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反派以后 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24(2 / 2)

嫁给反派以后 程十七 4756 字 2023-09-04

gu903();姜漱玉心情有些微妙,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她低下头,喝了一口茶。

赵臻身体微微前倾,一字一字道:“母子连心蛊,朕知道解法。”

“啊?”姜漱玉猛地抬起了头,疑心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什么蛊?”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到这个蛊名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很有可能是她体内的蛊。

赵臻不紧不慢道:“母子连心蛊啊。”

“我?”姜漱玉指了指自己,眼皮突突直跳,“是我这个吗?你从哪儿知道的?怎么解?”

关于体内的蛊,她几乎已经要放弃了,而这个时候,却隐隐看见了一点希望。

赵臻缓缓站起了身:“你体内的蛊,名叫母子连心蛊,是你生母种到你体内的,为的是将来与你相认。可惜她早死,那蛊就一直留在了你体内。去年钟离无忧替你压制了一下,为你续了命。是这样,没错吧?”

“你说的这些都对。”姜漱玉心下狐疑,“可除了蛊的名字以外,都是我跟你说的啊。而且,这也不能代表你就能解这蛊啊?那你告诉我怎么解,好不好?”

赵臻神情笃定:“这世上既然有人能压制你的蛊,自然也有人会解。不巧,朕就会解。”他笑了一笑,眸中光华流转:“不过,具体解法,朕为什么要告诉你呢?咱们不是已经‘一笔勾销、两不相欠’了吗?”

※※※※※※※※※※※※※※※※※※※※

阿玉:……

捉个虫子

第57章答应

灯光下,皇帝气定神闲,他甚至还端起面前的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

姜漱玉一噎:“不是,我们……”她双目圆睁,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内心深处究竟信还是不信:“不可能,你骗我的对不对?”

他怎么可能对蛊有了解?她从没听说过。

赵臻洒然一笑:“为什么要骗你?朕是天子。”他停顿了一下:“你如果不信,可以问一下钟离国师,这世上是不是只有朕一人能帮你解。”

见他如此笃定,姜漱玉反倒有些愣怔:“钟离国师他自己都不会,他怎么知道你会啊?他都给我压制了,如果有更好的法子,他肯定就给我解了啊。”

她摇了摇头,心说不通不通。这皇帝说的话,她不能相信,但他的话让她心里痒痒的。

赵臻只挑了挑眉:“朕说了,他解不了。”

“那你能,你跟我说怎么解。”姜漱玉脱口而出。

“朕确实能,不过还是那句话。”赵臻微微一笑,“朕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姜漱玉腾地站起身来,她皱了皱眉:“那你就是不知道,糊弄我呢。”

赵臻轻轻摇了摇头,也不反驳,只不紧不慢道:“随你怎么想。”

他这副一切尽在掌控中的气势让姜漱玉心内越发狐疑。她觉得她不应该相信他的鬼话,但又忍不住想:万一是真的呢?她身体里的蛊可一直是个隐患啊。

姜漱玉以手为剑,做了一个攻击的姿势,却并未发功。她气呼呼道:“喂,你不要故弄玄虚。虽然你外面有很多侍卫。可我如果要对你动手的话,你信不信,宫里没有一个人拦得住我。”

气氛有一瞬的冷凝。赵臻眼眸微眯,唇角笑意顿消:“怎么?你要对朕动手?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他眼神晦暗,神情冰冷,姜漱玉不免有些心悸,下意识回答:“我没有要跟你动手,我就是比划一下。”

她心说,就算真动手,我也不会伤你分毫。

赵臻轻轻哼了一声。

姜漱玉收手,放软了姿态,小声央求:“我跟你说说好话,你帮我解了呗。”

赵臻抬眸看了她一眼,没有作声。

姜漱玉有点讪讪的:“你看,咱们都认识这么久了。”

“是认识很久了。”赵臻略一沉吟,“可那又怎么样呢?咱们已经‘一笔勾销,两不相欠’了啊。朕为什么要耗费心力给你解蛊?”

“你……”姜漱玉不由地气结。她自己昨晚说这话时还不觉得怎样,此刻被他两次强调,她只觉得脸颊火辣辣,心说这话可扎心得很。

她咬了咬牙,将心一横:“那你说,怎么样才肯给我解蛊?”

