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我的夫君是傅恒 [金推]》TXT全集下载_75(1 / 2)

傅恒却觉得表兄妹很好,亲上加亲,知根知底儿,可为何东珊只有震惊,并无喜色?

“你不是很喜欢念儿吗?她没了母亲可怜,往后她做了你的儿媳妇,一直住在咱们府,你便可当她的母亲,对她多加照看,岂不妙哉?”

东珊当然喜欢念儿,可念儿是她的外甥女啊!“他们不能在一起,不能成亲!”

“为何不能?”犹记得傅新与锦悦成亲时,东珊似乎也说过类似的话,傅恒恍然一笑,“你是说表兄妹成亲,生出来的孩子会有毛病?可你看六哥的两个女儿,都很康健啊!”

那只能说他们幸运,“也不是每一个孩子都会有问题,但极有可能,我们不能冒险。”

傅恒甚感好奇,问她从何处听来这样的说法,“我怎的从未听旁人讲过,历来表兄妹成亲的多不胜数,皆无人反对,为何你如此排斥?”

“那是因为他们都不了解……”东珊很想说他们不了解科学,但若说出来的话,傅恒肯定还会继续追问,她又该如何与他解释,科学到底是什么。

古人没有近亲不成亲的观念,皇帝直接就赐婚了,这可如何是好?焦虑的东珊忙问傅恒,

“圣旨还没下吧?你能否与皇上商议,婚事就此作罢?”

这还真有些为难,“皇上跟我说的时候,我想着你肯定没意见,便一口应下,已然点过头,怎能再反悔?”

难道真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表兄妹成亲?万一将来的孙子出事,后悔晚矣!

傅恒并不晓得此事的后果,现下的他无法理解东珊为何笃定会出事,他觉着无可厚非,也就不愿去冒险逆圣意,

“你要知道,很多时候皇上看似随口一说,实则他早有谋算,包括这次赐婚一事,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会这般安排。毕竟念儿是愉郡王的女儿,她已被封为县主,皇上让咱儿子做她的额驸,那是高抬富察家,是想让咱们与皇室联姻,且他只是知会我一声,不是与我商议,所以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

东珊也明白傅恒的难处,但她还是很不赞同这桩婚事,却又没有旁的法子,毕竟乾隆对傅恒十分优待,所做的一切安排大都对傅恒有利,连他们儿子的路都给铺了,赐婚也是旁人梦寐以求的,她若是再为此闹腾,似乎有些不识好歹,但两个孩子呢?

将来成亲后会是如何?东珊无法确定,她也没能力去拒绝这门亲事,只能暗自祈祷着老天保佑,希望后代不会被影响。

今年有孕的不止东珊,年初,正月间,纯妃晋封为纯贵妃,到得年底腊月初二,纯贵妃诞下一女。

自公主出生后,这十四年间,乾隆得的都是小阿哥,今年总算又添一名公主,乾隆心下欢喜,自是对这位四公主疼爱有加。

两个月后,乾隆十一年正月,东珊临盆,后半夜才有动静,卯时孩子尚未出生,傅恒本该去上朝,可他生怕出什么意外,破天荒的缺席没入宫,哪怕会被皇帝训责,他也不在乎,一直守在东珊身边。

上回他被挡在外面,这回无人敢拦他,傅恒全程都在里屋陪着。

好在这是第二胎,东珊时常走动,平日里心情也舒畅,这回生孩子尚算顺利,并未遭太大的罪。

千盼万盼,这胎仍是个男孩,稳婆笑呵呵的道着恭喜,东珊却失望的撇了撇嘴,望向傅恒。

傅恒自是晓得她的心思,亲眼目睹她生孩子的艰辛过程,傅恒心下动容,只觉做母亲太过艰辛!这样一个忍着巨大的痛楚,冒着生命的危险替他生孩子的女人,值得他倾尽所有去呵护!

满心疼惜的傅恒拿帕为她擦着汗,笑哄道:

“儿子也好,都是咱们的骨血,你可不能嫌弃他,你若想要女儿,且等你养好身子,咱们再接再厉。”

东珊不由想起傅恒的那个梦,想给他生个女儿估摸着不容易啊!纵然不理想,可生都生了,二儿子也是她的孩子,她自然是喜欢的。

稳婆为她清洗过后,疲惫的东珊看了孩子一眼,这孩子长得很像她,不大像傅恒,她实在没力气去抱,歪头便睡去了。

嬷嬷抱着孩子先出去,傅恒也没再打搅她,为她掖好被角,而后退出房门,这才入宫去处理政务。

今日傅恒没上早朝,众人议论纷纷,傅恒自知行为失当,特地去养心殿向皇上请罪。

乾隆倒是不在乎的,奈何其他官员都在盯着呢!干咳了一声,乾隆端起茶盏润润嗓,而后才语重心长地教导着,

“虽说情有可原,但你终究是没提前休班就缺朝,朕若轻饶了你,往后其他官员的妻妾们生孩子,都拿此做借口,不来上朝,岂不乱了套?是以该罚的月俸还是要罚,不能赦免,你引以为戒,只此一回,下不为例!”

