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长子 强推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9(1 / 2)

穿成男配长子 迎阳 4730 字 2023-09-04

其她死去的妾室也都是这般,后院中活下来的,都是良妾,可见上官子辰精明。

即便这十几个妾室的死全部证据确凿是上官子辰所为,他也顶多被革除官职降爵,再打个几板子罢了。

只这还得看皇帝喜好,若皇帝铁了心要偏袒他,对他根本没什么影响,过几年风头过去,又重新被皇帝重用。

何况还有个女主在旁,南若不知道她的善良在这件事上是会给上官子辰,还是给那些死去的女孩。

以她对男主的影响力,很大可能左右男主的判决。

所以,想要真正给上官子辰定罪,这一桩杀妻案才是重中之重。

《大燕律》:夫伤妻至死者,绞刑。

且总纲中有说明,所有故意杀人都是死罪。

上官子辰故意杀害第三任妻子,这是他百分百肯定的事实。

南若上帝视角,他什么时候、派谁去、怎么干得全都一清二楚。

秋芹在大理寺门口一口气喊完的效果很快凸显了出来,京城炸开了锅。

杀妻本身就是一个极有爆点的话题,即便在新闻繁多的现代,也引人瞩目,何况古代,犯事的又是勋贵,更惹得议论纷纷。

别说平民,便是同阶级的勋贵士人也无法理解,不喜妻子顶多远着些就是了,何必杀人,再不济还能和离。

加上这两日欲扬先抑,让人以为已经得到真相,突然翻转,带来的效果成倍。

又有南若在背后营销助澜,将这件事炒到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且向全国蔓延。

他要上官子辰再无翻身的可能。

要让舆论声大到即使是皇帝也无法出面将他保下来。

想必这会御史台的奏折已经成堆砸到男主面前了。

上官子辰以往行事张扬,平日早对他有积怨的,眼下正是报复回去的好时机。

不出三日,舆论在大理寺正式将上官子辰锁入大牢达到顶峰。

锁入大牢便意味着他确实犯了错,秋芹说的是真的。

当日他第三任妻子余氏的家人进出大理寺,更佐证了这点。

大牢里,上官子辰神色阴沉瘆人,他现下无比确定这几日发生的事是有人在后面搞鬼。

起初他也以为赵来福这般做是为了讹钱,他已经想好待事情了解仔细收拾他。

却不想急转直下,余氏的死突然被翻了出来,他在大理寺不得出去,被打了个措手不及。

待见到秋芹,他便知道府里人做了蠢事。

早知道当初就该连这些丫鬟一道全部打杀了才是。

上官子辰目光阴鸷。

不会是余家人,他们还没那个胆子,为了个出嫁女和他作对。

怀疑的人一一排除,他想起了生生不息。

给幼子下毒的与这次害他的许是同一个人。

趁着大理寺传唤余家人,他叫住余氏的弟弟余四:“去找容相,告诉他,若他想知道害死他儿子的凶手,便来见我。”

余四面对他素来胆小,诺诺应是。

上官子辰阴沉着脸,若让他抓到背后那人,他一定要亲手将人剥皮剔肉,才消此辱。

“元凶”南若此时正得小太监急匆匆来传话,说太子要见他,在花园。

“太子可曾说是何事?”南若随手抓了一把桌上的金珠递给小太监。

他中午吃饭时才见过太子,并没有什么事。

小太监连连推辞不敢收:“奴婢不知。”

待南若直接塞到他手中,才低声言简意赅:“陛下来信了。”

南若眉头一跳,什么意思,这是男女主要回来了?

小太监不敢再多说,攥着金珠行礼离去。

南若一边飞速思考着男女主回来的弊与利,一边朝去花园。

东宫的花园在后面,连接着那座人工堆砌起来的假山,这座假山是太子十岁时命人建造的,方便他登高望远,他用望远镜的习惯,似乎正是从那时开始的。

暮春时节,园子里花繁柳绿。

南若远远看到假山顶亭子里有个人影,看穿着打扮,确实是太子。

假山下面环绕着一条三米宽的小河,是从御花园池子引过来的,清水潺潺。

河上架着一座形容拙朴的小竹桥,颇有些乡野小桥流水的意趣。

南若踏桥过河,哪知刚走到半中央,咔咔几声响,桥断了,瞬间整个人跌进水里,所幸河水不深,抓住断竹迅速站了起来,但衣衫包括头发全湿了。

“哈哈哈——”冷不丁傅卓窜了出来,冲着他一通大笑,“瞧瞧,竟有人将桥踩塌了!”

