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抱对了大腿[穿书] 金推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44(1 / 2)

好咸鱼哦。

只能练剑的人生显得无情又孤僻。

祁沉星唇边弯着抹笑,应和道:“是啊,你好像没什么事做,怎么办呢?”

唐依侧首,瞪了他一眼,瞥见他脸上那抹笑,总觉得特别故意,不禁用侧额撞了他一下。

“专心些。”

祁沉星轻巧躲过,还寻着空隙低头抵回来。

唐依瞬间被压制:“……”

仿佛一株马上破土而出的嫩芽被石头压在了地底。

纸上跃然而出“糖依”这两个字。

唐依拐开他的手,自己去写。

写出来“祁星星”三个字,一个比一个丑,是那种很想努力写得好看,于是心态失衡导致的更丑。

唐依:心态崩了。

“噗。”

祁沉星短促地笑了一声,垂首埋进她肩窝中,闷闷地抖着肩,“好努力啊。”

唐依不高兴了,手肘往后,试图挣脱这个怀抱。

祁沉星将她抱紧。

唐依反脚去踩祁沉星的脚背,踩空了,顿时更生气,脸颊都鼓起来,像只小仓鼠。

祁沉星一下晃了神,被唐依成功脱身出去。

“略。”

唐依对他吐了吐舌头,幼稚非常地表达了自己的情绪。

不料祁沉星无耻得明明白白,很是顺坡下驴地马上来哄:“我错了,不该见你生气的模样可爱便来闹你。”

严格来说,唐依是很好哄的。

因为她比较讲道理,面对道歉就会下意识地化解怒气,更别提每次祁沉星道歉还要夹带一波彩虹屁。

祁沉星将她重新抱到怀里,低声诱哄:“糖糖写一写我的名字好不好?我都没有见你写过。”

唐依不干:“我字难看,不写。”

祁沉星望着她脸颊处鼓起的那一小块,忍不住凑过去咬了一口。

唐依:“?!”

你是狗么?

祁星星同学你是狗么?!

“好可爱。”

祁沉星小声说,“无可比拟的美好。”

唐依深深觉得,自己的彩虹屁事业被祁沉星抢走了,他现在总能在各种事情上找到点来夸她。

最后唐依还是被祁沉星拉着练了一个多时辰的字,纸上写满了“祁沉星”“祁星星”“承瑾”,祁沉星莫名其妙陷入了一种满足的情绪中,最后颇为高兴地将唐依按在椅子接吻。彼时唐依手中还握着那只沾了墨水的毛笔,进退两难,近乎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滴到墨水了。”

唐依哑着嗓子开口,视线看向右侧边的地面。

祁沉星舔了舔她的唇角,替她拢好些微散乱的领口,哭笑不得:“你还在注意这个。”

话虽如此,还是毫不含糊地去清理了地面的墨汁。

唐依本是盯着那块墨迹,放空大脑,不知不觉视线便定格在祁沉星的手上,修长白皙,莹润有力,实在是极好看的一双手。

她能回忆起触摸这双手时的感觉,一点点顺着骨节摸下去,像是在摸一件珍品美玉。

“说起来……”

唐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温颜的那个卜算结果,其实说的就是你吧。”

祁沉星正在擦手,闻言侧首看了看她,表情很淡定。

唐依见他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次数太多,起了劲儿,非要问他个结果,一点点地细数:“天罗地网,围困之兆……网中鱼,笼中雀;稍有不慎就满盘皆输,再无挣脱之日。”

祁沉星安静听着,还是那副八风不动的从容自持。

唐依问:“所以,若你我当日真的未曾说清,你便真的要将我困住,当成一只笼中雀了?”

祁沉星微微笑着,十分温和有礼,风度翩翩:“怎么会呢。”

已经足够了解他某些时刻反应和微笑含义的唐依:“……”

“我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祁沉星笑意不改,也没有恼怒生气的迹象,只是说:“糖糖,你反应得太慢了些。”

言下之意,现在要跑已经迟了。

唐依:“……好的,明白了大哥。”

祁沉星又拿了张温热的帕子过来,握着唐依的手腕,仔细地替她擦手,就算是练字时再小心,结束后总觉得有些不洁。

还挺洁癖细心。

唐依心里腹诽着,没不自在地将手抽出来,用一种睡前闲话的口吻,道:“温颜先前还让我赶快和你在一起,避开这等凶险的可能,没想到啊……或许这就是反向营救吧。”

直接羊入虎口了,送进最凶险的可能中去了。

祁沉星捏着她手指的力道珍重无比,仅仅是一个动作都能体会出其间的怜爱:“只要你不离开我,什么事情都不会有。”

唐依手指一跳:“要是离开了呢?”

