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2 / 2)

也许是因为有邵辰风的消息了吧?

他没有细想,或者说是不敢细想。雀宁回到房间,看到床头柜,突然发现他VOSS的矿泉水瓶好像落在向潇翎的保姆车里了。

雀宁:

他的心情又一下子down到了谷底。

第44章不在乎【加更】

不管雀宁心情如何面试终究还是如期到来。

这场面试是雀宁用了最多经历准备的,之前的几场对他来说也没那么重要,可以算得上训练一下心态,只有这场,他不想放过。

从面试室出来时雀宁终于松了口气,他自认为表现得还可以,就是不知道结果如何。

他今天穿了正装衬衣领口卡得喉咙有些难受,雀宁松了松领带准备离开。

通知各部门,准备一下十五分钟后开会。柯天朗从电梯中走出恰好看到了就要离开雀宁他难得穿了西装,那是和在世宏酒店当侍应生只穿白衬衣时完全不一样的感觉,面庞和身板虽然没有那么成熟但就是那几分稚气却被黑色正装衬托的充满少年意气,英姿勃发。

柯天朗话音一顿,他盯着并未察觉到他的雀宁问身边的助理:什么情况?

助理顺着柯天朗的目光看去注意到了雀宁这个生面孔:来面试的吧,最近计划营销部在招人。

柯天朗颔首直接吩咐道:去给面试官说一声把他留下。

助理闻言赶忙想要看清雀宁的面貌特征但这时候雀宁已经离开了公司大门,正当他思考该如何跟面试官形容时,柯天朗直接道:他叫雀宁。

原来是柯总认识的人吗。助理心下了然,去找面试官说了。

柯天朗站在原地,一直目送雀宁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外,自从那天酒吧相遇后,他已经半个月没有见到对方了,这段时间柯天朗本以为他已经把雀宁忘了,今天意外相见,才陡然意识到这个少年一直都还留在他心里。

着实是奇怪的感觉。他深吸口气,重新恢复成冷峻神情,去准备接下来即将找来的紧急会议了。

雀宁还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已经被柯天朗一句话敲定,面试已经过去,虽然回头想来应答的时候有些地方处理的不太完美,但再怎么后悔都没用了,没必要纠结太多。

下午他睡了个午觉,醒来后也不急着起来就在床上躺着玩手机,等待着约定时间的到来。他过一会儿看一眼右上角,过一会儿看一眼右上角,发现才过了三分钟,总觉得是不是表坏了,要不然时间怎么会这样漫长呢?

就连他候场准备答辩和面试的时候都没有这样煎熬过。觉得也太不是滋味了,雀宁不得不爬起来,给自己找点事情干。

床头柜上除了一盏阅读灯外空空如也,雀宁又忍不住为VOSS水瓶感到可惜,但那到底也只是一个矿泉水瓶而已,他不可能去问向潇翎要,不然绝对会被当成神经病的吧。

王淑梅今天休班,打算趁着雀羽上学把家里清理一下,做个大扫除,雀宁帮着她拆下沙发罩扔进洗衣机,抱着反正都洗了不如全都洗完的想法,又顺便把窗帘也拆了下来。

从前这些活都是他父亲干的,但当父亲去世后,他作为唯一的男人,就要承担起责任了。雀宁把凳子放在床上,随着他踩上去,凳脚陷入柔软的床铺,王淑梅扶着他的腿,忍不住嘱咐道:小心点。

雀宁双手拖住挂着窗帘的横杠,将它拖下来,厚重的窗帘随之垂落在地。

好了。雀宁下了凳子,开始和母亲一起坐在床边,拆卸卡在窗帘上的小铁环,将它们一个个放在盒子里。

晚上是不是又要和朋友一起出去?王淑梅问道,她昨天听雀宁提过一嘴。

嗯,不在家里吃了。

王淑梅似真似假地抱怨道:这几天天天都出去,果然男孩子长大了不恋家了。

我哪有。雀宁笑着反驳,就是认识了新朋友,一起约一约而已,妈妈不希望我交朋友吗?

找了点事情干,时间果然过的飞快,雀宁将纱窗拆下来在卫生间冲洗干净,一看时间,已经五点一刻了。

他赶忙把纱窗靠在墙边晾着去穿衣服,思量过后将衣柜最深处挂着的versace的黑T恤和牛仔裤拿了出来。

他又在镜子前稍微整理头发,确定仪表没有什么纰漏,和王淑梅打了声招呼,匆忙下楼。

卡宴已经在楼下等着了,蔚鸿之刚刚摸出手机想给雀宁发条消息,就听到车窗被敲了敲,雀宁在他回头看来时拉开车门,驾轻就熟地坐进了副驾驶。

雀宁穿这身的确够赏心悦目的,蔚鸿之双臂搭在方向盘上,先好好欣赏了一番:又穿上了?

其他时候都没机会,也就和你在一块的时候才能穿。雀宁反手捞过安全带系上。蔚鸿之估计休班,穿了件夏威夷风的花衬衫,松松垮垮的,胸前口袋插着墨镜,配着七分黑色紧身裤,颇有风流浪荡子的那味儿了。

这还是雀宁头一次见他这种风格的打扮,往常蔚鸿之除了西装革履就是休闲风,有种气定神闲的派头,而今天着实不同,如果他脖子上挂个大金链子指间再夹支雪茄,说是暴发户都没违和感。

蔚鸿之会穿这身也是个偶然,他本来在蓝色和黑色衬衣之间纠结呢,结果一扭头看到了衣帽间角落里的十几件花衬衣,鬼使神差地就拿了一件。当然原本的蔚宏也确实痴迷这种浪子风格的打扮,毕竟谁去酒吧high的时候会穿着衬衣和西装啊,那不是有病吗。

不过他这样也没什么违和感,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个子又高身材也棒脸还好看,就算往身上随便套个麻袋都是一个大写的帅,属于狂野奴隶风。

走吧,到那边再点菜,挑你喜欢吃的。

昨天刚进过的酒店大门再一次到了眼前,蔚鸿之到了上层提前订好的包厢,两人落座,蔚鸿之问道:喝酒吗?

不用。

蔚鸿之开车也不能沾酒:那就要两瓶可乐了。

可乐很快上来,两瓶冰镇的灌装,雀宁抠着拉环,时不时看一眼对面正在看菜单的蔚鸿之,心事重重。

昨天情急之下他为了解释给向潇翎说出了和蔚鸿之的契约,等回到家稍微冷静下来后就后悔了,虽说向潇翎从小就是个口风很严的人,但这终究是会对蔚鸿之有影响的事,这个心思坠在心底,折磨得他一整个晚上都没怎么睡好。

宏哥。雀宁还是决定给蔚鸿之说清楚,合同毕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我给你说件事,你别生气。

嗯?蔚鸿之饭菜单的动作停在半空,他有所预感,抬眼看向雀宁,怎么了?

说起来终究有些难堪,雀宁抿了下唇,道:昨天我最好的朋友跟我告白了。

果然,蔚鸿之内心喟叹一声,不管他如何干预,剧情终究还是按着既定方向发展了,如同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想要将事情拉回它原本应该是的模样。

向潇翎?蔚鸿之问道。

是的。雀宁有些意外,宏哥也知道吗?

昨天我哥在公司碰见你们俩了,给我提过一嘴。蔚鸿之顿了顿,道,他和你告白,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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