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庆帝问责(1 / 2)

“七皇子是什么时候到的?你站在外面,一点都不知道这里面发生的事情?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苏梁浅微歪着脑袋,声音很轻,也仿佛是云淡风轻的,只是在询问一件小事,但是夜傅铭好不容易才维持住的神色,却陡然大变,原本渐渐变的平静的心,也好像被投入了大石,波涛汹涌,风起云涌,完全乱了。

他迎视着苏梁浅的目光,就像炸毛的狮子似的,眼神都是恶毒的,“苏梁浅,你这话什么意思?”

他的声音冰冷,满是人格被质疑的气恼,仿佛还受了极大的委屈似的。

苏梁浅似笑非笑,那笑冰冷,且充满了讥诮,“反应这么快?”

苏梁浅微顿,字字都充满了深意和提醒,意有所指。

“七皇子吃斋念佛,性情超然,怎么这么大的气性?这是心虚了吗?”

本来,苏梁浅先前质问夜傅铭那话,很多人都没反应过来,毕竟苏梁浅对夜傅铭的质疑,太匪夷所思,简直让人不敢置信。

苏倾楣是谁?那可是皇上赐给夜傅铭的侧妃,苏倾楣之前犯了那么大的事,个中的内情,除了苏梁浅和当事的几个人,外人并不得而知,他们看到的就只有事情的结果,那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皇上都没解除苏倾楣和夜傅铭的婚事,可见庆帝坚持,这门婚事,板上钉钉。

至于另外的夜向禹,他不但是夜傅铭的兄弟,还是太子。

苏梁浅话里虽然没点明,但那意思分明就是,夜傅铭故意撮合,还给两人放哨,这

夜傅铭这么多年隐忍克制,苦心经营良善悲悯的形象,到底不是白费的,很多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能不相信,但苏梁浅既已开口,也不会是无用的废话,她太过的一针见血,直接在夜傅铭多年完美无缺的伪装戳出了一个洞来。

夜向禹和苏倾楣在里面做那种事情,不可能一点声音动静都没有,夜傅铭就站在外面,怎么可能什么都听不到?但是大家看到发现他的时候,他就面对着台阶入口的位置,要说是放哨,确实挺像的,而且苏梁浅话说的这么委婉,如果不是心虚,夜傅铭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快?

他们原先以为,太子和未来弟妹被捉在床,就已经够震裂三观了,没想到还有男的站岗放哨,哪有这种这样给自己戴绿帽子的?他们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

一时间,落在夜傅铭身上的目光,各种审视轻蔑怀疑,什么都有。

而很快的,那些凑热闹的人,又开始担心起来,这样可以说是皇室有史以来最大的丑闻,被他们知道了

不少人开始害怕起来,尤其是那些家世并不算极好的,甚至都担心起自己的小命来,极度的后悔和懊恼。

但现在逃的话,好像也来不及了。

夜傅铭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再次被苏梁浅无情的粉碎,她的话,带来的后果,让他现在所面临的,比他之前所要承受的还要多。

夜傅铭那个冤的,这么多年来,他还从来没吃过这样的哑巴亏,胸口的怒火燃烧,他真的要气炸了,差点没吐出血来。

当然,因为对苏倾楣的极度不喜,想要退了这门婚事,他不是没有过这样的念头和想法。

如果在太子犯了这样大的事情后,庆帝还是没有废黜他的太子之位另立,他可能真的会这样做,但不是现在。

“你,你这是血口喷人!苏梁浅,你不要太过分了!”

夜傅铭手指着苏梁浅,一张脸涨得是通红,气的都说不出话来,他往苏梁浅的方向走了两步,阴沉冰冷的眼眸,迸射出凛冽的杀意,“这是你设计的?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一手设计的是不是?”

他咬牙切齿的,声音仿佛是从喉咙底部发出的,眼神里面迸射出的杀意,透着笃定,俨然就是认定这一切和苏梁浅有关。

方才在清华宫,有小太监说有人在御花园等他,他不想错过苏梁浅抗旨的好戏,没准备离开,但是后来,又有太监找他,说那个人会告诉他,苏梁浅屡屡针对他的缘由和目的,他对这事确实非常好奇。

除了好奇这事,他更想有针对性的解除苏梁浅对他的误会,不说拉拢她,至少别再针对挤兑他,让他处处受制,哪想到,自己到目的地后,看到的竟然是苏倾楣,夜傅铭当时并不觉得有什么,之前王承辉等人上来,他猝不及防,乱成一团,只觉得不对劲,却没心思去细想那些,但现在,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事和苏梁浅有关。

就苏倾楣那个蠢蛋,她根本就猜不出他这样隐晦的心思,也就编造不出这样的理由。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这样针对我?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夜傅铭的声音一如之前,只是越发的沙哑,配上他狰狞的神色,就和从地狱爬上来的恶魔似的,恶毒质问。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七皇子不和我妹妹在一起真是可惜了。”

苏梁浅的声音微凉,满是讥诮。

“七皇子这些话,还是和皇上说吧,找人告知皇上这边的事情,现场的,谁都不许离开!”

苏梁浅冷声下了命令,透着掌控全局不容忍违抗的气势。

在场的,多是和季无羡同龄的,但也有长辈,除了沈大夫人,萧夫人也来了。

“不准,这件事,不准告诉父皇!”

夜向禹已经穿好了衣裳,但人还是懵的,根本就没搞清楚状况,见苏梁浅说要通知庆帝,一下就慌了,手指着苏梁浅,警告命令。

他睡的女人多了,被发现的次数,也不在少数,绝大多数的时间,他都遮掩过去了,所以就算被这么多人发现,他也是一点都不慌。

当然,不说皇后,庆帝偶尔也会帮忙,但同时,也会狠狠的惩罚他。

因为这次泗水之行,夜向禹深知自己已经惹得庆帝不快了,他是不敢在这时候火上浇油的。

“谁都不准告诉父皇!”

夜向禹见那些人交头接耳的,又用不容违逆的口气重复了遍。

“太子殿下不会觉得今晚的事情,能瞒得住吧?”

苏梁浅冷笑,其他人看太子,也觉得他像个傻子,他们更明白苏梁浅为什么就算违抗圣旨也不嫁给太子了,就这种人,谁愿意嫁?

萧凭望在看到苏倾楣的第一时间,就脱下了身上的外衫,想要给她披上,但是被萧夫人拦住,好半天,萧凭望终于甩开了萧夫人上前,苏梁浅见状,从他身上接过了外衫,走到了亭内,将衣裳披在了苏倾楣的身上。

苏倾楣用衣裳将自己紧拢住,仰头看着苏梁浅,那眼神和夜傅铭一样,充满了憎恨仇恨,苏梁浅面色冰冷,脸上没有一丁点的笑意,“妹妹自己不知检点,闹出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怪我?怪我这个做长姐的管教无方?”

苏梁浅这么多年是在云州长大的,从云州回来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且前段时间一直忙百姓赈灾的事,要说管教无方,那也是苏克明萧燕他们。

苏梁浅说完,凑到苏倾楣的耳边道:“七皇子这次是真的动怒了,那样悲悯的一个人,看妹妹这样,也无动于衷。”

苏倾楣本就煞白的脸又变了变,看向夜傅铭,见夜傅铭脸色难看至极,满是难堪,如置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