赵臻轻轻摇了摇头,慢慢饮一口茶。

“说话!”姜漱玉有点急了。

赵臻放下茶杯,缓缓说道:“朕要你在朕身边待一年。”

“啊?”姜漱玉瞪大了眼睛,她干笑一声,“你是在说笑吧?我,郑氏那个身份,已经死了。我待在你身边,算什么啊?”

她心底忽的闪过一个念头:莫非皇帝对她有意,所以才这样迂回婉转地要留她在身边?但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对。且不说皇帝无意于男女之情,就算真的有,那也不可能啊。如果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肯定是拼了命地对她好,而且也不会只要求一年啊。怎么说也要一辈子绑身边的啊。

赵臻瞥了她一眼:“谁说是以郑皇后的身份了?难道郑皇后死而复生后活一年再死去?”

“那你什么意思?”姜漱玉也不懂。听皇帝的意思,似乎并不想久留她。

“宫中守卫不行,你又是有些本事的……”

姜漱玉瞬间了然:“所以你是想让我给你做一年侍卫呗?”

“嗯?”赵臻挑了挑眉,“你要是这么想,也行。”

他倒是想留她一辈子,只不过贸然提出一辈子,她只怕不会应允。还不如以一年为期,要求低些,好诱她同意。他就不信了,一年的时间还不足以令她看明白自己的心。

姜漱玉面露踌躇之色,如果皇帝所言属实,用一年的付出换体内蛊的彻底解除,实在是一桩很划算的买卖。但是这个事儿怎么看怎么诡异啊。

她双眉紧锁:“你说的都是真的?”

“君无戏言。”赵臻重新倒了一杯茶,“怎么样?你好好考虑一下。”

“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赵臻笑笑:“不信也无所谓啊。反正你身体里的蛊一时半会儿要不了你的命。你大可以不管它,每次快发作的时候,再去压制。压个几次,一辈子也就到头了。如果哪一次没来得及压制,蛊发身亡了,那只能说是运气不好……”

姜漱玉眼珠子转了又转,她双目微敛,小声道:“你容我想想。”

“请便。”

姜漱玉拱了拱手,转身后退两步后,又忍不住再次问:“你今晚说的都是真的么?”

赵臻挑眉,仍是那四个字:“君无戏言。”

抿了抿唇,姜漱玉大步离去。刚一出门,她直接施展轻功,纵身一跃,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烛光摇曳。

钟离无忧坐在案前翻看一本破旧的书籍。忽然烛光一闪,窗外多了一个黑影。

那人影投覆在窗纸上,身形袅娜,微微晃动,一看便知是个女子。

钟离无忧心口一紧:“谁?”

窗外是女子清脆的声音:“故人来访,不知国师可否方便见面?”

这声音好听得有点熟悉,钟离无忧偏头想了一想,问:“名字?”

“我小名阿玉。”

钟离无忧心里一咯噔,“啊”的一声低呼,他放下手里的书,匆匆忙忙打开了窗子。

窗外站着一个青衣女子。那面容,正是本该已经去世的郑娘娘。

虽然从皇帝那里,他已知道郑娘娘尚在人世,但是乍然看见,还是在这样的场景下,他仍是不由地目瞪口呆:“娘,娘……”

姜漱玉歉然一笑:“叫我阿玉就行,国师,我还活着,我没吓着你吧?”

“没,没,没有。”钟离无忧站直了身体,“娘娘。”

“深夜造访,多有打扰,我有一事想向国师请教。”姜漱玉面带歉意。

“娘娘请讲。”钟离无忧定了定神,才意识到两人还在隔窗对话。他连忙道:“娘娘进来说话吧。”

“方便吗?”姜漱玉犹豫了一下,“我就有一个问题要问。”

钟离无忧想了想,这个时候,他一青年男子邀请她进房间说话,确实不是很方便。于是他笑一笑:“那娘娘问吧。”

姜漱玉一笑:“不要叫我娘娘了。或者你叫我姜姑娘。”

钟离无忧有些懵,却还是从善如流:“好的,姜姑娘。”

他如此淡然且接受良好,姜漱玉不由地暗暗称奇,心想国师就是国师,果然是见过大世面的。

“是这样的,我身体里的蛊……”

“是母子连心蛊吧?”钟离无忧接道,“亲生母亲下的,为了将来相认,发作的时候会活活疼死。当时给娘娘诊脉时,我还不敢确定。后来听说是亲生母亲下的,基本就能肯定了。”

姜漱玉面露喜色:“那国师你知不知道怎么解?”

