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节(1 / 2)

的案头。

不过封怀古对赤鹏鸟这样的珍禽兴致缺缺。他自信于自己的战术,并不屑于用这些辅助手段,只是……

军师建议道:“陛下大婚将至,若有赤鹏做为贺礼,将军必能露脸。”皇帝是天下至高的人物,自然应当拥有天下最珍贵的东西。

封怀古想了想,觉得也是道理:“只是五万两黄金……”

五万两白银他还可以咬牙承受,黄金便是卖了他都攒不出来。

军师笑道:“封将军乃是豫章父母,一言九鼎,何至于就要用真金白银呢。”

第136章合作和背叛(上)

这话可以有两种理解方式,一是强取豪夺,二是给些其他的东西替代。军师故意不说透,就是让封怀古自己决定。

封怀古没什么想法,他本来对赤鹏鸟也没什么想法,摆摆手:“你去办吧。”

军师领命而去。

傅希言下榻的客栈老旧,但价格便宜,所以生意还不错,每到日落时分,便有不少手头不太宽裕的旅客投宿。

客栈老板招待这些人经验丰富,只是眼前来的这位,怎么看都不像会愁银钱的人。别的不说,光是这件衣衫,就足以将整个客栈包上半年,更不提美貌气度,真如天上仙子下凡。

他卑躬屈膝,弯腰行礼,生怕怠慢贵人,听对方问起带鸟的那一对怪人,连话都不敢回,径自在前面带路,走到半途才想起一件事:“刚刚也有人找他们,就在房间里。”

先来一步的,毫无疑问便是封怀古身边的那位军师。

封怀古生性刚愎自用,做他的军师,不用在行军打仗时指手画脚,主要是处理人情往来等繁杂俗务,送皇帝贺礼也在此列。

故而听闻城中有赤鹏鸟出没,他当即大喜,得到封怀古允许后,便匆匆赶来,希望能在五万两黄金这漫天要价下,落地还个好价钱。

奈何傅希言本来就是钓鱼,别说对方拿不出五万两黄金,就是拿出来了,也要理由为难,当下就一脸固执地摇头道:“不行不行,我说五万两黄金就是五万两黄金,少一个铜板都算我言而无信!”

军师费了半天的口舌都不见效果,终于沉下脸来:“赤鹏鸟何等精贵,岂是你这样的村夫俗子可寻获的?该不会是随意找了个鸟儿来招摇撞骗吧?”

傅希言“憨憨”地说:“你不信就别买,我又不求你。”

军师恐吓道:“豫章地界,岂容你坑蒙拐骗?若是不能交代清楚赤鹏鸟的来历,那就跟我去大牢里走一趟吧!”

傅希言心想:你可太沉不住气了,这才讨价还价了几分钟。算一两黄金为前世的六千多元,那五万两就是三个多亿啊!三个多亿的项目,你不花点心思讨好讨好,还恐吓,真的是人品有问题。

他拍案而起:“你要是这么说,那我走!”

军师被他不按套路出牌的反应给弄懵了一瞬间,很快冷笑道:“只怕你走不了。”

傅希言见灵教的人还没出现,想着还得拖延一点时间,又一屁股坐下道:“既然这样,我就不走了,我们再商量商量。”

军师看他来来回回变卦,只觉其耳根子软,故作恳切地说:“你去别的地方看看,是否有将军纡尊降贵与你谈价钱!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故事你总该听过吧?不如见好就收。”

傅希言说:“我脑子不太好使,你之前说的什么条件,能不能再重复一遍?”

……

封怀古军纪严明,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闹得太难看,军师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至多一千两白银。不过,我可以在衙门给你们某个差事,有个安身之处,总比你东奔西跑四海为家要好。”豫章治理权终归要交出去的,他们能不能在新来的大人手下站稳脚跟,就是他们自己的事了。

傅希言摇头道:“不行,没有五万两黄金,我心里不舒服。”

“那就没得谈了?”

见军师发怒,傅希言忙道:“那也不是,再谈谈,再谈谈。”

如此三番,军师便看出他是在借故拖延时间,没有再给他第四次机会,扭头就要走,傅希言没有阻拦,因为他听到了走廊上掌柜的脚步以及说话声。

果然,军师刚拉

开门,掌柜就带着人来了。

这是傅希言第二次见班轻语,对方美貌如昔,可落在傅希言的眼里,却是一张青面獠牙、鸱目虎吻的脸。

军师见到班轻语出现,脸色一变,心中凉了三分,他终于明白傅希言刚刚一直有恃无恐地敷衍着自己。

他苦笑道:“是在下鲁莽了,差点坏了圣女好事。”

班轻语微笑道:“大人过谦,珍禽无主,有缘得之。”

傅希言在屋里附和:“是的是的,大人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我提的条件。反正在赤鹏鸟出售之前,都有的谈的。”

军师闻言一愣。他本以为班轻语亲自驾临,必然与卖家达成默契,自己这是一趟白跑,可听两人的意思,似乎并非如此?那圣女这趟来是志在必得了。

他略作踌躇,便匆匆出了客栈,向封怀古请示去了。班轻语的出现更让他认定赤鹏鸟难得,但是否与圣女相争,还要封怀古决定。他能够在独断专行的封怀古身边待这么久,就是因为在大事上,他从不擅自做主。

他走后,房里便剩下两个人。

班轻语听着军师的脚步声跟着掌柜,缓缓消失在走廊尽头,才道:“与你同来的那位朋友呢?”

傅希言说:“房里太闷,他出去透透气。”

她问:“他不怕你带着赤鹏鸟跑了吗?”

他答:“人与人之间,总要有些信任。”

这样的对话似乎有些交浅言深,可作为试探,又恰到好处。至少,班轻语知道他们俩的关系,傅希言也知道她的来意。

班轻语没有将门关上,只是随随便便地轻掩着,目光在房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穿着裙子站在窗边啄木头的傅贵贵身上,笑道:“你真的打算卖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