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男配长子 强推完结+番外》TXT全集下载_11(2 / 2)

穿成男配长子 迎阳 4746 字 2023-09-04

gu903();当下道:“舅舅放心,我并不是要你同我一样,也不会叫你为难……”他简单将水军的概念说给他听。

他最终选择叫摸鱼社,明面上是动词的摸鱼,实际上是浑水摸鱼。

放在台面上的社团只是一个掩护,真正的社员会隐在背后,彼此间使用代称,且尽量避免互相知晓真实身份。

即是为了不让人发现,也是为了保护他们。

同时也避免水军成群后被有心人利用。

没人比南若更清楚水军的威力,可以一言令人死也可以一言令人生,所以必须得小心谨慎。

“……舅舅只管帮我牵线,将社员串联起来,之后想退随时可以退走。”

赵荣听得呆住了,谷哥儿知道自己搞出了个什么东西吗,他知晓言能杀人的道理,可没有像谷哥儿这般清晰明白弄出一个章程的,若成了气候,岂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南若看他表情就知道他想多了,一笑道:“我只将这摸鱼社当做东风,借我一臂之力罢了,并无其它想法,也不会用它作恶,舅舅若不信,可做监督来看着我。”

赵荣也回过味来,还没影的事,他自己先吓自己了,道:“你这样说,我还如何拒绝?”

南若欣喜:“舅舅这是答应了?”

赵荣没好气:“此事交给别人我岂能放心?”

他就这一个外甥,又小小年纪没了娘,亲爹不靠谱,他这个做舅舅的不帮谁来帮。

且这摸鱼社也真勾起了他的兴趣。

“来,来,你给我仔细说说,这摸鱼社具体怎么个章程?”

南若倒被他突然的热情弄得懵了下,这就完了?居然不问问他与东宫如何?不担心一下他如果失败怎么办?

赵荣还真没再关心,只兴致勃勃与他讨论摸鱼社,还拿出随身小本做起了笔记。

南若哑然之余,更坚定不能败的心。

舅甥两讨论得差不多时,初三急急进来,说王尚书亲自赶来了。

第二十八章短小

二十八

南若和赵荣立刻起身去迎,顾渔的事赵荣已经知晓。

因下人提前一步来报,待他们赶到门口,王尚书的马车正好停下。

“学生赵勉仁见过尚书大人。”

赵荣带头拜下。

南若虽未有功名在身,但好歹挂名在东宫,便也自称一声学生。

王尚书挂心外甥,只草草点头,南若见状便主动提出带他先去见顾渔。

“渔哥儿可有受伤?”王尚书问,他眉头紧皱,脚步飞快,是真的在担心顾渔。

南若便面露迟疑。

府里请来的大夫已经给顾渔瞧过,脚伤小问题,有大问题的是他的喉咙,往后怕是再难开口发声了。

王尚书脸色就白了白,声音都颤了:“只管说,我受得住。”

南若道:“是有些不太好,但与性命无忧,伤在了喉咙。”

王尚书脚下一晃,赵荣立时伸手扶住。

都是舅舅,能理解疼爱外甥的心。

“大人千万稳住,别在孩子面前露了踪迹,叫孩子心中不安。”他劝道,“我这外甥只请了自家大夫,比不得宫中太医,许还有得治,且孩子受此大罪,还需您这舅舅为他主持公道。”

王尚书只是关心则乱,理智回笼,很快冷静下来。

但等进屋看到冲着他想叫舅舅却发不出声,只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滚落的外甥,还是没持住红了眼睛。

南若和赵荣见状就体贴的关上门,将空间留给二人。

还没下台阶,就听里面传来一声怒喝:“顾解这个畜生——”

南若和赵荣相视愕然。

顾解是顾渔的爹!

这是亲爹叫人拐卖儿子?

两人面面相觑。

南若朝赵荣递去个探寻的目光,赵荣摇头,他倒是知晓有顾解这么个人,好歹当年才女之名他也是听过的,后续的事也有耳闻,但顾解不在京城,他并未打过交道,不清楚其为人如何。

“可惜这孩子了。”他叹道。

出了这样的事,往后别说读书科举,走旁的路也艰难,算是毁了,若真是顾解所为,那真真是畜生无疑,不,说畜生都是抬举他,虎毒还不食子呢。

他冲南若使了个眼色,压低声道:“这件事你可别多管,人家家事,掺和进去只会闹得一头乱,最后里外不是人,待会儿王大人出来,你只当什么都没听到,反正拐子你也抓住送到官府去了,是非对错自有律法定夺。”

