又怎么了?你这种村姑哪里知道读书人的辛苦!”
原配是个乡下姑娘,公公叶老爷却是一个官身,两家能攀上亲还是因为当年叶老爷年轻时出远门,路上遇见劫道的,不仅钱财被洗劫一空,就连身上穿着的棉袍棉裤都给扒得精光,还被打成重伤昏迷,然后随意地丢到路边的灌木丛里,生死由天。
当时正值冬季,要不是命好遇上原配的爷爷,叶老爷兴许早就投胎转世去了。
当年,叶老爷只是一名穷书生,家中全靠他爹走街窜巷做货郎维持生计,因着这点救命之恩,两家也还算门当户对,便给两个孩子早早定下亲事。
后来,叶老爷偶然撞了大运,终于给他考上了秀才,叶家的生意也慢慢做大,手里又有银子,便谋划着买了个小官,两边的门户这才拉开了距离。
等儿子叶锦鸿渐渐长大,生得貌比潘安,叶老爷就对这桩亲事感到不满意了,他的儿子一表人才,什么官家小姐配不得,何必屈就一个村姑?
叶太太却是个厚道善良的人,不赞成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劝道:“你如今正做着官,名声多么重要,万一惹恼了亲家,他们手里握着定亲信物,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你的名声要是败坏了,官还能做得稳当?干了这样的缺德事情,只怕夜里睡觉也睡不安稳的。”
如此,大字不识一个的乡下姑娘这才顺利嫁进叶家,成了叶锦鸿的嫡妻。
后来,叶太太娘家的一个远房外侄女过来探亲散心,她讨好勾引男人很有一套,不像原配那么端庄刻板,再加上又识一些字,轻而易举地勾住了叶锦鸿的心,然后在所有人的同意下,迎进府里做了贵妾。
是的,原配也同意了,成亲三年,她都没能给叶家生下一男半女,丈夫想要纳妾,她怎么能说个不字呢?
自从家里多了这么一个贵妾,本就不受丈夫待见的原配几乎变成了一个隐形人,在后院的地位简直形同虚设。
她不敢争也不敢抢,只想安安静静过自己的日子,就这么着,那小妾还觉得她碍眼,时时刻刻都想着如何取而代之。
小妾花样百出,既能温柔小意,还能弹琴唱曲,勾得叶锦鸿接连几个月连原配的面都没见过。
小妾得了志便张狂,每日都要到原配面前耀武扬威一番,百般讽刺挖苦,日复一日,再好的性子也招架不住,原配被气得卧床大病一场。
期间,丈夫一次也没来看望过。
在床上养了大半个月,终于能慢慢起身下床了,有一日,原配在院子里活动,无意中走到后门那里,恰好门外有货郎叫卖的声音,她一时心动,便吩咐打开后门,在货郎那里买了一朵普通的珠花。
不想却被小妾瞧见了,等叶锦鸿回家后赶忙上眼药,说原配与那货郎有私情,病还没好利索就赶着去后门相会,那朵珠花就是货郎送给她的。
原配自从嫁进叶家,因着身份上的自卑,一直战战兢兢做人,受了这样的污蔑,本来还想着要跟丈夫解释,谁知对方却避而不见。
就为了这个莫须有的罪名,原配一时想不开,吞金自尽了。
第2章
唉!
苏婉容接收完原书剧情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像这种,因为别人的污蔑就想不开而自尽,实在是不可取。
她唏嘘两声,既哀其不幸,又怒其不争。生命多么宝贵啊,为什么如此轻易就放弃了自己?
如果换成她来,男人不听话,只管调|教,要是教不出来那就干脆放弃。只要自己不缺吃少穿,管他跟谁鬼混呢!
至于污蔑,如果你管不住别人的嘴,那就只能放开自己的心胸,像这样吞金自尽,你倒是死了,却只能落得个亲者痛,仇者快的结局。
最让苏婉容无法理解的是,原配既然有自尽的勇气,为什么不在临死前把那对狗男女给杀了,黄泉路上还能多个伴呢!
