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蔚鸿之心想不行啊照你这个想法便宜早被那群男主们占光了,你不能觉得自己是男孩子就放松警惕现在世道上漂亮男生也很不安全的,但他又不能直说,只能旁敲侧击道:你看看你,怎么这么没有戒心,万一我是个变态,你这样想不就危险了吗?
谁家变态会被前女友们追得躲都来不及啊。雀宁故意笑他。
也是。蔚鸿之长叹一声,但凡他稍微没节操一点,蔚宏那么多漂亮火辣的女友就都是他的了,哪用得着现在想方设法地摆脱她们,挨个分手啊。
这便是高风亮节带来的痛苦吗?
但就算如此,蔚鸿之也打算继续守着心中的底线,他得到了蔚宏的身份和他这段时间以及未来一段时间的人生,但不代表着要拿走属于蔚宏的一切。
那就来看下一条,协同过程中产生的一切花销都应由甲方承担,并需对乙方支付一定的酬劳,如因时间安排对乙方造成损失,甲方需一定程度上进行赔偿。
我不用。雀宁道,我是自愿帮你的。
自愿不等同于白干活,况且这事儿还是蛮有风险的,不给你一些我心里过意不去。蔚鸿之从兜里掏出一张卡,推到雀宁面前,先给你一部分,密码是卡号后六位,昨天咱不是说好了吗,你就把这个当做兼职,哪有给人干活还不拿钱的?
雀宁仍然摇头:你帮过我这么多次,这回就让我把欠的人情给还了吧。
如果不是初遇时蔚鸿之的不甚介意,他早就丢了工作,如果不是酒店走廊上的偶遇,他接下来会遭受的事不可想象,光是这两样就可以说是天大的恩情了,而他除了现在,又哪里有报答的机会呢?
蔚鸿之见雀宁态度很坚决,不再勉强,他将卡收回来,道:行吧,那我就暂时给你存着这钱,等你什么时候需要了随时可以来找我拿。
这三项是主要条款,后面的条目都是再做一些零碎的补充,蔚鸿之和雀宁很快一条条地对完了,确认无误后签上各自的名字。蔚鸿之大笔一挥写上蔚宏二字,狂草和下方乙方后面雀宁一笔一划的字体对比鲜明极了。
合同可放好了,万一出了什么事儿,这可是唯一能保护你的东西。
那你会害我吗?雀宁反问道。
就我个人而言,不会,但是人生总有意外,谁也说不准以后的事。
就像原书中向潇翎肯定是不存在故意害雀宁的心思的,但他不小心的行为仍然对雀宁造成了不可挽回的严重影响,蔚鸿之自认为做不到算无遗策,就只能给雀宁留下更多保障。
雀宁将合同放进书包,正事搞定,也只不过过去了四十分钟而已,茶早已泡好,蔚鸿之给雀宁和自己各自倒了一小盏,想要尝尝这两百块钱一壶的铁观音和他平时喝的一百五一斤的到底有什么区别。
距离王淑梅透析结束还有将近一个小时,雀宁不急着回去,就和蔚鸿之喝茶,他还挺喜欢和蔚鸿之待在一起的。
雀宁性格比较内向,很少主动和别人交际,上了大学后主要精力又都在兼职上面,在学校里关系要好的就只有几个舍友,大三下学期后他不再住宿舍,和舍友的联系也逐渐变少。
简而言之,就是他没多少玩得好的真心朋友。
如果不是这样,原书中雀宁也不至于在遭受磨难时无人可以倾诉,只能去依靠同样伤害过自己的柯天朗了。
蔚鸿之倒不知道雀宁在心中已经把他当做可以信赖的朋友了,他翘着一条腿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品茶,闲聊道:透析会很贵吧?所以你那么拼命赚钱?
其实也没有多贵,雀宁道,我妈是国企职工,有医保,一年透析费大概十万,很大一部分都能报销,我现在抓紧攒钱,主要是怕以后还会有其他的问题。
蔚鸿之知道他指的是什么,慢性肾衰患者如果身体条件足够好,能够定期稳定的透析,生活质量其实不会受到太大的影响,存活二十年以上的患者都不在少数。
但谁能保证情况永远都是现在这样呢?当意外来临之时,只有提前做好准备才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对于大多数普通家庭来说,只要有一个人罹患大病,治疗的花费会很快将整个家庭都掏空。
阿姨现在情况那么稳定,肯定不会有事的,你其实也没必要让自己那么辛苦,天天学校酒店两头跑,周末还有另一份兼职,我都替你累的慌。
雀宁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想要怎么表达出准确的意思:怎么说,我这人可能有点奇怪,不喜欢闲着,只有在忙起来的时候才不会觉得空荡荡的心慌,而且钱这个东西,的确能给人很多底气,总不会有谁嫌少的。
这倒是。雀宁的前半段话挺让蔚鸿之惊讶的,那是缺乏安全感的表现,幼年丧父、母亲的病、还没长大的妹妹终究给了他太大的压力,就像是一根紧绷惯了的弦,松懈下来的时候才会察觉到已经变形了,只能继续紧绷以维持表面上的样子。
雀宁比绝大多数同龄人都要成熟,蔚鸿之快二十二岁那会儿还在薅着头发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备战考研。
这样一想,他其实比雀宁大了十岁啊。
一壶茶喝完,时间也消磨得差不多了,雀宁怕王淑梅从透析室里出来找不到他会着急,便道:咱们回去吧。
走。蔚鸿之站起身,两人下楼,他在前台结了账,胳膊随意往雀宁肩膀上一搭,哥俩好地揽了他一下,拍拍雀宁胸口,也到饭点了,等阿姨出来咱就找个地方吃吧,我还能送你们回去。
我们回家吃就可以,小羽今天不上课,已经在家烧好汤了。
那行,我送你们回去,阿姨刚透析完,就别坐公交了。
蔚鸿之和雀宁回到医院没等多久王淑梅便从血液透析室出来,她精神不错,见到蔚鸿之很是惊讶,蔚鸿之当然不可能告诉她和雀宁见面的原因,只说是过来体检,正好碰到了。
把雀宁和王淑梅送到楼下,婉拒了上楼一起去吃饭的邀请,蔚鸿之在附近饭店里填饱肚子驱车回家,他把合同找地方放好,给双皮奶空空如也的食盆里添上猫粮,准备睡个午觉再去公司。
双皮奶吃饱喝足悄无声息地顶开卧室的门,跳上蔚鸿之的床,绕着他周围踩了一圈后,在蔚鸿之里侧趴下,陪他一起睡觉。
而另一边雀宁吃过饭也准备休息,他一大早就起来带王淑梅去医院,没睡够。白字黑字的合同摆在桌上,他和蔚鸿之的生活原本不应该有什么交集,却因为这份合同的存在被联系在了一起。
雀宁深吸口气,打开抽屉,将里面的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掀开铺在最底层的报纸,把合同放在下面,再严严实实用报纸盖上,东西挨个放回抽屉。
可得藏好,万一被家里人看到就糟糕了。
做完这些,雀宁就要脱衣服睡觉,却感觉衬衣口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他伸手进去,摸出来了一张分外眼熟的银.行卡。
这张卡是什么时候被放进他口袋里的?
雀宁一直到睡醒都在想这个问题,最终确定在了蔚鸿之结账后手搭在他肩膀上的那刻,就像当时那对钻石袖口奇迹般出现在自己口袋中一样,银行卡被放进了胸前的兜里,只不过这次蔚鸿之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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