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好的变化,他有些不适应,又为不断加深的信任和羁绊而动容。
而他的同伴们也在发生改变。他们彼此靠近,也下了决心要让自己成为同伴们的依靠。
现在的立海大,与去年全国大赛的立海大,已经截然不同了。
话说回来,因为他的这些改变,他在训练营里的人缘确实还不错。
不只是不同校的那些亦敌亦友的国中生们,还有当时的高中生前辈。
比如站在他面前的种岛修二。
算是互相保留了联系方式的关系但老实讲,这只是一种礼貌,在今天之前,仁王也没想过会真的和种岛有私下里的联络。
前辈怎么会突然找我?他问。
种岛没有被口罩遮住的眼睛弯起来,大概是在笑:我听说今天立海网球部有特殊节目,来看看那热闹。小毛利的电话一直打不通,他不在吗?逃训了?
毛利前辈刚才在比赛。仁王说。
哦。种岛点了点头,语气带着玩味,有人踢馆?
仁王总觉得种岛有些不对。
不过他也说不上来到底哪里不对。
不是网球比赛。是篮球比赛。他觉得这不是不能对人说的事,篮球队的教练想让毛利前辈加入篮球部。
种岛哈哈笑了两声。
真有意思。没见到真是可惜了。他说完看了一眼仁王,又弯起了眉眼,不过说到篮球,我倒是想起一件事。
噗哩?
我有个在杂志社做兼职模特的同事,去年刚入行时还是国中生,和你同级,今年刚高一。他是篮球选手,好像也挺出名的,被称为,什么奇迹的世代。他有一个能力,是完美模仿。
越知说着,去看仁王的表情:具体是做到怎样的程度,我也不太了解,不过听起来这个招数,很熟悉,不是吗?
仁王皱了皱眉:前辈。
嗯?
模仿这种事仁王想,我的幻影是艺术,可不是模仿这种拙劣的东西,我可不打算去打篮球。
你们说不定有机会碰面呢。种岛意有所指。
仁王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联合训练营。
这种事种岛居然已经知道了吗?
这群一军的高三生一个两个都不是泛泛之辈。
仁王带着种岛找到了网球部。
他露出一个虚伪的笑:前辈,到了。
网球场里人已经很多了。
接到邀请的冰帝的人,还有山吹和不动峰。而因为不动峰的人已经到了的关系,切原也出现在了高中部的球场上。玉川倒是不在,大概是在维持国中部的基本秩序。
青学的人只到了不二和菊丸两个人,理应在场的乾却不见身影,柳也不在。
种岛看到人群里的真田就眼前一亮。
他觉得身边的白毛小子一点儿不好逗,油盐不进的。
渡边那时隐约说过,觉得这小子和他有点像。
怎么看都差太多了不是吗?到底哪里像?
虽然这样想,但种岛也因此对仁王多了些关注。
只是后来他一直没什么机会和仁王有更多的接触,只觉得这小子沉默的外表下隐藏了很多。
虽然挖掘隐藏的真相能给他带来乐趣,但这毕竟只是一个隔了三届的后辈,而从技术水平上看也还不到拔尖的程度。
会是一军,也会成为代表队成员,但再往前一步,去争取更高的位置,又似乎差了一点。
短时间的试探,是得不到结果的。
算了。
谢谢你了。种岛不是很走心地挥了挥手。
仁王眯着眼睛看他走向真田,眼神暗了暗。
他呼出一口气,啧了一声,又重新调整了表情去找丸井。
文太。他拖长了音喊。
你总算回来了。丸井瞪了他一眼,种岛前辈怎么会找你?我还以为你跑去哪儿玩去了。
仁王笑的非常诚恳:我说好了会回来帮忙的嘛。
你的话听一半就行了。丸井呵了一声。
他整理了一下桌面上的蛋糕和曲奇饼,又拿彩色的包装纸折了个纸袋,才重新抬起头:前辈没为难你吧?
种岛前辈可是个好人。仁王说。
这意味不明的语气让丸井啐了一声。
他不再问,只是把面前的一叠彩色包装纸推到仁王身前:折成袋子,就这样的。
仁王耸了耸肩,拿过了包装纸。
网球部的节目在下午两点开始。
但考虑到场馆布置和彩排磨合的问题,中午十二点过后就可以去室内体育馆做布置。
上午的室内体育馆借给了跆拳道社。
跆拳道社表演了跆拳道舞蹈和演武演出,还做了模拟对战。
网球部的人过去交接时还有几个一年级的跆拳道社的学生在打扫卫生。
迹部带着忍足和泷跟着立海网球部的人一起到了室内网球场。
啊恩,可真寒酸啊,幸村。
迹部当然是指立海网球部现下过于冷清的现状。
这是一个当过两百人网球部部长的人的感慨。
幸村微笑:迹部,我记得你已经不是网球部的部长了。
忍足咳了一声:迹部是经理。
幸村重复了一遍:经理。
迹部瞪了忍足一眼,意思大概是你怎么这么多话。
本大爷只是不再全力打网球,不代表不再打网球。迹部哼了一声,不加入网球部只是没有参加联赛的时间。
是啊,却有时间参加我的欢迎会。
这是本大爷的礼仪。
这句话说完后现场沉默了片刻。
突然开始又突然结束的对峙实在是没头没脑的。
忍足无声地捂着嘴笑,泷倒是皱着眉想说什么。
至于立海的正选,都在自顾自整理东西,只有真田表情不太对,一会儿看向幸村一会儿看向迹部,显然是想说什么但找不到合适的措辞。
仁王觉得这场面可真有意思。
要是刚才种岛前辈没有被越知前辈拉走,就能看到这种有意思的场面了。
不过,如果两个前辈真的在场,迹部和幸村肯定不会这么直接地说话。
不,并不算直接。
迹部大少爷的话,不就是虽然本大爷很忙但还是会抽出时间庆祝你回来的意思吗?
作者有话要说:
幸村那么说是为了确认一下迹部到底是不是不再参加联赛了,然后迹部直接告诉他就是不参加了但不代表他放弃网球,就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