傅恒何曾将月俸放在眼里?只要东珊母子平安,他被皇上训诫几句倒也无妨,喜得儿子的傅恒心情大好,但在皇上面前不能表现得很开心,还是得装作一副十分自责的模样,拱忏悔,

“皇上所言极是,奴才坏了规矩,甘愿受罚。”

罚他只是做做样子,乾隆还真没为此事而恼怒,遂摆了摆,让他先去军处。

正所谓吃一堑长一智,待到孩子满月的前两日,傅恒提前向皇上请休,说是后日要为儿子办满月宴,需耽误一日,乾隆特将身上的一枚玉佩赐给傅恒,权当是给孩子的贺礼。

接过玉佩的傅恒仔细一看,是块羊脂白玉,上面刻着吉祥如意四个字。一般给孩子送礼,很少有人送玉佩,皇上此举莫不是有什么深意吧?

也许是他想太多也不一定,傅恒没敢多问,拱道谢。而后又听皇帝念叨着,“老二还没起名?”

咦?皇上这是打算再给他的儿子起名吗?会意的傅恒当即摇头,只道还未曾定名。

沉思片刻,乾隆写下个字,赠与他的小儿子做名,傅恒接过宣纸一看,但见上写个字:福隆安。

瞧见“隆”字,傅恒不由捏了把冷汗,“皇上,这……这可是您的年号啊!犬子不该用此字做名。”

“那又何妨?先帝的年号里还有‘康’字与‘正’字,也没规定不许旁人用这些字起名。”

寻常人家用年号的字做名倒也没什么,毕竟山高皇帝远,没人去管,他可是臣子啊!用此字似乎多有不妥。

乾隆却是不在乎的,他连玉佩都送了,这名字更不在话下。

有皇帝发话亲自赐名,傅恒也就没再推辞,再次叩谢皇恩。

这事儿在府传开后,五夫人与夫人暗地里都在讥笑老四一家,“那年皇上为福灵安赐名,老四媳妇儿说他家明瑞生得早,皇上尚未登基,来不及赐名。

后来她又生下明芳,也没见皇上有所表示,她又解释说皇上日理万,不得空为每一个孩子都赐名,这老九家一添孩子,皇上也不忙了,又给定了名,这回可不是巧合了吧?”

夫人幸灾乐祸,“以往她时常到佛堂这边来诵经念佛,最近竟不见出门,估摸着是面上挂不住,气得不敢出来,怕人嗤笑吧?”

二月间,迎春花开,枯了一冬的枝叶吐蕊绽香,四夫人才用罢朝食,转悠至此,恰好听见她们的非议。

月梅心知她家夫人不爱与人起争执,遇到这样的情况,大都会直接离开,当做不知情,孰料今日夫人径直往前走着,似乎没打算闪避。

五夫人正说笑着,忽闻花盆鞋的声音由远及近,诧异回眸,便见西林觉罗氏正盯着她们,缓步近前。

她的面上并无笑意,八成是听到了什么,五夫人倒也不怕,只因她说的都是事实,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她也不起身,皮笑肉不笑地打着招呼,

“吆!四嫂今儿个得闲出来了?”

打从东珊与五夫人起过争执后,四夫人一直站在东珊这边,与五夫人她们渐行渐远,但面上也还过得去,假笑寒暄还是少不了的,今日闻听此言,四夫人再也不想忍耐,势必要给老五媳妇儿一个教训,斜她一眼,揶揄道:

“不出来我都不晓得弟妹竟是这般想念我,时时刻刻的念叨着,为我家的事操心。”

夫人笑悠悠接口,“我们可都是为了你着想,为你打抱不平呢!同样都是嫡出,老四承袭了爵位,却不受皇上赏识,至今连军处都没进过,傅恒才二十五,竟已入值军处,又是二品大员,对比之下,我们都替老四觉得委屈呢!”

“可不是嘛!”五夫人看热闹不嫌事儿大,故作好心的抱不平,“傅恒的两个儿子皆由皇上取名,四哥的孩子却没有这样的殊荣,他可是承恩公啊!总被九弟压着,岂不难堪?”

她们的每一句话,轻飘飘入耳,却如重石锤心。

太夫人去后,这个家便交由四夫人打理,她是承恩公夫人,名正言顺,谁也不敢说什么。有着掌家之权,四夫人时刻提醒自己将目光放长远些,不要为琐事斤斤计较,仰着脸面色不改,声淡神漠,

“皇上赐名,不仅是九弟的恩宠,更是我们承恩公府的荣耀,无谓纠结于究竟是谁家的孩子被器重。”

却不知她是真大度,还是假装,夫人心下冷笑,耐着性子为她摆明现下的局势,

“原本一家人的确不必分得那么清楚,可四嫂是否想过,老四醉心于书画,不大关心官场之事,已过而立之年,只担着工部侍郎的职位,傅恒却是户部侍郎,这六部之,户部最受皇帝重视,明摆着皇上更看九弟啊!