王尚书那一声喊,要说全然无意,他可不信,这种父虐子的事最是难断,他不想谷哥儿心软强出头。

南若明白他的顾虑,此世讲究万事孝为先,父母对子女有绝对的掌控权,子女面对父母的责罚需得小受大走,意思是父母打得轻就忍着,打得重就跑,否则受伤不能动弹,反而是陷父母于不义。

现代人看来自是荒谬无语,可眼下确实如此,父母卖儿卖女实属正常,反过来儿女卖父卖母试试,被人揭发出去,坐牢打板子都是轻的,往后几代人都抬不起头,且古人难离故土,想换个地方重新开始都难。

这样的大环境下,除非能拿到确确实实的证据证明这件事是顾解所为,否则很难给顾解定罪,且这件事顾渔还不能出面,子告父属不孝,非但不能告,还得隐瞒包庇。

因为律法里有一条叫亲亲得相首匿制。

直白的说就是准许亲属之间互相包庇,譬如父亲杀了人,儿子妻子选择包庇不说不会受到任何责罚,且在众人眼里,包庇才是正确做法,若去举告非但不会让人觉得正直,反而认为你这个人不孝不义。

除非涉及到谋逆大罪。

退一万步,即便证据确凿表明顾解虐子杀子,顾渔也得先扛过一百仗,再坐三年牢,民告官,子告父,妻告夫,都要先处罚原告一通。

南若先前抄写到这段律法时,很是在心里吐槽了一番。

所以这件事很难处理,纵使王尚书想给外甥讨公道,也得顾及外甥的名声。

他们这些外人,就更不好掺和了。

南若垂眸,眼前掠过顾渔被扔在地上绝望的模样,若他没有将人认出来,会是什么样的结局。

赵荣见状就知道自家外甥又心软了,按住他的胳膊:“便是你想打抱不平,也要看人家是否愿意接受,再者事情真相如何还不知晓,不能只听一面之词。”

南若知道舅舅是好意,按捺下来只说明白。

没等多久王尚书便开门出来,自是朝着两人一番感激,而后将顾渔带走了。

这是应当的,南若没理由阻止。

倒是顾渔临走前主动拉了他的衣袖,递了张字条给他:

“救命之恩,定结草衔环以报。”

南若沉思片刻,将纸条收了起来。

他们在别庄住了五日,南若无心玩耍,一边与赵荣仔细商议社团规章,一边分心关注京城。

广德侯那边仍然没有动静,倒是顾渔的事顶替上官子辰上了热门头条。

只不过爆出来的只是他被拐一事,当时许多人在场,又一起去了衙门,都不需要搞什么水军推波助澜,百姓们已经自发口口相传——单去衙门半日游就够他们逢人述说了。

大家震惊尚书外甥竟都会被拐卖,一时家家户户紧张起了孩子。

京城巡防被御史弹劾,气得狠抓起了治安问题。

南若一行进城时就看到城门口加紧了盘查,不过大多针对普通百姓,像他们这样马车标识清楚的,基本扫一眼就放行了。

只是南若不知道是否错觉,这些人知晓他身份后,看他的表情有点怪。

“去打听打听,怎么回事?”他叫来初二。

不消片刻他回来一说,南若恍然,原来被推上热门的还有他。

说他救了顾渔,见义勇为,实为天下少年楷模,而且救人之后处理谦逊妥帖,又不图名利,品性高洁。

南若面露古怪,他怎么听出了浓浓的水军式尬夸?

叫初二到街上打听,发现竟然已经有茶馆将他救顾渔的事迹改编成了小故事,当评书宣讲。

很快人尽皆知。

太子这是想做什么?

南若思索。

会这么做的,显然只有清楚见识过水军威力的太子了。

他很想去问一问,可眼下不是联系的好时机。

所幸很快他就知道为什么了。

回府第三日,皇帝派人送来了圣旨,旌表他义勇有为,堪为楷模,破格提拔他入銮仪卫,任从七品小旗。

第二十九章谢恩

二十九

椒房殿书房里,郑皇后缓缓落下最后一笔,后退一步看了看,而后不甚满意地摇了摇头:“这虫鸟图我再怎么练,也画不出神韵,算了算了。”

她提笔抹掉,揉成团扔到纸篓里。

随侍在旁的茜锦快言快语:“奴婢听人说,这画虫鸟得蹲在跟前瞧上十天半月才好动笔,娘娘一国之母,每日有万件事要操心,自是不能同那些闲人相比。”

她天生一把甜嗓,又带着些脆,直白的话语在她说来悦耳动听。

缇锦笑着啐她:“人家好好的文人画师,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闲人?”

