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既然他有了孩子,那么就不能再不给赵舒窈名份了。
凌朗再次到景成帝面前,提出想要迎娶赵舒窈为妃。
他真心喜欢赵舒窈,之前说要纳她为侍妾,的确是永安侯教他的,可现下赵舒窈怀了他的孩子,他怎么舍得只让她当个妾。
“她有了你的孩子?”景成帝听见凌朗的话,忽地冷冷哼笑一声。
凌朗揉了下耳朵,红着脸支支吾吾道:“是,她腹中的孩子的确是儿臣的,儿臣十分确定。”
“你确定?”景成帝听见凌朗的话,蓦地火冒三丈,拍案而起。
“朕是不可能让你娶一个失了名声,婚前就失贞还想法设法勾.引皇子的人为妻,就算朕同意,你的母妃也不会同意。”
更何况她还是外室所生的孩子,当皇子的侍妾都算勉强,凌朗居然还想让她当正妻。
景成帝是知道实情的,再如何也不可能让赵舒窈进皇家的门。
“孩子若真是你的,待她生下之后可以抱回你膝下扶养,至于赵舒窈……”景成帝面无表情的看了小儿子一眼,“等过两年风头过了,众人淡忘她与宁二的事,你再收她入府当妾也不迟。”
凌朗自然不可能同意景成帝的做法,那他还得等两年,赵舒窈岂非得委屈死?
三皇子再次与景成帝争执了起来,没多久,他就如那日一般,被景成帝轰出御书房,罚他跪在外面好好反省。
而另一边,永安侯夫人确定赵舒窈真有了孩子之后,还真的如回门那日所言,立刻让人将宁二夫人给请了过来。
说要给赵舒窈和宁二公子谈亲。
宁二夫人听见赵舒窈怀了自己儿子的骨肉,当场晕死过去。
赵舒窈见母亲真要让自己进宁家当妾,再也忍耐不住,委屈的哭着质问永安侯夫人为何要这么对自己。
“为何盛欢回来后娘就一再针对我,我到底错做了什么?”
牧婉清打自见到盛翊臻的画像之后,便再也接受不了赵舒窈。
而那日盛欢回门宴上,赵舒窈的所作所为更彻底激怒了牧婉清,完全掐灭对赵舒窈仅存[cx独家]的一点亲情。
牧婉清看着赵舒窈委屈的模样,再看着永安侯心疼地哄着她的模样,一双美目越发地冰冷。
“你做错了什么你自己清楚,上次蓄意陷害卿欢,想毁掉她的清白,我当时已原谅你一次,没想到昨日她的回门宴,你又不知悔改。”
牧婉清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
“之前我还待念着我们十五年的母女情,一直不愿说破这件事。”
永安侯听见妻子的话,脸色一变,立刻上前阻止,“夫人三思,窈儿是无辜的,她也不知道当年的事。”
“她无辜,她无辜就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们的亲生女儿吗?”牧婉清嗓音冰冷至极。
赵舒窈听见永安侯夫妻的争执,之前滴血验亲时的恐惧与猜测再次涌上心头。
她几乎当下就猜到了永安侯夫人说的话为何意。
她浑身不受控地颤.抖起来,眼泪刷刷的往下掉。
“我今天就告诉你为何卿欢回来之后,我就──”
“娘您别说了、别说了!都是窈儿的错,是我昨日不该故意破坏姐姐的回门宴,是我嫉妒姐姐能嫁给太子,都是我的错,您原谅我,我知道错了!”
赵舒窈猛地打断永安侯夫人的话,她害怕猜测成真。
然而牧婉清却不给她任何逃避的机会。
她的女儿已经在外吃苦了十五年,如今好不容易认回来,一生一次的回门宴又被赵舒窈破坏,简直忍无可忍。
“当年我难产昏迷不醒时,不知谁人摸进府中将我女儿调包,将你这个假货换进府中,偷天换日,当年我就只生了卿欢一个。”
赵舒窈听见永安侯夫人的话,脸色惨白起来,一边大哭一边摇头,“爹明明说过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我不信,我不信……”
牧婉清却丝毫不动摇,继续说道:“赵舒窈,我今日就明白地告诉你,你不是我的亲生女儿,你不知道是谁的女儿,顶替了我女儿,占置了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享受了她原本该有的荣华富贵与宠爱。”
“当我好不容易认回女儿,接她回府,你鸠占鹊巢十几年,还一再地陷害欺.凌她,若你是我,恐怕你早就将这个假女儿给赶出侯府,而不是像我这样,忍耐至今!”
赵舒窈摇着头,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恐惧与绝望灭顶而来。
她泪眼模糊的看向永安侯,却见永安侯闭着眼别过头去,不敢看她。
“不可能、不可能!”赵舒窈发了疯似的哭喊起来,“盛欢才是下九流的小商女,我是永安侯嫡女,我是你们亲生的!”
