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草原上,十万马匹,十万牛羊,在三万多俘虏的驱赶下,朝着南方不停进发,身后就是王轩和朱由校带领的一万大军。
一场打仗,却没给大军带来多少伤亡,或者说,整个出征草原的行动,从头尾,伤亡不到一千,对比这次出征的杀敌数和取得的战果,实在不能算是什么损失了。
如此庞大的一个队伍,在草原上行进不会有任何人敢来打扰,一路畅通无阻地朝着长城方向挺近。
从北京出发的时候,走的是喜峰口,返回的时候却是走的张家口。
“为什么不原路返回啊?”朱由校扭头问了王轩一句。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带着这些俘虏和缴获绕着走一圈,比你发一百道圣旨都有用。”王轩继续说道:“顺便也实地考察一下,未来在草原铺设公路,建立城池的话,到底在那里建设比较好,单单看报告,总不那么真实。”
返回的速度实际上并不慢,说到底,即便是俘虏也都是骑兵,一天轻轻松松走一百多里,不但半个月就接近了张家口。
当王轩派出去的斥候去张家口通报的时候,整个关卡正在紧张布防,早早的有在外的斥候用望远镜看到了这庞大的队伍,特别是走在前面的全都是鞑靼人,自然让斥候有所误会,而张家口的驻守将军自然不敢怠慢,开始了紧张的布防。
即便是斥候拿出了王轩的信物,将军也没有停止布防的意思,依旧坚持完成。
这倒不是他怀疑这信物是假的,或者准备抗命不尊,而是军中条令要求,凡有大军接近防区,无论敌友,必须完成布防,并且严密检查相关证件,若是他敢有丝毫疏忽,单单是军中的政委便不会让他有好果子吃。
更何况来人是王轩了,这只会要求的更加严格。
但十万战马,二十万牛羊和三万俘虏从关口进入的时候,整个关卡内,无论军民,全部陷入呆滞之中,随后到来的便是一阵阵欣喜若狂,整个张家口都陷入了喜悦的海洋。
作为边关关卡,谁家有没有人死在草原入侵之中,此刻亲眼所见,五洲先生与皇帝御驾亲征,俘获无数连鞑靼人的大汗都给砍了脑袋,自然是要发泄一下。
一时间,皇上万岁,大明万岁的呼声响彻整个张家口城区,听的朱由校心中热血沸腾,整个好似都飘了起来。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高兴的,一些专门做草原生意的商人就变得愁眉苦脸了,草原人被打散了,那么他们这些专门销往草原的货物怎么办??
从张家口开始,消息便像是长了翅膀一样朝着四面八方迅猛传播,不少附近的人闻讯之后都跑到张家口到北京这条官道附近来观看。
好在这些百姓心中还是有敬畏之心的,并不敢在正面拦截,而是在必经之路附近小心观看一番罢了。
同一时间,张家口也派出了六百里加急,一路朝着京城送去了捷报。
京城,皇宫大内,太和殿。
此刻大殿内气氛压抑,一众武大臣各个脸色阴郁,特别是站在最前方的李善堂,眉头紧锁,咬着牙,脸色十分难看。
“五洲先生带着陛下出征已经一个多月了,到现在了无音信,此乃不祥之兆啊。”一名官员面色阴沉,可若仔细看,其嘴角微微翘起,眼中也不时闪过一丝兴奋的光芒。
“是啊,李大人,一个多月了,无论消息好坏,总要传回来点消息不是,有道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朝中多少大事等着皇上处理,这皇上失踪,天下万民心中无主,长此以往必然要出大事的。”又有一人一脸愁容地说道。
李善堂嘴角忍不住抽搐几下,心里暗暗咒骂,这么长时间,我特么也没看你们有多尊重皇上,还特么要皇上处理国家大事,这些年有什么事情是需要皇帝亲自处理的!
“已经派出去十几波人了,过了长城之外倒是看到一些被屠戮的部落,可再深入下去之后,便彻底失去了大军踪迹,边关守将也说了,先生等人只带了三天的补给,这么长时间,恐怕早就消耗完了,以战养战可没那么容易,过度深入之后,恐被大军围剿啊!”又一官站了出来发飙了一番长篇大论,说的头头是道。
定国公等一众勋贵也不说话,虽然现在大明军力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兵权依旧牢牢在王轩手里掌握,具体的事情他们插不上手,现在的勋贵一系虽然不会被官集团压制了,但也只是比较清贵而已,像这种事情,他们依旧没太多的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