在接收消化剧情的这段时间里,苏婉容一直很乖巧安静,期间喜娘悄悄掀开轿帘偷看了一眼,非常满意她没再胡来。
轿外喜乐阵阵,唢呐那个大流氓以一骑绝尘的姿态,强力碾压锣与鼓,高亢嘹亮的声音直冲云霄,让人听了心尖都在发颤。
走了不知多久,迎亲队伍终于来到了叶府大门口。此时的叶府装扮得十分喜庆,门前挂着两溜红灯笼,大门上贴着大大的囍字,一条又宽又长的大红地毯从门外一直铺到了门内深处。
看见迎亲队伍过来了,管家赶紧吩咐人放喜炮,顿时噼哩叭啦一通乱响,震得轿子里的苏婉容都抖了两抖。
新郎倌叶锦鸿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最前面。他穿着一身大红喜服,头戴喜冠,脚上是一双高底大红锦缎鞋,这一身红衬得他那张如玉般的俊脸更加潇洒风流了。
在一众亲戚以及下人们参差不齐的贺喜声中,迎亲队伍进了大门,轿子一直抬到正院门口才停下来。
终于落到了实处,不再感觉飘飘荡荡的,可苏婉容并没有觉得很踏实,她心里有点发慌,还有些头晕犯恶心。
其他人根本不给苏婉容缓和的时间,等叶锦鸿下了马,按照流程装模作样地轻轻踢了轿门之后,喜娘赶紧掀开轿帘,脸上带着笑,嘴里道:“新娘子该下来了。”然后将苏婉容搀扶下来。
“我……”苏婉容刚要开口,身边突然响起了一阵新的喜炮声,顿时让她的声音变成了蚊子哼哼,压根就没人听见。
跟轿的喜娘有两位,一个把红绸的一端硬塞到苏婉容手里,然后一左一右地扶着她,跟上新郎倌往里走的步伐。
进了正院,来到堂上,叶老爷叶庭光和叶太太已经在上首坐好了,专门等着新人磕头。
地上摆着两个厚实的棉垫子,叶锦鸿满脸春风得意,当先跪下来,跪得端正又笔直。
接下来该轮到苏婉容下跪了。
她是一个很惜命的人,不论身处何时何地,能苟且地活着总好过莽撞地去寻死。可是,做为一个从没下过跪的人来说,眼前的局面她是有些抗拒的。
苏婉容一时怔在原地,屋里所有人都探究似的看过来,两位喜娘心中一紧,先是立刻将脸上的笑容加大,嘴里不断冒出恭喜的话语,其中一人不动声色后移半步,然后朝着苏婉容的膝盖窝轻轻一顶。
苏婉容正有些头晕恶心,突然挨了这么一下,她整个人就扑通一声跪下去了。
“一拜天地!”主持的人大声喊道。
苏婉容在两位体格结实如同男人的喜娘手里,就像只刚出壳的小鸡仔似的,毫无反抗之力,被人压着后脖颈拜了堂,然后送入洞房。
一大群专等着闹洞房的三姑六婆们,也跟着蜂拥而至,蜜蜂似的嗡嗡嗡吵闹个不停,再配上外边传来的阵阵喜炮与喜乐声,如同进了一个噪音集中地。
苏婉容一路晕晕乎乎,被人扶着进了新房,接着再被按坐在喜床上,床前围着一大圈妇人,个个嘴里争先恐后地往外冒吉祥话语。
有人笑着撺掇道:“新郎倌,该揭喜帕了,给我们看看新娘子到底长啥样。”
喜娘适时递过来一杆喜称,笑道:“新郎倌,请吧。”
叶锦鸿满脸都是笑,接过喜称握在手心,竟然感觉到了一丝丝紧张。
半年前,他曾见过苏婉容一面,这也是唯一的一次。那是他送亲娘去庙里上香,恰好撞见苏婉容与她的大伯母也在庙里,彼此只见了个礼,半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别说交谈了,他连她的正脸也只看了一眼,因为后面她一直垂着头。
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瞥,却足以惊鸿,叶锦鸿没想到父亲给自己订下的这个乡下姑娘,竟然生得那么好看,是他所见过的女人里头最出色的。
再加上苏婉容当时表现得很懂事,微微垂着头的那副温驯模样,让叶锦鸿不禁满意起这桩亲事来。
时隔半年,他终于娶到了小娇妻,更何况又刚刚考上了秀才,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怎能让他不高兴?今天一天,差点没把嘴笑裂了。
叶锦鸿紧了紧手里的喜称,暗暗咽下一口唾沫,盛妆打扮的小妻子不知是何等风采呢?
一旁的妇人打趣他:“还没揭喜帕,我们的新郎倌就看呆了,哈哈哈!”
被这么一调笑,叶锦鸿赶紧动手,轻轻挑开喜帕,露出苏婉容那张娇美绝艳的俏脸。
屋里响起此起彼伏的倒抽气声,一片静默。美人一旦美到一种境界,是会让人在那一瞬间失声的。
叶锦鸿离苏婉容最近,受到的震撼最为强烈。
苏婉容身材纤瘦,垂着头坐在那里有一种异常秀美的韵味,一袭大红嫁衣衬得她肤白若雪,杏眼琼鼻,两片嘴唇像新鲜采摘下来的花瓣,简直无一处不美。
叶锦鸿情不自禁地咽了一下口水,这么一个美人儿,即将是属于他的了!
今晚,他就能压在这美人儿的身上,为所欲为,光是这么想一想,就让人热血沸腾,心里也忍不住地荡漾起来。
这些人当中,喜娘是最稳得住的,毕竟她们可是一路护送新娘子过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