南若看着他,脸色沉了下来。

第二十四章帝后

二十四

傅卓笑声肆意而快活,一脸恶作剧得逞的兴奋。

南若提起因沾水变重的衣摆,涉水上岸,面无表情拧干。

“抱歉抱歉。”傅卓没什么诚意的道歉,笑嘻嘻,“先前我路过的时候不小心踩坏了,我正想叫人来修你便来了,我也没料想真会踩塌,对不住。”

瞧这可怜模样,啧啧,这才对嘛,就说他怎么会对讨厌鬼另眼相看,明明还是很讨厌。

南若掀起眼皮将他从头看到脚,若换成工作室的小助理在这,便知道老大这是震怒的前兆。

傅卓不知死活,还在继续叨叨:“要不要我帮忙叫人来……”来一起看热闹。

南若拧完了衣摆绑起来,露出双脚,因在宫中,他并未穿靴,只穿了双浅口矮屐,以至于竹桥断裂露出的木刺将他的脚踝划出了一道口子,鲜血渗出来,染红了足袜。

傅卓也看到了,一愣。

“劳烦。”南若朝他伸出手,“扶我一下。”

“我又不是你家下人……”傅卓嘴上抱怨,却犹豫两秒后走了过来。

南若握住他的胳膊,借力将袜子脱下来,所幸看着血多,伤口并不是很深,皮外伤,盐水冲洗擦点药止血会自己结痂愈合。

傅卓却瞪大了眼,心里突的冒出一丝懊悔,结结巴巴:“我,我不是,我——啊!”

手肘一麻,胳膊失去了力气,然后毫无防备被一股大力推进了河里。

他几乎是头朝下栽进去的,扑腾了好几下才冒出水面,跌坐在水里狼狈至极。

从山顶下到半道的太子停住了脚步。

好像不需要他插手了。

好整以暇地举起了望远镜。

傅卓难以置信,南宫若谷竟然会对他动手?!

震惊到他都忘了站起来。

“你怎么敢——呸呸呸……”一开口吐出泥土来。

南若光脚趿上短屐,上前居高临下朝他微微一笑,和从前一般温和的笑,此刻落在傅卓眼中,却莫名浑身一冷。

“抱歉,我方才没站稳,错施了力气,没想到你会真掉进水里,对不住。”

却是将他先前说的,一样还给了他。

傅卓涨红了脸。

南若伸出手,温柔道:“上来吧。”

傅卓一抖,立刻自己站了起来。

南若就状似惋惜的收回了手:“我还得去见殿下,先走了,待会儿再聊。”还不忘温柔关切道,“快去换身衣服,免得着凉。”

说着转身朝山上走去。

傅卓愣愣看着他走远,待看不到人影,冲着水里狠狠踢了一脚,结果水花溅起,迎头浇了他一脸。

气炸。

·

京城暮春中午的气温已经过了二十度,南若倒是不冷,只湿哒哒不舒服,但想着太子已经等着,不好再回去换,哪有让领导等员工的。

只是走起路来脚踝伤口被牵扯有些刺痛,所幸在忍受范围内。

想到傅卓震惊的脸,胸口散去一股浊气。

其实南若并非天生好脾气,年轻气盛的时候也是学校扛把子里的一份子,只不过因为他学习好,家长和老师都不信.

是后来被生活教成这样的。

笑脸迎人是娱乐圈生存的最基本能力。

尝试过一次对人笑脸带来的好处,他便悟了,就像他上学时为何努力保持年级前十一样——因为有好处。

他不需要给父母争脸面,姑伯舅舅们对他是最简单粗暴的奖励教育,只要考得好,就有钱有名牌衣服有美食。

除了物质好处,还有旁人或仰视或赞美的目光。

学习好,能让他在学校如鱼得水,他便愿意保持好成绩。

进入社会同样,发现体贴温柔能让他在工作中获利,他便改了脾气,时间久了变成了本能。

后认识他的人,都以为他本身就是这样。

南若本不在意傅卓的冷嘲热讽,网络喷子的威力可比他厉害多了,傅卓才哪到哪,连个脏词都没有,何况傅卓才十七,他一个奔三的人没必要去跟一个高中生计较太多。

且小若谷觉得对傅卓有亏欠,愿意让着他。

可没想到他会来这么一下。

熊孩子。

南若觉得自己刚刚还是教育轻了,要不是在宫里顾及太多,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

刚拐上山,迎面周保领着两个小太监迎上来:“公子,殿下吩咐奴婢带您去更衣。”