茜锦振振有词:“和娘娘比,可不就是闲人了。”

“瞧瞧,瞧瞧。”缇锦笑道,“就你嘴甜,惯会说好话,哄得娘娘最疼你。”

郑皇后在旁含笑,只要不耽搁工作,她素来不禁宫女们聊天说话,反而很喜欢她们在她面前嬉嬉闹闹的样子。

皇宫太大太空,这样才有人气,否则无声得可怕,会将人逼疯。

她又重新铺开一张画纸,这回不画虫鸟,画她擅长的静物,几笔勾勒,一个插着芍药的花瓶跃然纸上。

茜锦立刻夸了起来。

郑皇后心情转好,她练了十年,若不出一点成绩,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她如今一手水墨画放到现代,很能唬人了。

想到前世,她目光恍了恍。

似乎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有时候想起来,她还是会觉得不可思议,自己居然真的穿越到了古代,而且结婚生子做了皇后,仿佛回头,她仍然是那个迷迷糊糊赶着去上课的大学生。

可她知道不是了。

她垂眸,忽然没了兴致,搁下画笔,一边由缇锦茜锦伺候着洗手,一边问:“给谷哥儿的东西可挑拣出来了?”

缇锦道:“挑拣出来了,英石笔架一座,湖笔一对,竹镇纸、竹臂阁、竹笔筒各一个,还有娘娘吩咐的两身銮仪卫校服也赶出来了,娘娘看可还要再添些什么?”

郑皇后想了想,道:“今春厨房制的樱桃酱不错,给谷哥儿送两罐去,他素来喜爱这些甜甜的吃食。”

茜锦笑盈盈道:“谷哥儿这会怕是在府里不知多高兴呢,娘娘这般为他着想,只盼他别辜负了娘娘的苦心。”

郑皇后摇摇头:“他母亲临终将他托付给我,我自是得看顾着些,赵氏当年于我有知遇之恩,后来香宝斋也多亏她才在京城立住,何况……”

她叹了口气。

她心里对赵氏有愧。

她真的没想到赵氏会郁郁而终,她不知道云林竟然会迁怒赵氏,虽然赵氏说并不怪她。

那个时候她刚来大燕不久,一切对她来说都是雾里看花,懵懵懂懂,被人爱慕她只顾了窃喜,没想太多。

她那时被冲昏了头脑,她穿越前只是个普通人,哪里经受过这种被万人追捧的情形。

郑皇后敛神,将往事抛到脑后,道:“去跟长乐说,谷哥儿这么重要的事,让她准备份贺礼,和这些一道送去南宫府。”

“是。”缇锦应下。

椒房殿前头的紫宸殿里,永昭帝也正在同南宫云林说话。

“臣特意来谢谢陛下提拔谷哥儿。”南宫云林眉开眼笑,遮不住的春风得意。

他在永昭帝面前并不似外人猜测鄙夷的那般卑微献媚,反倒大喇喇颇为随性。

永昭帝也不怪罪,笑着道:“也是谷哥儿自己争气,朕正想着如何给他安排,就出了这桩事,王卿可亲自来找朕要为他奏请表彰。”

他正打算用谷哥儿,便有了义勇救人一事,恰似瞌睡递来了枕头,省了他寻借口。

如此合情合理,便是御史台也挑不出错来。

南宫云林还沉浸在喜悦里,道:“臣家世代商户,如今总算有个正经官身了。”

皇商虽带了个皇字,也可以不遵守朝廷对商户吃穿用戴的限制,但仍旧是商户,偏他们南宫家又因与皇室渊源,时时贴近权势,他吃够了被人轻视的苦,不想子孙也跟他一样。

只是他原本期望谷哥儿走文官的路子,没料想得了个武职,但也总比没有强,如今已经踏出了第一步,往后再走着看。

冲永昭帝感激涕零道:“臣回去定要挑个日子开祠堂祭祖,好叫祖宗知晓陛下的英明决断。”

永昭帝对他的奉承十分受用,皇帝也是人,喜欢被人夸奖,偏御史台只知晓弹劾指责,叫他头疼。

又听得南宫云林几句奉承,道:“谷哥儿入仕,往后便不好再碰商行,你提醒着他些。”

南宫云林笑容不变,乐呵呵道:“臣晓得,臣都想好了,待谷哥儿成亲,臣就分家,让他分出去单过。”

至于什么父母在不分家,他混不吝一摊手:“反正臣一个商户,没规矩也不是这一回了。”

永昭帝哈哈一笑:“成,朕到时候等着瞧你接御史台的信。”

南宫云林就苦了脸。

趁着皇帝心情好,他试探道:“唉,臣就怕谷哥儿自小娇养,进了銮仪卫吃不了苦,叫陛下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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