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诣靠近一步,满怀虔诚地俯下身,轻轻抱住她,手掌轻抚着她头发,“初初,我不是受虐狂,但我又有什么办法?我爱你,我什么都愿意。”
温锦柔眼中毫无情绪,空洞麻木:“你真可悲,也真可怜。”
像在说他,也像在说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结”既然已经打下,就有解开的一天,不管是你们想要的徐诣和初初之间的转折点,还是初初的心结,还是这章里提到的,她对温家的报答。
温家夫妻和温裕笙如果知道初初为了让他们放心,违背自己的意愿跟姜止接触,也肯定会心疼。
再来复盘一下初初年少时的不幸,亲眼目睹父亲自杀,跟着母亲四处躲债,被人嘲讽侮辱,又亲眼看着母亲因为病魔的折磨离世,自己无能为力,接下来进入孤儿院,一无所有。
这种事如果换作我们成年人,都会受不了,都会崩溃,何况她当时还小,她渴望温暖和家庭,不想让家人失望,对他们的意愿遵从,不代表她没有主见,这是她唯一在乎的,这里没什么问题,而关于徐诣,姜止,楚烊,他仨是争来争去了,但初初现在是谁也不喜欢,不存在绿谁,她也从来没有游离在他们之间暧昧不清,这一点大家要搞清楚,接下来会进入另一个阶段,剧情一步一步来。
这本书里的角色都不是完美的,有优点也有缺点,是会像我们现实中人一样有各种各样的情绪,有时候甚至会自私的,我尽量在写一个个饱满的“人”,而不是一个角色。
大家看文应理性,大家保持旁观者的心态吧,不要入戏太深,怕你们太真情实感,自己反倒不开心。
此文火葬场会很到位,甜的地方也会很到位。
该安排的,我肯定都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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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这个拥抱没有持续太久,温锦柔很快将他推开,没多看他一眼,“我今天是姜止的女伴,注意你的分寸。”
徐诣眼神看着她,敏锐从她这句话中品出不一样的深意:“你难道打算和姜止在一起?”
温锦柔淡笑:“也不是不可能,他方方面面都不比你差,最重要的是,他没有伤害过我,不是吗?”
她抬起眼眸,笑盈盈地看着他,看到徐诣迅速凝固的脸色,笑意更深了。
没有兴趣再呆下去,温锦柔错身准备离开,徐诣突然从身后抱住她,耳边是他急促压抑的呼吸,他怀抱紧绷,身体冷冰,“我不准。”他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说出来,忍着怒气和妒忌。
温锦柔心情突然变得很好。
徐诣嗓音低哑:“初初,说你不会跟他在一起。”
温锦柔眼带笑意:“纵然不会和他在一起,也会和别人,总之,不会是你。”
徐诣完全不敢想象她以后和别人在一起的场景,只要想起她说过的那句话——“要将给过他的加倍给别人”,他就嫉妒得快要疯掉。
男人搂在她腰间的手一寸一寸地收紧,他不会允许,只有这一点,只这一点不顺着她,其他的,她想做什么,他都会听话。
徐诣只剩这么点小小的要求,他在这一刻,甚至已经不奢求温锦柔会重新爱上他,只要她不和别人在一起,他就已经心满意足。
“放开。”温锦柔声音冷静。
徐诣有些舍不得:“等晚会结束,我送你回家。”
温锦柔没出声。
徐诣慢慢松开手,她甚至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径直走入晚会。
徐诣盯着她的背影,疲倦的低下头,抬起沉重的步伐,不远不近的跟在她身后。
温锦柔重新进入晚会,也重新回到姜止的身侧坐下,姜止对她说了什么,她摇了摇头。
徐诣明显看到姜止眼中流露出的温柔,目光变冷,拳头纵然已经攥得僵硬,却因为温锦柔而强行忍耐,只猛地端起身旁桌上的酒灌下去。
纪庸冷笑一声,也没阻止,视线在场内穿梭,看到三三两两人群中的顾向烟,微挑起眉。
顾向烟的照片他看过,照片中的姑娘很漂亮,今天之所以来,是想看看真人,毕竟现在的女孩子p图太厉害,他可是个爱美的,不漂亮的不要。
很明显顾向烟比照片更漂亮,纪庸放下酒杯:“哥们儿要去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徐诣仍旧盯着温锦柔,懒散的嗯了声。
纪庸离开坐席,而徐诣则是盯着温锦柔时不时与姜止交谈的侧脸,酒一杯接一杯喝。
有时候徐诣不得不佩服自己挑剔的眼光,温锦柔果然是众多女孩子中最最出众的那一个,如此淡妆素裙,仍旧惊艳无匹,在这等时尚晚会依旧最引人注目,纵然身边已经有姜止这样的男伴,可偷偷看她的男人还是不少。
好在姜止做事有分寸,没有对温锦柔动手动脚,否则徐诣真不保证会做出什么。
晚会设立颁奖和表演环节,姜止会作为颁奖嘉宾上台,为娱乐圈或时尚圈在时尚方面有成就的人颁奖,晚会主办方还邀请到几名唱跳歌手到场表演,所以并不无聊。
这样的场合是各种圈子交际的好地方,今夜不少男女主动与温锦柔攀谈,温锦柔也十分融入这样的场合,谈笑风生十分如鱼得水。
徐诣却心中复杂。
姜止准备上台,温锦柔那一桌坐下另外两名陌生男人。
徐诣微眯起眼,端起酒杯,交叠的双腿打开,站直身体,朝温锦柔的方向走过去。
两名男士正询问温锦柔的电话号码,徐诣低沉懒散的声音传来:“我的电话给你,怎么样?”
