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鬼?
薛梁好奇之下点开了视频。
我跟我的Alpha信息素融合度不是最高,我们各自都遇见信息素更匹配的
薛梁手机的音量不小,顾云舟的声音在安静的病房再次响了起来。
病床上的Alpha,坐在薛梁旁边的Alpha,齐齐朝他看了过来。
薛梁:真就,艹了!
在薛梁大脑空白的那几秒里,视频的声音还在继续。
所以我一直相信,爱是在相互了解之后,自然而然的感情宣泄
薛梁赶紧把视频关了。
但顾云舟那句不是靠信息素决定,还是落进了傅雨棠耳中。
那张浓稠艳丽的脸,在轻薄缭绕的烟雾中,显现出了几分难言的落寞。
当年他们三个人分道扬镳的导-火-索,就是景郁不让顾云舟玩赛车。
就因为景郁的一句话,顾云舟就断了跟他的联系,傅雨棠约他看比赛的时候,顾云舟也没再去过。
被彻底晾到一边的傅雨棠,是真的火了,他在学校把人堵住了。
你就打算这么一辈子围着景郁转?没有自己的喜好跟生活,一切都只是为了照顾他的情绪?
看着处在暴怒状态的Alpha,顾云舟很冷淡,跟你有关系吗?
傅雨棠咬肌紧绷,双眼发红,他的声音极低,嘶哑得不像话。
你真的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吗?
那又怎么样?顾云舟冷漠地反问他。
我从来不相信什么高匹配的信息素,我只信我的感情。
我不喜欢你,也不可能喜欢你,跟你做朋友,完全是因为景郁。
没有景郁的话,我们俩根本不会有任何交集。
只要不妨碍到我的生活,你喜欢我也好,不喜欢我也好,和我有什么关系?
Omega薄唇的弧度疏离冷漠,吐着近似乎刻薄的话。
傅雨棠死死地看着顾云舟,眼角殷红。
随着结合热的出现,傅雨棠对顾云舟的占有欲,本来就达到了一个很难控制的状态。
顾云舟的态度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垮了傅雨棠所有的理智。
他有时候很喜欢顾云舟那个凉薄狠辣,又不拖泥带水的样子。
但有时候又觉得这种凉薄很伤人。
那天之后,把心里的喜欢说出来,傅雨棠也就没有像过去那样压抑自己,他跟景郁多年的关系也渐行渐远。
傅雨棠饱满绯色的唇含着烟蒂,俊美的面容染着模糊的怅惘。
李斯年淡淡地撩起眼皮,起身,走过去,将病床上那人嘴里的烟取了出来,掐灭扔进了垃圾桶。
傅雨棠难得没跟他计较,像是有点累似的,满脸厌倦地躺了回去。
看见傅雨棠这样,薛梁有点犹豫,不知道该不该把那天的事告诉他。
天下Omega多得是,没有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薛梁不知道傅雨棠为什么这么死心眼,在顾云舟身上浪费了十年的感情。
舆论虽然可以引导,但不能操控,谁都不知道这场直播的走向,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虽然发展方向有点离谱,不过结果是好的。
至少让大众知道顾云舟跟景郁是有真正的感情,而不是商品买卖的关系。
顾云舟那句我的Alpha倒是出圈了,网友们调侃了不少段子。
某个视频网站的UP主,还把顾云舟的直播做成了鬼畜视频。
不太玩电子产品的Alpha,拿着一个平板电脑,专门下载了某APP,看热搜下面的评论。
一水的彩虹屁,都在夸顾云舟跟景郁的神仙爱情。
看着认真翻看评论的Alpha,顾云舟逗他,现在全国都知道我们俩恋爱了,我的Alpha,你现在什么感觉?
景郁垂下了微弯的眸,眼睛和唇的线条婉约。
那是一个明显的笑意。
有着难以形容的温暖柔,像猛虎细嗅蔷薇时,那一抹柔情。
顾云舟愣愣,低头也跟着笑了笑。
景郁是个很干净纯粹的人,看着高冷,难以亲近,其实内心很温暖,也有原则。
他的家教很好,被保护的也好。
顾云舟抱住了他的傻白甜,内心跟着温暖平和了起来。
他是真的,好喜欢这个人。
景郁把顾云舟的直播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又把所有评论翻了一遍。
他应该是真的很愉悦,愉悦到出现结合热了。
晚上顾云舟在浴室洗澡时,刚冲干了头上的白沫,就闻到了信息素的味道。
很浓郁,铺天盖地的席卷了顾云舟,刺激的他也跟着结合热了。
顾云舟扶着墙,潦草地擦了一下头发,裹个浴袍就踉跄着走了出来。
出现结合热的Alpha坐在床上,颊部肌肉咬得很紧,喉结攒动。
在顾云舟从浴室出来那刻,他寻着他的气味望了过来。
黑沉沉的眸子里,欲海翻腾。
肩背的线条绷得僵硬,绯色的薄唇抿紧,但下唇仍旧有些颤。
顾云舟靠在浴室门口,看着景郁这样真是火了。
这个时候还忍什么,过来!咬牙切齿。
顾云舟喘息的很厉害,眸子一片湿润,声音也缓和了很多,仔细听还几分缠绵。
不是想标记我吗?现在可以了。
高大精壮的Alpha猛地起身,将顾云舟摁在门框上,狠狠地吻着他。
Omega背脊绷直时,起伏的曲线流畅漂亮。
Alpha拥着他,掌控他。
他就像汪洋大海里的一块浮木,随着海浪浮浮沉沉。
浪潮汹涌间,他脑子响起一道咔嚓的声音。
像是某种锁即将要被打开。
顾云舟的脖颈猛地高高地扬起,抻出一个修长紧绷的弧度。
滴着水的发梢,随着他这个动作,甩出了许多透明晶莹的水滴。
小舟。景郁声音暗哑,他吻上了顾云舟的腺体。
锋利的犬牙抵着Omega的腺体。
那里的气味极其浓郁,混合着某种清冽木质的幽香。
这种馥郁香气,引诱着景郁。
尖锐的牙咬入腺体,在里面注入自己的信息素。
咔嚓。
锁彻底打开了。
顾云舟脖颈布满了细细密密的汗,光打了下来,像渡了一层蜜色的釉。
被标记时,他整个人如同寒风吹起的枯叶,簌簌抖落个不停。
顾云舟咬着唇,极力忍耐,眼尾被高温烧得通红。
不知道过了多久,景郁才离开了他的腺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