长此以往,指不定皇上会直接寻个由头,将老四的爵位给罢免,直接赐给老九,到那个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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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出生啦!没错就是《佛公主》里的男主,当时完结的仓促,很对不起看的小可爱们,在这本里会有二爷小时候的故事,就当弥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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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出事

夫人的话如刺扎心,四夫人惶了一瞬,眸光微凛,心道她西林觉罗氏族的女子,绝不能让人牵着鼻子走,当即正色道:

“四爷与九弟一向关系融洽,九弟又岂会做出坑害兄长之事?公爵承袭并非儿戏,岂能说换就换?四爷在朝,即便无功,但也未犯过错,平白无故的,皇上怎会削他爵位?说得好听些,你们是杞人忧天,难听些便是挑拨离间!”

亏着她们苦口婆心的说了这么多,居然不凑效!五夫人故作心酸的蹙眉哀叹着,“四嫂这话忒严重了些,我们皆是为你着想,不希望你和四哥一直被九弟夫妇压着啊!”

“是啊!”夫人一脸诚挚的在旁帮腔,“我们只是看不惯东珊,你的品行,我们还是很清楚的,即便你对我们有所误解,我们还是心向于你,希望你过得更好。”

“东珊怎么了?就为了琇琇那件事?”西林觉罗氏实在无法理解,

“这都过去八年了,现今的琇琇温婉知礼,明年便要参加选秀,这都是额娘和东珊的功劳,她若不将那事儿戳穿,额娘也不会将琇琇带在身边亲自教导,帮你教出这么一个乖巧的女儿,你实该感激东珊才是,怎能心怀怨怼?”

在旁人眼,琇琇的确是个好姑娘,但琇琇总认为她九婶是好人,还时常去南月苑那边,这可气坏了五夫人,尽管她总爱说东珊的坏话,琇琇也不信她,自家女儿与她的眼钉亲近,五夫人拦她不住,便觉着女儿不听话,不是养在自己身边的,果然与自己不一心啊!忿然的五夫人冷哼道:

“好人都让东珊做了,反正我们都是坏人呗!需知忠言逆耳,我们说的话虽是不听,却都是实情,轻重利害,料想四嫂你自个儿会掂量,可别等公爵夫人的位置没了,才来找我们哭诉!”

道罢,五夫人凤眸轻瞥,拉着夫人先行离去。

她们倒是走得悠闲自在,西林觉罗氏这心湖已被她们的言辞给搅乱,再难平静。

月梅早就心有不满,但主子不喜欢她说道四,她也就没敢啰嗦,今日又听这话,月梅不禁开始担忧,

“夫人,夫人和五夫人虽是长舌了些,可她们的话也不无道理。皇上对九爷的确太偏心了些,难保不会……”

接下来的话,月梅不敢再说,主子应该明白。道罢她已做好挨训的准备,然而主子并未接话,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那两位妯娌远去的方向。春风拂乱她鬓边的碎发,明明已开春回暖,她却觉心里凉飕飕的,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

当天夜里,两夫妻就寝时,迟疑许久,西林觉罗氏才开口与傅商议,说是想分家。

才躺下的傅转了个身面向她,奇道:“好端端的,怎的突然生出这样的念头?”

“嫂和宝慧惯爱搬弄是非,今日又在背地里议论……”以往这些妯娌之间的口舌之争,她皆不会与傅说,今日实在忍不住,便将那些话都说与傅听。

傅听罢却是不恼,一笑置之,“咱们成亲这么多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官场的那些名利我并不在乎,并不是每一个出身世家的人都喜欢做官,于我而言,还是字画更有意思,所以九弟得皇上器重我只会打心眼儿里为他高兴,又怎会去嫉妒?”

“我知道你不在乎,”起先西林觉罗氏还指望着夫君能够踩着富察家的高板飞黄腾达,位极人臣,嫁过来之后,她才发现傅并没有鸿鹄之志,反倒像是闲云野鹤,得过且过。

他的性格如此,她又不可能换夫君,便只能由着他,好歹傅也是承袭了爵位的,就这样过下去,似乎也没什么不好,可如今傅恒的官职越来越高,已有超过傅的迹象,那么爵位还能保住吗?

“你就不怕皇上真的将你的爵位给傅恒?”

傅从未想过这一点,他自认一向守规矩,并未犯下什么过错,“纵使皇上心里偏向九弟,也不可能随意削爵,你明知她们几个惯爱嚼舌根,挑拨是非,怎的也把她们的话听进了心里去?”