钟离无忧面露迟疑之色:“知道。”

“那你能不能帮我解了?”

“不能。”钟离无忧摇了摇头,“我能帮你压制,但我不能帮你解。”

“为什么?”姜漱玉不解。

“你母亲已经过世,这世上能帮你的现在只有一个人。”钟离无忧望着远处,“是当今皇上。”

“这是什么道理?”姜漱玉越发不解。

钟离无忧一脸的高深莫测,白发无风自动,颇有仙风道骨:“因为他是天子。”

他当然不能说,因为你是皇帝的女人,你要生子女也只能跟皇帝一起生啊。

姜漱玉眨了眨眼,仍是不明白。天子怎么了?不一样是人生父母养的吗?为什么只有他能解?难道说要很玄乎的他身上有龙气?或者他有什么别人没有的宝贝?

自从两人共用一个身体后,姜漱玉觉得她好像迷信了许多。

她双眉紧蹙,细细思忖:“国师你没骗我?”

钟离无忧瞪了她一眼:“本座骗你干什么?当然,你要是不解也没大碍,左不过多压制几次。人生短短数十年,到死也只不过需要压制……”

他右手手指微动,似是在计算次数。

姜漱玉扯了扯嘴角,轻声道:“能解还是要解的。”

不然留一个定.时.炸.弹在身体里算什么?

钟离无忧一笑:“是了,这么想就对了。”

“多谢国师相告,告辞。”姜漱玉抱拳施礼后,转身快走几步。

钟离无忧正想问一问她是怎么来的,却见她将身一纵,飞身而起,转眼间就已消失不见。

他眨了眨眼睛,好半天还回不过神来。他刚才应该没有出现幻觉吧?莫非她刚才施展的是传说中的轻功?

这本事,是不是到了修真境界?将来她如果知道,他的话有那么一点点不尽其实,不会找他算账吧?

唔,他顶多算是从犯,有皇帝顶着,应该算不到他头上。而且,皇帝确实能帮她解蛊。

这么一想,钟离无忧就放心了。

————

月光融融,凉风习习。

姜漱玉漫无目的走在街上。如果皇帝真能给她解蛊,那么做他一年侍卫也无妨。她很清楚,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只不过对于世间只有皇帝一人能给她解蛊这件事,她到现在仍持怀疑态度。

虽说巧合的事情很多,可这件事也太凑巧了。

她总觉得是皇帝下了个套给她钻,就是为了报复她之前做的事。但是她又觉得没道理啊,皇帝已经答应既往不咎。

而且给皇帝做侍卫,还不同于她之前因为担心皇帝而当“没编制的暗卫”。宫里规矩多,她又爱自由。真答应下来,那一年里她都得老老实实,不离开皇宫半步。她有求于皇帝,态度还得端正……

——当然,如果能彻底解蛊的话,辛苦一年也是完全值得的。

她抬头看了看满月,做出了决定,那就答应下来。

如果皇帝所言属实,那她护他一年,然后解了蛊,皆大欢喜。如果皇帝是在哄她,那也无所谓,不过是一年而已。一年以后,她才十八岁。她还可以向国师请教,怎么压制。

不管怎么算,她都不吃亏。

但是一想到要跟皇帝再相处一年,她心里有种难以忽视的怪异感。有点害怕,有点担心,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与期待。这种心情是她以前从没有过的,对于这种失控感,她本能地感到抗拒。

她想,或许她应该跟师兄说一声,到师兄那儿寻求点安慰。师兄是除了师父以外,对她最好的人了。

时候不早了,想来师兄也已休息了。姜漱玉找了客栈先睡一觉,次日才去见师兄。

她声称出去转转,结果一出去就是一天两夜。

岳剑南知道她身手好,不担心她的安危,但还是不能完全放心。

一看见她,他就急道:“你去哪儿了?不是说出去转转?”

“我昨晚就在客栈,前天晚上回郑家了一趟。”姜漱玉慢悠悠的,“苏姑娘呢?”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