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我的夫君是傅恒 [金推]》TXT全集下载_16(2 / 2)

gu903();不问还好,他一问,东珊只觉满腹的委屈瞬时涌来,呛得她心酸眼涩,悲不自胜。

她最珍贵的东西就这么没了,明明早有预料,早已做好准备,明明告诫自己不要太过介怀,反正两人已然成亲,她理该服侍他,道理她都懂,可真到了这一刻,她仍旧觉得难受,心底的涩意如洪水决堤,止也止不住。

他根本就不喜欢她,圆房不过是为了交差,那么方才他的那些看似温柔的一切举动都是假象。

男人就是这样,即使不喜欢,也可以理智的去完成,可悲的是,她始终做不到彻底抽离。

总觉得自己在这样的境况下奉献给他,很不甘心,可她又没资格拒绝,事到如今,米已成炊,她再去计较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本就是赐婚,无关感情,她实该看开些,也就不至于陷入痛苦之。

见她许久不吭声,傅恒凑近一看,发现侧过脸的她眼角有泪痕,暗恨自己一时失控,竟没能顾忌到她的感受,

“你怎的哭了?”

察觉他近在身畔,东珊赶忙抬起背抹了把泪,不敢明言,借口道:“无碍,有点儿疼而已。”

“哪里疼?我瞧瞧伤得重不重。”他刚要掀她锦被,就被东珊一把拍开了,紧捂着薄被不许他动,又羞又窘地恼嗤道:

“还能是哪里?你……你明知故问,这怎么能乱看?傅恒!你别太过分!”

目睹她涨红了脸,说话都结巴的模样,傅恒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所说的伤究竟是指什么。

实则他并无玩笑之意,他真以为是自个儿下没个轻重,又像在巷子里那回,伤到了她的腕之类的。

得知是误会,他也就没再拉扯,干脆下了帐。

东珊也没理他,窝在被兀自伤感着,力求平复自己的情绪,尽快恢复正常。

依稀听到瓷器碰撞的声音,东珊懒得回身,不耐蹙眉,“大半夜的,你这般哐哐当当的在找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找药膏,你不是受伤了吗?擦些药兴许能缓解。”然而找了半晌他也不知该用哪个,

“跌打损伤,烫伤……这能用吗?”

“当然不能,药膏怎可乱用?”他这脑瓜子在想什么呢?东珊快要被他气晕,羞愤交加,实不愿再提此事,

“莫费工夫,这种伤没得治,只能自个儿养着。”

无奈的傅恒只好罢休,想着等明日找嬷嬷问一问,但今晚这夜还长,东珊又当如何度过?回到帐的傅恒心里过意不去,很想为她做些什么,

“那要如何你才能好受些?”

伤害她的人正是他,现在又来做好人,她才不会领这份虚情!东珊心里乱成麻,既感难过,又觉自己不该怪他,眼下她情绪不稳定,说出的话难免带刺,是以她打算一个人静静,

“你老老实实的躺下,莫再与我说话,让我安生入眠,我便阿弥陀佛。”

得!错在他,心怀歉疚的傅恒没好意思辩解,乖乖认错,柔声哄道:“怪我太鲁莽,才害你受苦,下回我尽量温柔些,争取不伤到你。”

此言一出,尚在忍受痛楚的东珊吓得一个激灵,钉截铁地打消他的念头,“没有下回!”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诺阿、浅若清风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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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髓知味

傅恒不觉纳罕,“怎的就没下回?”转念一想,她可能是被伤怕了,遂好言商议着,“你若是怕疼,那我今晚不再碰你,你好生养着,等你好些再……”

“养好了也不许!你拿喜帕即可交差,只要额娘不再追究,你我便无需再亲近。”东珊以为他要的只是喜帕上的落红,殊不知傅恒在乎的根本不是这个。

不喝酒的人往往是因为还不曾尝到佳酿的醇香滋味,一旦品过其的美妙,便会日日惦念着,想要戒酒,却是难呐!然而傅恒不愿承认自己已上头,只逞强借口道:

“你我已是夫妻,行房天经地义。”

虽说是天经地义,可他俩这不是特殊情况嘛!“相看两厌,何必勉强?”

他讨厌她吗?傅恒扪心自问,似乎并没有,但东珊明显讨厌他,他是知道的,是以他也不愿主动澄清,顺水推舟道:

“厌着厌着就习惯了,倒也不影响。”

一边讨厌她,一边还要与她亲热,兴许他是被意念驱使,不管身边躺着的是谁,都可将就吧?

如此想着,东珊的心一点点的沉下去,仿佛能预见自己将来的命运,这后半生,怕是都要这般蹉跎了,在这世家贵族之,“情”之一字本就是奢望,她早就明白,又何必再矫情的去感慨?