永安侯听了她的哭声心疼不已,终是憋不住上前,想要劝慰一番。
赵舒窈却将他一把推开,头也不回的跑出了永安侯府。
一旁刚悠悠转醒的宁二夫人,恰好听见永安侯府的这个惊天大秘密,一口气登时喘不上来,再度晕死过去。
※
自那日赵舒窈离府后,永安侯就立刻派人出去找女儿,却始终都找不到。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了宫里。
那日永安侯府的对话知道的人没几个,众人都不知道赵舒窈究竟如何。
凌朗得知赵舒窈失踪,担心她想不开,也不跟景成帝置气或争执了,立刻带着一堆人出宫寻找赵舒窈。
盛欢觉得不对劲,让凌容与将赵杰召进宫来,她才知道原来永安侯夫人将一切真相都说了出来。
赵舒窈承受不住打击,那日才会夺门而出,一去不回。
作者有话要说:凌容与:孤去让周正传膳。
突然就被丢在寝殿的太子妃.盛欢:???
晚点如果有修改就是我在捉虫,小可爱不用重看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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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凌朗苦寻赵舒窈多日无果,每日都忙得团团转,沈贵妃见不得儿子如此,终是没忍住将赵舒窈非永安侯夫人亲生女儿一事告诉了他。
景成帝妃子不多,且最宠爱的依旧是裴皇后,可这沈贵妃却也是他的心头好,虽然地位远远不及裴皇后,但该知道的事她还是知道。
毕竟自己儿子心仪永安侯次女已久,赵舒窈有了他的孩子,景成帝却异常强硬不许三皇子纳她为侍妾。
沈贵妃心觉有异,便想方设法地从景成帝嘴中套话。
沈贵妃既能成为景成帝少数的妃嫔之一,自然亦容貌不俗。
云鬓花颜,芙蓉帐暖,再加上赵舒窈的身世就算给沈贵妃知晓也不痛不痒,沈贵妃很快就在龙榻上,从景成帝口中得知了这个秘密。
沈贵妃原就极不喜赵舒窈。
这赵舒窈从前心里眼里就只有太子一个,现下太子娶了她长姐当太子妃,她却转头奔向她儿子。
赵舒窈将她儿子当成什么了?
如今得知了她的身世,沈贵妃就更不可能同意儿子与她牵扯在一块。
就算非永安侯的亲生女儿,可如今好歹也还是永安侯府的正经嫡女,居然婚前就失.贞,甚至想方设法怀上皇嗣。
且不论赵舒窈心机是否深重,光是这般出格与算计就让沈贵妃万不能忍。
景成帝就只说了赵舒窈非永安侯夫妻的亲生女儿,至于极有可能是外室女一事,他倒没提。
赵舒窈是否为外室所生此事还有待商确,景成帝自不会还未拿到证据,就给永安侯扣上这个罪名。
三皇子得知赵舒窈的身世后,非旦没有如沈贵妃所想就此放弃赵舒窈,反而怒不可遏。
不顾阻拦,怒闯东宫。
旁人眼里的赵舒窈娇纵任性、蛮横不讲理,可在凌朗眼里却只觉得她是个不谙世事、天真浪漫的小姑娘。
世家千金,尤其又是位高权重永安侯府里的掌上明珠,娇纵任性那不是自然的么?就如同他的姐姐清河公主,她不也任性得不可一世。
是以凌朗从未觉得赵舒窈仗势欺人有何不妥。
而原本一个心高气傲的小姑娘却在赵卿欢回府后,就日益憔悴甚至三番两次爆出丑闻。
当初他就觉得宁老夫人寿宴一事有异,如今得知赵舒窈因受不了委屈,的知自己身世才会离家出走,凌朗只觉得这一切皆因赵卿欢而起。
凌朗闯入东宫之时恰巧赵杰也在。
赵杰本就每隔几日就会进宫为太子探脉,太子身子情况近来诡谲多变,因而他进宫的次数比往常还要更加频繁。
凌朗没什么心机,向来一条肠子通到底,说话向无遮拦,也不管自己的哥哥与太子妃的兄长就在一旁,见着了盛欢劈头便是质问:
“那日宁老夫人寿宴,窈儿之所以会在宁二公子房里,是否是太子妃所为?”
凌朗俊秀的面庞腾满怒火,眼角猩红,像头受了伤的小兽。
盛欢看着怒气冲天的三皇子,黛眉微蹙,正要开口,便见凌容与早一步挡在她面前,俊美的脸庞面色微冷。
“三皇子放肆了,宁老夫人寿宴之事皆为赵舒窈自己一手促成,与太子妃毫无干系。”
凌朗听见太子的话,心中怒火更盛,“二哥你别替她说话,自太子妃回了永安侯府,永安侯府便无宁日,窈儿天天都受委屈,更在寿宴上受尽屈.辱,如今她有了我的孩子,永安侯夫人居然还想让她嫁给宁二当妾。”
“永安侯夫人认回了亲女儿,就对这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弃之不顾,甚至想推她入火坑。”凌朗怒视盛欢,“永安侯夫人昔日不知有多么疼惜窈儿,现在却不顾情面与她撕破脸,挑明她的身世让她大受打击,太子妃敢说这之中都无你的手笔?”
