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反正有人伺候呢,需要什么开开口就是,只管账房上支银子,一点儿不费事。而她只需要每天问一嘴,扎一脑袋,就是感天动地的好儿媳妇了。
若哪天兴致来了,亲自下个厨,传出去都够夫人圈儿里吹半年的!
况且林夫人在,江茴也有个伴儿,两人正经挺投缘。
“快别!”林夫人一听,如临大敌,连连摆手道,“我且还没老到叫小辈们到床前尽孝的地步呢。”
说得众人都笑了。
柴擒虎便道:“是,娘您青春永驻,自然用不着,不过这也是我和飒飒的孝心。”
林夫人拉着他和师雁行的手道:“你们都是好孩子,我尽知道的,如今见你们成了亲,我心事了了,也着实有些想那老货。他整日粗拉拉的,骤然去了那里,少不得忙公务,也不知顾没顾惜身体……”
少年夫妻老来伴儿,儿女再亲,也不是跟自己走到最后的那个人。
将心比心,自己年轻时不愿意公婆插手,儿媳妇更是个有主意的人,难道就愿意?
她这个当娘的得识趣,别总腻在跟前儿,成了老厌恶,也叫儿子受夹板气。
见她主意已定,师雁行和柴擒虎也不好勉强,私下收拾了不少东西,也有给柴振山的。
又请了当日给柴擒虎看伤的刘太医,配了许多日常丸药,并各类跌打损伤的药油和金疮药粉等。
老爷子戍边,日常操练,这些都在所难免。
放假最开心了!
林夫人是个很省事的长辈,师雁行和柴擒虎就理直气壮地赖床,吃饱喝足妖精打架,生活非常充实。
外面很冷,屋里烧着地龙,温暖如春,不用早起真的太开心。
趴在被窝里剥蜜橘吃,还有硕亲王那边送来的南方蜜柚,皮儿薄肉厚,酸酸甜甜特别解渴。
剥下来的柚子皮也不浪费,外面的油皮削下来熏屋子,中间的白瓤儿留下,师雁行难得爬起来做了柚子糖。
先用盐巴搓洗去涩味,再煮熟去水后加糖炒出糖霜,外表呈现出雪白的霜壳时就成了。
吃起来的酸酸甜甜,还很有嚼劲,又能止咳化痰清肺,特别好。
柴擒虎在旁边看着,边看边偷吃,被师雁行打了好几次手。
林夫人也挺爱吃的,还顺口起了个雅名儿,叫“白玉霜”,专门翻出来一只整块抠的翡翠西瓜盅来装。
师雁行就立刻咽回去原本想说的“柚子皮糖”。
就叫白玉霜!
白玉霜多好听!
白玉衬翡翠,起名废合该闭嘴!
柴擒虎觉得这道点心特别好,转头送往硕亲王府上献了一小盒。
师雁行:“……”
行吧,人家送你两大篓柚子,你回赠人家柚子皮。
真有你的!
转眼婚后三日回门,恰好是除夕夜,小两口一块回去看江茴和鱼阵,师雁行还没怎么着,娘儿俩就眼眶泛红,拉着她的手,十分嘘寒问暖。
柴擒虎有点不自在。
咋觉得比成亲前还不受待见了呢?
鱼阵小声问:“姐姐,今晚你在家过年吗?”
师雁行一怔,又见江茴虽没说,可眼底也是期盼着,沉吟片刻,扭头对柴擒虎道:“要不,今年咱们还是各回各家?”
柴擒虎:“……”
我成亲了,但又好像没成亲!
年三十儿,吃了午饭,小柴大人蔫嗒嗒回柴家,林夫人下意识往他身后一瞧,空荡荡的。
我那么大个儿媳妇呢?
柴擒虎把事情原委说了,林夫人也是唏嘘。
“也是赶上了。罢了,难为她小孩子家家的,这么些年都是娘儿仨一起过的,如今冷不丁分开,可不要难受?你可不许恼她。”
唉,也是她有了年纪,又挂念远在东北的老卷毛儿,竟忘东忘西起来。
这么要紧的日子,早该想到的。
柴擒虎听了,顾不上失落,反倒笑了。
“瞧您说的,我岂是那般不知好歹的?”
顿了顿,忽心生一计,凑到林夫人身边道:“娘,今年爹不在这边,就咱们两个,多无趣!连二师兄都出城找师父师娘去了!不如咱们去那边跟她们一处说说笑笑,守了岁,吃了饺子拜了年再回来睡觉不迟。”
本来么,除夕晚上就是要守岁的,在哪儿熬不是熬?
反正如今都是一家人了,何苦分两边做那牛郎织女之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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