祁沉星抬眸,神色温柔,笑意融融:“想办法不让你离开啊。”

唐依一抖,吐槽道:“这不就是走笼中雀的剧本了吗?病娇场合我们不约,不约!”

祁沉星咬了下她意图逃离的指尖。

作者有话要说:下两个番外是if线be,慎重选择嗷

第119章if线·慎买

唐依从混沌中醒来,数秒内未能清醒神志,迷迷瞪瞪地撑着床沿好一会儿,触觉最先苏醒,感觉到了手掌下方铺着的一片柔软:白狐裘上叠着上好的丝绸,触手柔滑,不懂种类的人都知道是好货色。

她后知后觉地视线下移,确定这不是自己的床,眼神清明了几分。

唐依逡巡四周,一应摆设全都不是她曾见过的任何物品,整个房间极为开阔,东西一应俱全,布置颇为精致。笼罩在纱灯中的夜明珠散发着幽幽冷光,每隔几步便是一盏,将屋内映照得明亮生辉。

这是什么地方?

唐依努力回想起晕过去之前的事:她与祁沉星带领一支小队偷袭魔军的侧方,中途却出了差错,被魔军察觉,迫不得已在悬崖边展开交战……混战中,祁沉星替她挡了一下,然后险些坠崖,她记得自己去抓住他,然后……

“唔。”

唐依抬手捂住了自己的额头,只觉得太阳穴处泛起了阵阵微弱的抽痛。

然后怎么了?

祁星星呢?他又怎么样了?

这个抬手的动作本是稀松平常,可她突兀地做出来,另一只撑在床沿的手却支撑不住,她便一下栽倒在床铺上。

唐依这才发现自己的虚弱无力,手脚压根提不起劲来。幸而床铺松软,砸下去也不感到疼。

唐依伏在床沿,轻喘了口气,试着发出声音,心中沉重少了几分:

还好,能够正常说话。

床前有数重红纱,影影绰绰间,唐依看见有个人走了进来。

是女性。

穿着一身橙色衣衫,低垂着头颅,手上捧着铜盘,脚步轻而细碎地朝唐依这个方向逼近。

唐依暗自警惕,却发觉自己身上的物品早就被搜走,没有任何外物可傍身,更别提她现在四肢无力,根本就是任人宰割的现状。

冷静,冷静一些……

这名女性走到帐前两米处,停下脚步,将铜盘举高,自身则更深更恭敬地垂首屈膝:“奴婢冒昧前来打扰,请问夫人可要洗漱?”

夫、夫人?

唐依愣了愣,怀疑自己是听错了,怀揣着警惕开口道:“你叫我什么?”

婢女字句清楚地重复:“夫人。”

“……”

唐依费力地掐了自己一把。

有痛感。

不是做梦。

唐依不说话,婢女就一直保持着那个无比尊敬又非常别扭的姿势,看得唐依整个人都不好了,试探着道:“你……起来吧?”

尾音轻轻地上扬,透露出些许的不自信——她显然不真的相信自己能使唤这个婢女。

婢女改变了屈膝的姿态,规矩地又行一礼:“谢夫人。”

开了头,接下来的对话就流畅多了。

唐依谨慎地盯着她,问:“你为何喊我夫人?”

婢女的回答堪称刀枪不入:

“夫人就是夫人。”

唐依蹙了蹙眉:“你的主子是谁?”

婢女对答如流:“尊主大人。”

唐依:“……”

两个问题,问了个寂寞。

婢女训练有素地再次道:“请问夫人可要洗漱?”

唐依默了默,在不让对方靠近和“反正都这样不如静观其变”之间犹豫了两秒,选择了后者:“嗯,洗漱。”

婢女走上前来,无声地撩开纱帐,没有直视唐依的脸,保持着从一而终的恭敬:“夫人,请——”

话语断在半截。

唐依骤然发难,翻身而起,伸手掐住婢女的脖子,这一下已经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因此,将婢女扣倒时,唐依已经气息混乱,呼吸起伏不畅,说话都断断续续:“别、别动!”

