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明黄的龙袍裹身,气势浑然天成,让人不敢逼视。
宁无霜仰头看他,立即星星眼的笑道,“殿下好帅!”
萧双城接过宫娥手上的凤袍,亲自披到了她的身上,勾唇笑道,“不帅一点,哪里配得上你。”
“皇上谦虚了,皇上的风姿无人能及。”宁无霜笑眯眯。
“皇后谦虚了,皇后风华绝代人间绝色。”萧双城认真的回了一句,抬手整了整她头上的皇冠。
两人相互彩虹屁一翻,萧双城牵着她的小手出了凤央宫。
正极殿外头早已站满了黑压压的大臣,五彩丝帛随风飘扬,长长的红地毯从外头一直铺排至正极殿门口,两旁是庄严肃整的侍卫。
萧双城牵着宁无霜,沿着红地毯一步一步走上了正极殿前面的白玉石台阶,然后站定在了正极殿大门的前面。
帝王的气势顿时从上而下铺排开来。
一众大臣立即跪地行礼,高呼皇帝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行礼声震耳欲聋,铺天盖地,响彻整个上空。
皇帝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免礼。
牛角号吹起,上香祭拜天地祖宗,礼部宣读新帝登基明志,流程繁琐而冗长。
一众大臣没有见过新晋皇后娘娘,都忍不住暗暗打量。
这么一打量,有点傻眼。
这落月国的公主殿下,怎么长得有点像宁世子啊,我的天!
关键是还重了名讳,都叫无霜。
这无霜公主,怎么看都像是女版的宁无霜小世子啊!
宁国公站在朝臣中,也随着大众看向上头,看见宁无霜的小脸,惊得差点没一个踉跄。
这,这皇后娘娘,怎么,怎么竟如此像无霜那个逆子!
宁国公府宁夫人和宁世子被流寇捋走了,至今杳无音讯,成了京城的大新闻。
宁国公最近郁闷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
并不是他对宁夫人和宁无霜有深厚的感情,而是,人不见了,不知是死是活,可是,那个逆子还顶着世子的头衔,他就算把陈姨娘扶正,让宇晟成为嫡出也没办法承袭爵位。
毕竟人是不见,又不是死了,没办法兄死弟袭。
找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还不如死了呢!
顶着一个世子头衔,消失得干干净净,对宁国公府一点用处都没有,宁国公每每想着就气得吐血。
宁宇晟更是气得想要杀人。
做梦都想着他那个大哥死翘翘,然后好继承世子爵位,现在好了,特么的人家直接消失不见,搞得他半分希望都没有了,想要争取都没办法下手。
简直没有比这更憋屈的事情了!
还不如没有消失呢,这样还可斗一斗,抢一抢。
不过,宁无霜是永远不能回来了,因为她成了无霜公主,成了站在金銮殿上头,皇帝身边的皇后娘娘。
繁琐的流程走完,礼成。
新帝登基,大赦天下,减免一年赋税。
一众朝臣激动得再次跪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宁无霜可能站得久了,莫名觉得眼前有点发黑,呼吸不畅,原本笔直站在萧双城身边的身子冷不丁摇晃了一下。
萧双城感觉到了,一手掐住了她的小腰,俯身过来,低低道,“怎么了?不舒服?”
宁无霜深呼了一口气,还是觉得眼前发昏,有点撑不住,轻声道,“殿下,不好意思啊,我想要晕一晕。”
说罢,身子一软,直接倒在了萧双城的身上。
萧双城吓了一跳,一把将她抱起,旋身离开了大殿。
礼部的一众侍官看得眼抽抽,虽然流程是走完了,可是,一众大臣还跪着啊,皇上抱着皇后娘娘闪身就走了是怎么回事?
这大白天的,也没有那么快洞房花烛呀!
一众跪地恭贺的大臣们,跪了半天都没有听得皇帝说请起,有点错愕。
暗搓搓的抬眸看向上头,顿时十脸懵逼。
咦惹,皇上和皇后娘娘呢,怎么不见了?
一众人齐刷刷的看向礼部侍官。
侍官狂流汗。
忙不迭的大声道,“典礼到此结束,诸位可有序退场。”
一众大臣:“……”
明明是来参加盛典的,怎么有种迫不及待被赶走的感觉。
萧双城抱着宁无霜回了凤央宫,一叠声叫太医。
院正带着毛太医急匆匆的赶来。
听说是皇后娘娘晕倒了,太医们吓了一跳,别是水土不服吧。
皇后一身凤袍还没脱下,光华璀璨的躺在那里,摇曳的帐幔都阻挡不住那夺目的炫光。
院正不敢看,垂着眸赶紧的把脉。
这么一把,吓得面如土色。
不,不可能!
凝神屏息,又把了一遍,面色更土了,怎,怎么可能?
我的天!
他惊得说不出话来,看向毛太医,让毛太医过来把一把。
毛太医以为是什么绝症,忙不迭的过来,这么一把,顿时也是面如土色!
怎么会这样!
萧双城脸色沉得吓人了,冷声道,“到底怎么回事?”
院正吓得“扑通”一声跪下,颤抖道,“皇,皇上,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是喜脉!”
不得了了,这才结亲的就是喜脉,这落月国公主,分明是给皇上戴了绿帽啊!
落月国胆子也太大了!
天子一怒,血溅千里,院正和毛太医抖得脑袋恨不得埋到了泥地里去。
萧双城一听,整个人呆愣了一下。
待反应过来是什么,眉眼一亮,抑制不住的喜悦,嗓音都提高了几个度,“是什么脉?”
院正抬眸,看着皇上隐不住喜悦,却又不敢太喜悦,生怕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模样,有点傻眼。
皇上被戴绿帽了,怎么好像,好像还很开心似的!
一脸懵逼的道,“是,是喜脉。”
萧双城隐忍的喜悦终于彻底舒展开来。
是喜脉,竟然是喜脉!
小姑娘怀了他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