温锦柔闻言略微一愣。
高大的男人在她身边坐下。
两名搭讪的人哪里会不认识徐诣,也听得出徐诣对温锦柔的维护,笑容僵在脸上,“徐总也认识温小姐?”
徐诣看向温锦柔,她慢悠悠的晃着酒杯,时不时品一口,仿佛当他不存在。
徐诣眼神看着她,话却是对这两人说的:“我未婚妻,你觉得呢?”
温锦柔抬起的酒杯一顿,终于转头看他一眼,徐诣勾起唇,眼神温柔。
搭讪的人仔细打量两人表情,果然看出点儿猫腻,方才他们俩使出浑身解数没能得来温小姐一个眼神,果然是因为他们已经订婚了吗?那为什么温小姐是作为姜止的女伴来这场晚会。
两人对视一眼,猜到一个可能,莫非徐诣和姜止正在竞争温小姐?
两人不约而同站起身:“既然如此,打扰了。”
姜止和徐诣谁也不好惹,他们最好不要加入其中,免得殃及池鱼。
两名男士离开坐席,这时的姜止已经走上台,所有的目光都汇聚在这位商界新贵身上。
坐席区的灯光拉暗,徐诣不动声色的靠近温锦柔,温锦柔感觉到他的靠近,转头对视上徐诣眼睛。
她的手指被他握住,温锦柔轻蹙眉警告:“徐诣。”
他嗓音暗哑:“跟我走。”
趁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看着台上,徐诣拉着温锦柔从后台离开,姜止正在台上颁奖,念到台本一半,刻意停顿的抬眸,却看到徐诣将温锦柔拉走。
姜止目光冷下来,目睹徐诣和温锦柔消失在内场,观众疑惑这里的停顿似乎过于久了,侧头和身边的人窃窃私语。
姜止耳麦里传来后台工作人员提醒的声音,他收回目光,重新低头看台本,念出获奖者的名字,并为获奖者颁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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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晚会,温锦柔甩开徐诣的手,他立即回头看她。
温锦柔神情淡漠:“我今日是姜止的女伴。”
她转头,要走回去。
徐诣嗓音微沉:“温锦柔,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心,你不在乎任何一个人?”
风有些冷,刮在脸上生疼。
温锦柔突然就想起从前,他因为拒绝一个追求者,对方控诉她没有心,控诉她狠心绝情,事后在学校败坏她的名声,导致她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一个朋友,没有任何人愿意接近她。
心拿来做什么?
她在乎的事情很少很少,在乎的人也很少,父母和兄长是她的全部,她失去过很多,得到一点温暖便迫不及待的去守护,用尽自己全部的力量也在所不惜,不管是父母和哥哥的意愿还是温氏集团,只要是他们吩咐的,她就做。
家,这是她唯一重视的。
不想再失去了,不想再像小时候那样,眼睁睁看着父母离开自己,一个人暗无天日的过下去,因为是孤儿被欺凌。
徐诣根本不懂,不,任何也不懂,没有经历过她的痛苦就根本不懂她,有什么资格对她说这句话?
温锦柔突然转身,扬起手臂,猛烈的打下去一巴掌,打在徐诣的脸上。
实在是用力的,她的手掌也有些疼。
徐诣的脸慢慢的红了,却没顾自己,连忙拿起她的手查看,也红了。
“对不起,我不该说这种话。”
他急切慌乱的解释:“初初,我是害怕你回去和姜止在一起,我没有别的意思。”
冲动说出这句话的一瞬间,徐诣就后悔了,他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应该要比任何人都要怜惜她才对,居然如此狠心的对她说这句话,他再次犯了大忌。
徐诣连忙举起她的手打在自己脸上:“你可以再打我,别生气好不好,我错了。”
温锦柔抽出自己的手,眼神逐渐变得阴郁冷冰:“你说得没错,我就是没有心,我不爱任何人,我只爱自己,如果能让自己过得好,我会按照父母的意愿去做任何事,只要能保住我大小姐的身份,我——”
她说的是假话,每一个字都刺痛徐诣的心,他连忙轻轻捂住她嘴巴,立即将她抱住:“对不起,我知道初初不是,我知道你过得很难,我不应该这么说,我只是怕你不在乎我,心里永远没有我,我只是害怕你跟别人离开。”
他手掌轻柔地抚摸她发丝,温柔安抚:“对不起,怪我,都怪我。”
温锦柔用力推开他,冷冷睨他一眼,转身要走,徐诣迅速拉住她:“初初,能不能给我你的电话号码?”
