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父母之仇,不共戴天!”
“但我这次不一样,我彻底清理了安南,他们可以安心去那边发展,家族走上了一条通天大路,为此,付出一些小代价,这不是很正常吗?我现在要说,不收谁的税了,然后也取消了他去安南发展的资格,你信不信,他才会发疯!”
“”孙承宗想了片刻之后暗叹一声,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即便是皇帝或者一个国家,也不能违背这个规律。
福建调来了大批的人手,同时,王轩又在广东开科,着实拉拢了一大批科举不得志者,偏偏,这些人都多少有些才华,虽然不适合玩八股,但是实干能力确是一等一的。
帮助王轩处理这些政务的孙承宗看着这些试卷和人员列表,心里浮现的却是王轩的一番论断,“这些人是有才华的,却得不到上升渠道,一旦皇朝末世来临,必然参与造反,以此来博一个上升之阶。”
“科举靠八股,难度虽然提高了,降低了每三年录取的数量,减少了大量官员俸禄,给朝廷解决了财政压力,但是,大量的人才堆积在民间不得上升,确实造成了很大的隐患,一旦各种隐患集中爆发,王朝崩塌便不可逆转。”
“最好的办法就是设置退休机制,到了一定年龄线,必须从官员岗位上滚蛋,给新人让路,你记得,造反都是年轻人,因为他们还有漫长的生命用来享受胜利果实,不可能有五六十岁的人出来造反,没特么等造反成功自己上位那,人都特么老死了!”
“那些六七十岁了,还栈恋不去的,都特么是老贼,都该死,不用想着留手!”
福建省,福州府,两波人几乎前后脚一起到达了福州城。
其中一拨人,为首的是个年轻人,身边跟着一个随从,坐在一敞篷马车之上,一身衣服虽然没有打补丁,但也看出来有些旧了,只是清洗的比较干净整洁。
在他前面,是另一拨人,有二十多人,足足有六辆马车的队伍,中间的马车看起来十分华丽,明显身份不低。
一辆马车的速度比较快,两个队伍渐渐接近,前面队伍最后一辆车缓缓减速停下,从上面跳下来两人一下拦住去路,待年轻人的马车停下,这两人上下一打量马车的款式和大小,便立刻撇撇嘴,其中一人出声喊道:“你们追这么近干什么,我可告诉你们,离着我们车队远点,我家老爷在车队里,万一冲撞了,那你们就是找死了!”
“对啊,我家老爷是什么身份,万一惊扰了,你们担待的起吗,滚,滚远点!”两人指着马车上的年轻人,语气十分不善地恐吓几句,这才转身回去,上了马车继续前进。
马车上年轻人脸色涨红,想说点什么,可皱眉看了看远处的福州城,又看了看天色,时间还早,进城不是问题,想想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便忍了下来。
车夫见年轻人没说什么,便再次扬起马鞭,只是速度降了下来,没有靠前面车队太近。
“你可知道前面是什么人?”自从进了福建,还是第一次碰到这事,年轻人对着身边随从问道。
“回孙大人,前面是新任巡抚李邦华,江西人。”
原来是他,年轻人叫孙传庭,27岁,是李善堂特意设计要过来的,一路孤身一人,风尘仆仆来到福建,在驿站之中碰到身边这人还有预备好的马车,当知道是福州府特意安排人在这里等他的之后,这才换成马车一路舒舒服服朝着这边赶路。
这一路,孙传庭看到了太多新奇,全靠身边这随从给予解答,不单单是这运载量巨大的四轮车,包括这被称为公路的官道,一块块大小统一的农田,络绎不绝的车流包括百姓的穿戴和吃食都显示着与外界的不同。
若跟他之前任职的永城县一比,简直就是两个世界,在福建之外,县城之间差别不大,百姓面有菜色,衣着破烂陈旧,可到了福建,即便不做任何调查,都能看出来,此地便是一县之富裕,比之府城来说,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特别越是接近福州府,越是能感觉出来,这边别说乞丐了,连个穷人都找不到,即便百姓,衣着也比他这个四品的知府要强的多!
这让他对这次的任命充满期待,十分想探究一下,为什么福建跟传说中并不一样,为什么如此的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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