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为了No.1的事。他还怕幸村误会,因为联络各国的俱乐部这种事,确实是Duke单独给幸村的筹码。
他比幸村更了解Duke,如果这次来法国的只有他一个人,Duke是绝对不会特意联系,又是安排练习赛又是提供各国代表队的联系电话的。
幸村因为德川的小心翼翼而哭笑不得:前辈,不用这么小心。我不会误会的。
况且,就是这个理由也没有关系不是吗?
幸村接受任何站在自己面前的挑战对象和对手。
能和德川竞争,实际上是一件让他感到愉悦的事。
他又发现了德川的一个小特点。
德川并不是那么喜欢竞争和对抗。
平等院前辈给人带来的心理阴影也太大了吧。幸村想。
然后他又有些高兴起来:去年他迷茫的时候,德川帮了他很多。帮他扛住对手的攻击,帮他调整心态,帮他特训。
现在到了他能够提供回报的时候了。
他们的旅途还停留在欧洲,走过了意大利,终于到了德国,下一站预计是英国。
而德川在离开法国后就更沉默了一些。
肉眼可见他很投入在这项旅行中,连幸村联系俱乐部的试训也去参与了。
中途幸村和平等院通过电话,又提议在街头网球场摆个摊当做挑战游戏。他虽然不太赞同,但也没有拒绝。
那次幸村玩得很开心。
他评估德川的心态,应该也玩得很开心。
亚洲人的面容显小,因此很多少年组的白人黑人来进行挑战。
桌子上放了两百欧元,想要赚零花钱的男孩都想尝试。
只有七球,赢了就能拿到两百欧元。
但是挑战费要五欧元。
挑战进行了很久,都没人拿到最初那两百欧元。于是附近街区的孩子们都得到了教训,挑战者渐渐减少,又过了一段时间没有人来挑战了。
幸村收起球拍,零碎的五欧元叠在一起,零零散散两个人居然倒赚了两百欧元。
玩得很开心吧,前辈。幸村笑着说。
德川眉头跳了跳,很轻地点了点头。
第二天和手冢见面时还聊到了这件事。
手冢问,幸村,与孩子们打网球让你找到□□无缝的感觉了吗?
他并不是有意这么说,只是聊到与孩子们打球时,幸村的笑容仿佛带着神圣的光,让他不由自主问出了这句话。
幸村眨了眨眼,笑着说,太失礼了哦,手冢,我已经证明了不是吗?就算不用□□无缝,也可以打赢比赛。
对幸村来说,打网球的快乐,和追求胜利的野心和欲望,是分不开的。
纯粹的快乐网球?
只要打赢比赛,自然会感到快乐。
我有我的网球理论和网球道路。幸村说,手冢,□□无缝是别人的网球。顺着别人的网球往下走,你又怎么能走到最巅峰的位置呢?
啊,不愧是你。手冢说。
作者有话要说:
呜呜呜呜剧透说幸村的血样显示他的病完全好了!
XF你终于做了人!
是不是这场比赛可以赢了?!
第112章羁绊
柳和乾的个人赛,没有很多人以为的那么激烈。
关东青选集训时柳就有了危机感。
三津谷一年以来的进步太大了,超出他对三津谷的估计。
他对三津谷的理论推断,本来就带有亚玖斗哥哥滤镜,会在现实基础上往上拔高。但三津谷甚至是正向打破了他的滤镜,真正的站到了数据网球的一个全新高度。
莲二,虽然到了高三这个阶段,很多人,包括去年的鬼前辈,入江前辈他们,都会有意识地去培养后辈,为后辈铺路,但他们都是已经走到了他们所选择的网球道路接近终点位置的人。三津谷在关东青选的练习赛后,这么和他说,而我呢,去年也试过了,果然不能给你们,你,乾君,还有观月君,提供更多的启发和思考。我想了想,还是我自己太弱了一点吧。要成为同类型选手里的指明灯,我是这么希望的,只剩下一年的时间,要做到才行。
你已经是我的指明灯了。
柳想。
还有,我发现你的奉献精神也有点过头。三津谷还这么和他说,七球对决,你是故意输给你的后辈的吧?切原君确实很可爱也很有天赋,但还只是国中生而已。对了,和我的换位赛也是,明明你自己是有机会赢的吧?我给了你机会了,为什么要把机会留给别人呢?
柳闻言沉默了几秒:我去年也是三年级。
但现在你是一年生了。三津谷笑起来,所以,再给我一些机会,让我在你面前教导你一些东西吧。
柳没办法不为三津谷的话感到动容。
奉献什么的,他自己并不是那样想的。
为了切原放弃可能的U17机会,是他确实认为切原缺这个机会。
立海大定下任部长这件事让前辈们心里多少都有点对切原的愧疚,不一定是之前说了很多次要把部长的位置给你结果没有这种愧疚,更像是教导了这么久好像没有起到积极作用的类似沮丧的愧疚。
U17是切原的机会。柳在网球和生活里都是关注切原最多的那个前辈,因此在见过切原的低落情绪后希望切原能把握住这样的机会。
至于提供给乾的机会
柳没在三津谷面前说。
是因为他发现他对三津谷的个人情绪影响到了数据网球的判断。他没办法在面对三津谷时完全客观。所以与其说是把三津谷露出来的破绽留给乾来对付,不如说柳自认为没有达到三津谷对他的期望。
幸村说,莲二,你过于温柔了。
关东大赛时也是,U17时也是。
柳自己也知道,自己偶尔产生的情绪是与他认为的数据网球的本质相悖的。
但他后来才明白,他的这样的认知才是错的。
数据网球也并没有定论,没有必要从一开始就认为数据网球是死的,是完全客观的。
亚玖斗哥哥,你并不是像你说的那样没有教导我太多。
相反,你教给我的,都是很重要的东西。
柳现在站在个人赛的赛场上,已经完全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并且将自己的数据网球理论体系整理完毕了。
三津谷是他在数据网球上的导师,而他也可以算是乾在数据网球上的导师。
算起来,他和三津谷选择的教导方式其实是相差无几的。
所以乾决定,这一次要完完全全在数据网球上给予乾落差式打击才行。
这场比赛结束的很快,快到完全颠覆乾的认知。
数据并没有太明显的落差,但就是怎样都不对,又怎样都是对的。
正确率变得无法计算了,比赛的节奏和打法分明是严谨的,却怎么都推算不出具体的结果。
柳的一举一动和他笔记本里记的和推算出来的模型也没有太大的出入。
那比赛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乾百思不得其解。
真实与虚假本来就没有太明显的界限,情感和理智也没有。柳在赛后对着失魂落魄的乾说,数据永远是被人使用的工具,别让数据困住你。
教授
顺便一提,你的数据没有问题。柳说,以及,很高兴认识你。
他像是在为两个人多年的感情做注脚,说话时眉梢嘴角都是温和的。乾一时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