转念一想,东珊又觉得现下的状况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反正傅恒这样的身份,将来应该也会纳妾吧?两人若无感情,即便他要纳妾,她也不至于吃醋难过,若然动了情念,他却做不到只与她一人厮守,那时的她又当如何自处?

想通之后,她吸了吸鼻子,不再胡思乱想,也不接话,就此睡去。

傅恒还想再说,但看她困顿得紧,便没再打扰,回身躺下。

忆起方才那激烈的情形,他至今仍觉心潮在涌动,亲眼看着她在他娇艳绽放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令他回味无穷,但此时的他尚不能确定,自己对东珊的这种感觉,究竟是情意萌生,还是欲念在作祟?

一夜无话,醒来已天明,朝霞漫空,红彤彤一片,蕴着盎然生。

六月初八是回门之期,章佳氏早已命人备好大礼,只待儿子梳洗更衣之后带着儿媳回娘家。

回门宴上宾客众多,因着是与富察家结亲,许多先前不曾与宁琇来往的达官贵人皆不请自来,送上贺礼,幸得索绰络氏有先见之明,多备下几桌酒菜,倒也不至于失礼。

表妹回门,咏微自当到场,过了今日,两姐妹再要相见可就难咯!

咏微来得早,此时东珊尚未归来,前厅人多,她不愿过去与人交谈,便打算先去表妹的房候着。

行至半路,一名丫鬟瞧见跟在表姑娘身边的霜晴,好言恳求她帮忙搭把,说是家宾客太多,实在忙不过来。

今日这样重要的场合可不能怠慢贵客,左右都是自己人,咏微便让霜晴去帮把,霜晴也是个热心肠,一口应下,随人去了。

这宅子咏微时常来,就跟自个儿家一样,熟悉得很,无需有人引路,她独行便可。

毫无防备的她才拐了个弯儿,迎面就撞见一道熟悉的青衣人影自假山后方走出来,一道锐利的目光紧锁着她,在她身前立定,挡住她的去路。

那曾是她无比期盼见到的身影,如今竟成了她的噩梦!时隔几月,再次见面,咏微没有任何欢喜,震惊的神情只余憎恨在回荡!

即使心有恨,她也不愿再与之计较说废话,转身欲掉头,却被他一把拽住胳膊,

“咏微,我好不容易才借着这个会见到你,你别急着走,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

“我没兴致听!”不愿再与这种人有任何接触,咏微奋力挣扎着,使劲儿掐着他,只想将其甩开,只可惜他攥得太紧,她根本挣不动,情急之下,她唯有威胁,

“李侍尧,快放开我!这里可是我表兄家,你若在此放肆,我立马喊人!”

没能见到她之前,李侍尧一直心存侥幸,想着这当应是有误会,甚至想过那封信可能不是咏微亲所书,也许是她的家人仿造,想打消他的念头而已,可今日一碰面,亲眼看到咏微的反应,他方知自己竟是太乐观。

她的面上没有红疹的痕迹,光滑如初,唯一不同的是,以前的她每每瞧见他时,眼都蕴着柔柔的光,可如今,两相对视,她眸间的厌恶溢于言表,再无爱意。

这样的转变令他恐慌,但还是想要问个清楚,奈何她不愿与他好好说话,心下窝火的李侍尧再不祈求,冷然一笑,语出威胁,

“你尽管大声喊,把所有人都招来,我不介意当众说出你我之间的纠葛!”

此言一出,咏微瞳孔微紧,心惊肉跳,恐慌之余,对他的恨意骤增无减,“李侍尧!你是不是疯了?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

“没有任何好处,其实我也不想害你,咏微,我觉得我们之间有误会,我只想跟你见一面,把话说清楚,仅此而已。”说着李侍尧便将她拉至一旁的假山后,

“此处无人,你只要静下来听我说即可,倘若你还要逃,或是大声嚷嚷,就别怪我狠心!”

说出这番话时,李侍尧眸眼微眯,似警惕的毒蛇,泛着幽幽的冷光。

明明是大晴天,迎上他那森冷的目光,咏微竟觉脊背发寒,脚步也像被绑住一般,有心无胆,不敢乱来,只好暂且顺他之意,没再挣扎,但态度依旧冷淡,甚至连对视都不愿,

“你我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

她果然是怕了,眼见她不再逃,李侍尧这才松,一双夹杂着悲愤的双目紧盯着她,沉声询问,“那封信真是你写的?你为何要写那样的话?”

他居然还好意思质问她?“你心知肚明,又何须装腔作势?”

“我不明白,你把话说清楚!”

