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扇子停了一会儿,诉说?老娘在这边儿开店十几年,从来没听说过有这名,太文艺,在这市场里坚持不下去的,可能早就倒闭了吧,倒是有一家叫诉兑的。
诉兑?是不是牌子上的言字旁掉了?俞越疑惑的问。
老板娘摇头,诉兑是我老公开的,坏没坏我知道,这边没有人比我更熟悉,没有叫诉说的花店,你要找的一定是诉兑。
行,俞越又看了两圈说,老板娘,我觉得100块还是太贵了,我再去别的地方转转。
老板娘很是自信,去吧,我相信你会回来的,在这市场上,没有一家能比我家衣服性价比的再高的。
俞越点点头头离开。
又走了一段距离,又有一家衣服店,卖衣服的是个老头儿。
衣服都是他自己做的,标价比较贵,一整套搭配下来要600多。
每个人在离开帝藤的时候都会被检查是否携带其他现金,一旦发现就会被没收,也不能携带任何电子通讯设备。
只有500块钱。
俞越在店里又转了转,整个鲜花市场还是比较热闹的,虽然临近傍晚,但是大部分花店的鲜花都开始打折,附近的居民总会来讨点儿新鲜货。
包括服装老板娘那边,生意也是红火的不得了。
可只有这家老头儿,专心做自己的衣服,甚至都不招呼俞越。
俞越问他,老伯,您给我介绍一下这些衣服呗?
老人头都没抬,今天已经来了很多你这种穿军训服的学生了,没一个身上超过500块的,你走吧,买不起的。
一进到这间店的时候,俞越就感觉浑身不舒服,有alpha信息素泄露的味道。
但是分化率的纯度并不高,完全能够抵抗的住。
只不过这个alpha现在应该很难受,甚至在濒临发情的阶段。
如果没有抑制剂,想必很快就会崩溃。
当然也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马上有一个Omega来到他的身边。
俞越摸了摸自己的气味阻隔剂,幸好有这玩意儿。
俞越问老伯,我是没有500块以上的钱,但是我有样东西可以和您换,不知道它能值多少钱?
老伯的脚在缝纫机下飞快的踩着,针脚细密的裁进袖口,留下一道道白色的针迹,但只要把衣服翻过来,它就是一平整的袖口,十分完美。
老伯依旧低着头,你身上没有我需要的东西,你们应该是学生吧?是在做什么任务吗?如果你想要点儿吃的,我可以给你,吃完赶紧离开吧。
俞越摇摇头,凑近老伯的耳边说了句什么。
那老头突然抬头,瞪大眼睛眼泛泪光的看着他,真的?
俞越点头,真的,你应该猜到了,今天来的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军校的学生,但是抑制剂这种东西每人只有一份儿,是非常重要的。
那你怎么舍得给我?我怎么知道这东西是不是真的呢?老头问。
俞越无奈的往他那破旧的椅子上一坐,你可以先用点给你孙子试试。
老头一愣,俞越连他有个alpha孙子都知道。
他和这个孙子相依为命,孙子是个alpha但分化率不高,还要给他孙子长期购买抑制剂,手工制作的衣服产量小成本大,已经要把整个家都拖垮了。
如果这门市是自己的,房租都怕付不起了。
其实alpha是很好找工作的,只不过他孙子先天残疾,分化率又不高,赚不到钱的情况下更不可能娶到Omega,发情期每次来临都痛苦到难以忍受,抑制剂的需求量逐渐拖垮整个家。
帝藤的alpha们,学校每个学期都会供给他们足够的抑制剂,俞越自然也被分配了。
在这次军训中,这东西对别人来说是不可或缺的物资,但对于他来说是可以换取物资的砝码。
那老伯拿了小小的瓶子去了门后内屋,过了一会儿他回来,喜笑颜开,谢谢你小兄弟,我把我能给你的钱都给你,这些剂量够他用很久,我甚至都没办法在市面上一次买这么多。
那老伯从抽屉里至少拿出了将近一万块的现金,我知道这些钱不够,可我们实在是紧张,你可以等下次再来,我继续给你拿,还有这店里的衣服,你都随便挑。
俞越最后要了1000块,他的后续任务需要钱,又挑了两套衣服,还把自己的军用背包收起来换成店里的背包。
老伯,其他东西我不要,我们两清,我想跟您打听个事,您知道这边有家花店叫诉说吗?俞越问。
老伯回想了一下,好像是个老牌子的花店,我四十多年前来到这里,那个时候好像是有这么一家,早就改名字了。
俞越脑袋瓜子都大了,那您知道现在改成什么了吗?
老头儿想了想说,叫金多堂,市场北门儿。
我来的时候就从市场北门来的,怎么没不对,我看到了。俞越突然想到。
他当时不是一下大巴车,就正对着金多堂吗?
那牌子真的太大了,大到让人甚至容易忽略。
当时俞越看到北岭大巴车也到了,就赶紧闪人。
俞越:金多堂挺言简意赅的,能赚钱。
俞越换了一身行头,上好丝绸料子的衣服,独一无二的款式和做工,任谁一看都知道,这大概是西峦本地谁家的少爷。
身上只有500块的帝藤军训生,可搞不起这身儿架势。
俞越带着1500块钱和一个新背包再次往北门走去,还没走到地儿就看到一群穿了军训服的学生扭打在一起。
他们旁边有一家花店,叫诉兑。
和诉说只差了一个言字旁。
诉兑的大门都快要被他们给堵死了。
和俞越一起走过来的还有一个alpha,看到诉兑两个字眼睛都亮了。
那alpha想跨过那群正在打架的人,直接往门里冲,结果被为首几个打人的alpha拦住了,等等,你哪个学校的?
只身一人的alpha往后退了一步,南、南峰
那边的alpha对他身后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弄他。
这些人在俞越眼皮子底下,把南峰学员的背包抢了一个干净,最后甚至把人反手捆住扔在路边。
几个alpha嘻嘻哈哈的,咱们北岭今年必定会拿分校第一。
说的对,我觉得咱们这个战术简直棒,从一开始我们就一起走,遇到其他学校落单的,通通解决,用最快的速度抵达终点,我们学校的总排名也会一跃而起。
教官说了,进排名前一百的,全都有奖励。
几个人有说有笑的进去要单子了。
没人知道俞越也是一个军训生,反而因为他太漂亮多瞧了一眼。
看起来像是本地富商有钱傻儿子的俞越,径直往金多堂去了。
俞越觉得北岭的人真是又蠢又坏。
他们一开始就一伙儿做任务,越往后做就会发现,他们甚至可能只有一个人能完成任务,有的时候信物只有一个,1280个人也只能一个人拿到分数。
天天一起走,任务做不了几个,自己人就先把自己解决掉了。
不是带头的人坏,就是跟风的人蠢。
怪不得能教出魏帆岭这种讨人厌的家伙。
俞越走近金多堂,发现魏帆岭和对方起了争执。
魏帆岭问那管事的人要什么单子,被人轰出来了。
俞越:
还以为找到目的地就可以直接说要单子,没想到这也不行吗?
金多堂是这里最大的一个花店,甚至是其他几个区花店的供应商,每天有太多的工作人员来回在这里奔波,交接单子。
而他们的进货单数量庞大,虽然要的是去年十二月份的,但俞越猜测,金多堂不只和一家花农合作,肯定每家和他合作的商家都有进货单。
他只需要盯紧其中一家来送货的就行。
又没说要十二月份的全部进货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