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同意了。张嘉郡顿了顿,迟疑道,可是看过他的基本资料发过来后,我们才发现他还没有成年。
好的我知道了。蔚鸿之这下已经把事情猜的差不多了,他打开抽屉将桌上的笔和文件全都扫进去,站起身道,那个程序员人呢?现在已经来了吧。
他在研发部。
我去看看,你去帮别的吧。
原来孟尝冬一直以来说的写程序赚钱是给他的公司工作吗蔚鸿之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出钱养着那小屁孩让他勾搭雀宁,然后再亲身下场阻止两人的接触,他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真的是妙不可言。
蔚鸿之照着电梯整理衣领,把敞着怀的西装系上扣子,着重处理袖口间,好让手腕上的机械表能在不经意间显露出来,看起来更加有总裁的派头。只是脑袋后面有一撮毛不服气的立着,就算用力往下压也会在松手的那一刻重新弹起来,蔚鸿之试了几次放弃了,有点后悔今天早上起床匆忙没打发发胶。
研发部里人人都在守着电脑工作,很少有人注意到蔚总大驾光临,由于从前蔚宏整日神隐,公司里好多人连他的面都没见过。蔚鸿之沿着玻璃门板隔成的走廊向前,注意到了会客厅中坐着的少年。
他仍然穿着上次见面时黑色外套,电脑包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混血少年缠绕着绷带的左手扳着外星人电脑将屏幕展示给对面的研发部长,似乎在解释些什么,墨绿色的眼瞳中满是不同于以往的认真,完全看不出面对雀宁时黏人的小孩子气。
蔚鸿之站在门外看了会儿,孟尝冬对着研发部长滔滔不绝,完全没有要注意到他的征兆。最终,蔚鸿之抬起手,屈指在玻璃门上敲了敲。
会客厅中的两人闻声齐齐看来。
在看到蔚鸿之的那一秒,孟尝冬当场怔住了,青年放松地站在门口,一手抄在西裤兜里,另一手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暗金色的腕表从他袖口处露出,和同样亮晶晶的袖扣辉映,领带夹将条纹领带和深色衬衣固定在一起,而宽阔的肩膀和胸膛将衣服完全撑起来了,禁欲般的性感中却又透出雄性的爆发力。
孟尝冬呼吸一滞,视线不受控制地向下,掠过两条西裤包裹下的大长腿,看到了那双破坏氛围的运动鞋。
孟尝冬
他瞬间清醒过来,不服气地哼了一声,在接到这家企业的外包工作时他就有查过公司的相关信息,怎能不知道是公司总裁是蔚鸿之,但既然他愿意出钱,自己又干嘛不同意呢?
只是孟尝冬没想到竟然会在今天就见到蔚鸿之,是听到什么消息了吗他是早知道今天来应聘的是自己,还是说单纯过来看看偶然遇见?
蔚总。部长站起身,有些许惊讶,您怎么到这儿来了?
听说新来了个小朋友,就过来看看。蔚鸿之笑着朝孟尝冬抬抬下巴,没想到竟然是你。
很奇怪吗?面对蔚鸿之,孟尝冬丝毫没有在和未来老板说话的自觉,反倒是不用在雀宁面前伪装乖宝宝,还稳稳坐在椅子上,傲气地抬了下头,我可是很厉害的。
的确。蔚鸿之并不否认这点,毕竟是原书作者的亲儿子之一,金手指开的完全不符合常理,天才少年的人设就算他这个穿书者出现,也不会被改变丝毫。
蔚总,您和孟先生认识?这下轮到部门经理疑惑了。
有过一点交情。蔚鸿之没有多说,问道,你们谈的怎么样了?
孟先生的技术我们是非常肯定的,在真正的技术面前,履历什么都不重要,就是年龄现在还没达到要求。
除了一些文艺体育和特种工艺方面的工作外,其他工作均不能招收未成年人,这时候孟尝冬举手道没关系,我下个月就成年了,在成年之前的这段时间,我可以继续以私人名义为你们工作。
那就继续之前的模式好了,毕竟这位小朋友可急着用钱。蔚鸿之毫不留情地点出来,在孟尝冬瞪他的时候抬手按在研发部长的肩膀上,道,我单独和他聊一会儿。
部长离开,蔚鸿之拿过遥控器降下幕布,玻璃墙板被遮住,于是房间中发生的事情就只有两位当事人才能知道了。
孟尝冬一直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蔚鸿之拉过椅子,但他没有选择部长的之前位置,而是坐在了孟尝冬旁边。
少年警惕地看着他,浑身戒备地绷紧,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而蔚鸿之一条腿翘起,相当放松地靠在椅背上,他远远盯着孟尝冬的电脑屏幕看了几眼,道雀宁说你是从很远的地方过来的,那现在在我这边找到了稳定工作,是不打算回去了吗?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你就是这么跟老板说话的?小心我扣你工资。
那我就不在你这边干了,其他公司还都抢着要我呢!
少不更事的傲气让孟尝冬根本不愿在和蔚鸿之的对抗中落得下风,他毫不让步,顺便发泄着和雀宁约会两次三番被蔚鸿之打扰的不满。
真是个讨厌的人。他盯着身边的青年,恨恨地想,干嘛靠得这么近,他们两人关系很好吗?
蔚鸿之嘶了一声,孟尝冬气鼓鼓的,他本来就有些还没褪去的婴儿肥,这下像是再戳一下就会爆炸。可蔚鸿之才不怕,反倒故意继续惹他,语重心长道冬冬啊,我不知道你对我哪儿来的那么多意见,好歹我也请你吃了两顿饭,送你回过家,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虽然我不指望着你报答,但怎么说也别像对仇人这样对我吧?
孟尝冬不吭声,他放在桌上的左手习惯性地去抠绷带,都要抠出来毛边了,他脸瞥向一边,摆明了不想理蔚鸿之。
而蔚鸿之应对熊孩子最有一套,就连蔚佳佳那样的都能被他收得服服帖帖,他抬起手,直接按在了孟尝冬缠满绷带的左手上,道难道是因为我和雀宁走的太近,你觉得不高兴?
蔚鸿之的手覆上来的那刻,孟尝冬整个人僵了下,这是他没料到的肢体接触,虽然隔着绷带,但蔚鸿之掌心的热度仍然清晰无比地传来,被他满是烫伤癞疤的皮肤感受,他下意识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按住。
孟尝冬继续使劲,蔚鸿之也跟着使劲。
孟尝冬用尽全身力气,憋得脸都要红了,而蔚鸿之巍然不动,甚至还在面带微笑地看着他,那只手却如有千斤重,把他死死压住无法挣脱。
孟尝冬
你干什么?他非常不悦,难以言喻地烦躁从心底生出,在胸中不断冲撞寻找着发泄口,而他又出奇地说不出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感觉,也就让他更加烦躁,陷入无法解脱的死循环。
我还以为你喜欢跟别人进行身体接触。蔚鸿之一步步引诱着孟尝冬上钩,你不是整天都去抓雀宁的手,小牛皮糖一样粘着他吗,怎么换了我就不行?
gu903();你怎么能跟雀宁哥哥比啊。孟尝冬翻了个白眼,蔚鸿之比他高整整一头,手也要大一圈,他几乎被完全包裹着。他觉得这样完全被蔚鸿之牵着鼻子走了,于是主动出击那你呢?你和雀宁哥哥是什么关系?凭什么去干涉他的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