她的沉默代表冷漠。
徐诣落寞的点点头,嗓音暗哑:“好,现在不愿意给,以后再给吧。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然而手中的小手再次抽走,温锦柔离开的背影决绝,徐诣没敢追上去,追悔莫及的闭上眼,突然重重的踢了一下地面,骂了一声操。
他混蛋,不该说那样的话。
再次回想,就连自己都会被这样的话灼伤,更别提温锦柔。
徐诣在原地懊悔了一会儿,再次大步追上去。
晚会已经结束,三三两两的人都会场走出来,温锦柔挽着姜止的胳膊走到车旁,男人为她打开车门,她坐进去。
徐诣眼神一紧,连忙追去,就在车后面,西装革履的男人狂奔着,像回到刚刚重逢那一晚,他也是这样追着她的车。
她会不会再次让人停车?如果能停下来稍微等等他,不管她让他做什么,徐诣都心甘情愿,可车一直没有停,且越来越快。
姜止回头看了一眼,徐诣不依不饶的追在后面,他吩咐司机:“再快点。”
司机点头:“好的。”
车速更快了,徐诣被甩在后面很远,夜色朦胧,逐渐有些看不到他的身影。
姜止看向身旁的温锦柔:“刚刚去哪里了?”
温锦柔半阖着眼:“姜先生不是知道的吗?”
“我想听你解释。”
“解释?”
温锦柔轻笑:“我们是什么关系?普通朋友都不算,我为什么要和你解释?”
姜止淡淡蹙眉:“可你也说,你是我的女伴。”
温锦柔睁开眼,看向他:“看来姜先生不止知道我离开过,还跟上来,听到了我和徐诣的谈话,又何必假惺惺的问我去了哪里?”
姜止这次没有再否认。
温锦柔语气多了几分冷淡:“我是你的女伴,也照顾了你的面子,没有跟别的人离开,今晚也算有始有终的结束,但不是你的女朋友,没必要任何行踪都跟你汇报。”
“今天跟你出来,是我父母的意思,这一点想必你也很清楚,我甚至都可以想到,你接下来会利用我不会违背父母意愿这一点继续约我,你们男人为了达到自己目的,有什么做不出来?”
“徐诣不是好人,你也不是,我也不是,大家都别把自己的位置看得太高,多没意思。”
“你可以说我虚伪,说我心机,说我是父母的提线木偶,我随便,无所谓,但你也摆正点自己的位置,我们最多只是商业之间的合作来往,真指望我爱上你,不可能的。”
她说话的语气不重,轻轻柔柔,却也藏着点戾气和讥讽,就连姜止之后的打算也看得一清二楚。
他的确是想通过温氏夫妻再次约她,因为看得出来温锦柔的父母兄长比较倾向自己,只要他拿住这一点,就可以慢慢接近温锦柔,慢慢得到她的心,但没想到,她自己先将自己的心门上了锁。
冗长的一段沉默以后,姜止淡笑着说:“你真的很聪明,那也应该猜得到自己的结局,我们这样的人,其实没有太多选择的机会,玉落,你没必要那么固执,不如敞开心扉。”
温锦柔已经重新闭上眼:“不管结局如何,在没有定下之前,我不是你的附属品,我虽说在按照父母的意愿做事,也并不代表,你现在可以管我,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姜止笑着点点头:“我知道你心墙高,虽然我是用了些心思,也是因为真的喜欢你,徐诣怕你跟我呆在一起,我又何尝不怕你与他呆在一起?”
“玉落,你可以放心的嫁给我,我不会像徐诣那样伤害你,也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不如和我试试,怎么样?”
车开到温家,温锦柔准备下车,姜止头一次没有分寸,轻轻按住她的手:“给我答复。”
温锦柔看向他的手。
姜止淡笑着把手拿开,听见她声音说:“我不会喜欢你。”
姜止温笑:“我们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不急着你现在就回答我,我现在只想要一个机会,一个你可以试着信任我,接受我的机会。”
温锦柔推开车门下去,姜止还没有得到这个答案,自然紧随其后,却看到楚烊捧着一大束玫瑰花站在温家别墅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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