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多礼,坐吧。”
带三人做好,王轩才继续说道:“你可知青城派余沧海为什么要挑了你们福威镖局?”
“小人不知,这余沧海竟然亲自来了?”林镇南实在有些震惊。
“余沧海已经被我派人拿下关押起来了。”
林镇南听闻立刻起身再次一礼,“多谢五洲先生为我家主持公道。”
“如此十恶不赦之人,就该明正典刑!”林平之也一脸气氛地说道。
“闭嘴,这里哪有你插嘴的地方。”林镇南吓的脸色一白,没想到儿子竟然敢忽然插嘴说话,立刻回头厉声喝道:“还不给五洲先生道歉。”
林平之一愣,不明白平时和蔼的父亲为何忽然发这么大的火,但也不敢违抗父命,立刻对着王轩躬身赔礼。
“犬子无状,是在下管教不严,还望五洲先生原谅则个。”
林平之不懂事,林镇南可知道王轩的权势到底有多大,这可是福州府最不可得罪的人之一,即便是他们这个收保护费起家的福威镖局,每年也要上缴不少保护费的。
“无妨,赤子心性罢了,”王轩摆摆手,他到不至于跟林平之计较这么多。
“这次,青城派全体出动,不单单是福建,包括江西和南直隶等地的福威镖局分舵也有人去了,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林镇南闻言身体一僵,好半响才苦笑出声,林家三代人的基业,竟然毁于他手,至此之后,在想复兴已不可能,一个镖局,场子都被人挑了,谁还能信得过他们!
“何愁何怨?何以至此!”林镇南颓然坐在椅子上一下老了十几岁。
“这一切还要从你先祖辈说起那,先祖林远图凭借一手辟邪剑法名动江湖,青城派上代掌门便败在你先祖手里,至此之后一直寻找破解辟邪剑法的办法,最后也未成功,传到余沧海这里,他窥视你家传武学也不足为奇。”
“再者,你们福威镖局越做越大,富的流油,又没有足够的自保之力,有人窥视你家财富不也是理所应当吗!”
“凭什么”
林平之又忍不住要开口,却被林镇南狠狠瞪了回去。
“确实是我思虑不周了,只是这辟邪剑法”林镇南偷偷看了王轩一眼,“我等身为后人学艺不精,丢了先祖的脸了!”
被王轩点醒之后林镇南浑身都是冷汗,没有自保之力却掌控了偌大财富,这跟小儿持金于闹市有何区别,即便没有青城派早晚也有人会因此灭了他们林家满门,江湖之上哪里有什么凭什么,或者说,凭的就是武功高低。
“你明白就好,只是这辟邪剑法倒不是你们练的有错,而是你先祖不敢告诉你们正确练法。”
“这”
林镇南一脸懵逼,我都不知道正确练法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他可记得夜惑用的也是辟邪剑法,那功夫简直与自己是天壤之别。
“好了,这你就不用问了,你们不妨传出去消息,辟邪剑法的真正修炼方法你们林家已经失传,只有我府上有原本,有人想打主意尽管来找我便可。”
“多谢五洲先生,我林家无以为报,以后我林家唯五洲先生马首是瞻,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下来。”林镇南打蛇随棍上,直接想着攀附王轩了。
这一点王轩早有预料,笑了笑道:“既然如此,那福威镖局还是要开起来的,回头我派人给你,重新打起旗号吧。”
“多谢先生,那在下就先告退了。”林镇南心中一喜,立刻应了下来。
等三人再次回到家中时,府上已经空荡荡的了,林镇南却忽然笑了起来,弄的肚子里憋了一肚子话的林平之十分不解。
“夫君为何发笑?”王夫人也一脸好奇的看着丈夫。
“嘿嘿,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没想到,我林家还有这么一天。”
见母子二人还是一脸迷惑,林镇南便解释起来。
这次林家遭逢大难三代经营付之流水,但也算是彻底去了祸端,真说起来只要人还在便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更可况,看似王轩拿走了福威镖局,但即便王轩不要,他们家也不可能拿得回来,等于用一个不存在的东西换了进入王轩圈子的机会,未来,未必不能重新崛起乃至于爬上另一个巅峰。
林镇南解释完,王夫人也是一脸喜色,她可是直到王轩到底有多大势力的,只有林平之在一旁还是似懂非懂一脸懵逼。
看着林平之的样子,林镇南摇了摇头,这是谁家孩子太SB了。
这三人走后,王轩便让人把劳德诺带上来。
对这厮,王轩就没那么客气了,“把你知道的华山派和嵩山派的工夫都默写下来。”
“什么我,我怎么知道嵩山派的武功!”劳德诺神色大变,面对王轩那如有实质的目光,浑身忍不住哆嗦起来,低着头不敢看王轩一眼。
“在我面前还想隐瞒。”王轩身上气势勃发,冰冷的杀气笼罩在劳德诺身上,让其忍不住剧烈喘息起来。
“左冷禅的三弟子,奉命卧底华山。”
王轩的一句话犹如寒冬腊月的一盆冷水,彻底剿灭了劳德诺最后一丝侥幸。
“给你个机会,以后会有人联络你,有两派的消息不许隐瞒,这也算在朝廷里给你留一条后路,你听明白了吗!”
“我,我明白了”一番话说完,劳德诺好似耗尽了所有心神,瘫坐在地上起不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默写完之后你便回去吧,通知岳不群来领他闺女回去!”
说完大踏步走了出去,只留下心神震动的劳德诺坐在地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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