这个威胁毫无力度,更没有任何的危险性。

婢女虽然顺从地被唐依掐着脖子,可是看不出任何痛苦的表情,双手甚至还能平稳地端着铜盘,没让上面的东西掉落,水都不曾洒落一滴。

很明显,婢女就是不敢冒犯唐依,才不反抗,压根不是受制于她。

唐依清楚地认知到这点,手指都在发抖,说不好是气的还是脱力所致。

婢女道:“夫人可是累了?奴婢伺候您梳洗,您不必操劳。”

说着,婢女自若地以一个难度很高的姿势起身,将铜盘放到一边,打湿了柔软的巾帕,妥帖地替唐依梳洗。

唐依几乎没有被人伺候梳洗的经验,修仙世界可以施术清洁,偶有的几次都是祁沉星执意要替她梳洗,一会儿是茉莉水,一会是什么特殊的花蜜,每每都留下一些若有似无的好闻香气。

不可否认亲自梳洗自然更精致。

一番洗漱操作下来还没完,这位婢女还细致地替她梳了发。

灵蛇髻,是妇人所梳的发髻。

唐依蹙着眉,再次开口,多了几分焦躁的不耐:“这里是什么地方?”

婢女尊敬地答:“是您的宫殿。”

唐依一口气瞬间堵在胸口,不上不下地气人。

这位婢女对唐依的态度没得挑,说起话来也是有问有答,但这回答就跟没说一样,毫无作用。

唐依吐出一口浊气,沉默数秒,道:“这是魔域,对不对?”

布置风格一股子不见天日的暗黑风,尽管这个房间极力避免魔域的一贯风格,可她昏迷之前正是在和魔域交手,她又没什么仇家和情债,自然而然想到了魔域。

婢女却一下子跪下了:“夫人请不要生气,奴婢不敢乱作回答。”

唐依:“……”

我@#¥%#%&

简直是油盐不进。

唐依本想问还有没有其他人被捉来,这会儿彻底放弃了和这位婢女对话的心思,同时心底升起了一阵不可抑制地冷寒:这位婢女确实不是在故意惹她生气,这点她还是看得出来,跪下时掩饰不住的刹那颤抖和她神色僵硬透露出的恐惧,无一不昭示着她口中“尊主”的可怕。

——定然是顶头上司的吩咐,让婢女不敢造次。

是宗绥?

前段日子,据传宗绥似乎消失,不见踪影,原来一直是躲在魔宫中掩人耳目么?

唐依梳洗好,没心思对镜欣赏,还要撑着桌子才能站起来,婢女连忙来扶她的手臂,生怕她磕着碰着,近乎诚惶诚恐,有个台阶都要轻言细语地提醒她。

这让唐依的心情非常不好。

她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毫无力量的废人,并且她无法肯定这个想法一定是错的,因为她现在半点力气都提不上来。

“谢谢,但请你暂时不要说话了。”

婢女立马闭嘴。

唐依已经不想走路了。

她回到床边,迟迟不肯坐下,床会让她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唐依的眼角余光瞥见婢女的表情担忧又恐惧,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脸色有多差,最后一次轻声开口:“我知道你奉命办事,我不勉强你,我只想请你们尊主尽快来见一见我。当然,若是你无法转告,便当做没有听见就是。”

她能说出这个要求并非是无的放矢,婢女对她的紧张程度完全可以类比成那位尊主对她的重视程度,可能不一定准确,但她目前对于那位尊主肯定还有利用价值,不能随意地将她丢弃不管。

既然如此,她请人一见,大概率会成功地传到那人的耳里去。

婢女行了一礼:“奴婢知晓了。”

唐依点点头,又走到梳妆台前,终究没有在床边坐下。

她以为自己刚清醒过来,就算体力不支也不会很快睡过去,事实上,在婢女再次送点心过来时,她就已经沉沉地睡了过去。

婢女看她就那么趴在梳妆台上睡着了,将点心盘放下,犹豫要从什么角度将她抱起来,运到床上去。

身侧悄无声息地出现一道身影。

婢女顿时屏息,屈膝行礼:“尊主。”

祁沉星冷冷地看她一眼。

婢女紧紧地抿着唇,知晓方才那声许是打扰到了夫人,额上冷汗连连,无声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