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引诱着推开了浴室的房门。
三喷头淋浴塔的水流很大,雾气漫上了单独用透明玻璃隔开的浴室。
雾水朦胧中,隐约能看见一个修长匀称的轮廓。
浓郁的信息素,混杂着雾气,将景郁包裹,淹没。
Alpha的喉头滚动。
药效已经完全上来了,顾云舟手脚发软,体内的情潮一波一波袭来,汹涌至极。
顾云舟扶着钢化玻璃,才勉强站稳。
我提前结合热了。顾云舟的声音很哑,熏染着情-欲。
他坦荡自然地对Alpha说着自己的需求,进来,我需要你给我标记。
景郁跨步上前,对上顾云舟那双莹润潮湿的眼睛,他的眼底逐渐幽邃。
将顾云舟摁在钢化玻璃上,景郁急迫地吻着。
焦躁的Alpha无声的掠夺着Omega的呼吸,在他唇间辗转缠绵。
一路吻下。
在碰到顾云舟耳根后面的细腻白皙,对方反应很大地猛地咬住了唇。
察觉到顾云舟的异常,景郁捧住他的脸,俯下身专注地吻着。
一阵阵酥麻,自喉间燎原之火似的蔓延到了腰腹。
顾云舟轻微的闷哼了一声,修长的脖颈无意识向后拉,抻出紧绷漂亮的线条。
酒店的灯打出蜜一样的颜色,朦胧在两个人身上。
第二天醒过来已经早上九点了,顾云舟不用睁开眼也知道旁边是空的。
不太平整的大床上,只有顾云舟一个人躺在上面。
醒了几分钟的神儿,顾云舟才下床走出了主卧。
还没刷好?顾云舟靠在浴室门框上,语调懒洋洋的。
快了。景郁认真回了一句。
虽然换了一个环境,但还是没改变什么,景郁强大的屏蔽系统,让他只能欲求不满地抱着顾云舟一顿乱啃。
比平时还热情,比平时还焦躁。
但跟平时一样硬不起来。
顾云舟被他翻来覆去地折腾,最后累的实在受不了,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景郁精力依旧,但见顾云舟困了,他也不会打扰。
无处发泄精力的Alpha,去浴室打扫卫生了。
顾云舟睡到半夜觉得不对劲,爬起来把景郁挖回到了床上。
强迫症有点严重的Alpha勉强睡到早上六点,然后悄悄起来又去浴室,干昨晚没有干完的活儿。
景郁清理浴室不为其他,就因为这里沾染了顾云舟大量的信息素,他不会让酒店员工来打扫,所以亲自上阵。
Alpha干什么都不会敷衍了事,做就会做到极致,比五星酒店的标准还要高。
顾云舟头疼地摁了摁太阳穴。
景郁刷完浴室每个角角落落,然后又把床单洗了。
虽然经常见景郁洗床单,但那是家里的,看他给酒店洗,顾云舟觉得十分违和。
他们俩要退房的时候,正好酒店打扫卫生的工作人员进来收拾。
看见干净整洁的套房,以及洗好的床单,工作人员瞠目地看着这对AO。
回到家,顾云舟就重重地划掉了日记本上的第二条方案。
顾云舟扶额,这招对景郁不仅不管用,还让他给酒店免费打扫了一遍卫生。
七号打烊工厂的员工,在门口检测刚改装过的跑车性能时,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开了过来。
车门打开,身形高大的Alpha从里面走了下来。
傅哥。工作人员跟他打了声招呼。
傅雨棠朝他挥了一下,然后径直走了进去。
出入这里的大多都是京都有名的纨绔弟子,喜欢车,也喜欢折腾车。
傅雨棠穿过一楼大厅,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公共区坐着几个扯皮的富二代,原本大家说说笑笑,气氛非常热闹。
直到穿着一身灰色连体工装服,身形修长的Alpha上来了,所有人就像被摁了消音键的工具人,齐齐哑了。
见大家安静了下来,傅雨棠问,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呢?
薛梁最先反应过来,他晃了晃手机,笑着问,没什么,大家坐一起磕农药,傅哥玩一把不?
我怎么好像听见顾云舟这三个字?
傅雨棠瞥了他一眼,尖尖的眼角像蝎尾,平平常常一扫,蛰的人头皮发麻。
在场所有人顿时面如土灰,感觉自己半截身子都埋地底下了。
谁都没想到傅雨棠会在这个时候过来,所以才肆无忌惮的谈了起来。
顾云舟就是傅雨棠的一颗雷,踩不好了会炸。
傅哥,我说了你可别生气。薛梁看了一眼傅雨棠的脸色。
我一哥们家里是开酒店的,今天我过去找他的时候,在酒店看见了顾云舟跟景郁从里面出来。
薛梁没敢说,他们俩开了一间套房住了一晚。
傅雨棠哦了一声,转身走了。
他这反应太冷淡,也太诡异,薛梁跟身后的人对了个眼色,谁都不知道傅雨棠这是个什么情况。
就在大家面面相觑时,走出去的傅雨棠回过身。
没事别他妈打听别人的闲事,一个个吃饱撑的?形状漂亮的桃花里,凝着阴鸷戾气。
谁也没敢在这个时候还嘴。
骂完,傅雨棠才走了。
三楼是个台球厅,还有几台电玩游戏机,傅雨棠玩了五把,输了五把。
最后他还是没忍住给顾云舟打了通电话。
虽然他是不太相信,景郁不举了这么多年,会突然就行了,但两个人能他妈好端端的去酒店开房?
心情不好的Alpha,将一双长腿横在游戏机上,急躁地用手指敲着一旁的铁架。
电话刚拨出去,傅雨棠立刻就挂断了。
上次他给顾云舟打电话,是用的自己手机,依照对方的脾气肯定给他拉黑了。
傅雨棠连忙下楼,从自己办公室抽屉里,扒拉出一盒电话卡,随便抠了一个,然后熟练地换上了。
陌生号打过来时,顾云舟正在用笔记本查资料,他看也没有看手机,捞过来直接接通了。
电话一通,傅雨棠抓时间问,你跟景郁去酒店干什么?
因为这事憋气了一上午的Omega冷冷地骂了一句,关你屁事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断线的声音,傅雨棠不仅没生气,反而笑了起来,我艹,吓老子一大跳。
原来是虚惊一场。
要是景郁真把他标记,顾云舟不会是这个态度,他肯定会直接说。
傅雨棠着实松了一大口气。
方案一连失败两个,顾云舟还不能对景郁发火,因为对方比他还要急躁。
景郁就像一条追着自己尾巴咬的笨狗,因为咬不到尾巴,急的直用爪子刨地。
他一直不得其法,所以只能焦灼地在顾云舟身上拱拱咬咬。
小舟。Alpha的声音仿佛深陷迷途的羔羊,但黑沉沉的眸里,分明是难消的情-欲。
身体机制跟他本身的渴望背道而驰,但景郁毫无察觉,他甚至不明白怎么回事。
他现在只想把顾云舟锢在身边,融于血肉,镶入骨髓。
顾云舟能感受到景郁对他的滔天情-欲,但他暂时想不出办法解决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