南若就朝山顶看了一眼,忘了,领导有望远镜看得见。

就是不知道看到两个员工“互殴”什么想法,会不会对他有意见。

虽说错不在他,可傅卓是领导亲信,且有亲戚关系的那种,他一个后来的,还是先跳槽又跳回来的,难博领导信任。

南若就幽幽叹了口气。

果然到哪里升职都不容易。

简单擦洗换衣,周保还体贴的拿来药箱,叫细心的宫女帮他处理了伤口。

上山见到太子,他并没有问他和傅卓如何,开门见山道:“陛下与皇后船驾已到广吉,再有两日便到京城。”

还真是男女主要回来了。

就是不知道是行程这么安排,还是专门为了上官子辰。

南若说不上来什么心情,有点忐忑有点好奇,还有一点激动——活的皇帝,他第一次见。

想了想,先请示领导:“殿下的意思是……”

太子将煮好的茶倒进两个杯子里,自己端走一杯,冲他点点下巴,示意将另一杯拿走:“此事暂且打住……”

南若拿杯子的手一顿,看向太子。

太子:“事情至此,自有大理寺依法定夺,便是孤也无法插手太多,多做多错,你与傅卓无需再参与其中,免得被察觉。”

南若明了。

民事能做的够了,接下来交给刑事,这不是他们能掺和的,皇帝回来肯定会派人重点彻查,他们非但不能动,还得隐藏起来,做好扫尾。

“殿下设想周全,臣受教。”

太子便端起茶抿了一口,对他这点奉承已经习惯,且竟有些受用,他平素极烦人阿谀,可不知怎的,南宫若谷这般说,他却没有反感,约莫是他确实真诚?

“孤还未告知傅卓,你去同他说一声。”

南若就明白,这是不在意刚刚他推傅卓的事,会替他兜着不外传,毕竟他现在明面上还属于皇后阵营,又给他机会与傅卓说和,当下笑着应是。

太子素来言简意赅,说完正事便挥挥手赶人了。

南若不着急去找傅卓,先调出小若谷所有关于男女主的记忆,细细翻阅起来。

远离京城百里外的大运河上,十来艘船只整齐的排列航行,正是帝后御驾。

最宏伟最华丽的那艘船上,被南若惦念的男女主正在享用下午茶,双胞胎儿女在旁说笑玩闹。

荣王眼馋妹妹在岸口买来的纸风车,冲着母亲撒娇:“母后,我也想玩。”

郑皇后揽住儿子,点点他的鼻尖,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要,早让灵雨多备了一份,去找她要。”

荣王就扑到她怀里蹭了蹭:“就知道母后最好了。”

永昭帝闻言道:“父皇就不好了?”

荣王嘴甜:“父皇也好,都好。”

郑皇后便笑着在他额头弹了一下:“小滑头。”

又朝兀自拨弄风车的长乐公主招招手,将两个孩子搂在一起搂了一会儿,放他们去玩。

荣王哒哒哒跑走,没一会儿听到他在外面要风车的声音。

永昭帝听着儿子天真烂漫的笑声,道:“你也太惯着他了。”

郑皇后便嗔睇了他一眼:“我就这一个儿子,我不宠着他宠谁?何况我哪里惯着他了,孩子要个玩具便是惯着他了?”

永昭帝哄道:“朕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觉得他大了,该学着长进,不能再整日只知道玩耍。”

“他一个皇子要什么长进?”郑皇后拍开他的手,直言道,“做皇帝吗?”

永昭帝竟也不生气,又伸手去拉她。

郑皇后躲闪两下就由他握住,道:“我不指望他做什么长进,只愿他开开心心,他又不需要考科举,也不需要上战场,玩乐怎么了?我倒期望他玩乐一辈子,多快活,难道你没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