事到如今,她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索性将话说清楚,也好让他死心,不再纠缠,

“你接近我究竟是图什么?起初我以为你是真心喜欢我,后来才明白自己有多天真。能吸引你的根本不是我本人,而是我的姓氏!你想要的,不过是我家族背后的势力,想借此打开你的青云路而已,所谓的情深似海从来都只是我一个人的事,你根本不曾对我付出过任何感情!

我为你连后宫都可以逃,可你呢?虚情假意哄我与父母反目嫁给你,并不是因为你爱我,而是因为你找不到比我家世好又这般痴傻的姑娘,所以你才佯装深情,可笑我居然信以为真,当真是傻到极致!”

说到后来,她的双眼不自觉的泛红,心恨意如火,汹汹燃烧着,难以熄灭!

时隔多日,她以为自己已然放下,不会再为此事而波动,孰料今日再次提及,咏微仍旧气到浑身发抖,恨自己眼瞎,竟是被蒙蔽那么久才看清他的嘴脸。

亲耳听到她的话,李侍尧心惶惶,越发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但他不敢承认,仍旧装糊涂,

“你在胡说些什么?你我相识已久,我的为人你还能不清楚吗?我又不是纨绔子弟指望女人上位,我有自己的能力,虽然家世不算优渥,但我的官职都是靠我自己的本事挣来的,并非游好闲之辈。究竟是谁在记恨我?说些无生有之词,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当然是他亲口承认,她亲耳听到的。但这话她不能说,咏微心知李侍尧精明,假如她说自己听到过他的话,一旦他追查下去,肯定会知道是傅恒的安排。

虽然以他的能力,根本不足以与傅恒抗衡,但傅恒此举只是为了让她看清小人,咏微感激不尽,自不会恩将仇报,将人给卖了,以免李侍尧记恨傅恒。

思及此,咏微再不肯透露其他,此时的她已然冷静下来,不再像方才那般恐慌,望向他的神色冷漠而镇定,

“真相如何,你比谁都清楚,否认没有任何意义。即使你不承认,我也不会再相信你。你我之间就此了断,再无任何瓜葛。纠缠无用,只会两败俱伤,你若想自毁前程,大可一试!”

他会威胁,她也不是吃素的!撂下狠话后,咏微就此转身,刚走几步,却又被他拽住,心慌意乱的李侍尧紧紧攥着她的腕,只因他很清楚,会难等,一旦错过,他再难见到她,更难让她改变主意,是以他双眼发红,急切的想要表达自己的心意,

“咏微,我是真心喜欢你,你不能听信流言就放弃我们的感情,我知道你家世好,我高攀不起,但我在意的始终是你!

你阿玛不肯答应,我想尽千方百计只为求娶你,期间我受过多少冷眼与嘲笑,若是寻常人早就放弃了,我是一直念着你,想与你共度余生才鼓舞自己坚持下去,我不在乎旁人怎么说我,只要你肯相信我,那我受多少白眼都值得!

我李侍尧可以向天起誓,今日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你一定要相信我!”

尽管他竖指立誓,再申明保证,咏微也难再像之前那样,毫无保留的相信他,所有的信任都源于那份情意,一旦情意消散,信任也随之消亡,再难拼贴。

纵使他眸光盈动,似蕴着无限深情,她也能透过假象看透他真正的心思,无非是想挽回这段本就虚无的感情,想让她继续与家人抗争,继而嫁给他,为他谋取更好的出路罢了,

“男人在乎名利,无可厚非,谁都想通过出仕飞黄腾达,光宗耀祖,但你实不该利用我的感情去实现你的梦想,如此卑劣的段,亏你想得出来!”

“咏微你真的误会我了……”李侍尧还想再说,她已没了耐心,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

“放开我!该说的你已经说了,我也听到了,总之我不会再相信你,也不想再见到你!”

她那紧拧的细眉挂满了对他的嫌恶,李侍尧仅存的一丝希望也被摧毁,难以想象柔情似水的咏微怎会变得这般无情冰冷,

“先前的情意绵绵山盟海誓你都忘了吗?你怎可对我如此残忍?”不甘心的李侍尧依旧没松,孰料腕骤疼,吃痛的他下意识松动,咏微趁后退躲开他的钳制。

李侍尧低眉一看,发现地上有石子飞落,才知自个儿被人袭击,紧跟着便听到一声呵斥,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对姑娘家毛毛脚?”

咏微心顿颤,循声望去,但见一身着薄墨色袍褂的陌生男子负立在不远处的桃树下,难道方才拿石子袭击李侍尧之人是他?却不知此人何时来此,有否听到她和李侍尧的话?

李侍尧心下不愈,刚要发火,转头一看,来人竟有些眼熟,“广廷兄?”

一看是李侍尧,广廷舒眉寒暄,面上却并无笑意,“不知李兄为何为难一位姑娘?这般拉拉扯扯,败坏旁人的名声,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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