盛欢听见三皇子的话,不禁觉得有几分好笑。
这三皇子的脾性简直与赵舒窈一个样。
盛欢不动声色地哂笑一声,漠然道:“我的确不知永安侯夫人会直接将身世挑明,也未曾给她使过什么绊子。”
若非赵舒窈一再招惹她,她根本不愿与她纠.缠不休。
赵杰起身,开口替妹妹解释:“三皇子就算再喜爱舒窈,也不可全凭自己臆测就血口喷人,那日宁老夫人寿宴臣也在场,的确与太子妃无关。”
凌容与凤眸淡淡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周正,“去将孤置在书房第二格暗柜里的东西取来。”
话落,他懒懒的回眸,看向三皇子,“三弟可知,那日要不是孤,在宁二公子房中的便该是孤的太子妃。”
凌朗听见凌容与的话登时一愣,几瞬后,俊秀的面容由红转青。
“所以那日窈儿会在宁二房中,全是二哥所为?!”凌朗俊眼愕然的瞪大,说话的咬牙切齿,干净清澈的嗓音里全是不敢置信。
凌朗一直将凌容与当成仿效的对象,甚至觉得他清风明月般的二哥将来必会是个好帝王,完全没想到凌容与居然会为了赵卿欢,而对赵舒窈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凌容与不想与他多说。
他深知凌朗不到黄河心不死的个性,就算跳进了黄河,也还要胡搅蛮缠一番才肯罢休。
他不想让盛欢平白遭受怒气,凤眸微眯,字句森寒如冰:“孤刚说了,那日之事皆出自赵舒窈手笔,是赵舒窈与宁二私通在先,欲毁太子妃的清白在后,三弟应知晓孤的行事作风,孤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若硬要说那是孤所为那亦无不可。”
此时周正已从书房回来,手上还多了几分卷宗。
凌容与淡道:“给三皇子递上。”
凌朗抢过周正手上的卷宗,不过片刻,一双眼便熬得通红,手抖得厉害。
他不信。
“窈儿不是这种人!”凌朗说罢,便将手上卷宗撕个粉碎。
他转头捉住赵杰衣襟,“赵世子说那日也在场是何意?你也早就知道窈儿不是你的亲妹妹?”
赵杰面无表情,将那日之事如实以告:“那日臣的母亲与太子妃皆中了迷魂香,若非太子早一步将太子妃救出,我母亲与太子妃恐怕已……”
“闭嘴!”凌朗吼道,精瘦的胸.膛上下剧烈起伏。
将赵杰猛地推开,回头看了一眼犹被凌容与护在身后的盛欢几瞬,怒甩衣袖,再次匆匆离去。
凌朗一走,凌容与便吩咐周正:“往后没孤的口谕,不得随意放三皇子进来,他若硬要闯,便让侍卫出手将人拦下。”
凌朗行事冲动,凌容与也非时时都在东宫,担心自己不在时他又会闯进东宫让盛欢受气,索性直接下令做好一切准备。
赵杰早就深知三皇子对赵舒窈情根深种,只是没想到会深种成这般。
“殿下按时服药之后,可还有任何异状?”赵杰继续问起方才未完的话题。
凌容与摇头,干净的眉眼难得的浮现几许笑意,“孤最近常觉得热。”
之前东宫一年四季都烧着地龙,盛欢住进东宫之后,凌容与担心她被热坏,这地龙便停了。
如今东宫已不烧地龙,赵杰又听见太子喊热,眉稍微微一动,道:“若只是觉得热,而非高烧不退,那是好事,还请殿下继续按时服药。”
赵杰忽然意味不明地问:“殿下与太子妃可还好?”
他身边虽未有过女人,却也大约知晓女子承宠之后的神态,会与一般闺阁女子略有不同。
可他见盛欢与出嫁前并没有什么差别,因而曾私下将如意叫来,问她太子妃与太子究竟有无顺利圆房。
如意自然不敢说太子妃一直拒绝太子,只支支吾吾的说圆了。
可赵杰又岂会看不出如意眼神闪躲,分明是在说谎。
肯定是他之前加的那几帖药过温,成效太慢。
大婚多日,迟迟还未圆房,这可是大事,赵杰不得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太子如今身子渐好,不再像以前那般动不动就咳血,思及此,赵杰略微沉吟,觉得自己也许能再加上几帖,见效更快却又不伤身的药方。
他不着痕迹的扫了盛欢一眼,话说得十分隐晦,“不知臣是否还需要在药中加入几帖温补的药方?”
凌容与:“……”
这一世,试都还没试过,他要如何回答。
盛欢听不懂自己兄长在打什么哑谜,“温补的药方是什么?如果是对太子身子有益而无害的,兄长自要多加几帖,殿下过于削瘦,身上都是骨头,妹妹想尽快将他养胖一些。”
赵杰听见妹妹的话,神情再次严肃起来。
妹妹这话的意思是指太子太瘦,抱起来不舒服?
赵杰光明正大的看了太子一眼。
此时凌容与的气色虽已比之前好上许多,可那一身精白袍锦的确还是稍显宽松,龙纹玉带紧束下的劲腰也比寻常男子细了一些。
赵杰心想太子的确比寻常少年清瘦了些,难怪妹妹抱怨,大梁女子素来都喜欢健壮一点的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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